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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篱下 作者:子慕予兮

    …铭……”

    “齐老板好魄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好吧,这就带你去看看,等会儿你把他带回去也行。”

    应梓中沈吟半晌,一反先前的阻拦,痛快得让齐老板心里泛起了嘀咕。

    应梓中城府极深,虽然犯不著跟他一个小小的娼馆耍什麽心眼,可齐老板还是警觉地赔笑:“都说应大人是难得的好人,今日见著了才知您简直就是善解人意的神仙。”

    应梓中笑道:“铭远你何必如此见外?当年我也曾是你的入幕之宾,这点情谊你都忘了吗?”

    齐老板被提及了此生最不愿回想的事,霎时脸色铁青。可他还没发作,应梓林已失控般将他压在书上,用力掐紧了他的喉咙,额上的青筋根根迸出:“这件事,休要再提!”说著说著,竟是伤痛之极,声嘶力竭。

    齐铭远脱去了一直挂在脸上的假笑,厌恶地瞪著应梓中,叫道:“禽兽!”

    一言为定,重新穿环

    27一言为定

    应梓中瞅著齐铭远,又看看护在他身前的弟弟,长叹:“你这个呆子,看上个什麽不好,偏偏是这个东西!”

    应梓林凄凉一笑,却是不容否认的决然:“哥,你也是个傻子,看上谁不好,偏偏是承想。你又何苦说我?”

    应梓中冷笑:“好……好,应家出了我们,祖上算是有德!哼,也罢,齐铭远,你到底要求什麽?给个明话吧。”

    齐铭远轻轻推开应梓林,可应梓林依然固执地扶在他的肩头,他侧了侧肩膀,略微皱著眉头,道:“我有吃有喝,还有人暖床,还能求什麽?应大人多心了。”

    “哦?你这麽想?”应梓中道,“当年对你,我确实出於无奈,赔不是也没用了,以後我给你多些补偿可好?”

    “若是你补得回承想的命,那是最好。”

    “不要再提他了……”应梓林从中打断,道:“铭远,大哥,你们就只记得他吗?那……那你们何必……”

    应梓中道:“闭嘴!”

    被噎回去的应梓林乖乖闭了嘴,犹有不忿地撇著嘴。他这个弟弟,一肚子花花肠子不务正业,可偏偏像个孩子纠结不清,著实让人头痛,应梓中警告般狠狠瞪他一眼,应梓林反而更亲密地贴上了齐铭远。被齐铭远不情不愿地略微推了几下。

    “奴家现今不过是个生意人,既然应大人有需要,奴家自然做到最好……”齐铭远脸色渐渐缓和,笑道:“您想要个替代品不是?这里就送您一个,包您满意。只是价格……”

    应梓中痛快道:“随你。”

    “哟!还是应大人爽快,奴家就喜欢这种的,那你看这样如何,一千两。”齐铭远笑意越浓地比划出一根指头。

    “一千两白银?好。”

    “不……是黄金。”齐铭远晃了晃指头,道:“大人,这个价,已经很实惠了。”

    应梓中踌躇一会儿,还是应下了。应梓林急的大叫:“大哥!你疯了?!”

    应梓中面色无波道:“对。齐老板,池砚正在东厢房,你随我来。”

    应梓林死死抓著齐铭远的手臂,可齐铭远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甩脱了就随他的哥哥去了,应梓林顺势捞住齐铭远的衣袖,把他拽的一个趔趄。齐铭远不得不停下,媚笑著道:“应先生,您今晚来东篱下,奴家保管伺候的您舒爽。”

    “铭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应梓林灰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希望:“我只是想要你……”

    齐铭远用力挣开了他的手,凑到他耳边道:“您今晚不就要了我了?”

