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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对方甚至还亲自来看他的演出,可想而知,和普通的劫财应当没关系。
    至于寻仇应该也不大可能。谢汶不是会和人轻易起争执的性格,当然,这个样本里不包括姜知野。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寓小区的入口,途径大门时,他没有半点儿犹豫,神态自若地越过住所,继续向大街外走。
    那个人执着地跟在他身后,一直到甬路逐渐开阔,地面平整,街边亮起路灯。
    谢汶随便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进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地图,搜索距离自己最近的警察局。
    今晚就去报案不太现实,再加上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去了也是白去。
    随即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便利店磨蹭着买了点东西,大都是饮料和食材一类。之后又在附近逛了几家书店,随手买了三四本书。
    再次回到公寓附近时,那个跟踪他的人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没再出现过。
    真走了?
    谢汶拎着购物袋快步赶回住所,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宿舍。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反锁屋门以后,他在厨房里翻出一个玻璃杯,将那朵朱丽叶玫瑰花放进去,灌了点水,随后径自去洗漱睡觉。
    房间熄灯之后,周遭环境瞬间安静下来,谢汶闭上眼睛,能清晰地听到公寓楼旁的巷子里传来的声音。
    如果再有下次,他一定把那个人揪出来带去警局报警。
    这样想着,谢汶缓缓入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补昨天!感谢大家关心,现在就是在等结果,不过目前身体健康,应该没啥大事(我感觉
    下面感谢下各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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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 白露3
    后面接连好几天, 那个神秘的跟踪者都没有再出现过。
    大家一起集训时,谢汶曾隐晦地试探过向音,对方表示最近并没有见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其余几个亚洲学生也这样说。
    说不定那天只是一次偶然事件, 他恰好被那个人挑中了跟踪,后来见没有机会就放弃了。
    柏林正式进入秋天后,几乎天天阴雨连绵。
    谢汶住所对面的空房子被房主人租了出去,搬进来一户新邻居。
    这个邻居的作息刚好和他完全相反, 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公寓楼碰到过,每次谢汶放学回家,看到的都是那扇冰冷而紧闭的房门, 等到晚上即将入睡时, 楼道里才传来窸窸窣窣打开铁门的声音。
    附近的公寓楼已经有些年头了, 不新不旧, 房租不是很贵, 一般的年轻人都不爱住在这里, 谢汶凭直觉潦草地推理了一下, 觉得这个邻居应当不是本地的小年轻。
    他们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左右, 终于在某天夜里打了照面。
    这天有指挥晚课,谢汶被导师单独留下来开了会儿小灶, 再次下课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斯潘道区下起了夜雨,凉风习习, 夹杂着缠绵凄冷的雨滴打在人身上, 叫人浑身发冷。
    谢汶独自一人撑着伞回家, 在走过那条小巷时, 他久违地听到那阵疲乏沉重的脚步声, 一下、一下, 拖长了摩擦在地面上,缓慢向他逼近。
    没有听到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多余杂音,谢汶猜测那个人应当是淋着雨,浑身湿透,却还是默默地跟在身后,在阴暗无光的影子里逐渐靠近。
    他攥着伞柄,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可能有点紧张,有点刺激,如果对方手里没凶器,不出意外应该打不过他。
    在路边白炽灯的照明下,谢汶透过地上扭曲狭长的影子推测着,那个人距离他应当还有一段距离。
    那个人好像在思索,或者是在蛰伏,看来这里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谢汶最近被这件事弄得心不在焉,这几天闲的没事回到公寓以后,便开始搜索当地的电视频道,浏览最近的社会新闻,比如某某区发生了什么凶杀案,凶手在哪里被逮捕,又是因何谋杀。
    黑夜放纵人的想象,这话不假,现在社会新闻的主人公变成他,这种情况下不多想都难。
    谢汶打算故技重施,他直接越过自己所住的小区,离开巷子进入大街,随便逛了几家商铺。可惜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路边很多店打了烊,不再欢迎夜里来的顾客。
    他只好原路返回。
    一开始,那紧跟在身后的步履消失了十分钟,等到他进入公寓楼,空荡的楼道瞬间将附近的风吹草动放大数倍,谢汶一下听出那人正跟在自己身后,与他一同进入了寓所。
    这事就难办了。
    上楼,就是要暴露自己的具体住址,虽说动作快点进屋反锁能安全度过一夜,可这房子是再也住不成了,天一亮他就得向集训主办方申请搬离。
    要是不上楼,那就是原路返回,正面和那个人硬刚。可谢汶在明他在暗,连对方手上有没有凶器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冒进不太可取。
    谢汶放缓自己的上楼速度,一边走一边想。
    那阵沉重拖地的脚步声跟他保持同频率节奏,不紧不慢的,游刃有余。
    这人真的是个陌生人吗?要是随机挑人下手,谢汶应当不会这么幸运地被选中两次。可如果要是认识的人,会是谁呢?他实在想不出来。
    楼道里昏黄的吊灯嘎吱嘎吱晃悠着,灯光忽明忽暗,飘窗外的雨声渐大,弹奏出一曲危险的白噪音律。
    谢汶忽然联想到搬进对门的邻居,两个神秘的身影在他脑海里重合,变成一个模糊的影子。
    该不会是住在隔壁的那位?
