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我的人都哭着跪着求原谅（重生）——扶
温榭心里感到温暖，又有些慌乱，总觉得再回来后一切都会变了，希望是错觉。
还是尽快拍完戏回来吧，温榭打定主意。
他又找到前进的动力了。
温榭很快把方法带回去了，有工作室完善，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
温榭经纪人知道这建议是江淮提出来的，当时没说什么，可这之后温榭给江淮打电话，经纪人也没再用那种误入歧途的眼神暗示温榭。
除了某几个问题上，温榭很好带，业务能力也行，经纪人对他一直很满意。
之前不待见江淮，一是曾经的好苗子跑到别家去了，经纪人心里不舒坦。二是担心江淮故意上来蹭热度，拖温榭下水。
现在他算是看明白温榭的态度了，温榭老房子着火，迟早有那么一回，是江淮反而可靠些。
是温榭喜欢的，并且自身能力也不差。
这些事全是温榭犯浑，江淮他还真没干什么。
想通这一点，经纪人是真的没意见了。
温榭追人时，他还能当一回吃瓜群众，那可比当抓学生谈恋爱的教导主任轻松得多。
话回到现在，经纪人拿着工作室准备的方案来问温榭的意见。
工作室做事省心，直接甩给温榭两套方案，完全能看得懂。
两个方案大致相同，一方面是下力气用钱砸，控评，减小这件事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利用未成年犯罪，让群众转移视线到未成年人的过错身上。
后一方面又有不同的侧重。事毕竟是小姑娘惹出来的，现在要出方案完全避不过她。
是将这件事完全引导为未成年人不理智追星，明星也深受其害？还是将矛盾指向未成年犯罪，减淡小姑娘在这件事上的影子？
前一种方法的效果会更好，就是对小姑娘不友好。
温榭也没犹豫，想也没想就选了第二种。
作为偶像，他也应该保护自己的粉丝，即使这个粉丝可能不太符合他对粉丝的期望。
而且作为一个未成年，温榭也不想太苛责她。相信这段时间她已然受了教训，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如此冲动。
温榭还多划出一笔钱用在小姑娘身上，于是女孩可以发现，网上对自己的骂声少了，也不会再有榭粉明面上排斥她了。
但她也进不去温榭的粉丝群了。
经此事件，榭粉内部管理得更加严格，这段时间管理员卡了好多申请，都是同校的榭粉告诉她的，让她暂时打消进群的念头。
处理完这些，温榭也对经纪人道了个歉，之前他的态度有些过了，不管怎么说，经纪人对他有恩，签了他又真心实意为他着想。
经纪人眨眨眼，试图抹去眼中的那点泪，笑着：不用客气，老搭档了。
其实这些年我也很愧疚，把你抓得太严了，又拦着你谈恋爱，
他抬头看温榭，没有错过温榭眼中的落寞。。
害你们错过这么些年，然后现在又被我阻拦。
不过我也看开了，总归圈里都知道了，控评你也做了，粉丝心里门清，只是暂时还迈不过这个坎，时间长了，也该明白了。时机正好。
经纪人是真心想通了。
也不是您的事。我清楚，当初是我自己要走的，和您没多大关系。您也不用往身上揽，该当的我就当了。
温榭苦笑。
经纪人不说话了，这事全看温榭怎么想，他也掺和不进去。
当初他是看上了温榭和江淮俩个，名片也留了，最后找上来的只有温榭一个。
经纪人很理解，大部分人都不会没事想去当明星，特别是重点高中出来的，前途无量，更是不必进这个圈。
温榭的到来反而让他吃了一惊，当温榭说明来意，经纪人道果然如此。
人签进来然后是安排，经纪人特别叮嘱温榭不能谈恋爱。
温榭当时很有自觉，把自己暗恋江淮的事交代了，又主动提出要把高中时代他和江淮的照片删了，只留下一些班级大合照。
又当着经纪人的面把江淮电话拉黑，微信删除。直到回国前，也没见温榭联系过江淮，完全不给别人扒到一点绯闻的机会。
经纪人当时可没想到温榭会做到这种程度，还是主动。
当时温榭可不是这样，他的一双眼睛恨不得时时刻刻盯在江淮身上，足以见得温榭对江淮是多么喜欢。
可温榭也是真的狠，说断就断，完全不拖泥带水。
这股利落劲被经纪人看在眼里，对温榭的评价又高了点。
经纪人又想起两人传绯闻的那个综艺，那些被删除的照片，再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没有谁会比温榭更清楚了。
由温榭主动封禁，又由温榭主动放出。
从始至终，温榭始终没放弃，只是能忍罢了。这不，成为影帝后，温榭就开始筹划了。
这么一想，他当年的确有些过分，害温榭苦苦单恋那么久。
于温榭角度不是这样。
当时为了能被经纪人看重自己，温榭没有别的筹码，只能让经纪人看到自己的决心和准备。