    “不!不是那样!铭远啊……我是想要你的全部……你的那颗心。”

    齐铭远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指头,慢悠悠道:“这个要价太高了,应先生,您把自个儿卖了,也不够。”

    说罢,便扔下冷冷怔怔的应梓林,飘然而去了。

    应梓林忽然冷笑起来,笑著笑著眼角便渗出了泪滴。他拿指头抹去那水,伸舌尖尝了尝,入口苦咸。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还觉得那苦味在喉头回荡不去。

    “一群疯子!”他瘫坐在地上,被冰冷的砖石沁得浑身发凉。

    再见池砚,中间不过隔十几个时辰,池砚已容颜枯槁,苟延残喘,昏死在床上。

    齐铭远急忙走过去,揭开被子,被子下的池砚还是裸身的,胸膛上红肿破皮的乳头尤为醒目。齐铭远忙凑近仔细看伤口,那儿新穿的乳环竟是被人硬生生扯走了,破裂的伤口触目惊心。这痛楚,比起穿环,痛苦百倍。齐铭远爱怜地抚摸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痕,越看越是心疼,渐渐的红了眼圈。他冲动之下,转身怒指应梓中道:“是不是你?!”

    应梓中点点头,齐铭远恨得磨著牙,道:“承想遇上你是冤孽,如今让池砚遇上你,更是劫数!你这个祸害!”

    应梓中默不作声地受著他的数落,齐铭远骂得爽快,索性滔滔不绝起来。一时间,应梓中被他训得一无是处,简直是世上第一大恶人。齐铭远骂舒心了,才住口,抱起池砚要走,却被应梓中拦住了。

    齐铭远道:“你还不放我们?”应梓中道:“他受了内伤,你这样动,怕伤势会恶化。”

    “内伤?应大人好本事,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你怎麽不活活打死了,眼前干净?”

    应梓中语塞,却还是拦著。

    齐铭远皱眉道:“我可不放心他在这儿再呆著了。您大慈大悲,饶了咱们吧。”见应梓中不动,齐铭远心一横,抬腿硬闯。应梓中拍拍手,叫道:“来人。”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应声而入。

    齐铭远怒道:“应大人!你想食言不成?这难道就是君子所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齐老板,你正好应了这句话。”应梓中轻蔑地瞥他,嘱咐他们抬一顶软轿送齐铭远他们回去,又道:“这件事,我自然负责。等会儿,我会请最好的大夫去给他看病。”

    齐铭远倒也不拒绝。剩下银子的帐他算得比别人都清楚,便立刻怒转笑,抱歉道:“哎呀,这样可真对不住了,那,那我们现在就走了。还望……应大人莫忘了亲自来一趟,商量这一回买卖。”

    应梓中笑道:“一言为定。”

    前脚刚进门,後脚应梓中请来的大夫就跟进门来,二话不说就给人事不省的池砚把脉下针开方,令齐铭远暗暗咋舌:还是大户人家,有钱能使鬼推磨。齐铭远又嘱咐了急的心头冒火的浓儿就离开了。浓儿提心吊胆著这麽久,如今终於可以放一放,可看到池砚虚弱的样子,心底又揪起来。

    他握著池砚的手,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骂著骂著,腮上就布满了泪,泪珠子滑到池砚手背上,池砚的手指便动了动。浓儿欣喜地抱紧他的手臂,擦净了脸上泪痕,轻声道:“你吓死我了……”即便知道他不可能听到,可还是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第二日,应梓中命人送来一只锦盒。齐铭远打开一看,发现漆黑绸缎上放著那枚乳环,另有书信一封。

    齐铭远看了,嘲讽地笑笑,把信揉成一团丢了,拾起那枚乳环看,果然见原本光滑的内侧被镌刻上了一个微小的篆字,应,嫣红的宝石熠熠闪光。

    齐铭远将乳环扣在掌心冷哼,命人唤来花教习,将乳环交给他,道:“再给池砚带上……趁著他还没醒。”

    花教习张了张口,见齐铭远脸色不虞,忙答应了。

    28重新穿环

    花教习托著锦盒犹豫半天才往秋潭阁去。

    他做这行多年,可从不肯做些伤人命的事情。在东篱下,戴上乳环的小倌,想要取下,只有三种方式。第一身死了,乳环会与骨灰一起埋了;第二,赎身,老板亲自断开乳环,永不再用;第三……就是这环是被客人硬生生扯下来的,因为环扣上小巧的倒刺,使正常的取下基本不可能,被拿下时必定扯破血肉。人身上那地方最是柔弱不过,很多孩子受不住客人的虐玩,在乳环扯下的一瞬,就痛死了。如今,老板居然让自己再给池砚带上……

