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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8节

    第二天,杨梓云亲自送我去机场。说他细心,他还专门给我带了一身衣服过来,不然我只能穿着病号服上飞机。

    我注意到我们后方还跟着一辆车,不禁纳闷道:“为什么还要两辆车?我不是已经不算证人了吗?”

    “最近不太平。纪苍海被惊动了,大家都很紧张,多一辆车总没坏处。再说了,陈止遥这么安静,我也觉得奇怪。”

    不光他奇怪,我也同样奇怪。陈止遥不是这样的人,他既然对我有着那样的占有欲,怎么会安静的等着我跑回国?

    带着这样的纳闷,我们一行人还是顺利的来到了机场,杨梓云陪着我等飞机。我看着机场里行走匆匆的人们,各自带着各自的心事,有些人在恋恋不舍的和家人告别,有些人则是满脸期待的准备去见想念的人,只有我,没有任何的心情。平静,只是平静。

    我在等待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直到我上飞机,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人突然出现开着枪来打劫,没有人来抓我回去,甚至没有人再提起陈止遥的名字。

    我看着这假象一般的平静,将我的护照递给了地面服务人员,准备出海关。就这样走了,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放我离开。安检意外的顺利,我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杨梓云给我准备的一个手提袋,里面放着些洗过的水果,一点现金,还有一本。

    杨梓云这个人,如果他在别的地方认识我,说不定会和我成为朋友。我能看出来,他对我很有兴趣,只是我迫切的想要告别这一切,所以不再深交,他可能会有遗憾。只是我的人生已经有了这么多不幸,这一个遗憾,并不算什么。

    我坐在飞机上,安静的听着空乘人员讲述安全须知,我失眠了三天,这么温柔的声音让我昏昏欲睡。我把脸靠在窗户上,可惜飞机的窗户很凉,并不舒服。

    那么,就这样了,以前的一切,终于可以告别。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提袋里有东西响了起来。

    我一怔,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是我的,直到邻座的人提醒我,我才把它拿了出来。原来是个手机,杨梓云大概是怕我出什么事,才把这个手里放在这里。他实在想的周到。

    我看着陌生的号码闪动在手机屏幕上,突然感觉害怕,我有种预感,这就是我等待的不平静。可是我人已经在飞机上了,陈止遥还能怎样?

    “喂?”我接了起来。

    “…”那边很嘈杂,没有人回答我,我只能远远听到有人在喊着什么,好像有点激动,还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喂?”我又问了一句,该不会是打错了吧?

    “秦若。”是陈止遥的声音,很微弱,我几乎听不清。

    我一下子怔住了,他的声音很小,可是语气和从前一样沉稳,叫着我的名字,就好像我就该听他说话一样。我心里慌的厉害,说不上来为什么心慌,只能勉强的回答道:“恩,是我。”

    “我要见你。”

    “什么?不,陈止遥,你听我说,你做的事情是非法的,我现在应该是自由的,我要走了,你别再来找我。我…我不会再听你的,也没有必要再受你控制,你不要…”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心慌就会乱说话,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毛病。

    “来见我,我有话和你说。”陈止遥还是那么笃定,完全不听我说话,兀自给我下了指令。

    我却一下子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对电话说道:“你听到了,我现在自由了,不会再受你控制,你休想再命令我。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凭什么再去见你?”

    飞机上响起了关闭电子设施的提示音,那边的声音依旧嘈杂,我只好对着电话说:“飞机要飞了,我挂了。”可是陈止遥的声音很小,有种不属于他的虚弱,最后,我只勉强听清了他说:“来见我…我有话…告诉你。”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陈止遥想要告诉我什么。我不知道我是否后悔,因为下飞机后我才收到杨梓云的短信,说陈止遥被纪苍海的人偷袭,车底被安了小型炸弹,性命垂危,医生在尽一切可能抢救。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通电话,应该是他昏迷前拨出的最后一个电话。他后来怎样了?杨梓云没有说,我也没有问,因为我看到短信后便把手机扔在了机场。

    不是不喜欢我吗,那为何要在生命危急关头给我打电话?我不懂,我不懂这件事,就如我不懂陈止遥一样。

    如果他想的,就是利用我的内疚让我永远忘不了他,那他还真是个疯子。

    让我有点难过的疯子。

    第36章礼物

    我许久没有去想以前的事,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么多。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我迎来了自由以来的又一个黎明。

    在那之后,我和小白联手,证明我的身份以及我哥哥的罪行,强迫他们交出了我应得的股权,并且把我的混蛋哥哥送进了监狱。这一切并不是那么顺理成章,多亏了小白的帮助。好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我不再怕把自己的手弄脏,反正身体已经是脏的。

    我靠在床头,自己揉着紧缩的眉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来陈止遥,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吧,失眠的毛病又犯了。

    我想下床去倒杯水,我刚一动,怀里的清清就醒了,他眨了眨眼睛,睡意朦胧的样子倒也很可爱。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他跪坐在床上,手还揉着眼睛,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睡意却也不失礼数,不愧是受过系统调教的奴隶。

    我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拉着他的胳膊让他重新躺下,从床头柜上拿过水杯来喝了一口,不在意的说:“没什么,喝口水而已,你接着睡。”

    清清却挣扎着坐了起来,有点惊异又有点不安的问:“难道主人一夜没睡吗?”

    “我睡不着,没事的。”我有点疲惫,夜不能寐的那种困倦在天亮之后更加明显。我觉得身上有点发热,而清清的皮肤凉凉的,很滑,很软,摸起来非常舒服。我让清清背对着我,把他像抱枕一样搂在怀里,想借他的清凉安抚我身上的疲乏和燥热。清清一动不动的任我摆弄,我的手抚过他的前胸和小腹,感受着他柔软又带一点坚韧的皮肉,他身上和我同样的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让我放松下来。

    我这样抱着他,却见清清的耳朵都红了起来,身体紧绷着,好像在努力抑制着什么。我朝他耳边吹了口气,清清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笑了,还真是敏感呐。

    “主,主人…”清清感觉出我在故意逗他,害羞的想要挣脱,甚至推了推我的手,“别动了,痒。”

    我按着他的腰让他不许动,出言警示道:“胆子大了,你就学着这样对主人的?”