    可他们根本没见过面,无冤无仇的,就算要下手也不至于专门为了他租一套房子。
    皮鞋踏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顿住,谢汶站在自己所住的楼层口,心跳开始加快。
    到家了。
    他摸索着离开楼道,动作迅速而敏捷地在墙上按着电灯的开关,楼道里的灯亮了三秒,随后无声地熄灭。
    右后方的楼梯上还在响起上楼的声音,隐隐约约地,谢汶听到水滴落在地板的响动,嘀嗒,嘀嗒。
    他向前走了几步,悄悄离开消防通道,将两扇门关合,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要抓紧时间赶紧进屋。
    谢汶在衣兜里摸了摸,刚要掏出来,便看到消防大门被人向里撞了一下,紧接着门把手自动下移,摆出开门的姿势。
    他连连后退,抵在墙边,已经做好了和歹徒打一架的准备。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铁门开合的微弱声响,隔壁邻居家的门开了。
    等等邻居家有人在?
    那也就是说,住在隔壁的、和此刻站在消防通道的那个跟踪狂不是同一个人?
    谢汶迅速偏过头,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探出,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几乎是一瞬间便将他拉近了隔壁!
    说时迟那时快,消防通道的大门被人向里打开,邻居家的铁门也嘭地一下狠狠甩上。
    谢汶抓住这个机会扑到铁门缝隙里,借着荧弱的光去看,还没等他看清楚,身边的人影便牢牢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他在跟着你,这个时候出去,难道你想和他对峙?
    竟然是姜知野的声音。
    谢汶怔了怔,男人已经将第二层防盗门合上,他抬手打开玄关处的灯,屋内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姜知野穿着一件黑色卫衣,正面色冷沉地看着他,俊挺的眉微拧着。
    怎么是你。
    谢汶松了口气:你搬来这里做什么?
    刚好这个月在柏林有几桩生意,姜知野指了指客厅,进去说。
    谢汶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边跟着他朝里走边冷声反问:谈生意,谈的难不成是大半夜的生意?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凌晨出门的就是你吧。
    姜知野给他倒了杯热水,耐心解释道:国内的生意也不能落下,凌晨出门是为了赶唐家市的工作。
    毕竟德国和中国隔着好几个小时的时差。
    谢汶打量了一眼这里简约的布置,户型和自己住的地方差不多,不过,以姜知野的审美来看,让他住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他了,毕竟这套房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奢华。
    那你今晚怎么会刚好在家?
    还那么凑巧地打开门救了他。
    没工作的时候,就只能在这里倒时差,姜知野走到开放厨房的一角,打开咖啡机,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时区另外,今晚你回家晚了一个多小时,这期间我一直在等你。
    他没有去敲谢汶的门,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就在仅有一墙之隔的玄关处站着等。如果谢汶仍旧不来,他很可能会出门亲自去找。
    谢汶哑然。
    姜知野挽起袖子,露出健实而线条流畅的小臂,等待咖啡做好的过程中,他走到房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
    是谁一直在跟踪你,他竟然还没走。
    闻言,谢汶也跟着走上来:让我看看
    姜知野转身拦住他,不让他靠近房门,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他的双眼。
    别看,他低声说,我们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好不好?
    他可不想让谢汶透过猫眼和门外的男人对视,如果这样,会吓到他的。
    谢汶没料到姜知野会做这个动作,他眨了两下眼睛,长睫掠过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带起对方莫名其妙的反应。
    姜知野深呼吸一口气,俯身在他耳边又问了一遍:报警,明天就搬走,嗯?
