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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她死得其实并不算突兀,她的内伤一直没好,但她一直强忍着。她不想拖两人的后腿,不断战斗,结果就是伤不断加重。
    她从初登场的时候那个明媚娇俏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倔强憔悴的姑娘,她心事重重,越来越常想起她师父临死时候的表情。
    她总觉得他们忽略了什么,却又想不出来,直到临死前的那场战斗。
    那场战斗并没有对她造成致命伤,但因为不断使用法术,她的生命之火逐渐燃尽,她的一生也即将走到尽头。
    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那一刻,她看着明明不断战斗,衣服却越来越素雅的男三号,脑海中灵光乍现,终于想明白了她师父很久以前就想明白的那件事。
    她迫切地说什么,却发现张开的口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而她的视线的尽头,再一次出现了白衣人,只有她能看到的白衣人。
    白衣人好像还是那么冷冰冰,又好像没那么冷冰冰了。
    他看着迫切想说什么的年轻女孩,脸上闪过了一丝笑容,也是他全片的第一次笑容。
    那笑容里看不出好意,也看不出恶意,准确地说,那只是一个千百年都没有表情的人,扯动肌肉做出来的可能并没有什么意味的表情。
    这个表情做完,他就消失了,徒留下依然说不出声音的女孩,带着终于想清楚却又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含恨离世。
    这段新篇章开头的文戏并不难拍,在梁烽这个年轻影帝的带动下,剩余两人很快找到了状态。
    但是全片第二场打戏、也即是和纷飞的战火互相映衬的雨中的打戏却并不好拍。
    三人尝试了几次,都达不到有资格和白衣人叫板的状态。
    雨越下越大,和他们搭戏的谢平戈状态始终未变,可他们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随着一道闪电破空,一直默不作声的穆巡终于走上前,打断了路翰林准备让他们再来一条的打算:他们做不到的,谢平戈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在这种极端条件下,他们和谢平戈的状态差距也太大了。
    第七十九章
    剧组的休息室是未来的游客中心,这里规划的容纳量很大,即使剧组人员加设备待在一起,也不至于多拥挤。
    然而拥挤是不拥挤,但这里的气氛却不怎么好。
    因为雨势太大,刚才穆巡的话并没有直接落进三个人的耳朵里,可架不住有人在旁边,听了会传达啊!
    这一番传达之下,剧组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路翰林喊停的理由,整个休息室的气氛便陷入了微妙的僵硬之中。
    路翰林对其他人的眉来眼去视而不见,他见四人都已经换好衣服,便喊了他们和穆巡到旁边的小会议室开会。
    他没有和稀泥,见最后一个进来的人把门关上,便开门进山地说道:你们应该已经猜到我喊你们进来的理由了吧?对此我暂时不发表我的意见,只想先听听你们的看法。阿巡,你先把你的想法说清楚,以免出现误会。
    穆巡找了张椅子坐下,直白地说道:我还是觉得谢平戈得改变他打戏的处理方式,他现在的处理方式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根据剧本,后期梁烽和吴望山两个人的水平是不断接近谢平戈的吧?尤其是吴望山那个角色,连气质都在不断接近。以现在他们三个的水平差距,后期剧本根本没办法拍。
    虽然自己多少也有这种感觉,可这话被人说出来,梁烽二人的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不过他们也没反驳,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等下一个人开口。
    下一个开口的是谢平戈。
    他看了蔫头耷脑的三人一眼,平静地开了口:我并不这么觉得。
    谢平戈一出声,三人都抬起了头。
    虽然表面上四人年纪差不多,可因为谢平戈对打戏的演绎太游刃有余了,还时不时对他们的打戏进行指导,加上三人拍戏的时候,谢平戈审视他们的表情,和白衣人通过水镜审视主角团的表情实在太过相似,所以他们对谢平戈的定位,其实是有点复杂的。
    不过因为拍戏和围观拍戏之外的时间谢平戈并不像白衣人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加上见过谢平戈和谢明睿打电话的时候的样子,所以大部分时候,三人和谢平戈的相处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也只有在这种涉及到认同度的时候,他们对谢平戈,才会不自觉流露出一种类似于对前辈的心态。
    谢平戈对这种眼神习以为常,并没有多想,继续说道: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弑神的故事,他们演绎的本就是三个弑神的角色,从心态上越过白衣人给他们的施压,本身就是弑神的一环吧?抛开打戏部分,以他们的能力,他们应该可以完成这个演绎才对。
    谢平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三人就愣住了,继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啊,他们本来不就是演这么一个角色吗?如果连其他演员给的压力都突破不了,他们演绎的角色有什么说服力?
