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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GL)——璟梧(77)

    以往彼此陪伴便是用这种方式,她在台上发光,她在台下欣赏,多少年不变。傅柏秋没多想,只当无数次陪伴中最平常的一次,欣然答应。

    中午四人去姐姐家吃饭,然后午睡了会儿,喝下午茶。

    约莫五点半,一行人前往卡耐基音乐厅。

    工作人员在检查场地布置,一进去,傅柏秋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古典音乐会的氛围向来庄重严肃,场地风格以大气厚重为主,如卡耐基这般著名的音乐厅更是在建造时便会考虑到这一点。

    眼前却不是往常那样。

    整个主厅呈圆形,舞台边沿并排摆放了小盆鲜花,两侧柱子旁竖立着枝状烛台,白色细蜡烛在上面缓慢燃烧,散出一阵幽幽香味,呈现出轻松活泼的氛围。

    她还来不及多打量,便被槿崽拉去了后台。

    老婆,这件礼服你喜欢吗?时槿之接过助理手中的纸袋,将晚礼服拿出来。

    今晚的生日音乐会她请了媒体朋友过来,虽不想太张扬,但要有公开出柜的感觉,全世界范围内传播开来即可。

    礼服由她亲自挑选,白色曳地鱼尾长裙,背后镂空,前面两根细带子交叉绕过x.x,x|肩、锁|g、事业线无疑展露淋漓,相当x|感。

    傅柏秋:

    快换上,我让化妆师过来。时槿之把礼服塞进她手里,转头出门。

    夏岚在一旁看着,忍俊不禁,姐姐快换吧,我也想看你穿这个。她嘴上说话,心却随着槿之打开门的动作飞了出去。

    傅柏秋很是难为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她不想扫媳妇儿的兴,便进了里面更衣室。

    槿之。

    乔鹿刚转了一圈回来,在门口抓闺蜜个正着,左右看看,鬼鬼祟祟把人拉到一边。

    怎么了?

    你跟夏岚认识?

    对啊。

    我怎么不知道?

    时槿之满头雾水,想了想,说:她是毛毛的朋友,然后我才认识的。

    怎么了吗?

    乔鹿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吐出一口气:没事。

    .

    傅柏秋穿上晚礼服后好一阵不适应,被化妆师和造型师围攻了一个小时。

    她脸上妆容精致,长发高高盘起,xx尽|x,xx修长,q线L珑,A凸x致,背后两块蝴蝶.骨冷硬性|感,长裙飘袂,俨然一个高冷女王。

    反观时槿之

    黑色吊带公主蓬蓬裙,礼帽下黑纱遮面,嵌了一朵血红的玫瑰,像古堡中走出来的吸血鬼。

    你们俩这是黑玫瑰配白百合啊?乔鹿在一旁调侃,眼角余光却不断瞥向对面的夏岚。

    时槿之认真道:这叫情侣装,你个单身狗不懂。

    人身攻击???

    也不知怎么,乔鹿今晚有些拘束,平常大大咧咧开玩笑惯了,这会儿说一句话甚至不带搞怪表情。

    傅柏秋转头对她笑了笑,不留神捕捉到她瞟向夏岚的目光,内心暗叹。

    你找个对象我就不攻击你了。时槿之无所谓道。

    乔鹿:

    时槿之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她拿过来看了一眼,嘴角笑容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即淡定挂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傅柏秋敏锐察觉到异样,见周围别人在不好说话,借口要调整礼服,把她拉去了更衣室。

    崽崽,怎么了?

    没怎么啊。

    谁的电话?

    时槿之一顿,垂下眼皮,甩了甩脑袋,随口道:老头子的。

    傅柏秋下意识抱住她。

    双臂逐渐收紧,两个人(编不出替代词了对不起),她给予她依靠的xx,觉她所觉,思她所思。

    没事,毛毛。心头微|热,她捉住那只手,弯起唇角,我已经不在意了,我有你。

    我也有你。

    脸上带着妆,不好x密,傅柏秋忍住想x她满面口红印的冲动,盈盈水眸闪着温润光泽,深情地看着她。

    那时候她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槿之,背后还有家人,有温暖的家庭,原来很早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了。后来一场天灾,老天残忍地夺走了属于她的全部,她不必再患得患失,却也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至此才明白,这辈子能够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尽管这些年她孤独又坚强地挺过来,也无法掩盖她内心渴望着一个人,一个家庭的事实。

    年少时刻骨铭心的初恋,如被掩埋于时间长河中的明珠,蒙了尘,藏了灰,却始终不曾褪色。她这一生只能爱一人,若有,相守到老,若无,孤独至死,而这人近在眼前,从来都彻底属于她,终于,她放下了所有的包袱,能够好好去爱。

    槿之,你一定是吃准了我吧。

    吃准了我离不开你。

    .