    嗯,谢汶有点儿茫然,不过,我不认识他。
    也不知道是怎么惹到了他,最近他总跟着我,在你搬来之前就开始了。
    姜知野耐心地听他说完事情经过,应了一声:他还给你送了花,里面有没有掺杂什么其他的东西?这些都可以提交给警方当证据。
    可是我让人处理掉了,谢汶摇摇头,现在去找也来不及了吧。
    这样也没关系,姜知野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你不碰才是最好的。
    随后他掏出手机去阳台报了警,高挑的身影隔着透明的落地门在谢汶眼前晃来晃去,隔着一段距离,他听不清姜知野具体在说些什么。
    报警后,姜知野靠着门框发消息,突然问:你吃饭了吗?
    我说的是晚饭。他又添了一句。
    谢汶后知后觉,说:吃了。
    其实他根本没吃,每次都是回到公寓简单解决,不过这种情况下要是和姜知野说没吃,估计男人肯定要执意带他出去吃。
    那个危险分子还没走,眼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谁料姜知野点点头:吃了就好,那你再吃顿宵夜吧。
    谢汶:?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姜知野已爤瞂经越过他走向厨房:先去餐桌上等一会,我去做饭。
    什么?
    谢汶挑眉:你,做饭?
    是,我来做饭,姜知野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从橱柜抽屉里翻出一件同他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粉色围裙,熟门熟路地套上,你不相信吗,上次在医院,你喝的那份营养汤就是我做的。
    谢汶顿在原地,回想了好一会儿才忆起是有这么回事。
    他看着姜知野按开厨房的照明灯,在冰箱里找出食材,动作熟稔,像个富有经验的家庭煮夫,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不真实感。
    这里没有很贴合国内口味的菜,煮一份鱼汤给你,好不好?
    姜知野从冷冻箱里取出一盒鱼肉,停下来等待谢汶发表意见。
    谢汶打量了他半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你好像真的变了不少。
    出息了,都会做饭了。
    那你觉得变了的我怎么样,姜知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是不是很适合娶回家?
    娶回家做什么,留着惹丈夫生气?谢汶心里觉得好笑,忍不住反问。
    姜知野停下刮鱼片的动作,放下菜刀,偏过头看他。
    别这么说,娶回家可以做很多事,他微勾唇角,富有暗示性意味地道,我现在什么都会,什么都可以做。
    谢汶睨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动作有点僵硬。
    他坐在餐桌前,听着厨房里发出来的细微响动,没过多久这些声音又被窗外的警笛覆盖。
    警笛声一串接着一串,急促得像是在追捕凶犯。谢汶的心绪不知怎么地被搅乱了,略微烦躁地支着下巴,听着警笛在楼下绕了几圈又渐渐远去。
    没过一会儿,那串警笛又重新拐回来了。
    好烦,真是狡猾的恶徒。
    *
    作者有话要说:
    姜知野:怎么感觉自己被骂了。
    人/妻攻就是坠吊的!
    58 # 中秋1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夜雨淅淅沥沥地砸在窗玻璃上,势头渐大,公寓区楼下的警笛声也消失了好一会儿。
    谢汶撑在餐桌前, 手指放在金黄色纹饰点缀的桌布上百无聊赖地画圈, 厨房的门敞着,鲜鱼汤浓郁的味道传来,唤出几分饥饿感。
    闻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姜知野什么时候点亮的这个技能?
    谢汶坐直上半身, 从餐桌前站起,开始在厨房门口来回转。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无所事事,他离开餐厅, 走到玄关处, 趁着姜知野没发现, 凑到猫眼前向外打量。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 从这个角度看去, 楼道里漆黑一片, 什么都看不清, 更别提那个危险分子的人影了。
    如果是晴朗的夜晚, 还能借着几分月光看个大概,碰上这种阴雨天, 只能自认倒霉。
    即便如此,谢汶仍旧谨慎地观察着视线所及的每一个角落, 门口的地板上好像有洇湿的痕迹, 危险分子应当在这里站了很久, 可是周围的墙壁与屋门没有明显的湿痕他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发生这种事, 谢汶是绝对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住了, 可是姜知野呢?那个人看到他进了姜知野的房屋, 会不会也对他下手?
    谢汶伏在门前想了一会儿,心里有点拿不定主意。
    他后退几步,打算坐回去继续想对策,眸光上移,倏然看到身前多出来一道阴影,紧接着后背便撞上一具坚实温暖的躯体。
    身后迎上来的男人揽住他的双臂,及时稳住他乱晃的上半身。这个姿势有点暧昧,像是男人自作主张地把谢汶圈在怀里,宣示所有权。
    带有温度的指腹捏着谢汶的手腕,很久都没放开,有那么一瞬间,谢汶几乎要以为姜知野透过脉搏摸出了他慌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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