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爱无能 > 爱无能
错误举报

正文 第2节

    爱无能 作者:阿漂

    第2节

    张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怎麽就一下脱口而出了。他支支吾吾道:“就是剪短了,有什麽样子不样子……”他想说难看死了,但又不愿开口。

    男人道:“我早就让你剪了嘛,肯定比之前好看。快点快点,照一张给我发过来。”张扬立即摇头:“你待会不就回来了吗?我不照。”男人不依不饶:“不行,我想看。你快点照。”都有撒娇的意思了,张扬被缠得没法,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他自己给自己照了几张,都觉得尴尬,想到是发给男人看,更觉得哪张都不对,眼神不对,笑容不对,哪里都不自然。最後还是洗头小妹看他一个人抿著唇删删照照,主动上来:“给女朋友发照片啊?我来给你照吧~”张扬忙把手机递给她,一时也没想起要反驳女朋友的事。

    倒是洗头小妹遗憾地想,果然帅哥都不是单身了啊。

    张扬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男人等了老半天没收到,又不停地开始发短信。张扬牙一咬就给发了过去。

    结果才转为已发送的标记,容六少爷的短信就过来了:“等我回来。”

    心里一动,张扬握著手机,越握越紧。

    容锦白看到照片上的青年时一下有点恍惚。好像七八年岁月倒转回去,他第一次在学校光荣榜上看见张扬,对著摄像头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抿著唇,微微撇开了眼睛,墨翅鸦羽一样的睫毛,细直斜飞的眼影。身後是一树一树葱茏的绿树,衬衣白色的领子。

    那时他就想要得到他。

    就算现在那个立於高岭之上的高傲少年如今堕入泥沼,他还是想要得到他。

    “反正我自己也不是那麽配得上太高尚的东西。”容锦白吻上屏幕上青年轻抿的唇角。

    听见开门声音的时候张扬竟然没稳住手一抖,险些切到手指。他定定神,将土豆块都切好,才往锅里倒上油。容锦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後上来关了火。张扬转过头去,就被攫住了嘴唇深吻。

    张扬大退半步,又马上被男人扣住腰肢後脑勺给带回来,唇瓣舌头都狠狠压下来,肆意侵略,口腔里的空气很快消失殆尽,张扬艰难地想从男人嘴里渡过空气,却被攫住更紧。

    津液沿著唇角滴下,体温渐渐升高,张扬小腹很快就感受到了男人蓬勃起来的巨物。

    容锦白看了张扬身後的油锅一眼,放开他嘴唇,舔了一圈,哑声道:“我们出去。”张扬两只手扒住男人的衬衫只喘气,男人说什麽也根本没听,男人也不在意,一手环住张扬两人近乎搂抱地出了厨房。

    张扬被推倒在沙发上,白棉衬衫推到胸口,男人一下掐住张扬胸前两点,张扬毫无准备,口中漫出一句呻吟,容锦白吻上他的唇角:“真好听,再叫两声。”张扬抿了抿唇,不知怎麽,竟瞪了男人一眼。男人眼里浮出火热的笑意:“小妖精,还在勾引我。”张扬被他灵活的手揉磨抚按得有些受不了,又不忿说是自己勾引,干脆自己也伸出手去直接覆在男人裤裆处:“我哪里勾引你,你自己整天精虫上脑。”容锦白气息更是灼热几分,看著张扬清爽的头发眉眼,又忍不住柔声道:“我喜欢你短头发,很精神很好看。”张扬面皮陡地起了层红,男人埋下来含住他嘴唇。

    被进入的感觉还是让张扬不适应地皱起眉,容锦白缓了会儿,一边亲他一边套弄著他的性器,然後又是凶猛的抽插。

    张扬整个人都被顶得往前撞,头撞在沙发背上一阵阵发晕,他只好搂紧了男人的脖子,承受著男人大力的撞击,酥麻的快感从尾椎渐渐升起来,他抿紧嘴唇不发出声音,眼角却早已泛红水光涟涟。连神志都快不清了。

    最後几下张扬实在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小声呻吟,容锦白扣住他的腰,深深进入几回後,灼烫的精液一股股射入内壁。

    张扬被烫的一阵阵抽搐,同时前端也喷射而出。

    ☆、11

    又到周末,容锦白没让张扬又睡到中午才起。每天早上的早餐都是他给准备的,容六少爷表示不满意,非要让张扬起来做皮蛋瘦肉粥。

    被男人折腾到大半夜的张扬懒得理他,把被子往头上一包,继续睡。男人立马不乐意了,重新回到床上挤进被子里,一手往张扬下体摸去,同时自己半硬的性器也抵上去,咬著青年耳垂低低道:“我饿了,你想喂我吃什麽。”

    “……”张扬认命地松开被子,同时把男人的手扒开,“你早晚会肾虚的。”

    容锦白笑眯眯的:“那也是你榨干的。”说著又整个人伏下来压住他,嘴唇不停摩挲他的耳侧脖颈。

    张扬有些痒,偏开脑袋:“你能别随时发情麽?”

    “你再不起来我可就真的要发情了。”

    张扬打著呵欠熬粥,心想容锦白今天怎麽不上班。

    男人浑身就穿了条子弹内裤,赤条条地到处晃,精悍的肌肉纹理分明,肩宽腰细屁股翘,张扬从冰箱里拿小菜瞥到卖弄风骚的男人一眼,撇撇嘴:不去店里站台真是可惜。

    容锦白尾随著张扬进厨房,张扬已经能很熟练地运用各种厨具了,容锦白很是骄傲:“看,要不是我,你现在连白粥都不会做。”

    张扬嘟囔两声:“会做饭有什麽好值得骄傲的。”

    容锦白道:“这样我以後一回来就能直接吃饭了啊。”

    容锦白很喜欢说以後怎麽怎麽样的事情,张扬却不大热衷,他淡淡道:“那你请个保姆就可以了。”容锦白伸手摸了他屁股一把,笑道:“那怎麽一样。”

    “老婆和保姆怎麽能一样。”说完他看著青年的脸。

    张扬手下一顿,脸上却是淡淡的,道:“你包我多久了?”

