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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系统请问判几年(快穿)——莫未浓(44)

    余灼侧身站在门外,看向迟末的腿。迟末的运动天赋基本和他的成绩成反比,何况他的腿还有伤换作是余灼自己在现场,他也确信自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抓住宋鸢时。
    而迟末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了出去,动作果断狠绝他当时是忘了害怕,还是说根本不怕?在那种生死攸关的瞬间,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让迟末这样奋不顾身地去救下和他非亲非故的宋鸢时?
    他所认识的迟末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天才般的大脑总是能将任何事件转化为数学题,计算出一件事的成功概率,所以他总是很理性,从容不迫。
    余灼打开了微博,这件事压不下去,讨论度居高不下,余灼点开了一个路人拍摄的视频,从这里看到迟末救人的全过程。
    整个救援过程一气呵成,可以看出迟末没有半分犹豫和胆怯。这个视频不知道用什么设备拍的,放大后画质也达到了标清的水平,迟末的表情分毫未变,他似乎对宋鸢时说了什么,若是不看这个背景,他冷静地像是站在地面上劝导一个误入迷途的姑娘。
    余灼扪心自问他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在死亡边缘徘徊还能镇定自若,答案是不能。
    十楼,接近三百米的高度,毫无防护措施,他怎么敢?
    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来电的是穆莲。
    穆莲在电话接通的那刻就问:我看到微博了,那个见义勇为救人的是不是小末?
    余灼直接道:他没事,等CT结果出来再看看。
    穆莲大喘了口气:真是吓死我和你爸了,刚刚看视频都觉得这孩子不要命啦?这摔下去可怎么办?
    余灼也想知道,迟末这次见义勇为上新闻甚至可以加上个奇迹生还的前缀,电视剧里这么演都要被观众骂上一年的场面,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
    穆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你们在哪个医院啊?
    余灼说:不麻烦了,您直接去我家吧,等会我亲自把他送回去,您帮我看着他。
    CT结果一小时后出来,显示迟末有轻微的软组织挫伤,简单来说就是没大碍,药都不用开。
    等余灼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迟末才问他:那个宋鸢时怎么样了?
    余灼看了下表,打电话给王然雨。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我正要找你!出大事了余队!
    余灼觉得经历过刚刚的事现在已经没有东西能掀起他内心的波澜了,除非宋鸢时在王然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然都不算大事。
    什么事?
    宋鸢时她、她怀孕了!
    第六十四章 双向执念
    怎么回事?余灼和迟末拿起检查报告,结果显示宋鸢时怀孕六周。
    她本人知道吗?迟末担忧道。
    蒋栩说:不确定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没敢问。
    先送她回警局吧。
    蒋栩视线在他们俩身上流转,后知后觉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你们不一起吗?
    我先送他回家。余灼直接没收了迟末的工牌,接下来的事迟顾问就不参与了,在家安心养伤。
    迟末一言不发,没有拒绝。
    他们到家的时候,穆莲已经在屋里等他们,还贴心地做好了午餐,余灼还要回局里处理宋鸢时的事,简单地扒拉了两口就要走。
    你今晚还回来吗?迟末站在玄关,看着他穿鞋。
    余灼心里憋着情绪,而现下也空不出时间来处理他和迟末的这点私事,迟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明明没有吵架,也算不上冷战,可彼此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堵透明的墙,亲密关系下藏着微妙的疏离。
    余灼没有看他,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会很忙,不用等我。
    直到余灼离开许久,迟末也依旧站在玄关,脚步不曾挪动半分。
    穆莲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唤了他一声。
    小末,过来,阿姨有些话想和你说。
    迟末如梦初醒般回神,好。
    之前你们忙,一直没找到时间和你聊聊。
    迟末看着她,您说。
    穆莲说:不管那天晚上,余灼他爸和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我都在这替他和你道个歉,你不要放在心上。
    叔叔他现在还好吗?迟末记得余定国有高血压,很怕他被自己和余灼的事气到。
    好得很。穆莲笑了笑,好孩子,余灼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气。他爸爸一时难以接受,是觉得这条路太难,你们不会被社会认可,名不正言不顺,他怕你们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我觉得他说得不对,这些年你和他抓了多少犯人,挽救了多少生命啊,你们两个人都在做着造福百姓的事,总不能因为性取向就否定你们的社会价值,你说对不对?
