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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男主画风清奇 作者:百日耀葬花

    第20节

    寒轻突然笑了:“如果,你担心那些暗器,你可以拿个,铁桶把自己套上。”

    肖敬:“……”

    好笑么!你为什么要笑!你居然让我如此美丽动人的男主套个铁桶!你当他是钢铁侠吗?!

    哦对不起,钢铁侠比较好看,男主再好看,套上铁桶这辈子大概就和s开头的b结尾的某个词脱不开干系了。

    两个人又见到了桂花夫人,她这会儿斜靠在贵妃椅上,旁边还站着两个女人。

    长荽看到那两个女人的时候忍不住喷了。

    肖敬疑惑地端详起了这两个女人。

    一个女人的头发是淡淡的茶色,好像不是本土人,有点像西域的女性,但是身子骨架却很小,可能还没有一米六高。她的头发看上去也很少一样,直直地薄薄地垂在了胸前。她的脸上还有从左眉划到右脸颧骨的一道长长的疤痕,如果不是这道疤痕,她肯定是一个美人。另外,最特别的是她在这种大热天还穿着一个看上去就很厚实的长袍,衣领处还有白色的厚厚绒毛,看上去就热的要死。她的袍子有些特殊,没有袖子,两襟是用编织绳交叉缠起来的。

    还有一个女人穿着的是粉色的短衫,及膝的布鞋,黑色的头发盘成两个小包子,眼睛圆溜溜水灵灵的咕噜噜地转着。

    桂花夫人看到他们,对他们点了点头,说:“贵客请坐,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今天的客人,这位是蜘的杀手夜莺,这位是皿阁的弟子雪柳。”

    肖敬:“……”

    蜘的杀手啊?!

    遇到同行了啊!

    难怪男主师太、不,失态了啊!

    夜莺的薄薄的粉唇动了动,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肖敬一看到就感觉脊背发凉。

    感觉夜莺好像在说:“被抓到了哦。”

    长荽说:“被抓到你偷懒了哦,被我抓到你不杀人了哦,被我抓到了哦。”

    咦!?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吗?不杀人被自己的同行发现了会怎样吗?

    长荽扶额:“你不想知道的。”

    好像很可怕的样子,会不会被她的胸部夹死什么的。

    长荽:“……我怎么觉得你会很乐意被那种方法杀死?”

    肖敬诚恳地说:“有点。”

    长荽:“……”

    不要高估一个宅男的想法。

    肖敬又说:“你给我介绍一下夜莺呗。”

    长荽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没什么好介绍的。”

    肖敬说:“你们蜘有多少个女杀手啊?”

    长荽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四个。”

    肖敬说:“你上次明明说是三个。”

    长荽想了想,没想起来:“我有说过吗?”

    肖敬说:“不管这个了,你给我讲一下夜莺吧,比如她的武功怎么样?”

    长荽说:“她的武功挺好的。”

    肖敬急了:“好敷衍!能当杀手武功不好怎么杀人呢?”

    长荽说:“既然你知道了问题的答案你又何必来问我?”

    肖敬委屈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她的武功和你的武功谁的更厉害一些。”

    长荽要摇头说:“我不能告诉你她的武功和我的武功相比谁的更厉害,因为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杀手之间禁止内斗,不过她的武功我见过,确实很出彩。”

    肖敬想了想,说:“那她在这里你有什么头绪吗?”

    长荽说:“你问我,还不如等她自己说,或者让桂花夫人说。”

    那个皿阁的弟子雪柳一点都不忌讳有外人在,直接对桂花夫人说:“夫人,我们皿阁派去艳阳楼里潜伏的那几个弟子中了晕倒在房里,您有什么头绪吗?”

    桂花夫人看了他们一眼,转头看着雪柳说:“我能有什么头绪?”