    七点整,媒体抵达。

    七点十分,乐团成员依次进场,按各自位置坐好。

    七点二十分,受邀的宾客们陆续入场,除了第一排的特殊位置外,其他座位没有像门票那样的固定,来得早便自己找座,都很随意。

    由于是非商业性质的演出,氛围十分轻松,时槿之站在门口与入场的宾客握手拥抱,简短寒暄,每人赠送一份伴手礼。

    整个主厅金碧辉煌,座无虚席。

    傅柏秋坐在第一排正中间,最靠近舞台和钢琴的位置,抬一抬眼皮便能看清台上人的一举一动。

    左边是夏岚,右边是乔鹿,然后是哥哥嫂子,姐姐姐夫,小侄女,以及未出世的宝宝。

    莫名的,她有些紧张,总觉得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七点半,音乐会开始了。

    开胃菜是《绿袖子》,由长笛演奏家帕胡德献上。

    这是一首英格兰民谣,在都铎王朝晚期广为流传,据说是暴虐成性的亨利八世国王为情妇所作,旋律悠扬动听,充满忧愁思虑,如今被改编成诸多乐器演奏的版本。

    之所以选择这首曲子作为开场,时槿之是有考量的,她与毛毛真正的感情升华是在英国念书的那几年,从青涩懵懂的高中生转变为半只脚踏入社会的成年人,感情经历了外部环境变化的考验,愈久弥坚。

    曾经毛毛很爱听这首曲子,她不会吹长笛,又不喜被改成流行乐的版本,便亲自改编,糅杂了古典风格,弹给她听。

    当然,分开也是在那个时候。

    【如果你是亨利八世,我是安妮博林,你会砍我的头吗】

    【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爱上你】

    这种比喻做不得,如果注定要伤害对方,不如两人从未相爱过。

    傅柏秋在席上安静地听着,眼睛泛起微红,心里悄悄地跟唱出了歌词,仿佛看到当年槿崽为她改编整首乐曲,彻夜涂谱的场景,从而忽略了为什么这种曲会登上古典音乐会的演奏台。

    待她反应过来,曲已毕。

    槿崽听到不会打人吗?听众们花了钱听到这个,不会当场走人吗?

    场内一片寂静,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很愉悦。

    姐姐,怎么了?夏岚见她左顾右盼,坐立难安,压低声音问道。

    傅柏秋怔了怔,没事。

    接下来是德沃夏克的《第八交响曲》,充满浓厚的波西米亚色彩,由柏林爱乐乐团演奏。

    还不到槿崽上场?

    顾忌音乐会礼仪,傅柏秋耐着性子听下去,没有跟身边人交头接耳,她知道问了也没有用,曲目安排始终是保密的,只有槿崽和工作人员知道。

    可是为何大家都如此淡定?

    中场休息二十分钟,傅柏秋忍不住去后台找时槿之,却被助理拦在了休息室外。

    抱歉,Jin现在不见任何人,请您回到座位上。

    就这样不安地等待了二十分钟,终于,她看到工作人员把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推上了舞台。

    紧握的手指缓缓松开,掌心濡湿一片。

    大厅内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傅柏秋猛然转头,就见时槿之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一侧,她穿着黑色蓬蓬礼裙,黑纱遮面,额衔血红玫瑰,缓步走到钢琴前与指挥拥抱,再与小提琴首席握手,而后面朝观众席鞠躬致意。

    是她的槿崽!

    傅柏秋深呼吸一口气,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在那人鞠躬抬眸的瞬间,与之交换了个眼神。

    她只想看槿崽弹钢琴,其他人都是陪衬的绿叶,都是萝卜白菜。

    演奏曲目是《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所有俄派钢琴家的作品中,傅柏秋最喜欢的一首。

    她霎时惊喜,情不自禁扬起唇角,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牙齿。

    夏岚:???

    乔鹿:233333......

    时槿之在台上演奏,傅柏秋在台下打着拍子,总共四个乐章,时长约半个钟头。

    临近九点,傅柏秋只觉得听不够,冗长的协奏曲便结束了,大厅内掌声经久不息,时槿之站了起来,分别与指挥拥抱,与小提琴首席握手,但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下去。

    工作人员走过来,递给她一只话筒。

    傅柏秋:???

