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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爱无能 作者:阿漂

    第7节

    卓然有点无奈的想,好像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们两个完全无意识地就回到了三年前的相处模式。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前两天还满是悲哀绝望,想走了算了,管这个男人去死好了。

    却在前两个晚上一下子就变了。

    男人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就缓和了很多,至少不是那麽厌恶,一眼都不想看见,能亲手弄死更好。

    到底还是和他做了之後的转变吧。

    自己的身体对男人果然还是有吸引力的。

    这样的转变,卓然都不知道该不该笑。

    卓然不爽地一口一口咬完了容锦白手里的面包,吃完了,容锦白把手指伸到他嘴角:“上面沾了好多面包屑和酱,不要浪费了。”

    卓然额头青筋蹦了蹦。

    然後容锦白把手指收回去,自己伸出舌尖舔了个干净。

    卓然:“……”

    ☆、十四

    虽然临近圣诞也还是一滴雪没下,不过冬天还是以室内强大的暖气和室外能把人吹成傻子的寒风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卓然戴着皮手套的手牵着同样戴着手套的容锦白,两人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走在大街上。

    “前面有圣诞树。”卓然的声音捂在毛线围巾里,也有点模模糊糊的,“还有个拍照的小姑娘。”

    “你倒是别把我往人多的地方带啊,”容锦白不耐烦地站住,耳朵里全是各种圣诞歌曲和小孩的声音,连卓然的声音都有些听不见,他抓着卓然的手又紧了些。“把我弄丢了容家可不会放过你。”

    “你抓得这麽紧我想甩都甩不掉好麽。”卓然眉毛皱着,“我手腕都要脱臼了。”

    “我就奇怪了,你不是黑鸦的人麽?怎磨一点不经揍。”

    “……我只是个医生好麽,后勤人员武力值当然不高。”而且他从一只白弱鸡三年一下进化到现在的程度也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他已经年近三十了。

    “切,我就说。”容锦白撇嘴,“我可是看过黑鸦的人动手,人家随便一只胳膊都能把你掀了。”同时又在心里骂自己蠢,亏自己当初还如临大敌,认真打起来,两个卓然估计都不是瞎了眼的他的对手。

    又冷哼一声,这个臭小子就趁他眼睛不好使,尽使小聪明,都要骑到他头上了。

    要不是最近眼睛好像真的有点起色,他非得操掉这个男人半条命不可。

    想到这里,容锦白突然想起就前两天,卓然在给他眼周按摩,他掀开一点眼皮的时候,的确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卓然的指尖。

    甚至连卓然穿的是格子上衣,也勉强能分辨出来。

    那瞬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觉得有点奇怪,还有点激动,都有点不敢确定眼前的是什磨。

    他一伸手就把人的腰肢捞过来楼住了,脑袋贴在对方的腹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好像看见你了……”

    卓然原本惊讶又恼怒的脸一下僵住了,他抱住容锦白的头,弯下腰与容锦白直视:“你说什麽?!”

    卓然的眼珠子好像也能看见,白雾蒙蒙的,但还是能看见点黑。

    但那应该就是卓然的眼珠子。

    容锦白伸出舌尖,往那小团黑舔了舔,卓然下意识闭上眼,男人就舔到了睫毛和眼皮。

    眼周被舔得湿漉漉的,卓然都睁不开眼,只感觉到濡湿的软物不停地,一遍遍地舔吻他被眼皮盖住的眼球。

    连心尖尖都随着睫毛开始在颤抖。

    容锦白舌头顺着眼睑往下,舔到了卓然的嘴角,嘴唇贴住嘴唇,说出的话像是唇语,开合的唇瓣让卓然甚至听不见声音:“卓然……我看见你了。”

    卓然瞪大了眼。

    然后环住腰肢的手猛然发力收紧,又被按住后脑勺往前,卓然整个人压在躺在躺椅上的男人身上,丝毫没有占据主动,被男人全然控制,却又几乎是心甘情愿地,任男人在自己嘴唇上留下一个个齿印。

    碍事的衣物很快就被撕成条碎在地板上,容锦白从嘴唇又一路啃到下巴,到锁骨,到胸前两点,舌头打着卷地含弄舔卷,一只手熟门熟路地顺着脊背往下滑到了股沟,指甲似有若无地搔刮着暴露在空气中的马上就到臀缝的细嫩皮肤,卓然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又有些轻微的颤抖。他两腿张开,趴在男人身上,更加明显地感受到抵在自己大腿根部的勃发的肉棒。

    他自己的也在悄悄勃起,顶在男人的小腹。

    容锦白低低笑了下:“……你的反应,很大啊……”卓然一下就不好意思了,一口咬上男人的下巴:“少废话。”容锦白本来还暖昧游荡在臀缝的手一下就变成包住卓然的半边屁股,用力地像揉面团一样揉搓起来。

    “……”卓然咬着唇忍住差点出口的呻吟,累积起来的气势一下就没有了,他两只手都穿过男人胳肢窝,又在男人颈后交握,贴得抱得十分紧密,以免自己抖得掉下去。

    容锦白一低头就能咬住卓然的乳珠,舌尖一下一下地戳刺,顶弄,然后舌面卷过。开头几次他们做的时候因为卓然的敏感点不在乳珠,他每次含弄卓然都没反应,然而现在他却能把卓然舔的抖像筛糠一样,容锦白就忍不住兴奋得意。

