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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死情缘[出书版] 作者:红河

    」

    林墨关在他额头印下一吻,低沈磁性的嗓音无可抵挡地入侵他耳膜,「我也只用手。」

    闻言,樊谦眨了眨眼。

    只用手啊……那,那应该就没什麽关系吧?

    只是互相帮忙,仅此而已,男人嘛,适当地解决生理需要也是应该的,真的不算什麽,这种事情硬憋著也不太好……

    就这样,终於成功说服自己,既然要做,那就不要再尴尬担心什麽,简简单单去感觉就好。

    他舒了口气,害羞还是在所难免,不经意又看见对方的脸在凑近,下意识就别过头:「别再亲我了。」

    林墨关的确停住,定定看著他:「讨厌我亲你?」

    「这个……」樊谦犹豫了一下,「也不能说讨厌,就是觉得,太激烈了……」

    那种接吻方式,已经不像是朋友之间应有的……呃?不对,朋友之间根本就不该接吻才对吧!

    林墨关没再说什麽,只是重新靠近,又一次──仍然还是吻了过去。

    樊谦顿时无奈,随即却又发现,这次的吻变得不那麽激烈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令人窒息,只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温柔,像水一般渗入感官,甚至渗到了内心,软绵绵的,不可思议。

    怎会这麽舒服?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

    当这个吻结束时,樊谦脱口而出:「你以前真的没交过女朋友吗?」

    见林墨关摇头,他又犯嘀咕:「那你怎麽这麽会接吻……」

    林墨关眼帘微眯:「是吗?」凑近,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樊谦突然觉得很奇妙,虽然他们在做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吻的缘故,让他感觉太舒适了,甚至完全放开了心情,自然而然地聊起天来。

    「其实以前我就纳闷,你为什麽从来不交女朋友?明明长那麽帅,本领又强,喜欢你的女孩子应该多得数不过来吧?你都没有一个中意的吗?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听完他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林墨关回答:「没时间。」

    「没时间?」

    樊谦想了想,还是纳闷,「我知道你忙是很忙,但我看你时不时还有空去陪我,怎麽会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呢?」

    「……」就是因为有时间全都去陪你了。

    「好吧,就算以前没时间,现在到这边总该有时间了吧?听说古代的女人都比较贤良淑德喔,而且……唔!」话语忽然化为一声呜咽。

    都是因为刚刚那一下,突如其来地,最敏感的分身前端被人用指甲刮了过去,电击般的战栗瞬间击中腰髓,他没有惊声尖叫起来已经很不错。

    他惊疑不定地瞪大眼,眼前,那张冰雕玉琢般的清冷俊颜覆盖而来,不知是第几次吻住了他的唇,也封住了他所有言语。

    重新热烈起来的吻,伴随著同样激烈起来的抚弄,让他再也无暇旁顾。

    ……等等,为什麽被吻得无法呼吸的人只有他?为什麽被爱抚得浑身颤栗的人也只有他?

    不、甘、心!

    那就不要再被动,积极地吻回去,手也加油动起来,他要这个人也喘息不平,要这个人也激动到颤抖……

    至於结果,他有没有做到,他也不清楚。因为到後来,他的意识已经不允许他再去注意这些,恍恍惚惚中,只有愉悦的晕眩一波波地袭击而来,愈演愈烈。

    但他的手却还在动,虽然已经是无意识的机械动作,但无论如何,他也算坚持了下来。

    当意识从官能的顶峰回落,他才看见,林墨关已经从床边的桌上拿来一块布──原本是擦汗用的,把两人身上的污秽擦拭干净。

    老实说,之前在过程中倒还没什麽,而现在目睹对方善後,连带把他也给「善」了……反而禁不住面红耳赤。

    回头想想,更是觉得像做梦一样。他,跟这个人,居然做了这种事……这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

    善後完毕,林墨关重新躺回樊谦身边,将人揽进怀里。樊谦本想挣脱,可再想想,好朋友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啊,何况刚才那麽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样抱抱又算什麽?

