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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错婚后我离不掉了——肆月十七(53)

    窗玻璃上的白雾越聚越多,凝成了一股晶莹的水珠,悄然滚落。
    也许是它砸在地上的声音太大,惊醒了被魔咒支配的人类。
    人类无力垂在一侧的手抬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抓挠着施法人的背脊,想用疼痛来唤醒施法人的良知,放他自由。
    可施法的人实在太狡猾了,他比人类本身还要了解他的秘密基地,也不知道在里头按中了哪个开关,人类一下神经紧绷,犹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弓弦,又在顷刻间软成了一滩。
    被驯服的人类失去了尖牙利爪,成了魔法主人的盘中餐,也是这世上最诱人的美食,散发着春日的芬芳,令人食指大动。
    皮带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轻车熟路地故地重游。
    脆弱的人类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只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任皮带开疆拓土。
    夜越来越深,喧闹的都市慢慢归于寂静,七彩的霓虹灯一盏盏渐渐熄灭,留下一片浓稠的夜幕。
    洪流再次聚集成海,脆弱的堤坝在一次次的水浪拍打中,根本承受不住这犹如万钧的冲击力,防御能力越来越薄弱。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一片磅礴的春雨浇灌下,堤坝最后还是没承受住洪流的冲击,再次决堤而出......
    夜还很长。
    这场独属于二人的喧嚣一直到凌晨四点了才落下了帷幕。
    宋临初这次出息了点,没再晕过去,可也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刚从水雾缭绕的卫生间被抱出来,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檀总被禁了大半个月,又一次吃了个爽。
    把宋临初安置好后,他去宋临初的房间里,在床头柜里找出那支几乎没被使用过的药。
    青年显然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在睡梦中也在强烈地抗拒。
    檀越亲吻着青年敏感的耳廓安抚。
    事实证明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方式是不可行的。
    毕竟猛兽就算吃饱了,也还可以吃餐后点心。
    睡梦中的宋临初再一次被惊醒时,惊恐地发现老男人换了个方式给他上药,让他差点崩溃。
    天下男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偏偏跟了只狗!
    还是自己挑的!
    ......
    ......
    隔日一早,檀越的私助程斌和打手阿勇按照檀越的吩咐,一早开车等在了檀家的别墅门口。
    临近7点的时候,檀越裹着清晨的晨雾,坐进车里。
    先生,程斌看着檀越眼窝下的黑眼圈,担忧地问,您是不是又加班了?
    檀总岂止是加班了,他基本就没睡,只在外头天蒙蒙亮时,囫囵眯了一会儿。
    然而,这次的不休息和之前的不休息显然是不一样的,檀总精神世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整个人神采奕奕,比在晨雾中探出一个脑袋的朝阳还要蓬勃。
    他摆了下手,示意自己没事,吩咐开车的阿勇:去老宅。
    檀家作为几十年基业的大家族,是有自己老宅的。
    这老宅位于海都的西环,这里有一片错落聚集的中式宅院,这里便是檀家人的大本营。
    宅院错落有致,如果从空中俯视,就会发现这些宅子都是有朝向的,它们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兵,簇拥着坐落在主心位置的一座大宅子。
    这便是檀家的主宅,也是历来家主的住处。
    然而,檀越作为这一任的家主,却并未住在这里头,主宅里面有佣人进进出出,看起来也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
    檀越的车子一路驶进了宅院区,缓缓在主宅面前停了下来。
    里面的佣人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看到门口监控里那辆熟悉的车和车牌时,险些吓破胆,赶紧去餐厅通知正在用早餐的主人。
    主宅的主人,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表情阴鸷,听到檀越两个字时,几乎把手中的筷子折断。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一半的血亲关系,但檀赶显然没有檀越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相反,他是喜怒都形于色。
    让他滚!
    檀赶咬着牙,愤怒的表情中,还带着几分竭力掩饰的惊恐。
    好,好的。佣人脚不沾地地跑了。
    别墅的老管家得了佣人的转述,步履沉稳地穿过院子,打开大门,檀越刚好从车上下来。
    这位老管家原本姓方,已经六十多岁了,两鬓斑白,他是檀家上任家主,也就是檀越檀赶的父亲时就在老宅当管家了,算是两朝元老,是一个积威很重的老爷子。
    他现在已经改姓了檀,后辈见到他,都得恭敬地叫一声檀伯。
    相较于其他人怕檀越怕得要死,资历深重的方管家显然并不怎么忌惮他。
    他客客气气地对檀越说:二少爷,先生他不想见您,您请回吧。
    程斌作为檀越的代言人,冷冷道:方管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没学会改口么?