    花教习真怕池砚一条小命搭在自己手里。

    秋潭阁静无人声,几株新开的金桂立在墙边,馥郁芬芳。花教习刚进院门,便看到浓儿怀里抱著个罐子,踮著脚在树下够什麽东西。

    “浓儿,你在做什麽?”花教习踱到树下,笑嘻嘻道。

    “摘些桂花。”他扬扬罐子,那里面已经盖了一半桂花花蕾,“公子说想家里做的桂花酒酿,我看这花开得好,就想著摘一些给他弄著吃。”

    花教习弹弹浓儿的额头,道:“小鬼头,鬼点子不少,我看,是你馋虫犯了想吃了吧,还搬什麽救兵?”

    浓儿知这位教习素来脾气好,也大胆地笑起来:“花叔,什麽事都瞒不住你呢。”他见花教习手里拿著盒子,便知是老板命他送东西来,连忙在衣服上擦擦手,抱著罐子把花教习让进门去,略微把内室收拾了一下,花教习举步进门,池砚正横在床上昏睡,小脸苍白得白纸一般。花教习想到此行目的,顿时心有不忍,立在床边怎样也下不了手揭开被子。

    浓儿端一杯茶送过来,小心翼翼地查看花教习脸色,轻声道:“花叔?”

    “嗯?哦……”花教习坐在小凳上,接过盖碗撩动茶水,沈默著不说什麽。

    “花叔?!”

    花教习不自然笑笑,问道:“他就一直这样睡著?”

    “中间醒了几次,喊难受,灌下药去就睡又著了。”

    花教习轻叹,道:“取净水与白布来,还有火。”

    浓儿一激灵,与池砚胸口的东西一联系,顿时想到了他要做些什麽,脸上露出恳求之色,道:“这是……再给他穿上吗?”

    花教习点头道:“嗯。浓儿,你知道规矩的,去吧。”

    浓儿咬了咬唇,微红著眼眶转身,不多时就把铜盆、烛火和干净白布端过来,放下便跑开了。

    花教习轻声叹了一下,手在锦被上停了一下,才揭开池砚身上的薄被。

    被下的人没有穿衣服,裸著身子蜷缩成一团,胸腹处有大块青紫淤血。这不是被虐玩的,而是被高手打的。

    东篱下……惹到了什麽样的人?

    花教习颤了下手,揭开了贴在乳头上的白布。

    撕裂的伤口带著血丝出现在眼前。

    这,这要从哪里再穿孔?

    花教习净了手,在火上燎了针。

    小心托著破损的的嫩肉,花教习心底抽搐一下。难不成真要从根上过?这不真得把他疼死?

    花教习拈著银针,转了几个圈也没下手。池砚像是觉察到了痛楚,皱著眉头悠悠转醒,花教习手劲儿重了点,池砚便哎呦一声睁开了眼睛。只一见是花教习,恐惧便袭上心头,眼神溜到他的手中所捏之物,更是惊恐地尖叫起来,撑著身子就往墙边上靠。

    花教习心肠一硬,抓过池砚按倒在榻上,制住双手,右手银针便快准狠地刺了进去。

    只听得凄厉一声惨叫,池砚如垂死的鱼扭动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花教习连忙取过乳环,顺著真空一穿而过。池砚又挣扎了一下,像是垂死仍不甘心的绝望,继而陷入沈寂。

    莫不是死了吧?花教习心慌,忙探上他的颈侧,摸到一点虚弱的脉搏才放下心来,拾起白布替他擦拭血渍,将齐老板送的一瓶药粉给他用了,翻涌的血珠立刻止住了冒。花教习重新用棉布盖住了伤口,将伤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才慢慢洗去手上的血。

    浓儿自听到那声嘶吼,便守在门口默默流泪,直到里面安静下来,传出水声,才敢挪进去,远远地看著花教习忙活。

    花教习抬眼看到浓儿满脸泪痕,便招手让他过来,用衣袖给他擦泪。

    “傻孩子,怎麽好端端的哭成这样?”