    听到这话,清清立马不动了,乖乖的躺在我怀里随我任意拨弄,老实的像个木头人。我又摸了几下,手伸到他大腿中间去摸他最细嫩也是最敏感的皮肤,甚至故意的抚过他身前,然后用力的拧了拧他弹性饱满的臀肉。我拧的力气大了,清清“嗯”地哼了一声,还是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连眼睛都闭起来不再看我。

    我又重新从背后抱住了他,只是简单的抱着,这样欺负实在没什么意思。

    “起来给我按按头吧。”我拍拍他,让他坐起来,我则躺到了他大腿上。清清很听话的给我按摩头部,手上的力气不大不小,冰凉的手指让我觉得很舒服。

    养奴隶就这一点最好,明明是我欺负了他,可是不用我哄就能依旧说什么做什么,就冲这一点,我觉得很值了,比找个女人省心的多。

    我闭上眼睛享受,清清也很乖的不说话,放轻了一点力道,我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发现我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躺在清清的腿上,而他一直顺从的给我按着头,很谨慎的样子。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一夜没睡,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却被电话叫醒着实让人不爽。我闭著眼睛不想动,只是把头移到了枕头上,推了推清清让他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清清爬到床边去拿我的手机,我勉强睁开眼,注意到他的腿怪怪的,好像十分不配合身体的动作,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撇嘴笑了笑。

    清清把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拿过来,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竟然是小白的电话。

    “喂,干什么呀,大清早的。”我跟小白从来没客气过,懒洋洋的还带点不高兴,之怪他吵醒我。

    “还大清早?你的公司不是最近财务紧张吗,你这心也太大了,这都下午了还不起。”

    “我急有什么用啊,你打电话就为了监督我好好上班?”我没注意时间,听他说才看了看手机,原来真的不早了,我一觉睡了这么久,怪不得清清腿麻。

    我勾了勾手指要清清过来,他小心翼翼的跪坐在我旁边,以为我要他继续按头。我握住他的手腕,然后使劲儿的捏了一下他的大腿。

    清清脸色一变,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叫出来,难受的闷哼了一声,身体往旁边倒了下去。他撑住身体,以为我还要继续,又乖乖的跪到了我身前来。

    我一面和小白打电话,闭著眼睛听他扯点有的没的,一面看着清清隐忍的倒叫人心软。我拍了拍枕头示意他躺过来,清清犹豫的过来躺在我身边。

    我闲着的手搭在清清身上,不时捏捏他的大腿。腿麻的滋味每个人都知道,一开始时是没有感觉,缺血的地方会变冷,并不十分难受。真正难受的是失血后开始回血的时候,又麻又痒好像许多小针刺在身上一样。这个时候如果捏一下,那种针刺的感觉就会加剧很多倍,可是同样也能加速血液循环,好的就会快一点。

    清清咬着嘴唇不敢出声,我有点坏心的看着他忍耐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

    “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那边的小白听我不说话,着急的冲我喊。

    “听见啦,不就是个生日嘛,我没什么想法,不想怎么过。”我实话实说,生日这种东西到了一定年龄之后除了见证自己变老之外也没什么其他意义,无非就是大家可以一起聚聚的借口。十七岁之后我就没过过生日了,除非要算上陈止遥给我过的十八岁生日,那倒是永生难忘,想忘都忘不了。

    “那这样,晚上我带瓶酒去找你,咱们俩好久没一块儿聚聚了。”小白也是个大忙人,难为他总是记得我的生日,我当然答应下来,然后要清清告诉厨房晚上多准备点下酒菜,有客人要来。

    挂了电话,我看看表,已经三点了。反正是周六,就当我放自己一天假好了。自从我回来之后,还没像今天这样清闲过。要学的东西太多,要做的事太多,而不愿看我学会的人也太多。既然已经睡过了,那就随他去吧。

    我起床洗澡,收拾好自己,并不意外的看到清清已经整理完毕跪在浴室门口等我。他也显是刚洗过澡,脸上白嫩的出水,头发丝上都还缀着水珠,却已经穿上了衣服,脖子上还挂着那个自来就有的项圈。

    那项圈是红色的皮质品,上面还镶着点银色的配饰,锁扣部分也是银色的金属做的,方便牵引,更不容易脱逃。我平时很少用到这个,这样一看是觉得不愧是小白手下的人研究出来的,清清那么安静的跪着,穿着衣服带着这么个东西都有种情色的味道,很能勾起人的欲望。如果是脱了衣服,衬着清清雪白的皮肤,那更是了不得。

    我拉着那个项圈把清清拉进来,却只是吩咐道:“给我吹头发吧。”

    清清接过吹风机,动作很轻的给我吹头发,小心的让吹风机离我稍有些距离,怕烫着我。清清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尤其是这些和情色无关的琐事,他也一贯用心,好像很想证明自己不只是在床上才有用。

    我知会他的小心思,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也把自己的头发吹干了,免得感冒。已经是秋天了,人一到秋天就容易感伤,还容易回忆往事,可我偏偏就生在这么一个寂寞的季节。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生日也是那么冷冷清清的,因为要估计哥哥的感受,我父亲也不太大肆的给我庆生,家里一共就这么三个人,哥哥冷言冷语的,我还是觉得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我一直都知道他并不喜欢我,可是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现在,他后悔了吗?

    我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不一会儿清清走出来跪在我脚下,很安静的陪着我一起默不作声。我摸了摸他吹的暖烘烘的头发,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清清,晚上家里有客人要来,你见过的,你以前的…老板。”确切的来说,小白是他以前的主子,虽然他们也没见过,但小白却是他们所有人的主人。

    “是,清清知道了,清清会小心的。”他应道,然后又犹豫着问我:“今天是您的生日?”