删掉过往排除绯闻只是第一步，他当时是真的有想过和江淮断了联系。
母亲重病，江淮卖了房子来帮他。
出于某种可怜的自尊心，温榭宁愿向经纪人求助而不是来自心上人的互动帮忙。
他配不上江淮那样毫无杂质的帮助。
那样灼热的情感只会让他被灼伤，感到自卑。
所以在经纪人的暗示下，和他为前途的考量下，温榭放弃了和江淮有关的一切。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曾经做出的举动，怨不得旁人。
重生回来追求江淮，只是不想让江淮重蹈覆辙，其实他自己并不配。
所以经纪人这一番话非但没有安温榭的心，反而使温榭想起过往，心脏好像在酸水里泡了一遍，皱成一团。
温榭很快赴国外拍戏去了。
江淮也没闲着，收拾好就去试镜。
这次试镜是完全公开的，到场的人并不多，几乎都能叫得出姓名。
江淮把来试镜的人认了一遍，实力派很多，随便指一个可能就是某某反派专业户，或者活跃在各大电影的重要配角，或者有让人记忆鲜明的角色，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这些都是求突破，冲着拿奖来的。
江淮这种在外人眼里进圈没多久的并不多见。
那些试镜配角的也就算了，江淮还看见圈里的低调实力派影帝章明也来了，不少拿过国际大奖的影帝影后也来了。
江淮刚得了一个奖或许出彩，于资历和奖项上却比不过这些前辈，所以顾锡游的戏竞争激烈不是说着玩。
可见顾锡游虽然被一部分人唱衰，圈里对他的价值还很肯定。
还有对剧本的肯定，让这些前辈们来了。
江淮因为竞争而紧张，更多的确是激动，心都快跳出胸腔。
叫到号码牌的人一个个进去，江淮在外面一遍遍揣摩着自己的角色，让自己进入状态。
终于到了自己。
江淮抬脚进去了。
顾锡游嘴上还叼着一支烟，抽着玩的，见江淮进来，下意识把它摁灭了。
他的动作不突兀，可也不至于让人忽略。
江淮此前对顾锡游的印象是神经病，帮着自己说话的导演，厉害的大导，此时因为这一动作而终于对顾锡游有了一个较为深刻的印象。
顾锡游看似粗犷，实则细节温柔。
江淮不爱抽烟，顾锡游在毕意卿试镜那会发现了。
这么久再相见，顾锡游竟也记得清清楚楚。
江淮难得走了一下神，想起顾锡游给自己的那颗糖，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顾锡游说：开始。
第65章
江淮下一步戏接什么？
不光豆腐们在意, 不少吃瓜群众也感兴趣。温榭私生饭一事前期给江淮带来骂名, 后期则带来不少关注度。
吃瓜群众都来看看这个被牵连的倒霉鬼是谁？了解后对江淮的遭遇分外同情，继而好奇起江淮的下一步动作。
想要继续在圈中发展，江淮迟早要有下一步动作，论坛里有不少讨论的。
一会传出江淮接了公司的大制作, 一会又说某某大导有意同江淮接洽。
现今形式明了，事业上兴风作浪的小温榭温皓文已然沉寂，感情上，被正主安抚, 蟹粉不会再对江淮造成威胁。
豆腐们无所事事, 也猜自家正主下一步要干啥。
是拍电视剧？那至少也要上星吧？或者继续接电影？希望资源别太差。
有没有可能再演一个白衣小哥哥，圆了他们豆腐的梦。当年他们就是看了江淮的出道作，一误终生！
粉头念念叨叨想了很多，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想peach！
醒醒少女, 不管粉丝再怎么意.淫，为了稳住逼格，江哥也不可能下一部接古偶剧。
不过想来资源也不会差，追星少女在床上滚了几圈, 嘿嘿地笑了起来。
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心态，在他们看来，江淮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
因为上一部戏是电影, 江淮势必不会降低逼格去接电视剧。在圈里, 电视圈和电影圈是存在天然鄙视链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明星挣够了电视女王的称号, 还要拼命挤上大荧屏。
拼的就是高级！
最近筹拍的电影来来往往就是那几部，估计也没啥可以给江淮了。就算是有，电影的成绩也很难超过毕意卿那部。
很多人一开始羡慕江淮和毕意卿一鸣惊人，取得佳绩，现在则幸灾乐祸，珠玉在前，这之后是否能超越前面的成绩呢？
毕意卿也愁，跑来跟江淮开玩笑。
要不江淮你等等，等我找好剧本，拉好投资，再拍一个给他们看看！
毕意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年轻人，豪情壮志在胸，向来是不怕挑衅的。