    呃,不,正因为刚刚那样亲密过,现在再抱起来才更尴尬吧?感觉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脑子里一堆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忘了初衷,胡里胡涂地呆在对方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他本来最该关心的事──

    「那个……你怎麽样?感觉好点没有?」

    很快明白他是指那所谓的走火入魔的事,林墨关回应:「嗯。」

    「那就好。」樊谦著实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总是这个人在帮他,在两年前还为了救他而……

    反观他自己,几乎从没帮过对方什麽,这一次终於可以……虽然方式是怪了点啦,但没关系,只要有意义就好。

    念头转了转,又问:「你以前也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见林墨关摇头否定,他不禁困惑:「以前都没有过?那为什麽现在突然出现了?难道你最近练功练太凶?」

    「不是这个原因。」林墨关说。

    樊谦更困惑了:「那是什麽原因?」

    「没有原因。」林墨关顿了顿,声线微沈,「该出现就会出现。」

    「啊?」樊谦一头雾水。

    算了,不管原因,更重要的是,「那以後还会不会再出现了?」

    林墨关静静地凝视他片刻,答说:「会。」

    「那该怎麽办?要是下次再这样……」樊谦烦恼地抓抓头,「它不会越变越严重吧?这次我还能帮你解决……唔,万一再严重了会不会伤害到你自己?」

    「不用担心。」

    「我怎麽可能不担心?你要知道……」

    「我有分寸。」林墨关截过话。

    「你有分寸?」樊谦皱眉,「但你今天还不是出状况了,难道你……」

    「相信我。」林墨关就只这样一句。

    樊谦一时哑然,回视著那双眼睛,锐利而又深邃,充满著令人无法质疑的力量。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如果有著这样一双眼睛,那麽就不会有任何事是这个人办不到的。

    相信他……好吧,就相信他吧,一直以来都是相信他的,而他也从没让人失望过。这次,一定也不会例外。

    「那你自己千万要注意,一定不能有事啊。」樊谦说完,长叹一声闭上眼,忽然感觉深深疲惫。

    从之前到现在,光是纹身就折腾了他整个下午,刚刚又经过那些事……他也的确该累了。

    「话说回来,什麽武功练得走火入魔还会出现这种情况,真不愧是邪教的武功,有够邪门的……」他喃喃著,越来越多的倦意涌上来,不知不觉渐渐睡去。

    ※   ※   ※   ※

    「醒醒。」

    半梦半醒之间,樊谦听见这样一声,低沈严肃,听得他心里一撼,立刻醒来。

    睁开眼,看到床边站著的高大人影,音如其人的严峻面孔上,那道疤痕乍一看煞显突兀。

    「百里渊?」

    樊谦揉揉眼睛坐起来,视线四下一晃,没发现有其他人在,「你怎麽在这里?林大……冉潇湘呢?」

    「先前他与佟安聿出了门。」百里渊答道。

    「出门?去了哪里?」

    「不清楚。」虽然百里渊是目睹那两人一起走的,但他没有刻意追踪,更不可能直接去问,所以并不知道去向。

    「这两天,冉潇湘曾对你说了什麽?」他询问道。

    「嗯……」说是说了很多,只是不能告诉别人而已。

    况且上次看百里渊的态度,多说也是没用的了,樊谦耸耸肩,「没什麽特别的,随便聊聊。」

    对比上回他那反常的态度,这次则已经是露骨的敷衍,百里渊略一沈默,接著问:「那他可曾对你做过什麽?」

    做?樊谦脑海中瞬间掠过一些画面,喉咙不自觉地缩了缩,咳嗽几声:「没,没什麽,就那样……非常正常。」

    其实严格来说,那也真不是多麽了不得的大事,无非是一个人身体出状况,另一个人作为「举手之劳」帮了点忙……

    只是,面对著百里渊,樊谦忍不住想起这人也曾被迫给佟安聿帮忙……心情实在很微妙啊。

    百里渊当然不会想到樊谦在想什麽,也没再追究这些问题,思忖著说:「看来他目前还算温和,但若是长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必会用上更激烈的手段。在那之前,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