    “嗯,是啊。”我摆弄着手机,看了看今天的股市行情,有点漫不经心,“清清有东西想送我吗?”

    清清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懊恼般地说:“清清没有。”

    我见他低着头,倒像是有点认真的样子,我笑了,捏捏他的肩膀,又摸了一把他的脸蛋,说:“你不就是我的礼物嘛。”

    我以为他会高兴,谁想他把头埋的更低,双手攥拳又松开,酝酿了一会儿才问我:“主人,如果白先生没有把我送给您,您还会买我吗?”

    他这话问的我也是一楞,我想起来我刚把清清带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身上伤的不轻,满脸都是戒备,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使劲盯着我看,好像生怕我会把他怎么样了。可是我坐在他身前递给他两片消炎药,他却又躲闪着连接都不敢接,别扭的跪起来叫我主人。

    我一直都知道,越是受得疼的人,越是受不了别人的好。我现在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我皱眉,反质问道:“你现在敢这样和我说话,当初说要跟我走,是不是看我不像是能治你的人?还是你咬完就后悔了,不管是谁你都会叫主人?”

    清清听闻,神色有些哀戚,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喉头颤抖道:“清清不过是个奴隶,命虽然不值钱,身子却是值钱的。清清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只是清清不甘心…不甘心丝毫都抗争不得就被决定了的命运,那天晚上是清清最后也是唯一一个抗争的机会。清清被调教了那么久,早就已经没有多干净了,清清只是不想再任意的脏下去。见到您的时候,清清以为,清清这是胜利了。”

    他抬头看我一眼,见我也认真看着他,又缓缓低下头,有点绝望的低语:“清清知道自己只是个奴隶,可是清清愿意尽其所能侍奉您,只要您觉得清清有用,清清就知足了。”

    “好了,清清,够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认我做主人并非情势所迫,却又觉得我只是一时心软才收了他。我站起来给自己找衣服,嘴里说道:“清清,我不是所谓的圈里人,这个你应该知道?”

    “是,清清明白。”

    “那么我养着你,不打你,不碰你,你身上不自在?”我瞥他一眼。

    “不是的,清清只是…”

    “你觉得你在我身边没用,是吧?”我低头看着他,清清点点头。

    我把一身衣服扔到床上,吩咐他过来给我穿衣服。

    清清有点疑惑,但还是起身来帮我把浴袍脱下,然后帮我穿衣服。他动作很仔细,很轻柔,好像我是个玻璃娃娃一样一碰就碎。我耐心的等着他帮我把休闲衬衫的扣子系好,就着他在身前一把搂住他抱他坐在我腿上。

    清清没想到我会这样,一时又惊惶又紧张,身子绷的紧紧的挨着我不敢动,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我把他抱在怀里才发现清清比我想象中的要沉,但是这样抱着很踏实,有种充实的感觉。我从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清清,不得不感叹清清实在极品,靠的这么近竟是挑不出来一点瑕疵。他也紧紧的盯着我,眼睛睁的大大的,睫毛上下忽闪,怯怯的叫我:“主人?”

    “这就是你最大的作用。”我把清清按到我的颈窝里,让他靠着我,轻声解释:“让我习惯身边有个人,这就是你的用处。”

    我低头看看他,只见清清脸都红了,依偎在我胸前,似懂非懂的样子。我看他迷茫的样子十分可爱,捏过他的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下,清清的脸带着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笑了,“这么容易就害羞了,你以前就是这么被调教的?”

    清清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用手一直捂着我亲过的地方,见我问话,赶忙下去又跪在地上回话,“不,不是的,清清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门铃已经响了。我轻踢他一下,挥手道:“快去开门吧,让他等着可有你好受的。”

    清清连忙跑去开门,而我坐在床边有点发愣。我并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我没有把实话说全。没有他被折磨的半死和小白的求情,我是不会买他的。可是看着清清那小心翼翼的摸样,我竟然心软了。

    我摸了摸嘴唇,回忆起刚才抱着清清的那种充实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奴隶心软,可是我却第一次知道,原来和一个人肌肤相近可以这样美好。

    我摇摇头,不想为一个奴隶还要费神,起身去迎接小白。

    第37章惦记

    我人还没走到客厅,就已经听到了小白的大嗓门。

    “哟,这不是那天的小奴隶嘛,啧啧,看这样子养的不错啊,比当时还水灵。我失策了,真应该狠敲你一笔才对。”白潇楠抬着清清的下巴看了两眼,还故意在清清给他换鞋拿衣服的时候还顺带揩了点油,把清清吓得直回头看我。

    我知道他一直是这样的,没个正形,见着了美人从来都不委屈自己,奴隶在他眼里只分能卖的和不能卖的,其他一概不问。

    “怎么着,现在后悔可是已经晚了。你的人那么多,还稀罕这个?”我带着白潇楠入座,清清站在我身后等着我们吩咐。

    “他怎么站着伺候,这点规矩都没有,要我带回去重新教吗?”小白皱皱眉,清清吓的脸色都白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是我让的。这么小的孩子天天跪着,膝盖弯了腿就不好看了。”我看了看小白拿来的酒,让清清去把酒杯和醒酒器拿来,故意笑道:“我过个生日,你才带瓶酒来,亏了我们这么多年交情。”

    白潇楠给我个白眼,“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送你的这么个大美人就戳在这儿。你要是腻了正好还给我,我再给你换一个?”