    这算是容锦白调教出来的敏感地带。

    卓然的呼吸越来越乱,还明显带着颤音,直到容锦白一节指节悄悄咪眯地探进后穴,卓然终于忍无可忍地,从鼻腔里暖昧地哼了声。

    容锦白瞳孔颜色瞬间大变,搂住腰肢的手用力地像要把人嵌进自己骨头里,狰狞的巨棒插在大腿根部,青筋乱跳,被耻毛一下一下地搔刮着。

    卓然还没体验过大家伙塞在自己腿间的感受,以往都是男人把他大腿拉得要多开有多开,方便大开大合地操干,现在却只是张开脚好落地,大腿却几乎是闭着的。他觉得又是羞愧尴尬,还有点不可名状的兴奋,后穴里指节越进越深,快要戳到前列腺了,他眼角泛红,难耐地动了动腰,结果腿间的家伙居然更大了,还前后抽插了起来。

    大腿内侧皮肤细嫩得不可思议,而且每次还能撞到和自己一样的囊袋肉棒,容锦白觉得很是刺激,一下一下抽插得越来越快,都把大腿内侧的嫩肉摩擦得发红了。

    后穴又增加了一指抽送,大腿还夹住肉棒任其捅入抽插,胸前的乳珠早就被舔弄得红肿莹润,颤颤巍巍地立着泛水光。

    卓然胸膛起伏着,呼吸乱得不行不行,几乎不敢睁眼看自己现在是怎磨一幅淫荡光景了。

    容锦白又在大腿间抽插了十来下,终究还是得不到爽快的发泄,利落地撤出手指,卡住卓然腰胯又往上提一点,对准了小穴,深深地捅入。

    卓然面色一下扭曲,差点连气都换不过来,容锦白又马上退出去,再狠狠捅进来。卓然抠紧了容锦白的背,呜咽着:“你他妈……慢点……嗯~”

    容锦白喘着气,从后颈到脊背到尾椎,从上到下地抚摸他,又带着浓浓的情色昧,每到尾骨都要把指头伸进臀缝里,按压已经被撑得非常平滑的穴口褶皱。卓然甚至都要觉得手指会和他的肉棒一起插进来了,扭动得更加厉害,不住摇脑袋,声音都带了哭腔:“不不行……会裂的王八蛋!……”

    而他的每次求饶和哭叫都让容锦白眼里更加赤红一片,他更大力地掰开卓然的屁股瓣,把他更紧地压向自己,每次进出都把囊袋拍在白嫩嫩的屁股蛋上,啪啪的声响更加令人疯狂。

    卓然都想跑了,容锦白箍住他的腰肢,吻上他呜呜硬咽的嘴唇,安抚又情色地在红肿的嘴唇上来回地舔,才探进去和卓然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上下都被侵犯,胸前身后还不时有作恶的手挑逗,经过刚刚难以适应的肿胀后,奇特又熟悉的酥麻快感从小穴攀着尾椎一路蔓延到大脑皮层,让卓然脑子都快烧成浆糊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应容锦白的吻,滚烫的热液一股股贴着肠壁射出的时候眼前更是白光一闪一闪,他微微抽搐着,伏在容锦白胸口,像条上岸的鱼大口喘气。

    他还是趴在容锦白身上的姿势,容锦白射了后,处在高潮后的余韵里,一只手仍然楼着他,一只手一缕一缕地梳着他的头发。胸膛一起一伏,卓然的脸完全感受到了男人的呼吸。

    这个时候是最好的,两个人都疲于思考,互相拥抱,连体温也融合在一起。

    好像生生世世都是这样的,一直拥抱在一起。

    没有那麽多的隔阂,没有愧疚痛苦和伤害。

    也感受到了纯粹而且灼热的爱意。

    容锦白忽然低下头,亲了亲卓然的眼角。

    卓然趴着还是没有动,男人骨子里的风流多情到底没有变,无论再怎麽狠,对刚刚云雨过的对象,都还是保留着温存。

    之前的时候,他看见容锦白在靶场,也这样温柔地吻过那个给他递毛巾的小男孩。

    卓然把这些悲哀难过的思绪甩掉,哑声问道:“你能看见多少了?”

    “没多少。”容锦白有些高兴:“不过你在我面前,至少看得见是一个人影了。”

    然后男人转了个身,把卓然一下压在身下,他准确地一口咬上卓然左胸前的红肿蕊珠,卓然一下疼得缩了缩身体,容锦白才放开,笑得有些邪意:“至少我看得见你的奶头在哪里了。”

    卓然羞恼的骂声还没出口,男人一下含住他的嘴唇,还在体内的物事迅速胀大,开始下一轮征伐。

    容锦白回想着回想着,不小心把那次颇为香艳的做爱从头到尾回忆了个遍,后来那间房也没有再拿来用过,而那把椅子,据说卓然让管家给扔了。

    他唇角不自觉泛出笑来,卓然看见有点头皮发麻,不知道人来人往之下,容锦白居然还能想什麽笑得这麽淫荡。

    容锦白突然说了句:“其实能看见,也是很好的。”卓然的那双眼睛,他很喜欢。他亲卓然的时候知道卓然哭了,只是不知道卓然哭起来是什麽样子。

    他很想,清楚地看一遍。或者不止一遍。

    卓然莫名其妙的:“哈?”

    不过这还是头一回容锦白这麽肯定地表达了想恢复视力的意愿,他虽然莫名其妙,不过更觉得满意。

    他难得带了点暖意和欣慰:“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果然每天出来待在人群里走一走还是有用的……啊说回来,你已经能看见一点了,你还拉我这麽紧做什麽?”