不过江淮不能等，也不抢别人机会。
毕意卿迟早会找到合适的主角，完成如他想象中的打脸。
江淮看上了顾锡游的剧本，回拒了毕意卿的邀请，来了这里。
眼下是顾锡游新戏的试镜现场。
顾锡游一来就上了一个大的，主角未定，重要配角也未定，这次选角公开，看上了就能来试，被顾锡游递了试镜邀请的优先。
可以说，你准备的不一定是你最终要饰演的，全看导演定夺。
来之前江淮就有做过功课。
顾锡游给的简易剧本里笼统概括了整部影片的剧情，大意是讲一个女孩被卖入大山，在经过警察的帮助后逃离大山的故事。
在帮助女孩的人里，有一个配角最为特殊。
他是大山里一个寡妇家的孩子，一开始对女孩也就是女主看不上眼，和村子里其它男人一起欺负女孩。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女孩就是被欺负的，买进来的地位更是低下。他像村子里其它男人一样，做着攒钱买媳妇的美梦。
但他也隐隐觉得不对，村子里的老师和母亲分明不是这样讲的。
这个人物有他的人物弧光，从愚昧的加害者变成了帮助者，男孩在和女孩的日益相处中，在老师的暗暗教化下，男孩最终帮助女主逃离了大山，走向城市。
因为剧本不全，经纪人又给江淮找的也是一些跟拐卖等题材有关的小说，帮助江淮吃透这残缺的剧本。
女主角不能演，江淮看上的就是这个也占了不少戏份的男配角李狗蛋。
名字虽土，但毕竟是在顾锡游的电影下演配角，b格比毕意卿也只高不低。
顾锡游知晓江淮想试镜的是李狗蛋，也没多说，给了江淮几分钟准备。
试李狗蛋第一次帮主角出逃那一场。顾锡游挺了挺胸膛，坐得正些。
这场是李狗蛋帮主角出逃，重点却全在李狗蛋和他寡母的对话里。
江淮假装对面有张床，剧本里写着李狗蛋的母亲伤了身体，多数是在床上躺着的。
妈，我送小惠，你说我要不要去？
其实是狗蛋发现了小惠准备今天出逃，可村子建在山里，一般人进不来也出不去，没有村民帮助，小惠想要逃出去很难。
寡母沉默，剧本上说的是她长叹一口气，坚定地说了一声去，马上去。
江淮饰演的狗蛋露出焦急的神色，我去了，那你咋办？
再说了，咱犯不着为一个丫头片子出力。要是被村长知道了，咱家可不好过。
花钱讨来的赔钱货，不值当。
是了，男配角李狗蛋现在还没觉醒，他把主角出逃的消息当笑话一样告诉给他妈听。
没想到他妈情绪上来了，让他去帮忙。
李狗蛋是不情愿的，还觉得烦。
不光顾锡游，旁边还有工作人员看着。江淮可把这个讨人厌的小崽子演的活灵活现，贼讨人烦。
他们可都知道，他妈老寡妇，当年也就是被拐卖来的。李狗蛋是把刀往他妈心窝子戳，而他李狗蛋，更是从小根就坏了。
你瞅瞅为啥江淮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怎么就演出个讨人嫌，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东西来？
真是想不通！
足以见得江淮演技精湛，让人带入其中了。
狗蛋虽然被村里的人影响不把买来的人当人看，可他心里还是孝顺的。
见他妈一哭，他就是不情愿也得情愿了。
他咬牙一想，帮就帮吧，也不会缺块肉。
实际上他长大了，大抵也知道村子里干的不是啥好事，怕母亲会被连累，他找了一床被子，将虚弱的母亲抱到地下室，用锁锁上了。
妈，你就在这里待一会，我等会就回来。
要是村长来找，你就说是我不小心把你关在下面了，等我回来开门。
李狗蛋怕等会村里找人发现他们家没有人在，再发现是自己帮着小惠逃跑，气急了伤了母亲。
他得去找小惠去了，还得给自己找好借口，要是一被村长发现，他就说自己上茅厕去了，还发现了小惠逃跑，把人给抓回来了。
他是会帮助小惠逃跑，至于小惠逃不逃得掉，看天吧。
一幕终了。
工作人员也被搞得紧张兮兮的，又担心小惠能不能成功跑掉，又怕寡妇被村里人发现，寡妇她已经够惨了。
至于李狗蛋，鬼精鬼精的，没有人操心他。
顾导，我演完了。
江淮站在中央，承受着顾锡游的打量和众人的夸赞。
打量得久了，众人面色古怪，差点怀疑顾锡游是要搞潜规则那一套了。可潜规则哪有这样的？约莫顾导业务不太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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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尽快拍完戏回来吧，温榭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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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待见江淮，一是曾经的好苗子跑到别家去了，经纪人心里不舒坦。