    “花叔,公子是个好人……”浓儿抽噎著,哭得像个小孩子。

    “浓儿,这世道,好人是没好报的。”花教习捏捏他的脸颊道:“别哭了,我给他留了最好的药……每毁掉一个,我这心里,可不是个滋味了。”花教习苦笑,再抚慰了几句,回头看了眼陷入昏迷的池砚,长叹一声离去了。

    浓儿蹲在床边一遍遍摩挲池砚的掌心,只觉得那儿是冰冷的,躺著的,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他那儿确实没好肉了,我只好穿的根。”花教习垂著手,低声道。

    “哦。”齐老板修剪著自己修长白净的指甲,淡淡道。

    “那以後……真要按承想那样?”

    “嗯。”

    “铭远!”花教习突然喊了许久不叫的名字。齐老板这才抬起头,扫他一眼,然後继续埋头。

    “你,你应该清楚承想就是那样被毁掉的,你怎麽忍心再把池砚也……”

    齐老板吹了吹指甲上的碎末,在斜斜的日光下细细端详著指尖,冷哼道:“应梓中要这样的,客人要求,我们收了银子,必须从命。”

    花教习冷笑道:“你知道应梓中喜欢的是没被毁的承想,你想报复也好,想牟利也罢,不要让池砚白白受你的孽。”

    “哦?花师傅,你……看上了那小子?”齐老板促狭地笑笑,丢掉了剪刀,起身凝视花教习,道:“没想到啊,花师傅也有动心的那天,要不要我把他先赏给你,你借著教的功夫,趁机玩个够。”

    花教习大笑:“铭远,你现在连师父也敢开涮了,真真了不得了。”齐老板冷冷看他笑完,道:“我有分寸,您别管了。”说著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过去。

    花教习摊摊手,接过来。他识字不多,不过齐老板所写均简洁明了,一目了然。他看完了,为难之色一闪而过,笑道:“我倒是没想到应梓中有这等爱好。”

    齐老板亦笑道:“他这是要一样样找补回来呢。他的日子也不急,我们慢慢来。”

    花教习将纸折起来收入怀中,道:“他居然不要处子,那……”

    齐老板眼波流转,笑靥嫣然。

    “人贱,没法子,给他处子也是糟蹋了。”齐老板捋了捋额发,笑道:“他不要,我要。”

    活色生香,欲不可抑

    29活色生香

    应梓林应约而至。他是东篱下的熟客,守卫一见他来,便立刻往齐老板处通报了。不过半盏茶功夫,应梓林便坐在秋心阁中揽著齐老板的腰调笑了。

    齐老板纤腰一束,在手中把玩甚为灵巧,应梓林最爱的就是他的细腰,缓缓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划过,引得他身上颗粒起了一层。齐老板嗔怪地拍他肩膀一下,坐起身搂住应梓林的脖子,口中含著一颗樱桃,凑近应梓林的嘴,舌尖一卷便送进他口中。应梓林久谙风月,会意地吮住了舌尖,将樱桃推回他口中,微微用力下压,酸甜的汁水便溢出来,和著两人的唾液,在口腔中来往循复,甜意却丝毫不见少,应梓林贪婪地搜刮著齐老板的涎液,舌头直要拧成一股绳线,细碎的果肉也不知是吞入了谁的口中,只余下一粒果核。

    齐老板微微抬起头,唇间赫然衔著黄白的果核,显得那水润的双唇更诱人一亲香泽。他舌尖一顶,将核吐出,应梓林看著嫣红的舌尖闪现,再也按捺不住冲动,把他压入怀中,扯开了衣裳在锁骨处细细啃噬,双手顺著细致的腰线便滑入了销魂之所,在股缝中摸索,寻到那处紧闭的凹陷,便不急不缓地揉捏,让那儿柔软一些。