    感谢在座的我的朋友们,今天能够出席这场生日音乐会。清越沉稳的嗓音经话筒放大,由音箱传至厅内每个角落,时槿之面带微笑,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但今天过生日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位女士,此刻她就坐在观众席上,毫无疑问,她是今天最重要的嘉宾。

    她话锋一转,底下起了轻微的骚动,每个人都在转头互相看身边的人。

    那瞬间,傅柏秋感觉一道炽热火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正对上时槿之盈满缱绻深情的眼眸。

    预感无比强烈,下一秒

    下面我要隆重为大家介绍,我的妻子,傅女士。时槿之笑弯了眉眼,朝台下穿白色礼裙的女人伸出了手。

    空气安静了一秒,两秒,三秒......

    大厅内倏地掌声雷动,有人发出惊喜的呼喊,英文里夹杂着中文,乐团配合地奏响生日歌,氛围一下子被推上高|潮。

    傅柏秋脑子一嗡,懵了,怔怔地凝视着台上光芒四射的时槿之,透过那双清澈的黑眸窥见深处星华璀璨,心里无数根弦啪地碎裂,在脑海中燃起了小火花。

    惊喜交织着雀跃,她缓缓站起来,迎着众人的目光与欢快的乐曲走上舞台。

    她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攥住x子,攥起了深深的褶皱,步伐倏尔僵硬,时间无限拉长,恍如梦境。

    傅柏秋一步一步向前走,寥寥几步仿佛走过了几个世纪,每靠近一点,心脏就用力跃动一下,直至她站在时槿之面前,伸出手与她相握。

    水汽漫过眼底,薄雾朦胧。

    随后她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被熟悉的xx|x环绕着。

    老婆,不许哭。时槿之在她耳边轻语,胳膊将她牢|牢x在自己xx。

    我说到做到,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老婆。

    这样,以后我就跑不掉了。

    虽然这一天迟到了九年。

    来自四面八方的闪光灯汇成一片汪洋大海,卷着山洪爆发般的掌声,喜庆愉悦的曲声,顷刻间将两人淹没。

    傅柏秋拼命忍住眼泪,嗅着她x|上令人安心的熟悉的香味,轻轻嗯了声。

    那人口红散|发着香|甜的奶油巧克力味,越来越|近,咫|尺之距,不留丝毫缝隙地裹|挟了她,让她忘记了这是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摄像机镜头的拍摄下,全球直播。

    老婆,生日快乐。

    谢谢崽崽。

    她还是哭了。

    时槿之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啄|掉那些眼泪。

    时光荏苒,一朝倒流,从十六岁到三十一岁,从校园到社会,从稚嫩到成熟,跨越了十五年的青春。

    她无需做任何事,只要站在那里,她就会永远爱她。

    正文完

    第80章 番外一

    婚礼在柏林举行,隆重盛大, 全球直播。

    哥哥和姐姐一人送了一套新房, 分别是位于市区的公寓和地处乡村的别墅,暂时都用来堆放礼物。

    当天晚上, 时槿之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她只是接通了手机, 没有说话, 听筒里亦没有任何声音, 她身上还穿着喜纱,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外面灯火流离的城市,握紧了手机,就这样静默了足足一分钟。

    最后那头先挂掉, 她看到玻璃倒影中的自己,轻俏地挑了挑眉。而后她放下手机,回房间换衣服。

    婚后不久, 时槿之的小外甥出生了。

    她和媳妇儿前往纽约看望, 路上念叨着想要个外甥女的心愿没能实现, 谁知一见到婴儿,她立马忘却了性别, 抱着小外甥不肯撒手。

    啊啊啊, 眼睛的颜色像宝石一样!

    哇,他对我笑了!

    好可爱啊,姐,他这么大一坨, 你是怎么生下来的?小外甥足有八斤半两重,时槿之抱在手里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沉,忙坐到床边靠着以求支撑。

    时榕之半躺在床上,眼神充盈着母性的温柔,笑着说:还好,很快就见到他了。

    啊?她眨眨眼,不是据说很痛么?

    打了麻醉,没疼很久。

    时槿之抬眸看向身边的媳妇儿,挤了挤眼,似乎在说自己也可以。

    傅柏秋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下来,没有给予回应,目光落在小婴儿肉嘟嘟的脸蛋上,伸手要抱。

    不行不行,我还没抱够。

    你都抱十分钟了。

    再一小会儿......时槿之撒娇道,低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婴儿的额头。

    小脸蛋还未长开,只看脑袋分不出性别,许是混血的缘故,小外甥的眼睛生得极漂亮,墨蓝色的星空眸纯净无尘,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往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目前无法辨清是像姐姐多一些,还是像姐夫多一些,但混血儿普遍都好看,她相信自己的小外甥将来会长成一位绝世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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