    容锦白猛不丁抛出话来,原本是想试探下张扬的反应,张扬这样不咸不淡的实在令他有些失望。他心不在焉道:“谁注意这个。”

    张扬道:“那你打算包我多久?”

    “那你什麽时候把自己赎出来?”

    张扬抿了抿唇:“哪有那麽简单。”

    容锦白笑了笑,却很是淡淡的。

    早饭被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挑剔了一番,张扬抬眼看容六少爷明显地求安抚的高高挑起的眉毛,觉得有些好笑,却淡淡道:“我也觉得不好吃,我以後还是别做早饭了。”然後动手准备收碗,“免得委屈了您的胃。”

    容锦白忙拦住他要撤掉碗盘的动作:“你最近脾气渐长啊,快制不住了你都。”

    张扬无语道:“我不是听您的话了麽?”

    “你逗我玩呢吧你。”

    “……”

    洗过碗,容锦白接了个电话去书房。张扬没什麽事可干,只好看电视。

    张扬看国家地理看得还算津津有味,电话响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喂?”他号码知道的人很少,平时的客户基本上都是不能和他们私下联系的。

    所以对方说自己是某某次他的客人时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哦,是王先生。”他笑道,心里疑惑号码怎麽到他手上去的。

    王先生是个自创小公司的老总,在他们店里已经算是很有地位的客人了。因此王先生对他还算客气的开场白让他有点惊讶。

    “好久没看见你来店里啦,还挺想你的。”王先生呵呵笑道,一团和气的口气。张扬自是好声好气地赔笑:“王先生竟然还记得我,我怎麽受得起。王先生最近生意还兴隆吧?”对方本来就还在想怎麽把话题引到这上面去,现在听张扬主动提起,自然是巴不得:“哎呀说什麽生意兴隆,能糊口就不错啦,最近生意不好做啊。”顿了顿又笑道,“我倒是听说你跟了一个很厉害的老总啊。”张扬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对方想说什麽了,只道:“客人看得起我而已。”对方意味深长道:“算算好像人家包你快两个月了吧,我说你也做点打算,这个毕竟不长久。”张扬笑道:“多谢王总关心,只是我能做些什麽,反正是混日子。”王总道:“人家既然能包你两个月,对你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你跟他要点什麽怕也不难。”又笑道,“不过嘛,你跟了他这麽久,东西应该也没少拿,要东西也没多少意思了。我这儿呢,有笔大单子想做,却找不到合意的买家,你要是和他提一提我们……”手机突然被人抽走,容锦白按断了电话,对张扬似笑非笑:“你还有老相好嘛。”

    张扬看他神色已经觉得不好,容锦白已经眉目阴戾道:“他买过你几回?”

    张扬本来还有些怕,这会却更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问这个有什麽意思?”

    容锦白盯著他,胸口起伏。张扬一动不动。男人沈声道:“你最好把你之前那些不干不净的都断干净了。别再让我看见。”

    本来说到这里张扬应个声或者不吭声也就过去了,偏偏他这一下像被什麽东西引诱了一样,脱口道:“你看不看得见那又怎麽了,总之都是做过的。”

    容锦白一下就克制不住了,他咬紧了牙帮,一只手紧紧箍住张扬的下巴,阴沈道:“你故意说来气我,是不是?”

    下巴好像要脱臼的感觉,张扬疼得皱起眉毛。他就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一头野兽,平时披了件温柔的人皮。惹到就会扑上来撕碎你。

    “事实……我气你……做什麽……”张扬挣扎地要掰开男人的钳制,“放手……”

    容锦白却当作没听到,他嘴唇不断凑近,碰到了张扬的睫毛,轻声道:“你知道吗,每到这时候,我就想掐死你……”

    张扬瞪大眼睛,男人眼睛里全是黑沈,深不见底。

    关慕提著医药箱来的时候看见青年捂住自己下巴,嘶嘶地抽气。眉毛抽了抽,他握住张扬的手腕,道:“容少这次还手下留情了?我以为你至少要把人家两只手腕都给卸了。”容锦白眉毛动了动,尴尬挥挥手道:“我不是叫你过来废话的。”关慕朝张扬笑道:“等我把你下巴接上了,我一定要问问你容少究竟拿什麽价格包养你,这代价可够大,三天两头人身伤害。”

    张扬现在整个嘴巴都在漏风。他撇开眼睛看别处,懒得搭理面前两人。

    把下巴接上去也比卸下来疼得多,容锦白拿毛巾擦他不停流出的口水,柔声道:“……忍著点,马上就好了……”张扬疼的脸色发白,听见男人的话气得抽空瞪了容锦白一眼,这一眼还颇有气势。容锦白觉得心疼,哪里还记得刚才是谁说想掐死人家,对张扬的怒目也丝毫不以为意,满脸心疼又温柔的神色。

    关慕做出个受不了的表情:“我说容少爷,你能先走远些麽?病人的情绪是很需要照顾的。”说著努了努眉毛都快皱成三角形的张扬。容锦白瞪了眼不识趣的医生,为张扬擦嘴角的毛巾却落了个空,张扬撇开头,显然是不想看见他。

    关慕大笑,容锦白郁闷尴尬地去了二楼书房,上楼梯拐口时还不忘说:“好了叫我!”