    「这……这也不一定吧?」樊谦劝说,「你别冲动,万一要是搞错了怎麽办?还是慢慢来,先看著办吧。」

    「慢慢来?」百里渊直视著他,「就算你我等得了,别人却不一定等得了。」

    「呃……」樊谦挠头,非常伤脑筋。

    想来想去,在脸上挤出几丝凝重:「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等等看也没关系吧?更何况他的武功那麽高,既然他都不做什麽,我们还先去招惹他,那不是找死吗?」

    百里渊脸上的阴影更浓,沈声说:「的确,冉潇湘武功深不可测,贸然挑衅无异於自寻死路。但他始终是凡人血肉之躯,他不是无敌的,何况百密终有一疏,只要找对时机、用对方式,一样可以取他性命。」

    「取……」取他性命?!

    樊谦心里一寒,有那麽一刻,甚至觉得百里渊很烦,总是揪著这些事不放。可是转念想想,说到底,别人还不是在为他著想?不然的话早就可以一走了之,何必跟著这滩浑水……

    「这种事,最好是想都不要想。」毫无预兆的一句话语凭空而来。

    樊谦为之一愣,百里渊更是脸色剧变,豁然转身,只见房门被推开,一条长腿不紧不慢地跨进来,接著又是另一条腿。

    「你还真是死心眼啊。」

    佟安聿眉眼间携著一抹叹息般的笑意,缓缓走过来,「早说让你放弃,你怎麽总是不听呢?看来还得好好再让你明白一番。」

    闻言,百里渊往後一退,旋即却又定住,如同石像般僵在原地。

    樊谦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知道这人是不肯示弱的,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没办法……

    愤慨地跳下床,拦到百里渊身前,瞪著那个还在不断逼近的危险分子:「你走开,不许动他!」

    佟安聿笑了:「你不许?」眼角弯弯,彷佛在说,你许不许又有什麽区别呢?

    确实没有任何区别,樊谦心知肚明,但不管怎麽说,毕竟百里渊是他的朋友──好歹算是半个朋友吧,朋友有难如果不帮,那真是白白做人了。

    「反正我不准你动他,你别再过来了,你……」顿了一顿,「你这混蛋明明没在发作,干嘛还要找上百里渊不可?」

    「发作?」佟安聿眉梢一挑,「发作什麽?」

    「哼,你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是你的事,凭什麽把别人当做你泄火的工具?卑鄙!武功再好又怎样?就是个只会利用别人的无耻小人。」

    看樊谦越说越忿忿然的样子,佟安聿把眉梢挑得更高,似笑非笑:「谁告诉你我走火入魔?」

    「你少管!」樊谦没好气地骂回去,「你怕死就不要练啊,别有事没事就来找上百里渊,他不是你的工具!」

    「喔?」佟安聿依旧面不改色,脚下一步没停,很快就来到樊谦面前。忽然抬起手,眼看就要一掌拍下,百里渊想也不想地把樊谦推开,自己像盾牌似的挡了上去。

    那只手却在半空一转,戳在百里渊身上,不轻也不重,却让他瞬时动弹不得。

    又──又是这招!百里渊心里光火,可惜已经没办法发作,反而樊谦替他骂骂咧咧:「你这混蛋又点穴,你……你胜之不武!」

    「只要他中招,便是输了,何来胜之不武一说?若非如此,他可以给我点回来。」

    佟安聿慢条斯理地说,「你若有兴趣,也可以对我试试。来吧,我让你点。」

    「你──!」樊谦那个气啊。点穴什麽的,他根本一窍不通,点个狗屁啊点?

    眼看著佟安聿把无法动弹的百里渊拖进了臂弯,樊谦想冲上去抢人,忽然看到佟安聿手一抬,做出那个手势:「你也想有难同当?」

    樊谦张了张嘴,声音却在喉咙里卡壳。

    说实在的,就算他冲过去又能怎麽样呢?