    方管家顿了下,随即说:是我叫了太多年二少爷习惯了,家主,您请回吧。
    程斌扶了扶镜框,嗤笑:架子还挺大,占了这么多年雀巢,都忘了这不是自己家啦。
    方管家身体僵了僵,随即怒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撒泼,檀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来置喙。
    程斌被这样骂,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说:我是没权力置喙檀家的事情,不过,我奉劝你最好别在这里磨叽,不然过会儿来敲门的,就是警察了。
    方管家对警察两个字很敏感,立刻警惕:你什么意思?
    檀大少联合万瓯的副总邱林森盗窃万瓯商业机密,证据确凿,你就去问问檀大少还龟缩不龟缩吧。
    方管家并不知道檀赶做的那些事情,对方也不会跟他说。
    但他知道檀越这种人,无端是不会来找他们不痛快的,用檀越的思维来讲,就是他们这些臭鱼烂虾,不配他多给眼神。
    犹豫了一下,他悄悄看了眼一边表情冷漠,始终未吭声的檀越,还是去了。
    檀越压根没有要主人请的意思,抬脚往里走。
    守在门口的佣人明显是忌惮檀越的,何况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阿勇,他想拦不敢拦,只能痛苦地跟在最后面,等着被炮灰。
    檀赶早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心思,摇着轮椅到了客厅,刚听匆匆回来的方管家转述完程斌的话,甚至还来不及思考,檀越一行人就直接进来了。
    两兄弟多年未见,年过四十的檀赶苍老了许多,檀越却是意气风发。
    檀赶显然是畏惧这个弟弟的,看到他的瞬间,手紧紧扣住了轮椅的扶手,怒斥:谁让你们进来的!滚,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檀越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他。
    檀赶脸上带着怒色,脸皮急速地抽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所有的言语都被堵在了这如冰冷的目光下。
    檀越这万年冰山却笑了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他逼视着檀赶,声音冷淡而残忍。
    大哥,万瓯偷来的东西好吃么,是不是被噎得不轻?
    檀赶有一瞬间的心虚,随即避开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檀越像是知道他会这样说一样,朝后伸出手,程斌会意,把一份文件放在他的手中,檀越拿过文件,冷冷地丢在檀赶腿上。
    中年男人犹豫片刻,还是拆开文件袋,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蓦地睁大眼。
    不,不可能,他把文件丢在地上,檀越,你污蔑我!
    檀赶怎么也没想到,他设下了这么多迷雾,檀越的人还能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脸上来。
    他知道万瓯这个春日新品,是今年第一季度最大的项目,要是不能成功上市,会给檀越致命的一击。
    为此,他特地买通了万瓯的一位副总邱林森。
    这个邱林森以前穷苦出身,为了钱财入赘到现在妻子的家庭,但他又有了婚外情,想离婚与情人双宿双飞,可当初结婚时,他与女方签订后协议,要是离婚以后净身出户,他不想净身出户,又想离婚,檀赶的人答应会帮他打官司,让他赢得一半的财产,前提是他把这个新品的项目方案拿出来。
    邱林森虽然很心动,但他更珍惜万瓯副总这份优渥的工作,不想因小失大。
    所以檀赶才给他设了一道障眼法,也就是那两个员工。
    他本意是想让万瓯的竞品公司先发布同类型商品,以物美价廉的名义优先抢占市场,等万瓯反应过来时,人家早赚得盆满钵满了。
    可谁也没想到,他的障眼法会那么倒霉地事先暴露,给了檀越回击的时机。
    原本檀赶是想打檀越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新品上不了市,损失惨重。
    结果,反而成了他的损失惨重。
    不过,他与全部涉事的人员及公司,都没有任何直接接触过,只有那个女员工跳槽的公司,他是隐性的股东,但这也很隐蔽,不知道檀越的人是怎么顺藤摸瓜摸出来的。
    要仅是这事情,他完全可以推脱是底下人擅作主张,与他无关。
    可檀越掌握的,是全部他在幕后操纵的证据,在华国,窃取其他公司商业秘密,无论是亲自动手,还是背后主使,都是要坐牢的。
    檀赶脸色煞白:污蔑,这都是你的污蔑!
    是污蔑啊,檀越屈尊纡贵地俯下身,把地上的文件捡起来,斜睨面色苍白的檀赶一眼,声音压得又低又沉,那我只好把这些假证据上交法庭了,看法院怎么判。
    檀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敢!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你再害我去坐牢,爸爸,不对,是爷爷在天上也不会放过你的!