    很显然底下两个人都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张扬捂著接好的下巴,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谢。”关慕摆手道:“不用谢,是他请我来,给医药费的。”他说完,上下打量了张扬一会儿,突然意味不明地笑道:“他带你去做的头发?”张扬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说起头发,还说是容锦白带他去剪的。道:“不是,头发,太长,我,自己,去。”他整个牙帮都在疼,又酸。说话很费劲。

    关慕挑了挑眉:“这倒是有趣,我还以为是他的主意。”张扬表示自己下巴疼,不想说话。但其实他有些尴尬,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因为容锦白总是提起,他才想起来要剪的。

    张扬坐在沙方上,双手捂著下巴,清爽的短发白皙的面皮,像个涉世不深的少年。关慕一边收著药箱,不经意瞥到张扬,不知怎麽,叹了口气,有些不忍。

    “张扬……你是叫张扬吗?”

    张扬看向他,平静的一双眼有点点疑惑。

    唯有那双眼睛平静得令人心惊,像是他本人其实已经死亡,存在的不知道是什麽,也不知道为什麽而存在一样。

    不过关慕在想一些东西,就没有太仔细注意到他的表情。

    “锦白这个人……是个标准的好情人,你跟了他两个月,应该也知道。”顿了顿,又道,“我是他兄弟,但也忠告你一句。他这个人,长久不了。”

    张扬怔了怔,待想通对方的意思後,捂著下巴也没觉得有多疼,就勾出个笑来,眉飞眼转的:“我,知道。”

    关慕道:“虽然可能有些突兀了,但我确实是为了你好。”他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暂且留著吧,有事找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张扬看了眼,却并不伸手。关慕笑了笑,把名片放进了他上衣口袋里:“给自己多条路走,不是什麽坏事。”

    加粗烫金的“医药师 关慕”几个字被青年放在了带来的行李箱的夹层里。

    ☆、12

    张扬的下巴足足养了两个星期才算好,容锦白十分後悔自己的冲动,尤其是不能亲他嘴,不能让自己的大宝贝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的时候。

    张扬不知道具体应付无节操流氓的招式,只能沈默以对,偶尔拿冰冷的眼刀杀之。

    容锦白我自岿然不动,考虑到张扬说话困难问题,还体贴的把每天的电话变成了一箩筐短信。

    连声音都没有,张扬就回得更加随便了。不过男人自有他的办法,见他不是“嗯”就是“哦”,内容一下就从柴米油盐风花雪月跳跃到了十八禁:“看来宝贝果然是更喜欢热辣一点的我啊,不然我们来试试短信ake love?”

    张扬差点吐出一口心头血,目瞪口呆地瞪著屏幕不知如何回应,现在他对全身上下都散发著色欲狂气质的男人几乎是毫无办法。有时候他都怀疑到底谁才是卖的那个。

    “宝贝儿,把你的舌头伸出来,舔我的龟头。”下一条短信嘟嘟地飞过来。

    张扬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他犹豫了半天,下一条又来了:“然後你滑腻湿软的粉色舌头从我的龟头,一直舔下去,绕著圈,一直舔到我的小球。现在……我的整个宝贝,都在你的嘴巴里了……好舒服,快动一动!”

    张扬不知怎麽地,喉咙发紧,好像男人的巨物的确塞满了自己整个口腔,那种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弥漫在整个鼻尖。

    他鬼使神差地,回道:“太……太大了……”

    容锦白重重喘了口气,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张扬,顺便怀念下张扬温热的口腔,没想到自己竟然这麽简单地就给撩上了火,而看见张扬的回复,张扬隐忍泛泪花的眼睛一下出现在脑海里。

    容锦白坐在办公椅里,直接勃起了。

    “你这个妖精!把我的宝贝全部吞进去了,还说太大……呼,喜欢我的大宝贝吗?”

    男人陷入情欲的脸会显得扭曲和疯狂,发红的眼睛瞪著他,像要把他吞入肚腹一般。他觉得恐惧,但好像又不止如此。张扬指尖都有些颤抖,脑子里一片混沌和热潮:“唔唔喜……喜欢唔……”

    “那我把我的宝贝插进你的屁股好不好?喜欢我的大宝贝插进你的屁股吗?”

    “插……进来……喜欢……啊嗯~啊……”

    “叫得真好听,只有在床上你才叫得这麽好听……再叫!”

    “嗯~不不要了……嗯~啊……”

    “不要了还夹得这麽紧……呼!你看见我是怎麽操你的了吗?”

    “不不看……”

    “大肉棒正在捅开你的小肉穴,褶皱全部都抹平了……真漂亮啊,你的小穴把我的大肉棒全部吞进去了……”

    “唔够了……太深了…啊~轻轻点……”

    “轻点怎麽满足你……呼,再叫大声点!”

    “不不要……唔轻点……轻点……”

    “我要射了……我要射在你的嘴里……大肉棒从你的小穴拔出来了,有没有听到!的声音,它还在张著嘴不想我走呢……”

    “没有……没有想你……唔!”

    射精时容锦白有片刻的失神。看著那些滴在办公桌抽屉上,自己裤子的白浊,容锦白想念青年红豔豔的小嘴,一点点把它们舔干净的场景。

    真是浪费啊。

    张扬闭著眼睛,也开始套弄自己肿胀的性器,很快就射了。

    他失神地看著自己手心里的精液。

    他有点想念男人火热紧实的怀抱了。

    张扬觉得周身有点冷,忍不住打了个颤。

    晚上两人自然又是颠鸾倒凤极尽疯狂的一夜。容锦白把张扬从浴缸里抱出来裹上浴巾擦擦干,然後两人一身赤裸地上了床。

    容锦白不停地亲张扬的眼皮鼻子和嘴巴,张扬实在累得已经抬不起手臂了,也没像往常一样挪开脸,只是嗓音沙哑地嘟哝:“别啃了,你是狗麽?”容锦白笑得格外快意:“狗能像我这样肏得你这麽爽麽?嗯?”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青年红肿的嘴唇,男人得意洋洋道:“老实说,你有没有射?”