    我知道此时清清正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自从白潇楠来了之后他便紧张的要命,听到这话,估计膝盖都软了。

    “好不容易才用的顺手,哪来什么腻不腻。”我不以为意,看饭菜吃的差不多了,就提议换个地方,说话更舒服些。

    我和小白坐在矮榻上,中间只隔着一个小炕桌,有些像日式的桌炉。清清把醒好的红酒拿来,因为我们坐着,他不方便再站着,就跪在我旁边给我们倒酒。

    小白看看他,清清低着头将酒杯举过头顶递给他,举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过来。清清用同样的方式给我上酒,我接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慢慢喝了一口酒,赞叹道:“真是好酒。”

    “那是当然,我给你的什么时候差过了。”小白漫不经心的歪在桌子前,一扭头,我却看到了他脖子上不该出现的东西。

    “啧啧啧,这是怎么了?不是片叶不沾身吗,这印子是怎么回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我故意打趣小白。

    白潇楠有点郁闷的一口干了杯里的红酒,我打赌连味道都没尝就下了肚,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跟我说:“真是奇了,前两天一个跟在我身边久了的奴隶居然说他爱上我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和清清都是一惊,清清手一抖差点把正在给小白倒的酒洒出来,而我更多的是好奇,追问道:“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一个奴隶敢动这种心思,当然是打发了。”白潇楠虽然说着毫不介意,但还是坦白的告诉我:“临走之前他问我能不能给我留个印儿,我就答应了。”

    我沉默,半晌才说:“就算是对你有了感情也必要送走啊,毕竟你也留了这么久,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当然有感情,那要看是对谁,奴隶不过是个玩意儿,谁要上他就趴下让谁上,对他们有感情,那就是个笑话。”小白有些不耐烦,又对我说:“所以我劝你,奴隶还是要勤换着点,反正不过几年的好时光,你还能给他送终不成吗?一过二十五,送都送不出去了。你也不能太惯着,就像你这样,学的规矩早就该忘了,到时候你再转手,根本熬不过几年。”

    清清有些慌乱的看了我一眼,我却觉得小白这话里还有深意。

    白潇楠说着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烟,把打火机扔在桌上,清清忙拿起来给他点上。我这桌上只摆了酒,并没有烟灰缸,小白只瞥了清清一眼,清清偷偷看我,然后低下头恭敬的伸出了双手,请小白用他当烟灰缸。

    我没有拦着,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抽着。

    小白很自然的把烟灰弹在清清手里,有时弹下来的时候还有火星,清清只是咬牙忍着。我知道他不光是怕白潇楠,更重要的是他在做给我看。

    小白今天心烦意乱,酒喝的快,烟抽的也快,很快烟就该熄了,清清的额头上出了汗,有点害怕他直接捻在自己身上。眼看白潇楠抽了最后一口打算捻烟头,我把清清叫起来,让他再去拿两瓶酒。

    清清感激的应是,不敢站起来,慢慢地膝行离开。

    小白无奈的把烟头扔进了酒杯里,对我说:“你也太宠着他了,身上连个疤都没有还能叫奴隶吗?”

    我心里一颤,不自觉的摸了摸肩膀,我肩膀上到现在还留着陈止遥烫的疤,后背上的疤痕虽然淡了,但烟头烫的就算手术也很难消除。

    “好好的东西,不用留印就知道是我的,我为什么非要弄坏了?”我想了一会儿,悠悠的说道。

    “哎,你说的也对,”小白又点上一根烟,慢慢的吐了一个烟圈,“可是什么东西才真算是你的?但凡有钱就买的到的东西,只有缺钱的人才会珍惜。像你我这样,用心经营,什么买不到。”

    “也有用钱买不到的呢。”我长长出了口气,“比如我,你觉得多少钱能砸下来?”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小白不抽烟了,定神看着我。

    我推了他一把,无奈的笑道:“要是能忘早就忘了,所以说疤不能随便留,实在难除。换了几家医院了,都说不行。”

    小白知道我不好受,只拿这个疤说事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把烟又点上,拿在手里却没有再吸,过了会儿问我:“那你这么养着他,心里是不是好受点?”

    “都跟你说了,我心里没事,好的很,你不信罢了。清清这孩子,花钱都买不到的,我不花钱却落在我手里了,你说是不是也是缘分?”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点一点抿着。

    “秦若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偏偏喜欢较真。简简单单花钱就能买着的人你不喜欢,非稀罕那些摸不着的,”小白伸手搭在我肩膀上,有些感慨,“我从小就知道你别扭,长了这么副美人的样子,偏偏谁说你漂亮就跟谁打架,你又打不过我。但是从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你这个人,除非是你主动惦记的,不然一般人还是不要惦记的好。”

    “你要这么说,难不成当初跟我打架的,都是惦记我的?”我不轻不重的擂了他一下,小白佯装咳嗽瞪我,手却从我肩膀上拿了下去。

    “不惦记啦,别人是越惦记越近,你是越惦记越远,那还有什么意思。”白潇楠说着也倒了杯酒,又是一口喝了,小声呢喃了一句,“就是不知道被你惦记着,是什么感觉。”

    我们正说着,清清端了一个盘子慢慢的用膝盖蹭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把那个盘子举过头顶先让我们看了再放在桌子上,开瓶,倒酒。我也正好不愿再继续下去,我一直是个性子冷的人,所以到现在记得我生日的也只有白潇楠一个,我实在不愿因为什么别的毁掉我们这份友情。

    或许小白身在百花丛中时,也想知道只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滋味。但是我清楚,我不能教给他。

    第38章出借

    清清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是守着规矩低着头倒酒,双手端来给我。

    小白止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故意逗他:“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看上眼,借我玩两天好不好?”

    清清听他这话,忙是惊慌的看我,眼神里满是哀求。小白有趣的看着他,又看看我,打趣道:“放心,不会玩坏的,少不了一根头发,不过皮肉就没准儿了。”

    他说着,还伸手掐了掐清清的腰,把清清吓的身子直哆嗦,求救的看着我。

    “怎么奴隶在家还穿衣服,也是你主人许的?”见小白要扒他的裤子,清清没敢大动,还是扭着身子躲了一下,不住的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

    “还敢躲?你这奴隶也太没规矩了。”小白看我,我也配合的质问清清:“让你动了吗?”