    断断续续的呻吟自红唇中溢出,齐老板半眯著双眼,臀在他的欲望上来回研磨,渐渐觉得那儿都湿润了,便搂住了应梓林的脖子,贝齿在他喉头上轻轻啃咬,顺著脉搏咬至胸口,服侍他的乳尖。应梓林受刺激般猛地停了动作,抓起齐老板的头发,拽得他猛然向後张,莹白肌肤上两点硬起的红突煞是诱人采撷。他勾起唇角笑,如婴儿一般贴近乳蕾吮吸,仿佛直到吮出乳汁来才肯罢手。

    齐老板微微皱起眉头,他把他弄疼了,可他并没有推开,而是直接摸上了男人勃发的阳具,熟稔地在顶端敏感处用指尖轻划。果然,应梓林浑身一颤,精关差点儿没守住,他捏住齐老板的下巴,愤愤道:“妖孽,你就想这样完事吗?”已然略抬起齐老板的臀,阳具便顶在那处微微湿润的凹陷蠢蠢欲动。

    齐老板衣衫半解,眼角勾起,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笑道:“先生……奴家只是等不及想要了……多……嗯……快点!”

    没有哪个男人经得起活色生香的诱惑,齐老板柔若无骨地缠著应梓林,应梓林略微套弄了几下便硬著进入了,那里的紧致柔软,非一般人可以拥有。

    应梓林舒服地呻吟出声,死死按住齐老板的腰,让自己更深地进入。齐老板蜷起双腿,叹息一声夹紧了应梓林的腰,略微抬起的眼皮下露出一双清明的眼睛,情欲密布的脸上镶嵌这一双明朗清爽的眼,藏在应梓林背後,口中嘟囔著淫荡销魂的呓语。

    “先……先生,奴家要……再深一些……”

    “铭远……叫我的名字。”应梓林含住他的耳垂,诱惑。

    “先生……嗯……要我……”齐老板唇边露出一丝嘲讽,仍是不改口。

    应梓林被激怒了似的,狠狠地提起他的腰身,再重重按到身上,恶声道:“叫我的名字!”

    齐铭远大幅地扭起了腰,後庭将他的性器紧紧缠绕著,耳若未闻地大声浪叫:“先生~给我啊……奴家要!”

    应梓林不知从哪儿冒出邪火,毫不温柔地抽插,齐铭远忍不住痛的打哆嗦,可口内仍是淫靡地叫著。

    酣畅淋漓发泄完,应梓林满足地搂著齐铭远的腰,一下一下地抚摸他软滑的发,齐铭远似餍足的狐狸,懒懒地闭著双眼,偶尔应梓林揪痛了头皮,便挣扎几下抗议,接著又被应梓林的热吻堵了回去。一来二去,刚熄的欲火重新点燃,一时被翻红浪,其中滋味妙不可言。等真的起身清洗时,天色已然大明,来往的小厮们早早候在门口,热腾腾的水备在木桶里等著里面人一声唤便低头送进去。

    齐老板鲜少留客,然而一留,便是胡天胡地。常伺候的人均知规矩,不该看的自剜双目也不看,不该听的自割双耳也不听,不该说的……恐怕也没几个人有胆子说。快手快脚送进去,迎面满室檀膻,让这些半大小子们面红耳赤,可是头都不敢抬一下地退下。齐老板他们在里面做什麽,他们心里明镜似的,门外偷听到了,难免也有几分遐想,可想到齐老板的手段,那遐想就是泡影甚至烫手的山芋了。

    应梓林抱著齐铭远站在木桶里,替他清洗,洗到後庭时,将指头伸进去导出子孙液。齐铭远略皱著眉头,那人闹得厉害了,一巴掌拍过去就老实会儿,可过不了多久,爪子便卷土重来四处点火,直勾的齐铭远也微微喘息,扭著细腰渴求抚摸,两人在水里纠缠到一体,把水折腾出大半,才又叫人抬进一桶。这一次,他们是真乏了,应梓林为他擦洗干净,赤条条抱出来安置在床上,这才洗自己的。