    男人提到这件事就十分自得,尤其是对张扬在短信里难得的叫床,更是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去。张扬觉得很有几分羞耻,但转念一想也不知道自己在羞耻什麽,一个男妓还谈什麽羞耻不羞耻,好笑的很。他本来想让男人把短信删了,後又觉得很没有必要,何况想也不用想,男人肯定不会答应。

    张扬闭紧嘴巴,想翻身。可是被男人四肢全部缠紧了哪里翻得了,男人见他脸色虽然同往常差不多,静如死水,但容锦白自认已练就了能辨识青年神色微妙差异的本领,知道青年大概是恼羞成怒了。

    他却更搂紧了青年,在青年耳朵边上低低沈沈道:“你在害羞麽?我想到你就会勃起,和你聊会儿天就射了。你有什麽好害羞的?你还真是可爱。”说著又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青年的耳垂。张扬才经历过剧烈情事的身体禁受不住刺激,颤了一颤。容锦白低低笑道:“看,你也喜欢我。这有什麽不好的?”

    张扬抿紧了唇,脸色几乎有些惨白。

    ☆、13

    容锦白对张扬的生活习惯越来越不满意了,不,他从来就没满意过,只不过现在已经到了不能忍的地步。

    “你多久没出过门了?”

    张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盘起双腿抱著抱枕,电视静音,他握著手机慢吞吞道:“上周我出去买过菜。”

    现在容锦白把买菜的活也交给了他,说:“我让人不要再送食材过来了,你自己去买,能做什麽再买什麽,也让我的钱包和胃少受点罪。”然後取出一张卡给他,张扬迅速瞥了他一眼,把卡放进兜里。最近一直有志於从张扬平静到毫无变化的脸上寻找任何变化,并自认为取得了很大成就的容锦白问道:“你想说什麽?又惊讶又不屑的。”张扬慢吞吞的:“我在想,您包我陪上床,又让我当保姆洗衣做饭,却只给一份工资,这一份里还要我自己掏钱买菜。我觉得,这不大配得上您的身份地位。”虽然已经预料到答案不会怎麽令人高兴,但容锦白还是被深深地打击了。容锦白脸色从茫然到诧异,从诧异到脸红,从脸红到铁青,从铁青再回到正常,容锦白再掏出张卡给他,恨恨道:“这样满意了?”张扬眉飞眼动,有些欢快的样子:“满意了。”他一直被男人占了一头,因此让男人也吃瘪一回,就很高兴,都忍不住上脸了。

    容锦白看著他有些发怔,一直到很久以後他才反应过来,当时他是,很想碰碰青年的脸。

    “整天憋在屋里你不闷麽?”容锦白道,“小区就有个篮球场,你不是很喜欢打篮球麽?”

    张扬眼皮一跳,握著手机的力度收紧了些:“很久都不打了……你怎麽知道我以前喜欢打篮球?”

    容锦白露出点得意的笑意:“我还知道你围棋也下得很好,业余七段。可惜你不打职业赛,以你的棋力,应该能在五段以上。”

    张扬握住手机,眼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的手在抖,可他毫无感觉。

    那些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突然被惊醒,裹挟著黑潮巨浪一下涌入他的口鼻,灌入心肺,稍一挣扎就生出尖锐的棱角刺破他的血肉,污血浓黑汩汩而出。

    他有好两年没有这样慞惶悲哀过了,前几年他夜夜睡不著觉,一闭眼就是妹妹哀伤不舍地看著他,血淋淋的双手朝他越伸越近就快碰到他的脸,那个男人像被注了水的猪肉,身体发白肿胀,渐渐溃烂,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充满了愤恨不甘和惊异,直直地瞪著他的亲生儿子。

    他已经活得这样低贱卑微行尸走肉,可那些过去从来没有离开过,它们张开巨大的网,伸出无数黑色的手将他的四肢,大脑和心脏攫住,越挣扎越紧,直到他的心脏爆裂为止。

    他早就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也逃避不了。他冷眼看著自己的灵魂被魔鬼随行紧跟,只等著心脏爆裂的那天。

    大浪瞬息而起瞬息而逝,张扬平稳而冷静,连质问的语气都十分恰到好处:“你调查我?”而他的眼神冷静到坚定。

    容锦白做好了张扬肯定会不满的心理准备,不过仍然感觉忐忑:“也不能说是调查……”除了青年因何退学,这几年的大致生活外,那些当时在高中无人不知的事他有什麽好调查的?容锦白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张扬道:“您在不好意思什麽?您既然是容家的六公子,不放心身边来路不明的男妓本来就十分正常,您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而他所在意的,不过是容锦白知道了多少而已。

    现在的情况他从来之前就开始考虑,该用什麽语气姿态他在心里演练无数遍。

    而那个他烂死在心底的秘密,当年既然没有人知道,时隔七八年,容锦白同样不可能知道。

    男人带了些慌张的辩解通过发烫的手机传过来,张扬听著,竟然觉得悲伤不能自抑。这样激烈又沈重的情绪又不同於这些年来的绝望悲哀,让他全然不知所措,比刚才那汹涌而至的巨大的惶恐不安,更差点攫住他喘不过气来。

    容锦白有些後悔,他或许不该这麽急进。只是张扬这样剧烈排斥他的过去,却让男人执念更加深了。

    他大概勉强知道家人的死对张扬的打击有多大,只是怎麽也不该颓唐至此。张扬几乎毫无生气,不,也许

    该是死气沈沈,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还一度以为是自己对当年的少年印象太深刻,所以对现在的差距心理落差太大,而关慕上次离开前说的:“他现在不过是披著张扬一张皮的另一个男人,你还有兴趣?”才证实了他的想法。

    当时他没搭理关慕,现在他却踌躇满志:当然有兴趣。他要当年那个卓然傲气风姿无双的张扬回来!