    清清很害怕的样子,身体有些颤抖,却还是倔强的跪在我身边,向我磕头道:“奴隶知错,请主人责罚。”

    “你就是看你主人心软,不说我还忘了,当时要死要活的见到他就认主,是不是早就看出他不是个狠心的?这奴隶不规矩,不如我带回去给你回炉重造一次如何?”小白这话虽然是在欺负清清,却让我也有点感兴趣,侧首看他怎么回应。

    小白说着,又伸手假装要捉他,吓得清清躲到了我身后,慌乱之中还抓了我的胳膊,颤抖着说:“主人,奴隶有错,请主人怎样责罚都好,奴隶一定听话,清清一定改!请主人不要把我送回去,主人的话,清清一定听,主人!”

    “我教给你的规矩是这样的?”我看看清清攥着的我的胳膊,清清马上松手,把头几乎垂到了地上,一直在颤抖。我抬起他的脸,问:“要是我让你伺候白先生呢?”

    “主人!”清清一下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随后又竭力的咬着嘴唇跪好问我:“这是主人的责罚,还是主人想让白先生责罚清清?”

    “这有什么区别?”我挑眉。

    “如果这是主人的责罚,清清只能遵从。如果是白先生觉得清清不懂规矩,惹主人生气,还请主人亲自动手,无论您怎样清清都愿意承受,请主人亲自教导奴隶。”清清说着,把头扣在地上不肯起来,虽然身体在发抖,言语却十分肯定。

    小白笑了,问他:“伺候我,你只要让我睡一晚上就好。你别看你主人平时脾气好,要是真动了气要打你,你这条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你还求他动手?”

    清清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深深的低下头去,坚定的说:“清清是主人的奴隶,主人的教导,无论多严都是应该的。清清,清清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的奴隶。”

    我抬脚踹了他,清清倒在地上,又爬起来跪好,我训道:“少来这儿卖乖,真是我把你惯的,白先生动一下都不行,你不听话,丢的是我的脸。”

    小白反倒开始演白脸,过来摸摸清清的头发,劝我道;“好啦,这奴隶对你倒是忠心。”

    小白本是好心想救他,清清却还是不知死活的躲着没让他碰到。我和小白都是一愣,这次我先出手甩了清清一个巴掌,骂道:“你在这儿装什么贞洁?”

    清脆的一巴掌,打的小白也是一惊,可是清清却没有躲开,只是眼睛红了一圈,带着点哭声小声说道:“请主人责罚奴隶。”

    “去,给白先生赔罪。”

    清清爬过去,规规矩矩的跪在白先生面前,说:“清清冒犯了白先生,给白先生赔罪。”

    “今天晚上归你了,你怎么出气怎么来吧。”小白估计从没在一个奴隶那里受到过这种待遇,一定又是气愤又觉得新奇。我对清清道:“你今天晚上好好伺候白先生。”

    听闻,清清绝望的回头看着我,我起身把地下室的钥匙扔给小白,说:“玩死了赔我新的。”

    小白听了,只冲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提了清清的项圈就把他抓了过去。清清当然挣不过他也不敢挣,整个人都散了架一般任小白拎着走。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忽而觉得,小白有些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轻抿了一口酒,眼前不断回放刚才清清回头看我的那一眼,又卑微又绝望。我一直知道,就算是奴隶,清清也是个孤傲的奴隶,他守着那些他给自己保留的少的可怜的尊严,努力的讨好我活着。

    我知道他不只是为了活着而讨好我,他最怕的,还是有一天我会抛弃他,就像现在这样。

    我的身体不允许我真的使用清清,可他却并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我对他的鄙夷和厌弃让我不屑动他,可他偏偏只情愿被我一个人责罚,或者占有。

    现在想想,遇到清清这么个奴隶,不知道是给我省心呢,还是更添了许多烦心事。

    不管是省心还是烦心,我都无可奈何的认识到,我无法放任那样的清清不管。我喜欢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我的样子,如果他没有了光辉,就不再美了。

    毁灭美丽是一种罪过,我不想当个罪人。

    第39章心疼

    我下了楼,一面还想着怎么让小白下得了台,一面又想着怎么收拾清清,可是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意外的平静。

    “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你要过来。”

    我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清清和站在一旁什么都没做的小白,一愣。

    白潇楠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把鞭子递给了我,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惦记了。”

    他对我会心一笑,了解的捶了我两下:“你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么,凡是被你认为是你的,不管是朋友还是小猫小狗,都护在怀里不许别人碰。你也没少为我打架,不然我哪能和你这么傻的人当朋友。”

    我也笑了,接过鞭子,又听小白在我耳旁小声道:“你好好记住我说的话,他不是你,他没有退路。”

    我拍拍小白的肩膀,明白他闹了这一出想告诉我的是什么。清清不是我,我清楚的很。可我到底算什么,我却不明白。而清清呢,没有退路的清清,到底算什么?

    我走过,看着被绑在刑架上浑身赤裸只剩了一个项圈的清清,他也激动又畏惧的看着我,怯怯的叫了声:“主人。”

    我掂掂手里的鞭子,小白拿的是一条马鞭,抽在身上极疼无比,几下就能皮开肉绽。如果力道控制的好了,能让人皮下尽裂而皮肤不破,只留下漂亮的伤痕。我不是用鞭子的高手,所以我抖抖手腕,抡圆了给了清清一鞭子。

    “啊!”他一下就惨叫了出来,四肢挣扎了一下,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抵抗这疼痛,眼睛都红了。

    “你今天晚上太没有规矩了。”我沉声说道。

    “清清,清清知道错了,谢谢主人来救我。”他大口喘着气,声音微弱。

    “救你?”我冷笑了一声,“我是来罚你的。我自己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动手而已。”

    “主人肯亲自教导奴隶,也是奴隶的荣幸。”清清看着我,诚恳又无奈的这样说。

    “这个鞭子,三十鞭,你要报数,不许喊疼,听懂了?”