    雪柳说:“我们的同伴为他人所害,正是在这销金窟的艳阳楼里,销金窟是您的地盘,当然我是要找您来帮忙找到真凶。”

    真凶寒轻:“……”

    真凶肖敬:“……”

    桂花夫人低着头想了想,说:“艳阳楼的事情我向来只关心它上交了多少钱,对里面出了什么事我是不管的。”

    所谓商人什么的,都是向钱看的,只要有钱,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啊。

    她这一番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只要艳阳楼还能给她交钱,那她就不会关心里面出了什么事。

    雪柳有些生气,皿阁的每个人对她来说都是兄弟姐妹,桂花夫人这个样子简直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真是利益熏心!她咬牙道:“夫人,要知道我的几个姐妹可是艳阳楼举足轻重的花娟,如果她们被人所害,那么艳阳楼的收益就会大打折扣,你收到的钱就没之前多了啊。”

    桂花夫人一听钱会变少,马上就有些心烦意乱了起来,说:“等会我会叫人去调查一下。”

    真凶们对视了一眼,决定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桂花夫人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那就是蜘,于是她转头跟夜莺说话:“那请问蜘来到销金窟有何贵干?”

    夜莺仰起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让她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爽快地说:“我来杀人啊。”

    全场寂静了一阵,每个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桂花夫人心底一沉:“你要来杀谁?”

    夜莺淡淡地说:“江湖不是有传闻吗?‘见到蜘的人都死了’,所以谁看到我,谁就得死。”

    第七十七章:痴汉反被迷妹误

    肖敬差点吐出一口血,不,一口血不够,他得吐两口。

    这什么逻辑啊!既然江湖都传闻“见到蜘的人都死了”,可是人家又不是主动来见你的,是你跑过来见别人啊,你跑过来让别人强行见你,然后你又要杀人……你这特么不是强买强卖吗?我要去315告你啊!

    桂花夫人皱了皱眉头,一脸冷漠地懵逼了。雪柳则是僵硬了一下,抽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说:“这位女侠,我好像不太懂你的意思。”

    夜莺转眼懒懒地看了过去,说:“啊,这里还有一个人。”

    肖敬和寒轻合力拉住暴走的雪柳,她嘴里还大喊着:“你居然装作没有看到我!你个丑女……”

    夜莺根本就没有在意她的喊叫,转头笑容满面地看着桂花夫人说:“有人花钱找我们买你的命呢。”

    桂花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不过她在江湖一直低调,树敌不多,有人即使再恨她也得忌惮她的武功,所以她一直都很安全。她仔细地想了想,她的敌人貌似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财力请的动一个杀手,何况是蜘的杀手。

    桂花夫人想到这儿,问夜莺道:“那个人花了多少钱买我的命?我花钱买回来就是。”

    她知道自己对上蜘只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她决定破财免灾。

    钱虽然没了,但还可以再赚,命没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桂花夫人爱财也更爱自己的命。

    夜莺笑了笑,伸出一根食指。

    桂花夫人说:“一万两?”

    夜莺没说话,桂花夫人皱了皱眉,说:“一百万两?”

    夜莺没让她猜下去而是直接告诉了她:“一百两。”

    桂花夫人:“……”

    好贱!这个价格好贱!

    桂花夫人是什么人?江湖中中立的销金窟之主,有钱又任性,居然有人花一百两买她的命,请的还是江湖中最高级的杀手,而且杀手还!接!单!了!

    贱价大甩卖吗?这样谁都能请的动蜘杀人玩了好吗?

    桂花夫人的神色也很精彩,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命会那么廉价。稳了稳心神,她说:“我出五百两拿回我的命,你还要告诉我那个想杀我的人的名字,我再出一千两让你杀了他。”

    桂花夫人!你认为你自己的命只有五百两吗!比一百两好不了多少好吗!你出的价格也很贱好吗!

    夜莺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说:“已经下了命令是不能撤回的,不管你说什么你出多少钱我都要你的命。”

    桂花夫人又皱起了眉头,夜莺又说:“麻烦的是我偷偷摸摸来一路上都没有人看见,到了你这里见到我的除了你以外还有三个人,买一送一的活儿我可以当做大酬宾,可是买一送三实在有点划不来。”

    肖敬觉得自己的喉咙又想吐血了。干嘛啊?这个女人无差别攻击吗?自己人也杀?