    ☆、14

    张扬接过男人手中古雅精致的盒子,疑惑地看他。容锦白温和又性感地带著笑,眨眨眼:“突然想起从来没送过礼物给你,看看是什麽?”

    张扬抿抿唇,低头拆盒子上的绸带,露出一截细白的後脖颈。容锦白看著就有点心荡神驰口干舌燥。

    张扬对他来说好像从来没有失去过吸引力,并且随著一日一日累积吸引力更加强烈。强烈到让容锦白有时都觉得可怕。

    好像猛虎对蔷薇,要掩起自己的利爪健齿耸动著鼻尖轻轻吸嗅才能靠近。

    张扬当然不知道容锦白转过的重重心思,他拿开盒盖,本来还算柔和的脸色一下僵硬起来。

    莹白玉色的棋盘,和两个表面磨得光华莹润的漆木棋盒。

    容锦白按住了张扬要盖上盒盖的手,握在手里,收紧:“我看过你比赛的视频,你知道那时候你有多迷人麽?”

    他说得深情款款又暧昧勾人,可张扬只想把手抽回来,只是根本文风不动。张扬用了力气挣扎,咬牙道:“放手!”

    “我为什麽要放手。”容锦白盯著他,笑得势在必得又情深似海,“张扬,我不会放手。”

    张扬根本不正眼看他,他更加大了力气,几乎是快哭出来的嘶哑了:“容锦白,放手!”潮水从心口剧烈上涌,涌到眼眶,张扬一头撞在容锦白胸口上,浑身发抖,嘶声道:“容锦白──!”

    容锦白干脆拥住他的头,怀里的青年在发抖,在哽咽,他觉得怜惜又不忍,可他还是没有松手:“他们已经死了。他们不能操纵你现在的生活。相信我,你适合更耀眼的生活。”他把嘴唇印在青年的头顶上,他不断喊著青年的名字,“张扬,张扬……你记得,你的名字是张扬,你本来就要活得张扬!”

    张扬张著嘴巴,怎麽也克制不住从眼眶里落出泪来。他不明白,明明他早就对它们感到绝望感到平静感到冷漠,为什麽突然伤心到这个地步,为什麽心脏都被泡得发皱,随便就能挤出水。

    张扬要抽回的手变成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另一只揪著男人的衬衫,头埋在男人胸前,半点声音都没有地大哭,哭得太伤心了,全身都在抽搐,好像要把心肝脾肺肾全部都哭得吐出来。

    别说容锦白,张扬自己都没见过自己哪次哭得这麽凶过。

    容锦白被他汹涌的眼泪给哭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抱著张扬的头,一只手不断滑过他瘦弱的脊背,他其实更想亲他,把他脸上的水舔干净,可是即使都这时候了,青年还强,哭得都要断气了也绝对不肯抬头。

    张扬几次都哭岔气了,後来就不停打嗝,容锦白抱紧了他,给他摸背。青年这样全心全意依赖他还是第一次,虽然不合时宜,但容锦白还是十分享受,他压低声音哄青年:“乖,我陪你。”

    张扬哭势渐渐小了,最後终於止住的时候,容锦白觉得用力到都抓住自己胸口肉的手松懈下来,低下头去看张扬,张扬一双眼肿得只剩一条缝,嘴唇微张,细细地打著呼。

    “睡著了阿……”容锦白低低道,将人抱起来放上床,容锦白要撑起身的时候张扬又好像不安地动了动,揪著男人衬衫的手又紧了,容锦白顿时心都要软化了,他又埋下去,啄了啄青年的嘴唇,然後听到青年细细的呢哝:“……不要走……”

    似梦似醒的,可是容锦白已经笑眯了眼,他又啄青年的嘴唇:“我不走,我还不想走呢。”就势躺倒在青年身侧,四肢纠缠上来将他紧密地缠住了。

    张扬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僵硬,或者想要逃开,他甚至更向容锦白靠了靠,发出细密均匀的呼吸声。

    那是一个很软很亮很美好的一天,阳光烘得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嘴呼吸。

    他走在日影斑驳的梧桐大道里,步子悠闲,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三五个走在一起的少女红著脸和他打招呼,他表情冷淡目光淡漠。

    他走出那片长长的花荫树影,日光大片落下来。

    少年被穠丽的日光笼罩著,眉目全都看不清,惟有声音穿过微尘到达耳朵:“张扬,你就是张扬。我知道你。”

    张扬被压得喘不过气,挣扎著抖开眼皮醒过来。容锦白一只手臂紧实地压住他的胸口。睡得还十分死沈。

    本来就破碎的梦境随著醒来就全部忘记了。张扬只隐约记得好像是高中的事情。

    他居然还会梦到高中的事情。

    张扬撇了撇嘴,想动一动,结果完全不可能。反而被搂得更紧了。

    张扬睁著眼睛,只能看和自己面对面的容锦白。

    昨天哭得那麽惨,全部都被这个男人看到了。张扬第一个想法冒出来。

    他应该不会想到别的。第二个想法冒出来。

    怎麽办现在一丁点都不想看见他。第三个想法冒出来。

    第四个想法刚开了个头,男人就笑吟吟地勾起嘴角,睁开眼睛:“宝贝儿,看我这麽久,你还把持得住?”