    站在这里,什麽都不做,眼睁睁看著百里渊被带走;被点穴,什麽都做不了,眼睁睁看著百里渊被带走──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就结果而言,没有。

    但是「不做」和「做不了」本身却是不一样的,他还是想做。至於结果──当然不言而喻。

    ※   ※   ※   ※

    等到林墨关回房,樊谦依然像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刚把他穴道解开,他就膝盖一软险些跌倒,两条腿早已站得麻痹。

    他被林墨关带到榻上,接过茶水,一口气喝干净,喉咙滋润够了就开始告状,末了强烈要求:「你快治治姓佟的那家夥,这样下去百里渊会……会给他弄疯的!」

    林墨关说:「这是他个人私事。」

    「可是这件事还牵连到百里渊啊!」

    「那就是他们两人的事。」

    「这……百里渊也不想被牵扯进来啊。」樊谦极力辩驳,「他跟佟安聿原本又没仇没怨,莫名其妙就被当做……当做那种工具,难道不是很冤枉吗?为什麽他要遇上这种倒霉事?为什麽好人没好报?」

    「好人?」林墨关忽然眯了一下眼。

    尽管已经知道樊谦在飞花楼并未受辱,然而他曾经面临过的,以及他脸上留下的……虽然可以掩盖,可以不去回想,但绝不会被忘记。

    至少林墨关知道,他不会忘。

    「不管怎麽说佟安聿也不对吧!」

    樊谦没有留意别人脸色,自顾自接著说,「如果真是万不得已也就算了,刚刚他看起来很正常啊,那还把百里渊抓去干什麽?这根本不是为了救命,完全就是胡作非为了吧!不行,你一定要教训他,让他不准再胡来,不然你就不给他再学什麽武功了,直接把他轰走……」

    「他不会走。」林墨关截过话。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在那张冷峻的面容,白皙无暇的肌肤,依稀折射出一股瓷器般的清透与锐利,「他有他存在的必要──他自己也很明白。」

    樊谦怔了怔,老实说,这两人之间的利害关系他一直不太明白,也不怎麽在乎,他觉得只要林墨关自己明白就可以了。

    现在这麽一说,他一时无法反驳,只能绕回来从百里渊身上入手:「那百里渊呢?难道他也有被佟安聿这样欺负的必要吗?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

    「总会了结。」林墨关淡然地说,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樊谦直直瞪著他,脑子里一片纷乱,忽然就冲口而出:「你觉得这没什麽大不了的?其实你和佟安聿也是一样想的,对吗?」

    林墨关把茶杯慢慢放回小桌上:「你说什麽?」

    如果在平常任何时候,樊谦应该都会听出这四个简单字眼当中的不简单,然而此时他已经被……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什麽冲昏了头脑,总之就稀里胡涂说了下去:

    「你和佟安聿有一样的状况,所以你能理解他,你还放任他。因为如果换做是你,在像昨天那样的情况下,不管当时身边的人是不是我……不管是谁,你都一样会把那个人拿来当做发泄的工具对吧?」

    林墨关没有说话,面无表情,静静地向樊谦伸出手。

    樊谦的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要挨揍了──他自己也明白刚刚那番话说得有多难听,实际上刚说完他就後悔了,可惜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

    就算要挨揍,他觉得也是自己应得的,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只手却是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拉过去,与面前的那张脸越来越近,那道目光锐利得令人头皮发麻,而又深邃得叫人迷惘。

    「你错了。」

    听到这样一句,樊谦一时不明所以。

    两张脸靠得过近,脸上迎来从对方口中吐出的热气,暖暖的,有点痒,他居然不自觉地微微出神。直到下一句话把他的神志勾了回来:

    「我不会对其他人那样做──不管是谁。」

    「……」咦?这是什麽意思?