    “是,清清明白。”

    我挥动手腕,尽量挥舞着鞭子。我不是故意想让清清更疼,我只是不喜欢见血。更何况,这是他自己渴求的惩罚,不是吗?

    “一,二,三!啊…四,五,呜!六!”

    这鞭子的确不一般,饶是清清这种受过多年调教的奴隶都被打的几次呼喊出声,每当这时我就给他个一两秒让他稍微缓一下,如果疼痛积压的太多,那不管打多少鞭子都是一样的,没有效果。

    我抽了十五下之后,清清的正面已经全是鞭痕,有时鞭子的尾部扫过他的分身,他疼的几乎晕了过去,要不是绑在架子上肯定已经跳了起来,眼睛都快瞪出来,嘴唇上咬的全是牙印。

    我停手,清清勉强抬眼看我,虚弱地说:“主人,还有十五下,奴隶可以的。”

    “接下来,我不绑你,你自己要忍住不许躲,还要继续报数,没喊出来的不算,我就只再打十鞭,你能做到吗?”

    “主人…主人还是继续绑着清清吧。主人打到解气就好,清清…清清怕没忍住躲了再惹主人生气。”他看看我,小心翼翼地说。

    我看看他伤痕累累的前胸,还是决定让他下来,把他的项圈拴在地下的一个锁扣里,双手绑在背后,要他跪着以屁股和大腿接那十五鞭。

    “十六!十七!十八…”清清的声音很小,仿佛连声音都会刺激的伤口更疼,虽然用背面接比之前好些,但很快就已经疼的受不了。

    “二十三,二十四!”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像蚊子哼哼一般,不是他不想叫,只是疼痛大量的消耗了推动体力,他已经连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走过去,把他的手松开,命令他双手将臀瓣掰开,摆好受罚的姿势。

    清清把头贴着地板,双手掰开了臀瓣,露出最娇弱的地方请我责罚。我挥动鞭子,打了最后一下,鞭尾抽过他的手,顺带扫过那个花瓣一样的地方,疼的他差点瘫在地上打滚,但还是堪堪忍住了,没有动。

    我过去把他的项圈从地上解开,最后那一下抽在了手上疼的龇牙咧嘴,身体都开始打摆,清清还是勉强跪直了等着我吩咐。

    我把鞭子扔到了一边,“打完了要长记性,以后不许再这么任性,没规矩。”

    “清清谢主人对奴隶的教导。”他遵循着规矩给我磕头谢罚,又小声加了句,“谢谢主人亲自动手。”

    我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问他:“为什么要我打?我打的就不疼了?”

    “主人打的疼,是清清应该的。清清谢谢主人,没有把清清交给白先生。”清清说着,眼圈都红了。“刚才白先生问清清,信不信主人会亲自过来,清清以为…以为您…谢谢主人。”

    我叹了口气,捏着清清的下巴要他看着我的眼睛,问他:“是不是我打了你,你才觉得我不会不要你?”

    清清望着我,眼圈红红的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还是没能忍住让泪水流了出来,哭道:“主人对不起,奴隶下贱,奴隶害怕。是清清下贱,清清不相信主人…”

    我叹了口气,看着被抽了三十下马鞭都没有哭,此时却对着我哭的唏哩哗啦的清清,忽而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是个让他害怕的人了?

    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的清清,其实本就是个孩子呢。

    我把清清环抱在怀里,小心的不压着他的伤,抚慰他道:“好了清清,我不打你了。”

    “主人对不起,奴隶下贱,是奴隶不好…”清清却毫不在意的一头钻进了我的怀抱,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会把他推开,完全不顾自己一身的鞭痕。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不停的抽泣,嘴里一直说着“他不好,他下贱。”

    我知道他们正是利用了这种心理将清清打造成了一个奴隶,我以为清清并没有被完全打破,可他还是逃脱不了这种阴影。这样的磨难,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暴力,屈辱和长期的虐待足以将任何人的自尊打破,而清清最恐惧的,也无非是这个下贱的,求人蹂躏的自己。

    面对这样的清清,其实我只能选择呵护他,或是彻底毁灭。小白说的对,如果我不想永远养着他,如果我只是图个新鲜,那么清清从我这里离开之后才真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我心情复杂的打横抱起了清清,小心不碰到他后背的伤口,把他抱回了我的卧室。我把他轻轻放在床上,起身想去拿药箱,清清就伸手抓了我的衣袖,然后又赶紧放开,害怕的看着我。

    我就顺手抓住了清清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小鹿一样无辜又无助的眼睛,俯身吻了他。

    我吻干了他冰冷又带点咸味的泪水,甚至吻了他被自己咬的满是血印的嘴唇,我们唇齿相依,可是并无半点情欲。我不想看着这样年轻又美好的生命永远活在阴影里,我心疼他。

    清清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紧紧闭住,在我的亲吻下渐渐停止了抽泣,安静下来,柔顺的接受我的亲吻和抚摸。我摸了他湿润的脸颊,伤痕遍布的身体,最后把手轻轻放在了他肩头。

    “清清,你不下贱,下贱并不是你的错。”我轻声说着,清清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主人。”他声音颤抖着。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一只手被他两手握着,柔声告诉他:“清清,你弱小,无力,卑微,这是真的,因为你是个奴隶,并且别无选择。可是你不下贱,我的奴隶,我的清清,怎么会下贱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干净。”

    “可是主人,清清…清清并不干净。”他本来有着光芒的眼睛,现在又黯淡了下去,低着头绝望的说。

    我让他抬头看着我,继续对他说:“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不管,我不在乎,因为那些不能把你弄脏。肮脏的是欲望,不是你。你只是诚实而已,对自己的身体诚实,并不肮脏,也不下贱。清清,对我诚实,承认你的欲望和恐惧,这不丢脸,也不会让我看不起你,只有故作矫情才让我讨厌。”

    “是的,主人。”清清小声应是。

    我继续道,“清清,我不喜欢这个游戏,我讨厌脏脏的欲望,自私的占有,所以我喜欢干净,喜欢信任着我的,我的清清。如果你当时没有开口叫我,那么我不会主动买你。可是我既然带你走了,就不会轻易放弃你,懂吗?”