    张扬忍住没翻白眼:“先把眼屎擦了再说吧。”

    男人表情凝滞了会,张扬伸手往他左眼蹭了蹭,递到他眼前,勾起点弧度,带著点嘲笑:“喏,眼屎。”

    容锦白怔了怔,然後结果好像更高兴的模样,张扬费解地看他,容锦白就凑上来吻他,极尽凶猛和缠绵,张扬在猝然未料的情况下被吻得缺氧发晕,被放开时已是满脸酡红,嘴唇豔润,张开喘气。

    容锦白舔舔嘴唇,眸色一下深邃浓暗起来。

    ☆、15

    张扬看著男人有些发怔,他看著他没有躲避,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对男人同样的渴望。

    男人翻起身压住他的时候,他一下就环住了男人的腰背。

    容锦白眉眼俱是笑意,他鼻尖轻碰了下张扬的鼻尖,睫毛扫在对方的睫毛上,然後吻上了他的眉心,眼皮,鼻梁,鼻尖,到嘴唇,嘴唇对嘴唇,摩挲碾磨,舌尖轻巧地舔湿唇瓣,然後伸进了对方的口腔,毫无保留仔细细致地完全清扫。口腔发酸,却毫不疲累,源源不断的氧气从对方的口中渡过来,两人交换氧气,交换唾液,交换很多很多舌尖表达不出的话语。

    一个极致漫长的吻结束後两人的皮肤都在发烫,互相触碰到的肌肤更像被灼烧了一样,却都更加舍不得分开。

    张扬咬准了容锦白的喉结,轻轻磨咬,男人的手指熟练地来到他的後穴按压打旋,指尖刚来到穴口,张扬猛一个激灵,按住男人道:“你是想桶死我麽?”都不润滑一下就往里面戳。

    容锦白满是情潮的脸一下浮出尴尬,他把手指收回来,放到张扬嘴巴边上:“快舔舔。”

    张扬白他一眼,伸出舌尖好像试探一样舔了舔,完全不顾猛吞了一口口水的男人,将手指卷进了口腔里,模仿被性器操弄一样进进出出几回後,吐了出来,对著面部表情已经快扭曲的男人低声道:“好了。”

    手指破开小洞的褶皱,往里面探进去,容锦白低下头去看,张扬闭上眼睛,嘴里发出不知什麽意思的闷哼。又加了一根手指,容锦白掰开张扬的一边屁股,这下看得更加清楚小肉穴如何将手指吞进去的了,穴口被看得一收一缩,褶皱被增加的手指捅得稍微舒展开,却还是会为了手指的进出而被带入或者带出。

    容锦白看得眼睛发红,口干舌燥心火旺,想也未想,埋下了头去。

    “嗯~”甜腻发软的呻吟一下从口中漫出,张扬全身一颤,睁开了眼睛,他两腿大张,男人的脑袋埋在他的大腿中间,脑袋还在一动一动的。张扬不可置信,小穴又被舌尖舔弄得阵阵发痒,他难耐地扭了扭腰胯,发出的声音像浸过水一样湿滑软腻:“哈~你……你别舔……”

    容锦白没理他,舌尖戳刺得更加快速迅猛。

    张扬完全没了挣扎的力气,他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到被软嫩的舌尖刺弄的後穴上了,他光是想到男人竟然在用舌头舔那里,心脏就一阵阵颤抖,整个人都在发烫发软,只剩下“哈哈~”地喘气。

    而前面的性器也迅速勃起胀大,男人手下正忙,没空抚慰他,张扬自己伸出手去套弄,容锦白下边手指一个很戳,直接戳到张扬的前列腺,还被指甲搔刮了一下,张扬尖叫了一声,手中速度更加快,没一会儿就射了满手。

    容锦白总算收回舌尖,他重新覆上来压住他,眼色通红发沈,他下力气咬了张扬的左胸蕊一口,张扬疼得全身一缩,男人抓住他两只手,沈声道:“谁让你摸自己的?”又把他满是精液的手往下拉,完全覆住男人的巨物,套弄了几回,性器都沾上了张扬的精液。

    男人在张扬耳边轻笑:“我把你的精液喂给你的小肉穴好不好?”

    然後张扬微微瞪大了眼睛,闭紧嘴巴忍住了就要漫出来的淫腻呻吟。

    性器缓慢地往里边开伐,褶皱被完完全全地撑开,平滑光润,容锦白忍住一下肏到底的冲动,在张扬抿紧的嘴唇上亲了又亲,张扬被亲得受不了,下面饱胀的感觉又十分强烈,终於嘴巴开出一条缝,容锦白舌头还没来及进去,就听见张扬勉力克制还是不能克制的呻吟:“……啊~嗯……”

    容锦白眼睛几乎通红一片,他低吼了声:“操!”再也不顾及,一下全部捅到底,直直撞到前列腺,张扬尖叫一声陡然往上一弹,到半路又倒下来,嘴巴里只“哈哈”地喘气。

    容锦白一下狠似一下地往里冲撞,张扬整个人被顶得不住往前,却被狠狠扣住了腰胯,只觉得男人要捅破了自己的肠道捅到内脏了。

    张扬实在受不住了,嗓音里都带著哭腔:“……够,够了……不要了……”

    “轻点……啊……轻点……”