    檀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他表面冷酷无情,其实这会儿背部和肩头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让他忍不住想皱眉。
    这是被某个小野猫的杰作。
    最后一次时,明显是把小野猫给惹怒了,对方又是抓又是咬,偏偏檀总这人可能有抖M倾向,皮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壮,把小野猫抽得奄奄一息。
    这会儿八点不到,小野猫应该还在沉睡中吧。
    某人昨晚被他折腾得这么惨,醒来后也不知道会怎么发作。
    他得回去好好地把人哄(骗)一下,不然万一把自己吃绝户了,那太惨了。
    檀总归家哄(骗)小娇妻的心切,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更觉得面目可憎起来。
    要不是檀赶主动来找麻烦,他都懒得理这种秋后蚂蚱还不如的角色。
    可既然找上门来了,他就要连本带息地要回来了。
    方管家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可听到坐牢二字,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他比檀赶冷静,檀越今天既然会亲自上门,那肯定不是单纯来威胁人的。
    他肯定有目的。
    他轻咳了一声,声音还算冷静:二......家主,有什么目的您说吧。
    野兽露出了他伪装多时的獠牙:我要宿海那块地。
    ***
    檀家。
    在檀越离开后不久,宋临初就被自己的闹钟惊醒了,虽然上午没课,但他今天也得去学校,把宿舍里的东西整到新家去,不然谁知道苏展会不会又对他东西下手。
    别的东西还好,他还有一堆书和稿子,那都是他的心血,不能被弄坏了。
    檀越把他折腾到天都亮了,才终于放过他,比第一次还要过分,也不知道这禽兽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
    生产队的驴都没他能干!
    宋临初累得不行,真的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那种,但他凭借着一股坚强的意志力,从床上爬起来了。
    檀越应该是出去了,因为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他在他耳边说了句等我回来。
    所以宋临初大摇大摆地扶着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檀越谈判完成,顺利地要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打电话给公司的法务部,让他们发律师函,自己则回了檀家。
    刘管家这会儿没在屋里,檀越也没管,径直上了二楼,打开门,床上被褥凌乱,没人。
    他皱了下眉,又走到宋临初的门前,敲了几下门,没得到回应,犹豫了一下,还是拧了下房间门。
    出乎他意料,房间门没上锁,居然就这么被轻易拧开了。
    只是,里面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也没人。
    檀总:......?
    我这么大个老婆呢?!
    时间倒回到一个小时前。
    宋临初忍着腰酸背痛,还有某个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回到房间,却并没有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他顶着身体的不适,打开行李箱,把一些自己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拖着下了楼。
    幸好檀家有电梯,不然他估计都没力气拖着这么大的行李箱下楼。
    刘管家看到手中的行李箱,惊讶地问:小临,你要去哪里吗?
    宋临初清了下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点。
    不是还有几天才能搬过去么,我这样来回太折腾了,所以我跟哥哥商量了一下,去学校住几天,等搬过去了再回来。
    他何其乖巧听话一孩子,刘管家压根没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甚至体贴地帮他把行李放到了车上,嘱咐他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
    宋临初一一答应了,坐上车,看着窗外疾速后退的街景,才敢龇着牙揉自己的腰,又把臀部往一边侧了侧,减轻中间部位所受的压力。
    感受着身体的极度不适,宋临初心里把某个狗男人问候了一百遍。
    臭不要脸连媳妇都骗还不知节制的狗男人,拜拜您嘞!
    老子不伺候了!
    第54章
    临初, 临初,下课了。
    李昶推了推睡了小半节课的宋临初,这是他上大学来, 第一次见他在课堂上睡觉, 以前就算他们去通宵唱k,这人第二天也能强撑着上完课再补觉。
    宋临初从臂弯里抬起头, 他面容困倦,脸上因睡觉时被压着, 红红的一片, 上眼皮有气无力地耷拉着,随时要和下眼皮合成一体。
    我的妈, 你昨晚做贼啦,怎么困成这样。李昶一边收拾课本, 一边问。
    宋临初:......
    宋临初木着脸,哑着声音说:通宵画单子了。
    单子:???
    幸好单子不会说话, 不然一定要跳出来揭露这个满嘴谎言的人类。
    你也太拼了,李昶一脸担心,身体重要啊,如果缺钱,我可以先给你,万把块兄弟我还是梦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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