    想到这里,一直压在三人身上的迷茫瞬间消失了。既然是本来的任务,那就不用想了,他们必须得完成。
    路翰林终于笑了起来,他赞许地看了谢平戈一眼,而后看向了穆巡:这就是为什么我刚才想继续拍的原因。突破困境、突破压力,这是他们演绎角色的过程里必须突破的。
    穆巡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这点是他的失误,可是
    文戏我不懂,可是打戏,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有可能做到这种突破吗?
    谢平戈没有替他们回答,而是看向了三人。
    三人都是非常厉害的年轻演员,脱离了低迷的情绪之后,他们的大脑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由梁烽先说话:我承认刚才的环境里我和平戈的差距太大,但这压力并不全是平戈给的,还有没有表现好的自己给的。
    沈倩也点头:是这个道理。雨太大了,完全把我们淋懵了。如果只是在这种环境下演我们习惯的、只需要悲伤情绪的文戏还好,可要在这种环境下维持紧绷的状态拍打戏这个不太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吴望山提出的意见更直白一点:主要还是我们的身体素质不太行。这个故事讲的是弑神,我们也在弑神,表面上看,最后也成功弑神了,但事实上,这场弑神是失败的,神并不完全是死在我们手上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并不需要超越平戈,尤其是武力值方面。因此,只要我们能提升身体素质,客服恶劣环境,那么,后续的问题,都是可以通过训练来解决的。毕竟我们不是真的要打赢平戈,只是我们的角色在拍摄出来的作品里战胜白衣人,这就够了。
    路翰林欣慰地颔首:没错,是这个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让你们客服恶劣的环境,完成这一部分戏份的拍摄。
    这个三人就不知道了,他们只能沉默。
    路翰林沉思着说道:如果暂时无法实现的话,这段戏可以延后一段时间。不过延后不了太多,因为你们、尤其是沈倩的状态的变化是有时间顺序的。
    如果只是客服恶劣环境的话,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也是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谢平戈突兀地开了口,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给我一天时间。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路翰林有点心动,三人也有点心动,梁烽更是直接开口说道:特训吗?如果难度适中的话
    谢平戈毫不犹豫地应道:那肯定是适中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很有分寸,怎么会选择不适中的训练难度?
    虽然谢平戈回答得很果断,但三人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开始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个特训,结果还没犹豫出个所以然来,路翰林已经开了口:好,那就交给你了。你需要助手吗?
    谢平戈想了想,点了点头,问道:剧组以外的人可以吗?我想请章先生帮忙。
    普通的剧组以外的人当然不行,可章毅惟不是普通人。
    作为曾经的知名打星,他的靠谱程度在路翰林心里甚至比谢平戈高一点。
    这并不是说他不信任谢平戈或者觉得章毅惟更强,而是时至今日,他依然觉得谢平戈身上有着旁人没有的曾经接触过死亡的危险气息。
    这种情况下,有一个他觉得真正温和无害的人协助,那当然是最好的。
    穆巡并不想同意这件事,然而还不等他反对,谢平戈一句你没有阻止他和我交流,不就是因为知道他想要什么吗就直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是的,他知道,和谢平戈交流打戏的时候,章毅惟的眼神就像自己在他受伤前最常在他眼睛中看到的眼神一样,激动的兴奋的,夹杂着这一行的无限热爱。
    所以他闭上了嘴,把决定权交给了章毅惟。
    后者被喊进来的时候还有点懵,等听到谢平戈解释完,他的神色瞬间亮了一下:可以吗?
    谢平戈看向路翰林,后者点了点头:你答应的话就可以。不过我先说好,这可没酬劳,最多出去后请你一顿大餐。
    章毅惟哈哈大笑:路哥你还是一样的抠。行,为了这顿大餐,我答应了。
    章毅惟说完才对上穆巡的眼神。他微微一怔,不自觉收起了笑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穆巡突然发现最令自己难过的不是他的理念和自己不同,而是他会因为顾忌自己,连笑都不敢笑。
    这个认知让他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走上前,俯身抱住了对方:道歉干什么?你和我作对也不是第一天了,如今难得有机会再打一次,看看谁的理念对,你不抓紧机会,还在这里胡思乱想?