    樊谦完全找不到头绪,正想开口询问,话语就被生生堵了回去。

    这个吻,实在太过突如其来,樊谦愣在原地,根本不明白怎麽回事。

    「!当」一声。罗汉榻上,原本摆在中间的那张小桌被林墨关拂了下去,桌上的对象洒落一地。

    现在两人之间再没有其他阻碍,林墨关顺势倾身,樊谦还没想到要阻挡就被压了下去。

    这才开始回过神来,惊讶、疑惑、困扰……太多太多,反而不晓得该做什麽反应才好。只能揪住身上人的肩膀,从本能到潜意识都告诉他应该把人推开,只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压迫著双唇的物事却离开了。

    他连忙问:「你、你怎麽了?你又要走火入魔了吗?」

    林墨关捏住他的下巴,凝眸看进他那双忐忑中夹杂著关切的眼睛,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是──你又让我走火入魔。」

    「什……」樊谦愕然。

    什麽叫作他让对方走火入魔?而且还是「又」……

    呃,难道是因为他之前说的那番话,让这个人动气了,而且相当相当生气,气著气著进一步就……走火入魔?

    简直哭笑不得:「可你不是昨天才刚刚泄火,怎麽这麽快就又走火了?」

    才相隔一天而已,这也太「过火」了吧!

    林墨关没有接话,再次吻了下去,吻的并不是他的唇,而是从下巴开始,一路下滑。双手也没有闲著,解腰带,扯衣襟,弄得樊谦一头雾水:「你干什麽?」

    林墨关依旧沈默,吻迹继续往下蔓延,及至胸前,将那个凸起的小点一口咬住。

    咬得不算太重,但足以让樊谦吓一大跳:「你……你到底在干什麽?放开……」

    挣扎刚刚开始,就被林墨关扣住他的胳膊,以腰带缚住手腕,然後提拉到头顶上方,绑在了罗汉榻顶头的雕花围栏上。

    其实在双手刚被绑住的时候,樊谦还以为这是个玩笑,或是有什麽地方搞错了,直到後来他才发现,这是真真确确的,他被绑住了──像个囚徒。

    这还不算,那副唇舌像蛇一般灵活地在他身上游走,从这边乳尖转移到另一边,猛地一阵吮吸,简直像是要从这里吸出什麽东西来。

    毫无预料的快感四射,如同烈火般瞬间燃烧到全身,樊谦额上冒出汗丝,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

    「林大哥,你不要这样弄我啊,你不是要我帮你吗?」

    「不。」林墨关抬头看他,「你不是用来帮我的工具。」

    樊谦茫然:「你说什……」话没说完,又被一副热烈的唇舌给堵了回去。

    曾经被这副唇舌好好「厚待」过的胸前,由一只手取而代之,捏住那颗早已红肿挺立的小东西,揉搓的动作不算粗暴,但也并不温柔。

    另一只手则径自往下,剥掉他的裤子,握住了已经微微勃起的分身。

    难以言明的刺激从对方掌心绽放,樊谦浑身轻颤,那个瞬间,居然对这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胆战心惊。

    他一直相信这个人是绝不会伤害他的,然而此时此刻,心底深处的本能却让他想要挣扎,想要逃离,虽然结果依旧是以失败告终。

    终於,嘴唇得到释放,他从喉咙里挤出干哑的声音:「林大哥,你到底怎麽了?快放开我,别这样……你、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冷静一点,不要犯胡涂啊……」

    老天啊!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走火入魔的症状会一次比一次严重,以至於夺走人的理智?

    直到现在仍然相信这人只是被「火」冲昏头脑,樊谦试图唤回他的理智:「住手,你快停下,先放开我,我会帮你的,像昨天一样,我帮你……你听见我说什麽了吗?你……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林大哥,林大哥?」

    「……」

    林墨关听得到他吗?