    雪柳有些生气,说:“你杀桂花夫人,我管不着我也没能耐管,杀就杀吧,为什么还要杀我们呢?”

    不,妹子,谁跟你“我们”了。不要拖无辜人士下水好吗?男主也是蜘啊,他可是有免死金牌的啊。

    夜莺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副说什么也没用这个人我杀定了你们都跑不了的样子。

    肖敬也硬着头皮说:“起码我也不能杀吧。”

    夜莺看向他,说:“你谁啊?”

    肖敬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面具,于是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惊艳的脸。

    夜莺稍稍惊讶了一下:“喔,这不是艳名天下的长荽公子吗?”

    够了!为什么自己人也要奚落!艳名天下是我愿意的吗?是男主愿意的吗?

    夜莺说:“即使你长得好看,可是,‘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过?”

    肖敬果断地说:“我没听过!”

    夜莺:“……”

    夜莺说:“反正比我好看的都得死。”

    你的人设怎么和桂花夫人一样,看到比你好看的你都心情不好,都想杀杀杀。桂花夫人比你还好没有说对男的也有杀意,你这是病态了啊少女,男的你嫉妒什么啊!

    肖敬憔悴地跟长荽说:“为什么她连你都要杀啊?”说好了蜘的成员之间不内斗,是男主的一厢情愿吗?

    长荽冷笑着说:“她想杀倒是来试试啊。”

    我叫长荽我最流弊,男主今天的画风就是邪魅狂狷!面对恶势力毫不屈服而且勇于挑战,在下非常敬佩并向你点了个赞。

    夜莺已经在掰着指头念念有词地研究怎么一口气杀死三个人了:“左手掐死这个女的,右手拍死这个女的,左脚踩死这个男的,右脚踢死那个男的……”

    你好忙!你非要同时杀掉吗!

    寒轻却很淡定,说:“我知道,蜘里只有一个人,百毒不侵,其他人不是。”

    夜莺抬起了眼看他:“哦?”

    桂花夫人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尺璧给她留下了大量的毒药,她要是先手攻击的话,还不一定鹿死谁手。

    寒轻说:“如果你不信,我和桂花夫人,两个人,就可以对付你。”

    皿阁弟子雪柳不高兴了:“喂喂喂,我们皿阁也会配置毒药好吗?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桂花夫人沉吟道:“他是悲欢离寒轻。”

    雪柳不屑道:“不就是悲欢离……”

    她立马飞扑到寒轻的面前跪下五体投地:“爸爸!”

    寒轻:“……”

    雪柳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闪闪亮的星星:“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神医悲欢离寒轻!我葱白你很久了你鸡不鸡道?听说你游世很久,我一直都想有机会见到你,现在总算见到了活人,我再也不用看着你的画像来满足自己日益蓬勃的思念之情了!话说那画像画的真的好烂啊跟你真人一点都不像,我都没有认出你来。请你给我签名怎么样?签在……啊我没有带纸,签在我的衣服上吧?不行不行衣服容易弄脏,要不我的肚兜……”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解衣服。

    寒轻立马制止道:“你住手!”

    肖敬立马催促道:“不要停!”

    寒轻:“……”

    长荽:“……”

    夜莺:“……”

    桂花夫人:“……”

    雪柳顿了顿,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肖敬,默默地穿好了衣服。

    肖敬:“……”

    友谊的衣服,说穿就穿。

    寒轻忽略了雪柳,对夜莺说:“你要四肢,全部用上,有这么大能耐?”

    肖敬一脸严肃地补充:“你咋不上天呢?——潜台词。”

    寒轻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那么说。”

    夜莺说:“我自有我的办法,谁叫我是蜘呢。你需要问我杀人的手段吗?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不必多此一问。”

    肖敬说:“如果我偏要问呢?”