二是担心江淮故意上来蹭热度，拖温榭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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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为一个未成年，温榭也不想太苛责她。相信这段时间她已然受了教训，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如此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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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进不去温榭的粉丝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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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这些，温榭也对经纪人道了个歉，之前他的态度有些过了，不管怎么说，经纪人对他有恩，签了他又真心实意为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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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们错过这么些年，然后现在又被我阻拦。
不过我也看开了，总归圈里都知道了，控评你也做了，粉丝心里门清，只是暂时还迈不过这个坎，时间长了，也该明白了。时机正好。
经纪人是真心想通了。
也不是您的事。我清楚，当初是我自己要走的，和您没多大关系。您也不用往身上揽，该当的我就当了。
温榭苦笑。
经纪人不说话了，这事全看温榭怎么想，他也掺和不进去。
当初他是看上了温榭和江淮俩个，名片也留了，最后找上来的只有温榭一个。
经纪人很理解，大部分人都不会没事想去当明星，特别是重点高中出来的，前途无量，更是不必进这个圈。
温榭的到来反而让他吃了一惊，当温榭说明来意，经纪人道果然如此。
人签进来然后是安排，经纪人特别叮嘱温榭不能谈恋爱。
温榭当时很有自觉，把自己暗恋江淮的事交代了，又主动提出要把高中时代他和江淮的照片删了，只留下一些班级大合照。
又当着经纪人的面把江淮电话拉黑，微信删除。直到回国前，也没见温榭联系过江淮，完全不给别人扒到一点绯闻的机会。
经纪人当时可没想到温榭会做到这种程度，还是主动。
当时温榭可不是这样，他的一双眼睛恨不得时时刻刻盯在江淮身上，足以见得温榭对江淮是多么喜欢。
可温榭也是真的狠，说断就断，完全不拖泥带水。
这股利落劲被经纪人看在眼里，对温榭的评价又高了点。
经纪人又想起两人传绯闻的那个综艺，那些被删除的照片，再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没有谁会比温榭更清楚了。
由温榭主动封禁，又由温榭主动放出。
从始至终，温榭始终没放弃，只是能忍罢了。这不，成为影帝后，温榭就开始筹划了。
这么一想，他当年的确有些过分，害温榭苦苦单恋那么久。
于温榭角度不是这样。
当时为了能被经纪人看重自己，温榭没有别的筹码，只能让经纪人看到自己的决心和准备。
删掉过往排除绯闻只是第一步，他当时是真的有想过和江淮断了联系。
母亲重病，江淮卖了房子来帮他。
出于某种可怜的自尊心，温榭宁愿向经纪人求助而不是来自心上人的互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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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经纪人的暗示下，和他为前途的考量下，温榭放弃了和江淮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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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试镜是完全公开的，到场的人并不多，几乎都能叫得出姓名。