    迟末知道她说得在理,也知道余定国的顾虑就是真实存在的,但外界的声音都入不了他的耳,他其实只在意余灼的父母认不认可他们。
    嗯。
    你们明白就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穆莲又说:不过你今天真的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看到视频的时候还在想,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你呢,连我都着急得不行,何况是余灼呢?
    她说:你住院那会他守了你三天,一开始都不敢睡,好不容易你出院了,伤都没好全呢就又差点出事,你说他怎么冷静?
    我当时没有办法。迟末苍白的解释。他仗着这里是余灼的深渊梦境,知道自己无论伤成什么样都不会伤及性命才有恃无恐地去救她,可他却忽略了余灼的感受,这是他的错。
    我知道救人是你们的义务,但那情况真的太危险了。穆莲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相处,我其实一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余灼比你更常上一线,但我从不担心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迟末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他啊,只要还留着一口气就会为你活下去,退伍那年是,现在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会给自己留条退路,因为他知道你需要他。穆莲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她想起了一些往事。
    当初余灼身受重伤性命垂危的时候,军方最先通知的是她,连夜派直升机将她和余定国接到了北京。他们到军区医院的时候,抢救已经持续了十三个小时,谁都不知道余灼能不能挺过来。
    他活了下来了,连医生都感叹他顽强的生命力。他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妈,我想见迟末。
    穆莲的最后一句话回荡在迟末的脑海中,如山谷中空灵的回响,在他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他清楚那种为了某个人而活下去的感觉,初入深海那几年里,他像一具腐朽的白骨,靠着那点执念构筑一身血肉,无数次死里逃生,也只不过是想再见余灼一面。
    余灼回了警局后就被带到了李局的办公室,见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姜队长,您也在。
    姜烟岚今年三□□了余灼近十岁,是市局缉毒队的队长,许是因为不苟言笑,风霜倒是没在她脸上留下太重的痕迹,乌黑的长发高束,一米七七的身高在李局身侧也不显娇小。
    嗯,余队。姜烟岚凌厉的目光在余灼身上一扫而过,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都坐吧。李局说:宋鸢时虽然是救下了,但她提交的材料里涉及到了一些新型的毒品供应链,宋磊有涉毒的重大嫌疑,这个案子的后续工作,希望两位合作完成。
    姜烟岚说:宋磊提供给孙卓越的那个暗网,也是我们一直在追查毒品交易的渠道之一,只是没想到还有隐藏的模块,涉及未成年性侵直播。我看过孙卓越的尸检报告,他生前服下的只是□□类药品,他只对小孩子下手,或哄或骗,或用药迷晕,宋磊和他之间的交易,应该只停在技术层面,他接触不到毒品交易链。一来毒品稀缺贵重,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二来孩童的身体承受能力有限,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人命,用毒品只会增加他暴露的可能性。
    她的思路很清晰,余灼赞同道:还有一个点是,孙卓越是有选择性地挑选受害者,他私下里给很多学生补过课,但下手的对象却是一些性格怯懦,家境贫寒的女学生。宋鸢时有主见,家境优渥,还是宋磊的女儿,孙卓越最不可能对她下手。所以我觉得,宋鸢时对我们还是有所隐瞒,她直播里说的那些话,恐怕另有隐情。
    李局:下午审一下,不要用太刺激的手段。
    还有就是余灼将宋鸢时的身体检查报告放到了桌上,道:她怀孕了。
    李局和姜烟岚的脸色都变了变,李局沉声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尽快查明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可能是新的线索。看守所那边我会招呼,给她换成单人间。
    除了宋鸢时之外,彭佩珊和李嘉一也接受了审讯,李嘉一承认孙卓越的手机是宋鸢时转交给他,再由他放到学校。彭佩珊一开始不肯说,直到看到宋鸢时差点坠楼的视频,她才坦白,她也是被孙卓越录像了的受害者之一,是宋鸢时主动找到她,请她配合自己做一个不在场证明,其余的计划她一概不知。
    宋鸢时在知道自己怀孕了后变得更加沉默,无论怎么审讯她,她都只有一个问题:宋磊抓到了吗?