    “走到我眼皮子底下才能看见有什麽意义?”容锦白冷哼了声,十分理所当然且高傲嫌弃的脸非常完美地掩饰住了他的尴尬。

    卓然无奈地叹气:“说得也是……”可是为了解救自己备受摧残的手,他只好反过来握住男人的,容锦白像是呆了呆。因容锦白平时没有装备过这麽多,毛衣棉衣加大衣,还有绒线帽子和毛线围巾毛手套,整个人捂成一团,差不多只露了双眼睛,显得比平时无害很多,现在还一副有点呆的表情,卓然觉得现在的容锦白挺好玩的,忍不住伸手在他露出的一小点脸上掐了一把:“发什麽傻?”

    “咔嚓”的一声,两个人眼神一凛,掉头往声音看去,只看见一个活泼泼的结双辫的少女捧着手机,还没来得及收下去,被两人凌厉的目光给吓得一下怂了,连忙红着脸解释:“对对不起,我不是恶意,我只是觉得你们很好看很相配……”

    话还没说完,少女就顿了下来,按捺住继续想摸出手机拍照的冲动。

    因为本来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越听到后来神色越加柔和,最后甚至还隐约朝她笑了下,而那个稍矮点的青年则是慢慢有点呆楞,最后好像还脸红了一下。

    嗷嗷好萌好萌好配好配好帅好帅!

    少女激动得血液都要逆流了。

    少女满眼都是星星的乖乖交出自己的手机,卓然翻了翻,照的刚好是他刚刚掐容锦白脸的时候,两个人牵着手,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目光对视的刚刚好,一个懵懂一个温柔,秀得一手好恩爱。

    卓然愣住了。他根本不觉得自己面对容锦白的时候,会有这样无奈又温柔的表情。

    容锦白在旁边问:“照了什麽?”

    卓然含糊的:“没什,麽,就是把我们照下来了,我马上删了。”

    ……“我们”……

    容锦白眼光闪了闪,按住了卓然的手:“把照片传到我手机再删。”

    卓然有些疑惑的,又有些说不清意昧的。看着男人,容锦白已经摸出了自己手机,给了卓然:“给我发过来,再把号码也删了。”

    男人的表情理所当然的,好像也没有什磨理由,因为不想删所以就不删了。卓然看着发送成功的一个钩钩,勉强笑了下。

    管那麽多做什麽,反正自己明明也不想删。

    少女看着毫不留情删她照片却自己留下照片的人,瘪着嘴巴:“好过分,就不能给我也留一张麽?”

    容锦白冲少女万千温和又抱歉地笑了笑,斩钉截铁的:“不行。”

    少女捧着手机,泪汪汪:“好过分好过分……”

    容锦白带着卓然转身就走。

    “不过你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呀!”少女在身后的声音,大概是太充满元气了,让卓然心脏也都有些热乎乎的。

    他忍不住偏头看向容锦白,容锦白微微撇着嘴,露出几分嘲弄的笑意。

    刚刚暖和起来的手指好像瞬间又冷了下去。

    他还牵着容锦白的手,可到底是隔了两层皮,温度都传不到对方那里。

    卓然有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放回自己温暖的衣兜里,至少还防风。

    可是他又想到,容锦白没有他牵着大概会走丢。

    虽然还是冷,也只有牵着,没有别的办法。

    作者有话说:这章为何这么长。。

    ☆、十五

    “圣诞了啊~”卓然向发出感叹的女仆看去,女仆握著鸡毛掸子,朝他露出个温暖的笑来,“卓医生圣诞没有计划吗?”

    卓然思索了下,笑著摇摇头。每天和容锦白出去逛两个小时算不上是什麽计划吧。

    “那太可惜了啊,”女仆眨了眨眼,“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卓然露出点疑惑的表情。

    “管家先生让我们可以早一点下班。”在擦花瓶的女仆插嘴道,“以往的话,少爷都会带人出去玩呢。”

    她们一起看著卓然,眨巴眨巴眼。

    卓然思索了下,觉得有些明白了她们的意思。他有点哭笑不得,她们是觉得容锦白一定要和他过这个二人世界麽?他不自觉动了动身子,然後动作一下僵住了,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坐正了,还扶好了靠垫。

    女仆抿嘴,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卓然尴尬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自容锦白那次没轻没重地宣布後,卓然在别墅的身份就一直不尴不尬的,偏偏容锦白表现得还非常明显,每次卓然大中午才从容锦白房里出来,走路姿势还那麽不正常,就算是瞎子都知道他们战况多麽激烈了。

    就连在饭桌上还要继续把肉麻当情趣,不时夹个菜咬一半凑过来你一半我一半的,卓然觉得容锦白是摆明了存心想肉麻他,确实也被膈应得不行,恨不得戳他眼珠子。有次容锦白甚至抓著他的手往自己就套了个浴袍,里面啥都没有的下体摸去了。

    妈的,居然还真的硬了。

    卓然当时没忍住,就爆了句粗口。容锦白脸色也是立马黑了。

    两人在餐厅又虎虎生风地打了一场,卓然仗著容锦白眼瞎摸不清方向,占据了餐桌大好地势,而容锦白搏斗术甩了卓然可不止两条街。

    两个人打了半天身上都挂彩,都没讨到好。不过比起被看活春宫,卓然只後悔没把男人暂时打得不能人道。

    因为当天晚上容锦白压著他,真是恨不能把他撕碎吞了的力道。

    卓然想到惨烈的回忆,脊背一凉,往楼上梯阶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身休闲服,搭了条铁灰色毛线围巾的容锦白,轻松自然地从楼梯走下来。

    头发往脑後抹了抹,露出额头和整只耳朵。明显打了发蜡,又有型又性感的。

    也难为他在什麽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能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的。

    不知道为什麽,卓然看著就很是不爽。

    容锦白说著:“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他走到沙发,眼珠转了圈,竟然一下就准确坐到了卓然的身边,他一下搂过卓然的脖子,对著嘴唇用力亲了一口,弯出调笑的弧度,“今年圣诞,不如就卓医生陪我了?”