    男人却一言不发,更加狠地将自己的性器插入,拔出,完全插入,再完全拔出。

    不知道做了多久,张扬意识已经模糊了。下半身只剩下麻和胀,肚皮好像也鼓了起来。

    男人终於又一次把精液尽数射在了被肏得松软的小穴,新的滚烫的液体把半昏迷的张扬刺激得浑身一抖,却连声音都吭不出了。

    容锦白伏在张扬身上,趴著不想起来。

    真想把自己的大宝贝插在身下人的屁股里,最好永远都不拔出来。

    一心做著这样美好(误)愿望的容锦白还是不舍又遗憾地拔出自己湿淋淋的大肉棒,被肏得根本合不上的穴口还在微微翕合,穴肉已经被肏得翻出来一些,豔红肿胀,白精没了堵塞物後也稀稀拉拉地顺著穴口流出来。

    容锦白抱起昏睡的青年放进浴缸。

    被温暖的水流包裹著张扬舒服了些,意识也稍稍有些清醒,手指在体内抠挖的感觉让他不适地半睁开眼。男人见他有些醒了,眉眼绽开诱人的笑意,凑上来吻他:“快中午了,休息休息别睡了,待会起来吃饭。”

    张扬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天还没大亮一直到中午,他们做了这麽久!

    容锦白这回实在是吃饱吃爽吃透了,一脸餍足神清气爽全身都是暧昧的诱人男性荷尔蒙。他叫了一个四菜一汤,含笑带宠地非要喂张扬吃饭,张扬自然必然是扭头不干,容锦白作势要像上次一样嘴对嘴喂,张扬立即一把眼刀杀给他。

    容锦白摸了摸鼻子,送到青年嘴边的勺子拐个弯,到了自己嘴里。

    吃完了饭,张扬整个人趴在沙发上,腰下垫了个抱枕,看电视。

    “你别看电视了。”男人殷勤地捧出棋盘棋盒,“来来来,教我下棋。”

    张扬换著台,理也不理他。

    容锦白自顾把棋盘摆好,又把黑子白子放在棋盘两端,就走到张扬面前,笑得眉眼生辉:“好了,来教我下棋。”

    电视被挡得干干净净,张扬抬眼,一双细直斜飞的眼看著他,有些懒散不耐:“你有什麽可让我教的,我教不起。”

    容锦白看他神态,心里一动,就弯下腰猛地亲了他一口,张扬被猝不及防地一亲,被自己一呛,面色浮出点红来,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怎麽。张扬微微皱了皱眉:“你别耍流氓。”

    容锦白歪著嘴角痞气地笑:“我正大光明亲我老婆哪里算是耍流氓。”

    张扬这下眉毛皱得更紧了:“胡说八道。”

    容锦白笑著凑近他:“怎麽是胡说八道?下回我肏得你只喊我老公你就知道谁在胡说八道了。”

    张扬眼睛一瞪,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我绝对不会喊你老公。”

    本来算是玩笑话,容锦白见他回得斩钉截铁无比认真,却马上就有些不高兴,他还挂著笑,却有点冷冷的:“到时候看你叫不叫。”

    张扬抿紧嘴,分毫不让地瞪著他。

    容锦白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又觉得他可爱,那点怒意也没了。又放柔了声音,笑道:“行了行了,我还等著大师来教我下棋,不能开始就把老师给气得撒手不干了。”

    张扬撇了撇嘴:“什麽大师。”却终於还是被男人几句话给拉到了棋座上。

    ☆、16

    张扬这两天一直在温习当年的棋谱。容六公子可不是说好玩的,他说要学,还真是要学。

    而且最主要的,容锦白竟然真的不会围棋,张扬当时看到容少放棋子在棋盘上,眉尖挑起来。

    “我说过我不会了。”脸皮厚如城墙的容六公子挂出个优游的笑来:“请老师赐教了。”还十分作态地作了个揖。

    学了几天,张扬就已经有种累感不爱的感觉。

    倒不是因为容锦白太笨,而是这个人……太能折腾。

    容锦白看了张扬执子的姿势,自己也跟著做,怎麽都是小孩抓石子或者糖果的效果,容少就不高兴了。张

    扬只好绕到男人身边,再做一遍给他看。

    又做了两遍後,男人仍然一脸无辜地看著他。张扬突然质疑男人的智商了。

    手掌猛不丁被男人的手掌覆住,张扬心里一跳,差点把男人的手甩开。容锦白笑融融道:“我还是感觉一下你怎麽做的吧。”

    男人满脸求知又好学,张扬实在憋不出滚这个字,僵硬地摸出一把白子,木木道:“现在是数子,确定黑白。”

    ……

    到棋局结束点目和数子的时候,容锦白再一次露出了无辜的表情:“这是怎麽数的?”

    张扬看已经黑白棋各据棋盘一边的棋局,吸了口气:“不是说把剩下多少的棋子以颜色分开堆好,数谁多谁少就是数子了啊……”

    张扬只好应学生积极好学的要求,抓著懵懂无辜好学生的爪子,一粒粒,把黑白棋的地盘圈出来:“要这样挪……”

    容锦白任青年抓著自己的手,在棋盘上挪动。眼睛却一直看著青年,青年侧脸有点像漫画里的少年,唇是一条线,眉眼斜飞。青年都是无奈,他脸上却都是温暖诱人的笑意。

    转眼到了周末,容锦白要去骑马。他把蜷在沙方上动都不肯动的张扬拉起来,掐住青年细瘦的腰身,嘴唇摩挲著他的下巴:“嗯?陪我去。”

    张扬左躲右闪,闪不开男人男人湿濡的嘴唇,道:“我不会骑马。”

    容锦白笑得更加狡猾,却温和道:“我教你就是。”手掌却摸著摸著换了方向,伸入衬衫和裤头,一上一下摸去。

    张扬躲得十分狼狈,终於在男人手指已经要插入穴口的时候匆匆答应下来:“好好好陪你陪你,爪子收回去!”