    齐铭远背对著应梓林,疲倦的脸上慢慢舒展,微闭的眼睛也睁开,闪过一丝冷光。闻得他带著一身水汽凑近,又忙闭上眼,做出沈睡的样子。应梓林弯下腰,在他唇上上蜻蜓点水一吻,情色之意全无,怜惜之意更多。齐铭远装的辛苦,再被他这样凝视下去,都要忍不住迸发了,临近爆发时,应梓林才起身,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来。齐铭远这才放心地轻呼,不自在地挪挪腰。昨晚做的痛快,老腰都快被折断了,元气不可谓无伤。他思索著要多炖些补品来养养时,应梓林轻轻附耳道:“铭远,等我。”随即离去。

    齐铭远心底一颤,眼睫动了几动,最後回归平静。他翻个身,趴著找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呵欠,真的睡了。

    池砚清醒过来时,跟从前的每个早晨一样,浓儿哼著小调在窗外忙活他的几棵桂花,秋日凉凉的日光照进床头,他挣扎著爬起来,半倚在床头,嘴唇干裂,可再也没力气下床,只得可怜巴巴地看著桌上的茶壶舔舔唇瓣。不是不想叫人,实在是嗓子破了,他正是变嗓的年纪,此时喉咙里火辣辣撕扯般的疼痛,张口哼不出一个字。池砚拼命地咽唾液,腹中空荡荡的叫著。这饿跟上茅厕一个样,越不想,表现得就越明显。池砚按著肚子,那儿蛙鸣似的咕咕叫,绞痛著渴求有东西塞进去。到後来,他饥渴难当,硬撑著爬下床。全身无一处不酸痛!他脚刚沾地,立刻打软唉哟一声倒下,撞翻了凳子。

    浓儿听得声响,立刻丢了罐子跑进屋里,一见池砚倒在地上便倒抽了口气,叫了声小祖宗赶忙扶他起来。

    “我的娘,你不知道叫一声吗,这是想摔死?”浓儿一面喂他薄粥,一面用凉水敷著摔青的地方数落。池砚埋头只喝粥,吃完一碗又伸手要,傻呵呵的笑。

    浓儿奇怪看他:“莫不是傻了吧?”话刚出口,粥碗已经迎面砸过来,慌得浓儿麻利接下,道:“官窑的东西,砸一个我一月薪酬就没了,你真忍心!”

    池砚无声地喊饿,浓儿轻叹,宝贝似的捧著碗出去了。

    池砚眼见浓儿出去,脸上挂著的笑消失无踪。

    他虽然昏睡,可并未失去甚至,齐老板他们说话不避他,他迷迷糊糊也听了七八成。虽然还是糊涂,不过……自己是被卖了,完全做了牺牲献祭给某人。想他从一介公子沦为小倌已是造化弄人,如今竟要给死去的人做陪葬了,池砚苦笑。也许是麻木了,池砚已不想寻死。在邻近死亡的时刻,他还想著九泉之下的爹娘,如这般面目去见,他还不如化作厉鬼纠结人世千百年。

    池砚心里存著不寻常的心思,很多事豁然开朗。

    就算死,也得换个面目死。

    30欲不可抑

    伤势好一些,花教习就把池砚找去,告知他以後会有改变。此时池砚已经没了反抗之心,惨然一笑便顺服了。花教习略有些诧异,可在想想也合情合理,不必多言。

    自此,初雪那边去的不算勤,改为五日一去,呆在花教习身边的时候更多。池砚喜爱初雪那里清幽恬淡,每次去都恨不得将时间掰作两半用,浸淫在书堆中不肯出来,初雪随他兴致,有时还陪他胡闹,两人混迹书卷,深得其趣。

    花教习那儿说不上难过,一开始顾忌著身上的伤,都是一些最轻柔的课程。每日里侍弄玉势,扩张後庭等不一而足,而秋潭阁的床头也渐渐堆起了春宫图谱,各种助兴器具也一一陈列。池砚看著这些本应香w的东西,心底只是一味苦涩。这些东西用在人身上,受者的苦无人得知,瞧来是刺激淫欲的,可事实上靠著投机取巧居多,免不了要靠药物才能撑下去。池砚承受不住药性,常常上火流鼻血,浓儿就免不了多叨念几句,池砚只笑著,把苦的要死的汤药灌下去,还戏言:“干脆改名池药算了。”浓儿面上陪著笑,转过身就偷偷抹泪。