    听穆巡这么说,章毅惟重新笑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非常欣赏甚至可以说尊敬的小朋友,又看了看自己的爱人,委婉地劝道:其实平戈没有和你作对的意思
    谢平戈看了他一眼,见对方做了个恳求的表情,重新移开了视线。
    行吧,看在自己需要别人帮忙的份上,暂时不反驳了。
    章毅惟的加入让三个年轻人都有点兴奋。
    他们看章毅惟作品的时候年纪还小,只知道对方打戏很帅,等到真正入行后,才知道对方到底有厉害。可惜对方受伤退圈了,他们没有了共事的机会,如今难得有机会能和童年男神一起工作,他们怎么能不兴奋?
    章毅惟对着这三双兴奋的眼睛,莫名有点愧疚,因为吧咳咳。
    我只是协助,具体的安排你们都得听平戈的,章毅惟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呃,我会监督平戈,不让他把事情做得太过火的
    这话让三人的脑袋上各自浮起了一个问号。他们想问什么意思,谢平戈已经找工作人员要了四身雨衣、四双雨鞋回来。
    三人心中不祥的预感加剧了,果不其然,他们听到谢平戈用他那非常好听的声音,说着恶魔般的话语:沈倩三圈,梁烽和吴望山五圈,绕着前面广场的边缘跑,没问题吧?
    三人看了眼外面正在下的大雨,又摸了摸自己有点空的肚子,感觉可以再抢救一下:平戈,说好的难度适中呢?
    谢平戈的脑袋上也冒出了一个问号:适中?这件事有难度吗?
    第八十章
    谢平戈的疑惑完全发自真心,以致于三人更懵了。
    而谢平戈也没有独自待在这里躲雨的意思,他拿起了第四套雨衣,而后拎着雨鞋去化妆间换上,重新走了出来:前三圈你们三个人一起跑,后两圈剩下的两人一起跑,可以吗?
    三人很想说不可以,然而对方已经换好装备,导演、穆巡、章毅惟也在看着他们,他们只能眼一闭心一横,回了一句可以。
    他们各自回了化妆间,很快换好装备出来,而后一起进入了雨中。
    不得不说,这雨下得真的很大,尤其是不拍戏的现在,体会尤其明显。
    那连成线的雨水落在雨衣上,打得人有点生疼,可谢平戈却像没事人一样,就这么平静地站在雨里。
    他们看着对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对方和白衣人如此相似。
    谢平戈感觉到他们的眼神,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感觉三人好像被自己这一眼刺激了一下,抬腿就想跑,直接开口喊住了他们:重点不是跑,是感受自己和这个环境共处的感觉。
    谢平戈说完,发现三人抬腿的速度更快了。
    他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问号加粗了,越发困惑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他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雨水落在掌心的感觉,而后闭上眼,周遭的声音都落在了他的耳朵里,而后自动自觉地分门别类,在他脑海中还原出了周围的场景环境图。
    建筑物的高度、树的高度、树的距离、人跑动带起来的雨水、雨幕外盯着自己的眼神这一切构成了他脑海中的模拟画,他就在画中静静地站着,直到身后有一个球丢了过来。
    看到球丢过去的时候跑出来围观的人差点喊了声小心,就连穆巡心跳也快了一拍。
    然而谢平戈头也不回,只是背着身直接抬手接住了那个球,感受了一下力道,而后笑着感慨了一句力道不错。
    一个常年坐在轮椅上的人,还能有这样的精准度和手部力量,说对方甘心就这么沉寂下去真是傻子都不信。
    不仅是他,自己也是,除了谢明睿的身边能让他心无旁骛地放下一切,希望就这么安静地守候到地老天荒,其他情况下他并不是一个毫无野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录制《逐梦》的时候那么轻易就把最高点当成他的目标。
    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想明白,以为自己只是被推着往前走,但其实能被言语打动往那个方向走的人,本身就有这个念头吧,只是藏得或深或浅而已。
    想到这里,谢平戈也没有再深思,只是把球抛了回去。
    这球很轻,加上周围正在下的雨,要扔出去非常难。然而就像章毅惟能把球掷过来一样,谢平戈也能把球抛回去,而且刚刚好抛到了章毅惟的腿上。
    章毅惟没感觉到东西落下的力道,只感觉到腿上增加了一个轻巧东西的重量,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他拿着那个球,仔细端详了一会,而后抬起手,放到了穆巡的手心:阿巡,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条路,不是只有一条才通向终点,不是出现过水潭深坑的路就是走不通的路。奖项、业界认可、观众认可这些都证明了你的正确,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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