    女仆们露出应当如此果然如此的会意笑容。

    卓然对容锦白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不得劲儿,他扯出个笑:“我为什麽要和你过这个圣诞?”

    女仆们都愣了愣,然後更加睁大了眼睛,连耳朵都要竖起来了。默默地停下手中所有的活,不动声色地以两人为中心靠近。

    容锦白也愣了愣,随即勾起个性感的笑,但怎麽都带著讥诮:“嗯?宝贝儿问这个问题是什麽意思呢?”

    卓然看著他,声音更加冷淡:“我不想和你过圣诞。”

    男人轻嗤了声:“卓然,你现在算是在闹小脾气麽?你是不是搞错自己身份了?”

    男人明显的理所当然地,像对待白伶小兆那样对待包养小男孩的态度,多少还是有点伤到了他的心。

    他知道容锦白就是这个德行,从白伶小兆还好好地待在别墅没哪点受到怠慢就知道了,容锦白甚至还会和他们俩亲个小嘴调个情。

    可他们现在纠缠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他自己促成的。他自己先说出看上容锦白了,也自愿让容锦白操,他现在觉得恶心膈应,难道之前没考虑到吗?

    他只是更不能容忍容锦白恨不得他早点死的态度,也不能容忍每天晚上容锦白怀里都搂著另一个人。卓然在感情问题上一直不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的情感一直都是受到扭曲和压抑的,连表达都不会,更不用说解决这麽复杂的情感问题。

    他糊里糊涂不知不觉的就让两个人变成了现在的相处模式。

    只是再怎麽,他多少还是有点伤心,像被针刺了一下,有点疼,也不是那麽疼,因为猜到了,做好了准备。

    只是还是会疼的。

    他最近一直在想怎麽把碍眼的两个小男孩给弄走。

    这个感觉糟透了,像个女人一样,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还一头栽进去。

    卓然就在想,至少三年前,容锦白对他也没有这样过。

    搞不好那时容锦白是真的喜欢他呢?

    卓然快被自己逗笑了。

    他兀自沈思著,完全没有注意到脸色一点一点变沈的容锦白。

    一道铃声打断了尴尬的寂静,卓然拿起手机,看见号码顿了顿,才接了:“罗森。”

    容锦白皱了皱眉:是个男人?

    罗森的声线有点像大提琴,天然带著磁性的低音,十分的迷人。就算隔著手机也能清晰听见。

    容锦白……眉皱得更紧了。

    嗯嗯唔唔两声,卓然挂了电话。他带著笑,带著点不知名的快意,道:“我朋友现在在机场,我要去接他们。”

    至於圣诞什麽的,他这次懒得将就。爱咋咋地好了。

    容锦白眉毛皱得都成倒八字了:“你说什麽?!”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卓然竟然敢理直气壮地甩他的约!

    “你耳朵有问题麽,圣诞你要过去过好了。”卓然扶著腰站起来,勾出点笑,“我,不想搭理你。”

    ☆、十六

    “容锦白,你干什麽!”卓然大声喝道,想站起来,却被男人按住肩膀,背靠在沙发上,男人跪上沙发,骑在他身体两侧。

    卓然被压制得无法动弹。

    容锦白脸上仍然带著笑,却带了明显的狠戾之色。他在卓然耳朵上咬了一口,低声道:“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和我出去?”

    男人的神色笼著巨大的阴影,声音表情全都表示著危险。卓然抖了抖,一下都有点後悔了。只是一口气堵在喉咙口,让他还是咬著牙:“不去,让开,我要去机场。”

    他按在卓然的肩膀上的手越收越紧,像要掐进肉里。卓然疼得皱紧眉毛,听见男人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你们现在,马上出去。”

    女仆们连连忙忙弯下腰,头都没敢抬,迅速地出了主楼。

    卓然看著容锦白布满阴翳的脸,悄悄咽了咽口水。

    整个别墅不到一分锺时间,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完了。

    卓然眼前一黑,念头还没闪完,嘴唇被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一下漫出来,卓然捂住嘴唇瞪著眼睛,男人展开一个阴冷邪气的笑容:“卓然,今天晚上我本来想让你好受点的。”

    男人抓住他的双手,扯下围巾给他缠住,打上复杂的结,卓然竟然扭不开,有点急了:“容锦白你究竟想干什麽?”