江淮把来试镜的人认了一遍，实力派很多，随便指一个可能就是某某反派专业户，或者活跃在各大电影的重要配角，或者有让人记忆鲜明的角色，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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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试镜配角的也就算了，江淮还看见圈里的低调实力派影帝章明也来了，不少拿过国际大奖的影帝影后也来了。
江淮刚得了一个奖或许出彩，于资历和奖项上却比不过这些前辈，所以顾锡游的戏竞争激烈不是说着玩。
可见顾锡游虽然被一部分人唱衰，圈里对他的价值还很肯定。
还有对剧本的肯定，让这些前辈们来了。
江淮因为竞争而紧张，更多的确是激动，心都快跳出胸腔。
叫到号码牌的人一个个进去，江淮在外面一遍遍揣摩着自己的角色，让自己进入状态。
终于到了自己。
江淮抬脚进去了。
顾锡游嘴上还叼着一支烟，抽着玩的，见江淮进来，下意识把它摁灭了。
他的动作不突兀，可也不至于让人忽略。
江淮此前对顾锡游的印象是神经病，帮着自己说话的导演，厉害的大导，此时因为这一动作而终于对顾锡游有了一个较为深刻的印象。
顾锡游看似粗犷，实则细节温柔。
江淮不爱抽烟，顾锡游在毕意卿试镜那会发现了。
这么久再相见，顾锡游竟也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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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江淮下一步戏接什么？
不光豆腐们在意, 不少吃瓜群众也感兴趣。温榭私生饭一事前期给江淮带来骂名, 后期则带来不少关注度。
吃瓜群众都来看看这个被牵连的倒霉鬼是谁？了解后对江淮的遭遇分外同情，继而好奇起江淮的下一步动作。
想要继续在圈中发展，江淮迟早要有下一步动作，论坛里有不少讨论的。
一会传出江淮接了公司的大制作, 一会又说某某大导有意同江淮接洽。
现今形式明了，事业上兴风作浪的小温榭温皓文已然沉寂，感情上，被正主安抚, 蟹粉不会再对江淮造成威胁。
豆腐们无所事事, 也猜自家正主下一步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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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再演一个白衣小哥哥，圆了他们豆腐的梦。当年他们就是看了江淮的出道作，一误终生！
粉头念念叨叨想了很多，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想peach！
醒醒少女, 不管粉丝再怎么意.淫，为了稳住逼格，江哥也不可能下一部接古偶剧。
不过想来资源也不会差，追星少女在床上滚了几圈, 嘿嘿地笑了起来。
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心态，在他们看来，江淮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
因为上一部戏是电影, 江淮势必不会降低逼格去接电视剧。在圈里, 电视圈和电影圈是存在天然鄙视链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明星挣够了电视女王的称号, 还要拼命挤上大荧屏。
拼的就是高级！
最近筹拍的电影来来往往就是那几部，估计也没啥可以给江淮了。就算是有，电影的成绩也很难超过毕意卿那部。
很多人一开始羡慕江淮和毕意卿一鸣惊人，取得佳绩，现在则幸灾乐祸，珠玉在前，这之后是否能超越前面的成绩呢？
毕意卿也愁，跑来跟江淮开玩笑。
要不江淮你等等，等我找好剧本，拉好投资，再拍一个给他们看看！
毕意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年轻人，豪情壮志在胸，向来是不怕挑衅的。