    等到池砚痊愈,他已被药物器具调教开了,後庭中整日塞著沾有媚药的玉势,前端带著银签以免泄身。少年血气旺盛,稍一撩拨就要性致勃发,池砚夜里翻来覆去睡不著,身体与被褥厮磨不啻於折磨。初秋还好,不盖被子也能睡,可越往冬去,就算盖著厚被子也挡不住寒意袭来。池砚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被窝里团成一个球,尽量缩小与被褥的接触。可他惊恐的是,自己肢体的触碰也能引起战栗。

    池砚抱著膝盖,感受自己肌肤触碰的感觉,仿佛是……是齐老板细长温暖的指尖从胸口双臂抚摸直双腿,从丹田中升腾的一团火带著麻痒窜遍全身。他心神激荡的想著齐老板,後穴中隐隐的胀痛也变成了催情的物件,他呻吟著尝试去碰触冰冷的玉势,还不等抽动,前端紧紧束缚的地方便一阵剧痛,顿时浑身欲火全部熄灭,池砚满背冷汗地趴在床上。

    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度过。池砚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想被人上。

    被这个念头吓坏了,池砚好几天不肯正眼看人,生怕这念头直白地被人发现。他在镜子中看过现在的模样。越来越细嫩白皙的肌肤,面颊上唇上嫣然的红,还有一双晶亮的眼中脉脉春情,腰肢不自觉地扭著,一举一动都凝合成花教习咬牙切齿的一句:勾人上床的妖孽。

    谁想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

    一日,齐老板忽然到来,把正哼哼唧唧噙著玉势的池砚惊到了,双手没把好,滑润的玉势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听得这声脆响,花教习与池砚均变了脸色。齐老板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的玉屑,笑道:“这样都能分心?花师傅,你还得加把劲。”

    花教习额角上冷汗冒出,忙道:“我自会责罚,老板您……”

    齐老板摆手道:“这麽紧张做什麽?不过是根芙蓉玉势。我看,你把我那儿的那支金镶玉的势取来给他用上。”

    花教习大惊失色:“老板,池砚怕是还受不住……”

    齐老板抓起池砚的头发,满意地看到小脸上画满了恐惧,道:“我看差不多了……你多大了?”

    池砚察言观色,明白那个听起来富丽堂皇的金镶玉不是什麽好东西,齐老板又没头没脑问了一句,竟不敢正视齐老板,半垂的眼皮微微颤抖,声音也是虚弱的:“十四……快十五了。”

    “哦?都这麽大了?真看不出来。”齐老板捏了捏他脸上的肉,顺势抚摸上池砚的胸口。调教时他是只穿著薄薄一层衫子的,低头就看到齐老板温软干燥的手掌在衣下动作,平滑的衣料上凸显出流畅的线条,让池砚看的痴了。

    忽而,那只手弓起,池砚吃痛大叫,原来的齐老板捏住了新戴上的乳环拉扯,才刚刚愈合的创口敏感无比,被这麽一扯,先是钻心的疼痛,继而酥麻便从痛苦中油然而生,钻到奇经八脉中,搔得人心底也痒痒。

    齐老板诡异微笑,扬了扬手,花教习立刻知趣地退下了,罩在身上的薄衫便随著那只扬起的手落到地上,池砚梦寐以求的抚摸就是现在在就是身上游走的触感,他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又被那双手抚平,有种莫名其妙的心安。

    池砚不解地抬头,正巧对上齐老板含情脉脉地看著他,素来喜欢半眯著的长眼略微张扬,浅棕色的眸子直直得看到心底。

    霎时,池砚像被烈火熏烤过了,火烧火燎的热。他慌忙低下头,可下巴随即被齐老板勾起,接著温润的唇便带著无比的柔情贴了上来。

    池砚从不曾领受过如此温柔的对待,僵直著不知如何是好。齐老板稍稍离开,扑哧一笑,捏住了池砚的鼻尖。池砚呼吸不畅,只得张口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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