    容锦白还骑在他身上,他捏起卓然的下巴,冷笑道:“干什麽,干你啊。”

    然後脚腕也被男人拿皮带捆了,容锦白扛起像条虫子一样缩著缩著挣扎扭动的卓然,扛到二楼,打开卧室把人整个扔在床上。

    卓然被撞得头晕了一会,容锦白没管他,从房间出去,很快又回来,卓然看见他手里拿的皮鞭和一个大袋子,心都凉了。

    “容,容锦白……你放下那些东西,放下,我我和你出去……”容锦白朝他走近,蛇皮做的皮鞭看著就凉,卓然脸都有点白了,缩著往後退,实在退无可退後,仰头看著罩在阴影里的男人,忍不住开口求饶。

    这些东西带给他的不堪的阴暗的回忆,不可能因为自己换了个身份说不在意就真的视若无睹了。就像他对容锦白,明明知道是过去了,连他这个人对於容锦白来说都已经是不存在的了,可他同样忍不住,还是想更加靠近这个男人。

    容锦白像听到好笑的东西一样,皮鞭冰凉的材质贴上卓然的脸,卓然颤了颤,容锦白笑道:“这条皮鞭还是你送给我的,你早就料到有一天它会用在你身上是麽?”

    “不过光是皮鞭可不够。”容锦白把袋子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手铐,蜡烛,跳弹,按摩棒,贞操环,乳夹,震动环……卓然快要晕厥了。

    容锦白他妈的是要来真的!

    这大堆东西他到底是藏在哪里的啊!

    两个想法在卓然眼前滚动闪屏,震惊和恐惧也跟著在胸腔里来回冲撞,卓然声音都抖了:“容容锦白……别闹了……”

    容锦白正在给他解扣子,刚到第三颗,大半个胸膛暴露出来,还留著大量青紫吻痕齿印的乳粒还没有受到羞辱,却因为男人气息的靠近而马上颤栗起来了。

    容锦白从鼻子里哼笑一声:“我怎麽没发现,原来卓医生还这麽天真烂漫。”他一口咬上在冰凉空气和温热呼吸里微微发颤而渐渐挺立肿胀的乳珠,牙齿咬住不轻不重地拉扯,卓然四肢都不能动,只能尽力蜷起身体,从喉咙里漫出闷闷的呻吟。

    容锦白突然松了口,伸出指尖弹了弹,又用指甲刮了刮最上面那点隙缝,在卓然打乱的呼吸声中轻轻地笑:“你还真是淫荡啊……这麽快就发情了。怎麽办,不好好管教不行了,嗯?”

    “混蛋……”卓然骂,突然咬紧了牙,容锦白拨了拨乳夹的尾端,卓然浑身一抖,容锦白挑了挑眉:“唔……效果蛮好的嘛,还是卓医生你自己太淫荡了?”

    卓然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乳头又传来一阵轻微电流,卓然更蜷缩起身子,颤声道:“把它……拿开……”

    然後另一个乳珠也被夹上了乳夹,开了开关,两边乳头同时传来细密的电流,卓然抿紧唇,额头上都起了细汗。男人一只手指按上他的嘴唇,或轻或重地按压,又想要挤进唇缝探入口腔,卓然张嘴一口咬住他,男人皱了下眉,一点也没停下来,反而一下捅入卓然的深喉,捅的卓然差点反胃,眼角都泛出泪花了:“窝操……你嘛比……”嘴里含著根指头,还怎麽都推不出去,卓然骂得一团囫囵,连口水都顺著容锦白的指根流出来了。

    容锦白又进出了几回,把指头抽出来,指头亮晶晶的全是卓然的津液,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卓然这下就骂得更清楚了:“容锦白你他妈是不是做多了不行非要用工具才行了……”一串标点符号都没有的说完之後,屁股陡然一凉,容锦白一下扒开了他的裤子,把那根满是他口水的指节捅了进去!

    “唔!”卓然拧著眉闷哼一声,容锦白迅速抽插著手指,狠声道,“下半夜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上半夜,就让这些小玩具好好陪你玩吧,淫荡的医生~”

    他迅速地抽插著,在完全没有润滑剂的条件下口水很快就干了,进出都十分涩然,但也异常紧致。何况乳头被夹住,承受著电流的强烈刺激的卓然身体变得异常敏感,随随便便就抖得不成样子,更是不断地收缩著屁股,指头被内壁一收一缩地包裹著,容锦白忍著想要把自己的巨根捅入对方屁股的强烈欲望,深深呼吸,抽出手指,从那堆东西里翻出一个大号的跳蛋。

    他开了开关,嗡嗡的鸣声让卓然头皮都炸起来了,看见那个头顶圆润的跳蛋的尺寸更是脸色惨白:“不不行,容锦白你别这样……不要这样……”

    容锦白自顾挤出一管润滑剂,把跳蛋抹得光滑水亮的,冲卓然勾起笑:“怎麽,这麽想我亲自来操你?不过这样就不特别了啊,今天可是圣诞节,唔……你好好含住,待会生个蛋出来。”话音一落,还带著轰鸣声的跳蛋震动著就破开小穴的褶皱,容锦白一点点的,却毫不犹豫的,全部推了进去。

    卓然咬住了唇瓣,冷汗一层一层的,感受到体内冰凉的东西在嗡嗡地震动,酸麻肿胀,小穴完全闭合不上,困难地被撑开,但又无法适应矽胶塑料,内壁抽搐著想把异物排出去。

    容锦白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我记得别墅里应该还有圣诞老人的服装,我现在去拿,我回来发现如果你私自把蛋生下来了,”他冷笑了下,“你就把所有的蛋都吃了吧。”

    ☆、十七

    听著电话里的“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罗森从从容带笑到皱眉不止,瓦列里也满脸不爽,“那个浑小子是想飞老子鸽子吗?”