    “主人!”清清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好似委屈一般的叫我。

    “还有,清清,既然是奴隶,就别去想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好好做你该做的事。从来只有主人挑奴隶,没有奴隶挑主人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不规矩,我还会狠狠罚你的,你记住了?”

    清清艰难的跪起身,诚恳的说:“清清记住了,谢主人的教诲。”

    “好了,我去给你拿药,今天晚上别洗澡了,自己把淤血揉散,好的快一点。”

    说罢,我让清清自己擦药,我去冲了个澡,回来后看到清清跪在我床边等候。

    “怎么,还不去睡觉?”

    清清脸一红,小声喃喃道:“清清想伺候主人。”

    我笑了,低头检查他身上的伤,都已经上了药,我这次下手虽然不轻但是好在控制的好,没有太血腥,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躺到床上,拍拍枕头,笑道:“那就上来吧。”

    清清开心的爬上了床,缩的小小的依偎在我身边。他知道我睡觉习惯抱点什么,主动把自己当成了抱枕。

    我抱着他,没有顾及他的伤,清清疼的一哆嗦,但是却不想从我怀里退出来。此时此刻,不知道是我需要他,还是他需要我。我并不讨厌他的依赖,反而弥补了我心里空出来的一部分。

    “清清,”我嗅了嗅他身上带着药味的香气,轻咬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你不知道吧,其实以前我也很怕黑呢。”

    清清的身体一震,我关了灯,把下巴垫在他的头顶上,静静的躺着。半晌,清清的声音悠然响起,“主人,和您在一起清清就不怕黑了。清清相信,有您在,光明总是会来的。即使不来,也没有关系。”

    我轻笑,揉揉他的头发,享受这一刻黑暗中的静谧安详。

    我没有说,我的光明是我斩断了黑夜得来的。可是那黑夜,也曾经保护过我的卑微和不堪,也曾经有一刻,让我以为我很安全。

    第40章依偎

    次日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动了动胳膊,罕见的发现清清还在睡,就连我的动作也没有惊醒他。这对他而言实在少见,通常他都睡的很轻,以备我传唤时能随时准备着。

    我没有叫醒他,低头看着他安逸俊秀的睡颜。清清双手抱着我的胳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睡的正香。我一动,他无意识的皱了皱眉,也随着我的胳膊贴的离我更近,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我怀里。

    他这一动,我才发现肩膀都已经没有知觉了,我想动一动胳膊换个姿势,可我这一动,清清便醒了。

    “主人?”他朦胧的呼唤我,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竟这样亲近的赖在我身上,吓得一下子没了睡意,跳起来道:“清清没规矩,醒得比主人还晚,请主人责罚。”

    “责罚?昨天晚上打完了你还有什么好皮吗,我可不愿意见血。”我拉他躺下,不想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时间还早,还能再躺一会儿。

    清清重新在我身边躺下,犹豫着说:“那…请主人等清清好些了再罚?”

    我觉得好笑,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肩膀,合着眼睛复又把清清搂进怀里,摸摸他身上,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睁眼看看,见他面色有点发红,问道:“清清,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清清有点疑惑的自己摸了摸脑门,嘟囔道:“不会吧,奴隶怎么会发烧呢。”

    我查看了一下他的伤,虽然没有怎么出血,但是皮肤下很明显的有淤血,伤口红肿还有点发白,估计是发炎引起的发烧。我叹了一句,“看来是打重了,从前没见你生病过。”

    “只是有点发热而已,主人不必担心,奴隶不会生病的。”清清小声的分辩,神情倒像是个怕吃药的孩子。

    我一只手抱过清清的身子,好笑地问他:“怎么,挨打都不怕,还怕吃药吗?”

    “主人…要给奴隶吃药吗?”他抬头看我。

    我听他这么问,反而惊异:“过去在岛上,生病了不吃药,是怎么治的?”

    “在岛上,奴隶受伤或生病都是不给吃药的,除非怕在皮肤上留下疤才会治疗。训练时也专门锻炼过的,如果连这种程度的惩罚都撑不住,奴隶在卖出后可能会使用不了几年就完了。是清清太娇气了,过去在岛上时是不敢生病的,让主人费心了,是清清不好。”

    我听他认错一般的解释,心知他说的是实话。在那种拿人不当人的地方,可能身体太弱的奴隶根本就没有挨到被卖出的那一天。听他说“这种程度的惩罚”,我便知道这次打的虽重,但清清以前肯定在训练时受过更重的打。

    也许都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只是为了让他适应,被卖了之后再挨打时不会轻易死去。

    我有些不是滋味的抱住清清,对他说:“你是我的东西,怎么处置都是我说了算。这个娇气,也等你好了再罚。”

    清清小心地应是,我让他把医药箱拿了过来,找出消炎药和退烧药给他吃了,搂着他又睡了一会儿。

    我把清清抱紧了些,把被子塞的紧紧的和他一起裹在被子里发懒。清清开始还有点惶恐,后来药劲儿上来了,人本就没什么精神,很快便又睡着了。我前天一夜没睡,此时正不愿起床,于是也懒懒地躺着,闭著眼睛想些有的没的。

    我的体质不好,小时候很容易感冒发烧,每次流感都逃不出过有我。后来长大了稍微好了一点,可也还是娇气,就连在陈止遥那里时也不时闹个小病,刚开始他折腾的稍微厉害点我就要病上个好几天,好在我发现每当我生病的时候陈止遥就会稍微温和一点,于是我也曾借着生病一躺就是好几天,陈止遥可能有些不爽但也不会说什么,只是事后会更严厉的让我加强锻炼。

    说来也是奇怪,我本是不情不愿得被陈止遥逼着锻炼,因为锻炼好了后就更方便他折腾我,可是这几年下来,我的体质却也真的渐渐好了许多。

    这样说来,遇见陈止遥,也不全是坏事啊。我很久没有感冒过了,不用再闻感冒药的味道,也是不错。如果我沦落到清清那个地步,恐怕都撑不到被人买走的那一天吧?