    是的,听见了,只不过就跟没有听见一样,无动於衷。转头朝榻下看了看,将那盏油灯从地上拾起来。里面的油已经漏掉一半,还剩了些,林墨关用手指将之捋起。

    樊谦的双腿被他用膝盖分开,那只手伸过去的时候无阻无碍,来到那个禁地般紧闭的门庭之前。

    当樊谦感觉到他的指尖,那种心情已经不是任何词语可以形容……整个就是懵掉了,石化了。

    直到那根手指破门而入,湿润滑腻的触感无比鲜明,樊谦寒毛倒竖,猛然大呼出声:「你疯了吗?!」

    疯了疯了疯了,绝对是疯了!如果不是发疯,这个人怎麽做得出这种事!

    「清醒,快给我清醒一点!」他一边叫一边挣扎,不断往後退缩,希望可以逃出那根手指的入侵范围。

    然而它却紧追而来,在甬道之内越探越深,甚至又加了一根手指进来,合力将狭窄的内壁撑开,以达到更深处,更加肆无忌惮的侵略。

    这……这简直要把他也逼疯了!

    「不行!快拿走,把手拿出去!你到底听到没有,林大哥……林墨关!」气到连称呼都变了。

    然而林墨关始终置若罔闻,一心做自己的,为了封住那喋喋不休的叫喊而封住了樊谦的嘴──并不是用吻,而是用手。

    吻,依旧在吻,吻著人胸前的敏感点,不厌其烦,好像怎麽也品尝不腻。

    一开始樊谦喉咙里还在「唔唔嗯嗯」著,就算讲不出话也无法安静下来。而到後来,他还是渐渐安静了,因为如果再出声的话,可能就会变成某种很丢脸的声音……

    他很无奈,真的真的很无奈啊!他又不是木头人,被这样亲亲弄弄肯定会有感觉的吧?就算心里有一千一万个困扰、不甘、懊恼……感官却是始终唯一并诚实的,欺骗不了别人,更欺骗不了自己。

    话说,男人和男人的这档子事,虽然他从未亲身经历,但也多少听过一些。当然他是从没想过要亲自参与,更是万万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别人用手指捅进後庭,而且……还得到了快感!可恶!

    如果可以,真希望现在从天上掉一块陨石下来,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刚刚好砸破屋顶,再砸到他或者对方的脑袋上,把人砸晕而又不致命,那就最好了。

    可惜,奇迹始终没有到来,反倒是後庭里那些不属於自己的异物退了出去……

    但,这并不意味著结束。恰恰相反,有些事才要真正开始。

    樊谦始终觉得,这太不现实了。怎麽可能?他会被做那种事,被这个人?怎麽可能?

    偏偏事实就是告诉他──的确可能。

    曾经被手指侵犯过的地方,抵上了一份不同寻常的触感,热度不同寻常,硬度更是……彷佛他所感觉到的并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触感,更是一股发自男人灵魂中的欲望之火,从那个狭小的入口汹汹燃烧进来,一直烧到他的肚子里。

    他甚至错觉腹部一阵痉挛,震惊过度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没发觉那只捂在他嘴上的手拿开了。直到忽然听见一句:

    「不要怕。」

    「……」

    他眨眨眼,视野中,曾经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映著一张俊美无俦的容颜,一双深邃如海的黑眸,定定凝视著他,彷佛穿越了千生万世的阻隔追寻而来,那麽认真那麽专注。

    樊谦又眨了几下眼睛,蓦然咬牙切齿:「我才没怕,我是……我是生气!我很生气!你听好,你在做你根本不该做的事,我不准你这样做!你还有理智的话,立刻停止,否则……就算你是走火入魔我也不会原谅你!」

    林墨关沈默少顷,说:「我不要你原谅我,我要你记住我──」

    「你!」樊谦倒抽一口凉气,不知名的惶惑闪过心头,「你……」

    「──感受我。」补上了那句未完的话,林墨关骤然屏息,将腰部往前送去。

    早已失陷的城门再遭入侵,这次的入侵者可不再是先锋小兵,而是……天啊!樊谦彻底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才好,他只知道,痛痛痛痛痛,痛死了!