    死活要跟著来的尤利则在机场里四处蹦达调戏美骚年。兴奋得像磕了药的小变态,人群都自动离他一米远。

    罗森叹了口气:“大概临时出了什麽事,我们先去酒店吧。”只是面色明显也比刚下飞机难看多了,今天圣诞节……他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尤利把计程车小哥调戏得面色跟滴了血一样,转头对罗森不怀好意笑道:“今天圣诞,卓美人是不是在和他的小情人约会哟哟哟~”

    瓦列里手臂横档一挥,尤利尖叫一声往後一躲,头都伸到了窗户外面,在小哥吓得肝儿颤的声音里:“哎哟我的大爷,你们能考虑下我不,逮到可要罚上百八千儿啊!”瓦列里一胳膊砸突了车门,小哥就面色惨白地不敢吭声了。

    尤利轻轻松松就从瓦列里胳膊下小半个窗户里扭回来,双腿猛发力向上夹住瓦列里的脖子,嘴里声音跟身段一样软到了骨头里:“哎呀哎呀一到中国亲爱的对人家热情好多~人家都要把持不住了~呢~~”

    瓦列里脑门青筋蹦出,两人就在狭窄的後车厢里一拳一脚地打起来,罗森从後面跳到前面副驾驶来,系上安全带,对抖著嘴唇欲哭无语的司机小哥笑:“嗯,你知道的,荷尔蒙多了总要找个发泄……”

    大约看出来这个大帅哥是唯一一个能讲道理且正常的人,司机小哥哭诉:“谁管他们要发泄还是要发情啊,这辆车老子才到手没两个月,还是从出租公司租的,你妹赔老子钱砸了也没事啊!”

    罗森抿唇笑了下:“我就是和你说一声,你是不是搞错什麽了?”

    司机小哥张大嘴,这下是真傻了。

    尼玛他作死才搭了这群疯子啊,作死才以为这个神经病是正常人啊啊!和後面一个死变态和暴力狂一堆的人能正常到那里去啊啊啊!

    罗森划著手机上的只能解锁,没搭理都要哭了的小哥,眉毛越皱越紧,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卓然,你再不接,我就要考虑明天就把你带走了。

    “……喂……?”对面传来低低的一声,罗森听著,生出点异样的感觉,连身体都有点荡漾。

    然後那边声音就落了下去,罗森只听得见呼吸的声音,呼吸沈重,频率不齐。

    “卓?”罗森皱著眉,有点担心,“你怎麽了,没事吧,怎麽不接电话?”

    卓然咬紧了牙,容锦白拉扯著手中的电线,听见电话那头亲近又关怀的声音,怒意腾地一起,挑著眉又重重地拉扯了一下。

    乳头被重重拉扯的痛感和後穴东西的滑出让卓然不知是痛还是别的什麽又全身一抖,眼角越来越发红。

    圣诞老人服装扔在床角,因为容锦白抱著服装进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反正他又看不见,卓然穿上也根本没有意义,何况穿衣服就要解开铐子,他也没有信心能压制住发狠的卓然,而在他还犹豫的时候,卓然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妈的是那个让他去接机的人,还连打了四五个。

    容锦白突然勾起唇,电话再拨过来的时候,对卓然道:“想不想让他们听一听,现在你在干什麽?”

    卓然多年以前没少被这些器具折腾过,比这过分的多了去,除了身体有时会受不了他也从来没觉得什麽,在他看来也就是赚钱的代价而已,只是现在他却不知道为什麽,在一波一波的刺激里,他被折磨得浑身发汗,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意识越加清晰,清醒到脑仁儿发疼的地步。

    他声音虽然抖,却一点情动的迷乱都没有:“……没事……你们现在在哪?……”

    容锦白慢慢皱紧眉,心里更加地不舒服。

    罗森皱眉:“你听起来很不对劲,到底怎麽了,半个小时前你还好好的,卓。”他转头对後面要把车顶砸破的两个人吼了一声,“他妈都给我安静点!”

    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嗤笑,罗森愣了愣,脸色一下严肃起来:“卓,你身边有别人在?”

    卓然快要说不出话了,因为容锦白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性器,容锦白面色难看,在他耳边发出低笑声:“怎麽,不敢让他听见?”

    卓然都没力气瞪他了,而且瞪他也看不见,他当没听见,只和罗森说话:“是电视……你到哪了,要我来接嗯!”容锦白用力撸了一把卓然的宝贝,卓然瘫在床上的身体陡然绷直,又迅速软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罗森浑身一僵,对方压抑著的带著强烈鼻音的闷哼声让他一下就燥热起来,他一下明白卓然在做什麽了。

    他也一下明白卓然身边发出声音的人是谁了。

    罗森沈下脸,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突然又传来一声尖叫,那种克制不住的媚人入骨的尖叫让罗森几乎瞬间就硬了,他脑子一白,那声尖叫到一半又陡然沈寂下去,卓然一口咬上容锦白的肩膀,狠得口腔一下就尝到了血腥味,而男人除了浑身一震外一点也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箍紧了卓然的腰,他刚刚用力扯出的跳蛋还挨在卓然屁股上震动,可这点震动比起容锦白插进去的性器实在是微不足道。

    容锦白长出一口气,他抄起手机,又是得意又是不爽:“他被老子操的声音,你听半声都嫌多了。”

    罗森听著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整只手都在发抖,青筋蹦出,嫉妒愤怒和後悔让他犹如梦幻情人一样的神造脸孔都扭曲了,智能机屏幕在他手里逐渐开裂,罗森一拳把座椅揍凹下去一大块,弹簧都弹了出来。