不过江淮不能等，也不抢别人机会。
毕意卿迟早会找到合适的主角，完成如他想象中的打脸。
江淮看上了顾锡游的剧本，回拒了毕意卿的邀请，来了这里。
眼下是顾锡游新戏的试镜现场。
顾锡游一来就上了一个大的，主角未定，重要配角也未定，这次选角公开，看上了就能来试，被顾锡游递了试镜邀请的优先。
可以说，你准备的不一定是你最终要饰演的，全看导演定夺。
来之前江淮就有做过功课。
顾锡游给的简易剧本里笼统概括了整部影片的剧情，大意是讲一个女孩被卖入大山，在经过警察的帮助后逃离大山的故事。
在帮助女孩的人里，有一个配角最为特殊。
他是大山里一个寡妇家的孩子，一开始对女孩也就是女主看不上眼，和村子里其它男人一起欺负女孩。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女孩就是被欺负的，买进来的地位更是低下。他像村子里其它男人一样，做着攒钱买媳妇的美梦。
但他也隐隐觉得不对，村子里的老师和母亲分明不是这样讲的。
这个人物有他的人物弧光，从愚昧的加害者变成了帮助者，男孩在和女孩的日益相处中，在老师的暗暗教化下，男孩最终帮助女主逃离了大山，走向城市。
因为剧本不全，经纪人又给江淮找的也是一些跟拐卖等题材有关的小说，帮助江淮吃透这残缺的剧本。
女主角不能演，江淮看上的就是这个也占了不少戏份的男配角李狗蛋。
名字虽土，但毕竟是在顾锡游的电影下演配角，b格比毕意卿也只高不低。
顾锡游知晓江淮想试镜的是李狗蛋，也没多说，给了江淮几分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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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是李狗蛋帮主角出逃，重点却全在李狗蛋和他寡母的对话里。
江淮假装对面有张床，剧本里写着李狗蛋的母亲伤了身体，多数是在床上躺着的。
妈，我送小惠，你说我要不要去？
其实是狗蛋发现了小惠准备今天出逃，可村子建在山里，一般人进不来也出不去，没有村民帮助，小惠想要逃出去很难。
寡母沉默，剧本上说的是她长叹一口气，坚定地说了一声去，马上去。
江淮饰演的狗蛋露出焦急的神色，我去了，那你咋办？
再说了，咱犯不着为一个丫头片子出力。要是被村长知道了，咱家可不好过。
花钱讨来的赔钱货，不值当。
是了，男配角李狗蛋现在还没觉醒，他把主角出逃的消息当笑话一样告诉给他妈听。
没想到他妈情绪上来了，让他去帮忙。
李狗蛋是不情愿的，还觉得烦。
不光顾锡游，旁边还有工作人员看着。江淮可把这个讨人厌的小崽子演的活灵活现，贼讨人烦。
他们可都知道，他妈老寡妇，当年也就是被拐卖来的。李狗蛋是把刀往他妈心窝子戳，而他李狗蛋，更是从小根就坏了。
你瞅瞅为啥江淮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怎么就演出个讨人嫌，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东西来？
真是想不通！
足以见得江淮演技精湛，让人带入其中了。
狗蛋虽然被村里的人影响不把买来的人当人看，可他心里还是孝顺的。
见他妈一哭，他就是不情愿也得情愿了。
他咬牙一想，帮就帮吧，也不会缺块肉。
实际上他长大了，大抵也知道村子里干的不是啥好事，怕母亲会被连累，他找了一床被子，将虚弱的母亲抱到地下室，用锁锁上了。
妈，你就在这里待一会，我等会就回来。
要是村长来找，你就说是我不小心把你关在下面了，等我回来开门。
李狗蛋怕等会村里找人发现他们家没有人在，再发现是自己帮着小惠逃跑，气急了伤了母亲。
他得去找小惠去了，还得给自己找好借口，要是一被村长发现，他就说自己上茅厕去了，还发现了小惠逃跑，把人给抓回来了。
他是会帮助小惠逃跑，至于小惠逃不逃得掉，看天吧。
一幕终了。
工作人员也被搞得紧张兮兮的，又担心小惠能不能成功跑掉，又怕寡妇被村里人发现，寡妇她已经够惨了。
至于李狗蛋，鬼精鬼精的，没有人操心他。
顾导，我演完了。
江淮站在中央，承受着顾锡游的打量和众人的夸赞。
打量得久了，众人面色古怪，差点怀疑顾锡游是要搞潜规则那一套了。可潜规则哪有这样的？约莫顾导业务不太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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