    我翻身侧过身子看着清清,我把被子一直给他盖到快到下巴,现在他只露出了小半张脸,看着睡得很熟,额头上出了不少汗,脸色也没有那么暗淡。

    我又摸了摸他的脑门,温度似乎已经下去了,真是好体质啊,或许是许久不吃药,所以吃一次的效果比别人更显著。

    我把头靠在床头,把清清收在怀里,感受他呼吸时起伏的胸膛和他温热的肌肤,看着清清清秀的面庞,感觉到一种美好的平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想去想,就这样安静的躺着,觉得回忆终于离我远了一些。

    我就这样躺着,用体温温暖着畏寒的清清,一直等到清清睡醒。

    他睡醒后的第一件事,是悄悄用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摸到已经是正常体温时很开心的冲我笑道:“主人,已经不热了。”

    我也很开心的摸摸他的脸,捏着他的脸蛋,说道:“高兴什么?病好了还有罚等着呢。”

    清清的眼睛灵动的看着我,并不闪躲,说:“奴隶已经好了,请主人放心,奴隶不会轻易坏掉的。”

    这样说来,好像他是担心生病太久会耽误我惩罚他一样。

    我俯身在他耳根附近轻吻一下,对他说:“好好养着吧,不烧了带你出门。”

    清清听了这话,眼睛先是一亮,而后又很快缩了回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打探道:“主人要带清清去哪里?清清…嗯…清清以后不敢再生病了,主人不需要让人重新训练…”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不回答,只是板起脸故作严肃地说:“我怎么想的不用你管,你现在好好养病就是了,要是不好好吃药病得重了,我一并罚你。”

    “是,清清知道了。”清清经过昨天晚上还是多少有些怕了,现在比以往都更听话,也更惶恐。我要他吃的东西,他一口不剩的全部吃完,也不再逞强说自己没事,按时的吃药,喝水,好得倒是很快。

    第41章出行

    下午我接了一个电话,郑栎阳特地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最近欧元面临解体以及加元贬值,市场浮动很正常,许多内地和港台公司的股票都不稳定,我们公司的浮动也属于正常,应该不是人为操作的涨幅,倒是说明市场对我们公司很是看好,让我稍微宽了心。

    那么我前几天的不安竟是虚惊一场,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总不是错。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小额贷款上放松一点了,另外年底的股东大会也该给股东们分红了,这一年大家过的也都不容易,是时候该回报一下了。你去统计一下我们今年的利润,还有年底的奖金,我们开会讨论。”

    郑栎阳答应了,我对他的能力很是放心,特地嘱咐由于前段时间的紧张气氛,今年的分红可以多一些,好稳定军心,让股东们不会轻易跳股。

    警戒解除,公司里的气氛也比前阵子好了许多,就连格子间里的打字声似乎都比往常轻快。大家都知道,重大危机解除之后通常都会奖金翻倍,说不定还能来个公款旅游,于是还没到年底,大家就都是一幅提前过年的表情。

    我暗自摇摇头,这么早就松懈了可不是好事,就算这次不是有人故意,市场的浮动这么大也不是好事,保不准会有什么变化。我让秘书进来,让她查查最近城里有什么好的娱乐活动,既然不能放假也要照顾一下员工的情绪,主动让他们放放松总比上班偷懒来的好。

    秘书下去查,不一会儿过来告诉我说最近城里来了个很好的乐团,音乐会每周只两场,正是一票难求。

    音乐会?这倒是不错,我让她去订票,公司所有员工一人两张,我来请客。秘书是个年轻的女孩,一听说老板请客倒是毫不掩饰的笑的开心,说:“那要给大家订最好的座位了。”

    我笑着让她去办,小女孩年纪不大办事效率倒是挺高,很快就办好了,消息发出去,大家高呼老板英明,我则在会上督促了各位高管,道:“他们可以放松两天,我们却是一天也不能放松的,下次再有这么突然的情况而我们拖了这么久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我就连音乐会的票都请不起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得知这件事的背后不是陈止遥我也是放松了不少,下班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两张票,正是那场音乐会的包厢票。我没想到她连我的也准备了出来,而且是这么好的位置,果然我的秘书不是一般人,这么好的座位,不去也真是可惜了。

    我开车回到家,一开门,却看到清清已经跪在门口等着我回来给我换鞋,他一边帮我换拖鞋一边抬起头,微笑道:“主人,清清已经好了,谢谢主人的药,真的很管用呢。”

    我随口说道,“管用就好。”等我吃完饭,抬手摸摸清清的额头,只觉得温热,已经基本上好了。

    “这么快就不烧了啊。”我看看他,清清想起来了什么,起身跪到我身前,恭敬道:“主人的责罚,清清已经可以领了。”

    我含笑看看他,只说:“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清清听闻,赶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请我查看,虽然还是红肿,但是发炎的迹象已经好了许多,我点点头,吩咐他:“消炎药还是要继续吃,不过现在嘛,我带你出去逛逛。”

    清清很惊恐的抬起头,有点颤抖着说:“主人,其实…昨天打的还是挺疼的,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别这么快…”

    “疼?”我看看他身上紫红色的伤痕,知道现在肯定也是一碰就疼,可那伤痕长在清清白皙的皮肤上,别有一番风情。这样的风情加上清清温顺又惶恐的表情,让我有种恶趣味般的享受。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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