    这,这简直违背正常的生物规则,硬生生把那麽大的东西塞进来……怎麽可能不把人弄坏啊?

    樊谦又痛苦又惊恐又恼怒,偏偏又不敢乱动,已经被撑得很紧,到极限了,如果再稍微一动就会裂开似的……

    他只能咬紧牙关忍耐著,感觉著,那个火棍般的玩意还在不断深入,简直像是要一路推进他的胃部,甚至心脏。

    万幸,在他紧张得休克过去之前,那人总算是停下了。他这才吁出一口气,任由冷汗滑落。然而还没休息到两秒锺,对方就又动起来,这次是要抽出去。

    虽然樊谦是万分希望他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但却下意识地并紧双腿夹住了他的腰:「等等!不要动,会……会裂开……」

    听著他语无伦次,林墨关眼中掠过一缕精光,似是怜悯,又似乎玩味。他的确停住不动,低头在樊谦额心、鼻尖、唇缘,一处处吻下来。

    「不会。」低沈磁性的嗓音,在此时听来别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说服力。

    但樊谦还是夹著腿不让他动,因为……就算不会裂,动起来也会很痛的!

    可是如果不动的话,一直卡著这里也不是办法吧?真是矛盾极了,越想越来气:「你居然真的进来……混蛋,看我回头怎麽跟你算账!」

    林墨关望著他,他的脸色由於痛楚而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珠却依旧闪亮,只是眼角红红的,看起来有点委屈可怜,而又倍显可爱……

    「小谦。」

    骤然听见这声低唤,樊谦怔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哼回去:「干什麽?!」

    「只有你会让我变成这样。」林墨关说。

    「什麽?」樊谦不明所以,那样说是什麽意思?

    算了算了,跟这种走火入魔的家夥没什麽好说的,说了也都是废话。

    「我要的不是别人,只有你。」林墨关接著说。

    樊谦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浓,但还没来得及询问,又被对方再次抢走话茬,一字一字如同雕刻上去的话语:「除了你,我不会这样对待其他人。」

    樊谦目瞪口呆,不知怎的就冒出一句:「那我岂不是很倒霉?」

    「倒霉?」林墨关眯起眼。

    「对啊。」

    樊谦悻悻然地嘀咕,「要是换做其他人就不会被你搞成这样……这样我还不倒霉吗?」

    林墨关没有说话,修长的眼越眯越紧,慢慢俯低身,张嘴,一口咬住樊谦的喉咙。

    樊谦惊讶不已,这里的痛还没缓过来,下方,随著对方退出而带来的钝痛又鲜明地袭来,他瞪大眼睛,一口气憋了半晌,最後迸出一声:「我靠……」

    林墨关并未完全退出,便又重新挺进,之後就再没停过,一波又一波的抽送持续不休,根本不给人喘息余地。

    因为有妥善地润滑扩张过,即使林墨关的动作不算轻柔,樊谦也不至於被弄伤,就算会痛也只是紧窒内壁被推挤压迫的胀痛,反正是痛不死人的。

    只不过,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而且是莫名其妙被霸王硬上弓,心不甘情不愿,忍不住用骂骂咧咧来发泄,不管是心里的怨怼,还是身体上遭受的蹂躏。

    与他的喋喋不休相比,林墨关始终是静默无声,甚至不再去堵住他的嘴,让他出声,随便他怎麽出声……

    「我……靠!」樊谦第二次骂出这个字眼,但这次却不是因为痛,而是……该死的,该死的舒服……

    习惯真的很可怕。明明一开始那麽痛,每回对方的欲望在他体内进出时,就像是致命的凶器贯穿来回,令人心悸战栗。

    然而,就这样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著,居然渐渐也就习惯了,那灼热硬挺的凶器与脆弱敏感的内壁之间如同交战般的激烈摩擦,带来的已经不再是痛楚……即使还有著些微痛楚,反而令那电击般的快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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