    瓦列里和尤利面面相觑,都识相地收拳不动了。

    司机小哥更是落下两行清泪:麻麻,我的车我的车我的车我嘤嘤嘤……

    ☆、十八

    容锦白伏在卓然身上,粗大滚烫的性器犹如楔子一下一下完全捅入肉穴的最深处,卓然最开始还报复似的狠狠咬著容锦白肩头不放,结果一下被顶得往前送,被跳蛋塞久的後穴早就松软得不可思议,容锦白进出得轻松又畅快,只恨不得把自己的两个囊袋也一并撞进去,而熟悉得让人难以忽略抗拒的酥麻过电一样的快感,顺著被摩擦的内壁沿著尾椎骨一路向上,卓然很快就被顶得咬不住了,手脚还被缚住,整个人发软,都是容锦白托住他的腰才不至於滑下去。

    容锦白还嫌不够似的,从上到下咬他,不是亲和舔,他妈的就是下嘴咬,卓然在承受男人凶猛的撞击和强烈的快感已经很难受了,还要不时疼一下,心里更加愤怒,只是实在用不上力,不然能扑上去揍容锦白。

    容锦白咬到卓然手指根部,一圈一圈的咬,除了疼还觉得痒,卓然想收回来被扯住动不了,容锦白似乎很生气,喘著声音:“刚才那个人是谁?”

    卓然想起罗森听见自己叫床的声音,更是羞耻愤怒得想把容锦白咬死算了,他都不敢想象罗森会露出什麽表情了。他一张嘴:“你他啊……嗯……”就是跑了音的呻吟,他仰头躺在床上闭紧嘴,不打算再开口了。

    容锦白又狠狠顶了他一下,这下直接顶到了前列腺,卓然从鼻子里漫出呻吟声,容锦白又上来叼住他的嘴唇:“怎麽不回答我?”

    你他妈根本就是想听叫床吧!

    卓然瞪了男人一眼,但想到他又看不见,张嘴咬了一口男人的嘴唇。

    容锦白一口缠住他的舌头,狠狠纠缠。

    ……

    卓然对醒过来感觉到的四肢乏力下体酸软都能说是习惯了,他摸到床头柜的水。

    容锦白打开门进来,脸色很不好看,对床上的人道:“起来,去见我爸。”

    卓然差点被自己给呛住,被自己“男人睡了个女的,第二天要带女的回去见公婆”的即视感给雷得不行,他咳了半天:“什麽?”

    容锦白脸色更难看了:“你的组织来了,我们要互相见个面。”

    哦对了,罗森昨天是打电话说他们到机场了。

    然後……卓然脸色也黑了。

    他妈的。

    “容锦白你昨天发什麽病?”卓然撑著坐起来,想继续骂,但鉴於无论是被还是被别人听到自己呻吟都太羞耻,他张著嘴,半天也没憋出下面的话。

    倒是容锦白一副很有话说的样子:“还说我?你还没回答我那个男人,叫什麽,是叫罗森对吧,是黑鸦里的?你和他什麽关系?他没长眼睛没长腿,还要你去接?你还巴巴地要跑去接?”容锦白也是顿了顿,没把我让你和我一起过圣诞,你还去接别人这句说出来。

    再说出来就不对劲了,至於为什麽容锦白还不清楚。

    卓然被一连串问题给砸得有点懵,而且口气和内容也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麽会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差点都以为容锦白在嫉妒了。

    卓然抿抿唇:“罗森是黑鸦的,我也是黑鸦的,我去接他哪里不对了?”

    那你还是老子的床伴呢!

    罗森那个男人也睡过你?!

    容锦白克制住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怒吼,觉得这样斤斤计较一个床伴,还是一个老给他不痛快的床伴,和另一个男人有什麽七七八八简直无聊至极。

    他冷哼了声:“他们既然是要来找容家,容家当然早就准备好接他们了。至於卓医生你,乖乖地让我操就是你该做的。”

    卓然脸色一白,很想抽自己两巴掌。

    为自己刚刚的试探觉得羞耻,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来期待。

    手机又震动起来,手机在床下老远,卓然记得是容锦白挂了把手机扔了。卓然不想回忆昨天晚上十分不愉快的经历了,容锦白却不这样想。

    他勾起唇:“你是不是不喜欢道具,昨天玩的时候,你一点快感都没有啊……”

    “还是说,你只喜欢被我亲自干?”容锦白想到这个可能,感到了一点不知缘由的兴奋。

    卓然声音冷淡到冰凉:“你这样自信到底是怎麽培养出来的?”他说著要下床去拣手机,被男人拉住了一下扔回床上,容锦白跟著压上来,鼻尖对鼻尖:“不是你自己说的,看上我了?”

    “让开,我要接电话。”卓然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这个,他只觉得羞耻,男人的不屑和玩弄其实都让他非常难受。

    容锦白当然没有让开,反而更近了一些,能隐约看得见卓然紧绷的下颌和抿紧的嘴唇。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和你上床?”容锦白有点焦躁,手机不断的铃声让他更烦,简直想把手机砸个稀巴烂。“你别不承认。”

    卓然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容锦白说得真是再明白不过,要不是他主动上了男人的床,或许男人早就拿枪对著他了。

    “是骗你的,”卓然冷声,“是我随口说的,容锦白,你怎麽可能是我会看上的型?”