    夜莺:“……”

    夜莺:“既然你要问的话,你也等等就看得到了。”

    肖敬说:“我不,我就要你亲口告诉我。”

    夜莺咬牙切齿:“你没有听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

    肖敬说:“我听过‘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

    夜莺:“……”

    肖敬解释道:“孔子说的哦。”

    夜莺:“……”

    夜莺冷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伶牙俐齿起来了。”

    肖敬挠挠头,知道了她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现在她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哪里哪里。”他谦虚地说。

    夜莺说:“不错啊。”

    肖敬:“……”你≈¥!

    桂花夫人脸色大变,涂了丹蔻的手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道:“你们认识?”

    夜莺回头看她,说:“现在你是必须得死了,说什么也得死了,本来见了蜘的人就得死,你还一口气见了两个。”

    肖敬轻声说:“主子不是经常见一堆人吗?”

    夜莺:“……”

    长荽:“……”

    桂花夫人冷冷地说:“可惜你在这里待得太久,外面的护卫早就该起疑了,他们很快就会来帮我收拾你们。只要我和悲欢离联手,死在这里的是你们还是我们,还是不能妄自下结论。”

    雪柳直跳脚:“还有我啊!我可是皿阁的弟子啊!我也会用毒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无视我!”

    寒轻看了看桂花夫人,然后站在了肖敬身边:“对不起,他是我的。”

    肖敬:“……”不要说这么暧昧的话!

    夜莺一脸吃惊:“你居然和人类搞在一起了?”

    “人类”是什么情况!

    雪柳也是一脸惊讶:“神医!你居然和蜘在一起……”

    可怕吧!看上去冰清玉洁的神医居然和蜘同流合污了啊!看来少女的梦想已经破裂了。天亮了,梦醒了,收拾收拾起床了,还要背着炸药包去炸学堂呢。

    雪柳崇敬地看着寒轻,说:“神医真是好厉害,连江湖中最恐怖的杀手组织的人都能收服跟你在一起,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我要在身上纹上你的名字,不,我要全身纹满你的名字,还要在我的房间里挂满你的画像,还要在我的被子上绣上你的画像……”

    迷妹吗你?!

    你这样子让痴汉的寒轻很难做好吗!江湖里怎么老是有这样奇怪的人,就没有一些稍微正常的人了吗?不是痴汉就是迷妹,真是够了啊!

    雪柳屁颠屁颠地跑到寒轻身边:“既然这样,我也跟着神医吧,我是神医的!”

    桂花夫人:“……”

    现在她只剩下一个人了。

    夜莺站了一会儿,说:“桂花夫人,您可爱的护卫去了哪?要我说,你来一个护卫我杀一个护卫,来两个我杀一双,我现在也不计较这桩生意多赔了。我现在一肚子气我不发泄出来,我憋得真心慌。”

    桂花夫人:“……”怪我咯?

    桂花夫人凝视着底下的他们,目光冰冷脸色也冰冷,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就像被逼宫的王者,即使临死了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桂花夫人是老江湖了,什么情况她没有见过。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年龄了,噫。

    大厅里很安静,夜莺的呼吸声几近于无,她身为杀手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气息。雪柳的呼吸比较急促,因为她离寒轻更近了一些,恨不得鼻子贴在他身上狂嗅,就像寒轻之前对肖敬做的那样。寒轻则是努力平静下来,他被雪柳搞得有些心烦,又因为自己刚刚对人的“告白”没有得到回应有些焦虑,可是人家也没有拒绝他,他有些期待。

    至于肖敬,大写的茫然和懵逼,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已经沉默了下来。

    第七十八章:柳暗花明又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桂花夫人微笑了起来,然后右手狠狠地拍下了椅子的扶手,她整个人从贵妃椅上弹了起来空翻几个周,款款地落在了地上。“很久都没有人能让我动手了。”桂花夫人冷笑着说。

    夜莺微笑着说:“也许你也只能拍拍椅子,我能让你说上两句遗言,让你死的舒服一些。”