    对宋磊的追捕并不顺利,他虽然走得突然,却似乎有人接应,居然能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失了踪影。
    换了三次□□后丢了踪迹,看轨迹是要往云南去,等他偷渡出境就不好抓了。
    余灼看着监控中清晰抓拍到的画面,坐在驾驶证和副驾驶座的男人都戴上了口罩,但驾驶座上的男人可以明显得看出右眼眉骨处有一条狰狞的疤。
    余灼看着男人,觉得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姜烟岚也皱了皱眉,这个男人
    查到了,这两个男人都是通缉犯。蒋栩将资料打印了出来,递给了余灼和姜烟岚。
    果然是他,缅北大毒枭甘拓手下的人,代号疯狼,两年前一次围剿行动中被他逃脱,人居然还在境内。缉毒副队咬牙切齿道。
    甘拓余灼想起来了。
    他退伍前执行的最后一个机密任务,就是配合卧底十年的缉毒警和缉毒队,捣毁他们在云南的据点,并且活捉甘拓。
    第二天,缉毒队受到了新的线索。
    姜队,下面接到线报,宏德边境出现了疯狼的踪迹!
    联系当地警署,进行拦截。
    余灼带队出警局的时候,和正好进来的迟末对上了眼。
    王然雨走在迟末身前,解释道:余队,宋鸢时要求审讯的时候,迟顾问在现场。
    余灼已经一晚上没有回家,此时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迟末看着他,似乎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没有过多的寒暄,两人侧身而过的瞬间,他忽然抓住余灼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余灼在他担忧的目光中,用力回握了他的手,忍住了想拥抱他的冲动,好。
    迟末到审讯室的时候,宋鸢时已经在里面坐着了,他通过单面镜看向那个面容略显憔悴却仍旧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女孩,对王然雨道:给她一杯热牛奶吧。
    好。
    迟末推门而入,宋鸢时看到他,勾出了一抹极淡的笑容。
    她率先开口,那天谢谢您。她略带担忧的目光落在了迟末的左手上,您的手还好吗?
    虽然在这里宋鸢时比迟末小了一轮,又被他救了一命,她对他用敬语合乎常理,但迟末对着这张脸仍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他此刻仍身在长洲山,他是神使,而她是维序者010号。
    没什么大碍。迟末冲她笑了笑,你呢,现在整理好情绪了吗?
    寻死很容易,认真活着却很难。她说:但您说得对,从我做这件事开始,活着总比死了强。
    迟末和她寒暄了几句,确认她的心理状态还算健康,其间王然雨给她送了一杯热牛奶,宋鸢时乖巧地说了句谢谢姐姐,看得审讯室外头一众警员很是唏嘘。
    他们见过很多未成年嫌疑犯坐在这间审讯室,他们或麻木或暴躁,大多数都是因为父母亲不尽责,缺乏管教,所以才走上歪路,他们长着不一样的脸,却有着相似的眼神,带着悔怨不甘和自以为是与世界为敌的刺,宋鸢时却不太一样,她有着超远年龄的成熟和冷静,目光平静,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面临什么后果,且从未后悔。
    迟末迎着她的目光,正式开始询问她:你寄送过来的资料里,有一把美工刀,但这并不是造成孙卓越死亡的作案工具,你是用什么勒死他的?
    第六十五章 还原真相
    我离开图书馆后,去附近的文具店买了不少文具,其中包括那把美工刀。宋鸢时不再保持沉默,慢慢回忆起那天的细节,娓娓道来:我向老板娘要了一个大的塑料袋好像是透明的吧,最普通的那种。
    我去他夜跑的地方蹲点,他那天比我预想中来得晚了些,不过好在人还是来了,我以宋磊有东西要我转交给他为由,将他带到了那个隧道你们知道的,他也教过我,要不是知道他和宋磊私底下的勾当,或许我也会觉得他是个挺不错的老师。宋鸢时冷笑了一声,那地方其实很闷,我给了他一瓶水,他对我没有防备,就喝了。
    迟末: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我不清楚那东西具体叫什么,是我之前去他那补习时从他家里偷的,他家很多,不过那个药效果没有我预想得好,他还有意识,我怕他察觉到不对劲,就把塑料袋拧成绳,勒死了他。
    居然是塑料袋蒋栩站在审讯室外,难怪法医说那个痕迹很奇特,不太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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