    容锦白露出点遗憾的笑意来,两指掐住臀尖不轻不重地扭了一下,张扬低叫一声,一拳已经送了上去:“王八蛋!”

    容锦白顶著发青的嘴角给张扬拴好安全带,张扬看著男人频繁地把受伤的嘴露给自己看,哼了一声。

    容锦白耷拉著嘴角可怜巴巴的:“枉你受伤生病我对你这麽体贴。”

    张扬忍住没翻白眼:“等我把你同样打得不能自理我也会对你体贴的。”

    容锦白哀怨地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突然又发出低低的笑声。

    张扬莫名地看向他,容锦白偏头看他,满眼星子唇角温柔,春山花带笑的模样。

    好像什麽重敲了一下心脏,又软又疼。张扬几乎是慌张地闪开眼。唯有两片红得透明的耳朵轻轻地在发颤。

    这样的气氛真是太奇怪了,浑身不自在,好像有猫在挠。气温越来越高,闻进鼻子里好像就有一股腻人的甜味。

    到将近两分锺的红灯时候,容锦白急切地过来含住了张扬的嘴唇。

    嘬咬含弄,舌尖来回舔过,然後撬开唇关灵活地滑了进去。

    张扬微微张大了眼睛,上下唇瓣整个被男人含进去,男人看似急不可耐又凶猛,却是十分耐心温柔。缠住了张扬舌头卷裹又放开滑扫牙龈口腔,然後又缠住舌头往自己嘴巴里拖。张扬舌尖碰到了容锦白的门牙,

    有些凉凉的。又沿著一路舔了一排牙齿。然後就被男人狠狠缠住吸吮。

    舌头很快就发麻了。呼吸不均匀起来,连氧气都有些不够了。

    男人终於放开他,舔了舔被含得红豔红豔的嘴唇,唇色立即又添水润。容锦白低声笑:“宝贝儿真是越来越主动了。”

    後面有人在按喇叭了,男人眉眼带笑地重新上路。

    张扬脸上红潮还没下去,瞪著男人也是媚眼如丝毫无杀伤力。

    ☆、17(补断更)

    马场上三三两两有几个人跑著马,驯马师跟在边上。

    这是个半私人的马术俱乐部,容锦白一进来,就有工作人员殷勤地带他去马厩。

    途中说著:“容先生,英国来的几匹小马驹都到了。血统都好,还没通知下去,是打算给您先过眼再说。”

    容锦白就笑了笑,转头对张扬道:“小马驹,你现在就适合骑骑小马驹。”容锦白没跟家里一样随时都要把手放在张扬腰上肩上甚至屁股上才满意,两人隔著一点距离并肩,没碰著肢体,但又十分亲近的样子。

    张扬听出他在故意笑话,挑了挑眉:“好像是我自己求著来的一样。”

    工作人员偷偷瞥了他们一眼,因为容锦白背後的家族和身份,容锦白一直被他们列为最得罪不起级别的贵宾之一,因此这个清俊的少年和容锦白并肩这样说话,容六公子也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被忤逆的意思,还好声好气到有些过了的地步。

    这让他很好奇这个少年又是哪家了不得的公子少爷,竟然从来没见过。

    容锦白骑了他自己的白马出来,白马皮毛油亮,鬃毛和尾巴都十分顺滑,膘肥体壮,肚腹肌肉紧实,四只黑足蹄子也很矫健有力。

    容锦白满意地朝驯马师笑了笑:“你照顾得挺好。”驯马师是个年轻的小夥子,容锦白当时加入这个俱乐部不久,缺个驯马师。虽然很多已经负责了其他人的经验丰富的驯马师都有意负责容锦白的,容锦白还是随手点了这个刚进来的小年轻。

    年轻的驯马师对容锦白的肯定称赞有些不好意思,不住说:“是先生的马好,马好,这麽纯正的血统,很难见到的。”

    容锦白笑道:“你慌什麽,是你照顾得好就是你的功劳。你叫什麽名字?”

    驯马师愣了愣,有些奇怪自己不是早就说过了,又想起来人家贵人事忙,忘了自己无名小卒也很正常,於是憨厚地回道:“我叫唐正。”

    张扬冷眼看著容锦白笑得煦煦的,十分暖意融融和老实憨厚的驯马师说著话。

    刚才的工作人员殷勤地问他:“先生,您要挑匹什麽样的马?”

    容锦白闻言转过头,道:“把那几匹小马驹给他挑一挑,要温顺点的。”说著就牵紧了缰绳,对张扬笑道:“我先跑两圈,你挑了马过来。”

    容锦白一个人骑马跑远了,他不用驯马师跟著。唐正就毛遂自荐地跟张扬说道:“先生,我来帮你一起看吧?”

    张扬瞥他一眼,没说话,只跟著工作人员指引走了。唐正摸摸鼻子,不知道对方这是同意还是没同意,不过他还是屁颠著跟了上去,那几匹小马驹就下机场运过来的时候他看见过两眼,喜欢豔羡得要命。可是一直不让看,他早痒得不行了。

    说是马驹,其实也差不多都有一岁了,容锦白其实没说错,连一百斤都悬的张扬还正好骑这个。

    从海外远道而来的小马驹悠闲地踱著步,润润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人类。

    “嗷!居然是高贵的英国纯血马!”

    “天呐!多麽漂亮优雅的阿拉伯小美女!”

    “塞拉法拉西小马也好帅!”

    “嘿,小美女,来自德国的小美女,别害羞,看著我!”

    ……

    第2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