    ☆、十九

    罗森在看到卓然的时候一下露出复杂的笑意,再看到後面跟上的容锦白,就直接站了起来,他上前两步,手臂搭在卓然肩上:“好久不见了,卓。”罗森一张希腊意大利式的脸,平时没什麽表情就已经性感迷人得要死,现在又是低声温柔的笑意,简直是把魅力当糖霜一层一层裹到点心上,能腻死人。

    卓然觉得大概是自己近半年没有接触到罗森了,有点不适应。他眉梢微微一动,身後的容锦白径自大步走上来,把勾肩搭背的两人撞开。瓦列里眉头顿时一皱,尤利捧著咖啡杯透过热气看容锦白,舔了舔嘴唇。

    卓然面无表情,罗森嘴唇捎上点笑意,把他拉到自己旁边的座位坐下。

    容裔旁若无人,在自己座上翘起一条腿,指尖里夹著一支没点燃的烟,他看了桌上的打火机一眼,眼里露出点挣扎,最後还是没有动。

    容锦秀沈默地看了众人一圈,把打火机收了。出声道:“锦白。”容锦白脚步顿了顿,脚尖一拐,就坐到了容锦秀身边去。

    现在的格局是黑鸦成员四人和容家三人就这样面对面坐著。

    容裔把烟叼在嘴里,看著卓然,眉毛微挑:“卓医生原来长得这麽大众。”明明是在场年纪最大的人,却生得比在场任何人都更加年轻妖娆,而周身难以描述的气势,既不像当家者的沈稳霸气,也不像青年人的轻浮无状,只让人不敢直视。声音清泠,好像一滴冰水从房檐落下来,到地面化成了水。

    容裔指尖点著桌面,带上点笑意:“小白说他眼睛最近恢复得不错,无论是医术还是其他,都多谢卓医生了。”却没什麽笑的意思。

    卓然脸一僵,在场的人也都明白容裔的意思。气氛一下有点尴尬。

    罗森大众情人一样的脸微微有点沈,道:“容老先生,”容裔脸也立马黑了。罗森好像没看见,又说了一遍:“容老先生真是人老心不老,对儿子的私事还掌握得这麽清楚。倒不如多花点精力和我们谈谈合作的事情。容家近两年在东南亚,西亚两线应该受到不小的挫折,毕竟前两年的事还是让政府对你们加大警惕力度了吧?”

    容裔眉毛一挑,刚要开口被容锦秀拦住了,容裔哼了一声,背往後倒,靠在椅背上。容锦秀面目也是万里挑一的俊秀好看,只是沈稳内敛,更给人温和的错觉。只是在场谁都不会这样觉得就是了,他十多年前就接掌容家,容裔退居幕後,当起太上皇,不然怎麽能这麽从容地傲慢悠闲。而容家在容锦秀手里,也更是扩大触角,伸到了北美欧洲一带。

    容锦秀声音也是不高不低,有点温和的:“卓医生也算不得上是私事,毕竟是黑鸦派来的友好人员,我们当然不会怠慢。我弟弟一直是个感情生活很丰富的人,下来如何,我肯定不能总是把握的了,双方都是成年人,知道分寸就好。毕竟容家和黑鸦,互相仰仗的地方有很多。”

    卓然听著容家父子和罗森瓦列里来回周旋,在一边坐著,只觉得头晕屁股疼。本来一场激烈又令人不愉快的性爱完了就够虚弱了,早上起来还和容锦白针锋相对,如果不是罗森一道一道电话催,搞不好他们又要打一场,而手指动起来都嫌困难的他肯定一拳就能被容锦白揍趴下。

    真是遭罪。

    又伤身又伤心。

    不知道自己巴巴地图个什麽。

    说好的半年就在眼前,罗森也来了,大概瓦列里和容家谈好买卖他们就要滚了。

    他想到这里,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落。大概还有难过。

    尤利突然凑近他耳边,贼兮兮地小声道:“昨天罗森都快气疯了,和你搞的是谁。真的是那个瞎眼的小帅哥?”他盯著对面父子三人,已经淫笑很久了。

    卓然一叉子抵在凑到自己耳边的下巴上,语气阴森森的:“你再说一遍昨晚上听见的,我就把你废了。”

    尤利眼睛一亮,嘴巴近得都要印上卓然的脸了:“卓美人好久没见,你还是这麽迷人~我昨天可什麽都没听见,瓦列里那个莽夫,都是他,和他打架什麽都没听见。”他喊卓然那一声真是柔情万种百转千回,声音不算很小,至少卓然对面的容锦白能听到,容锦白一下就脸色阴沈了。只是卓然忙著要抽尤利,尤利要注意躲开攻击,没注意到别人。

    瓦列里倒是抽空吼了他们一句:“他妈没事干就出去给老子守门!”

    在场的人估计也觉得有尤利在场,整个会面都不会有什麽严肃的氛围,卓然自己也不想待在这儿,自发地把一碰上就跟软没了骨头,贴著自己不放的尤利拎起来,对众人说了句:“我带他出去转转”,尤利大呼小叫:“honey~卓美人~你要和我约会麽~”卓然告诉自己至少出去再扔了丫的,忍著青筋走了。

    容锦秀按住在卓然之後跟著站起来的容锦白:“你又要去哪里?”

    容锦白好像有点烦躁,不自觉地跺著脚:“我也出去转转。”

    罗森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容六少爷,我觉得我们还是尽早达成共识,谈完了你爱去哪里转就去哪里转。卓在中国已经耗得够久了,他的价值可不是为一个风流子弟治眼睛。”

    ☆、二十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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