    桂花夫人目光如炬:“臭三八,你怎么就敢断定我就一定会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夜莺就从她站着的地方消失了,他们看到夜莺几乎是一瞬间移动到了桂花夫人的身后,她的双手从袍子里伸出来,上面的绑绳已经解脱。她的双手握着白色的绢带,并且它已经在桂花夫人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因为速度太快她身上的袍子还没有跟着她动作的停止而停止,撩起的下摆让肖敬将她的修长一览无余,他发现夜莺没有穿鞋子,是光着一双玉足踩在地上的。

    长荽也喜欢赤足,而且他的脚腕上还有一串檀木珠子。

    夜莺对桂花夫人给自己的称呼并不气也不恼,依旧微笑着,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桂花夫人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还给自己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如果这是蜘的杀人手法,她现在还能喘一口气,如果那个女人用的是刀子,她早就一命呜呼了。她不甘心就这么被人杀死,可是她确实没有办法活命。

    桂花夫人咬咬牙,狠狠道:“有!”

    夜莺笑得眯起了眼睛:“说。”

    桂花夫人沉默着过了很久才慢慢地说:“要杀我的人究竟是谁,不告诉我,我死也不瞑目。”

    夜莺面无表情地勒紧了手中的绢带,桂花夫人的眼睛突了出来,她的双手挣扎着,脚也在蹬着,很快她就瘫软了下去。夜莺松开了手里的绢带,桂花夫人也随即倒在了地上。

    告诉人家啊!你是多想让人死不瞑目啊!

    寒轻走过来,摸了一下桂花夫人的脉搏,摇了摇头。

    她已经死了。

    肖敬担忧地说:“像江湖里的这些老油条说不定还有什么假死药的,你确定她真的死了吗?”

    夜莺本来刚要走,一听他这话又转了个身回来,从袍子里拿出一把刀子在桂花夫人身上又扎了几刀。

    寒轻:“……”

    肖敬说:“说不定她身上准备了血包什么的,或者在你下手之前她就封住了自己的要害之处,等你一走她就弹起来原地满血满蓝满状态复活……”

    夜莺沉默地看着他,寒轻也沉默地看着他。

    干吗啊?我只是很普通很纯粹地担心好吗!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把她杀了我从哪里得到封龙琥珀的下落?”肖敬问夜莺。

    夜莺疑惑地问:“你要那个东西干嘛?塞屁股里吗?”

    肖敬:“……”

    为什么我非要把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放进屁股里啊,让我的屁股也变得价值连城吗?让它变成价值连城的屁股吗?有没有搞错啊!

    肖敬说:“封龙琥珀里有天命双殊秘籍的下落啊。”

    夜莺点点头:“是啊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是学会了吗?忘了?”

    肖敬:“……”与其说是忘了不如说我根本就没学。

    肖敬说:“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想要得到封龙琥珀,你把她杀了你就是断了我的线索。”

    夜莺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是这样。”

    肖敬说:“那你打算怎么赔我?”

    夜莺一脸莫名其妙:“断了就断了啊,我为什么要赔你?”

    肖敬急了:“这是你害的啊。”

    夜莺无辜地说:“我害的又怎么了?”

    肖敬:“……”

    长荽扶额说:“我们之间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你不用去跟她讨说法了。”

    夜莺眨着眼睛看他,说:“没有事我就先走了,只要你的姘头不乱说话我就不杀他,哎,他在你身边,你随时都能帮我杀了他啊。”

    肖敬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帮你杀人?”

    夜莺:“……”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优良传统。

    夜莺咂巴了一下嘴,手里把玩着那把小刀,说:“你不要忘记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呢,迟暮还没杀掉。”

    肖敬看了一眼寒轻,见寒轻还是面如冰霜,就回头跟夜莺说:“为什么要杀他?”

    夜莺一脸冷淡,说:“做你该做的,不要多问一个为什么。”

    肖敬皱着眉说:“有时候我觉得有人在下好大一盘棋。”

    夜莺耸耸肩:“我们本来就是棋子,而你,不是早就该没了那愚蠢的好奇心吗?”

    肖敬不知道该说什么,夜莺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抬手,手里的那把刀就刺入了一直沉默的雪柳的喉咙。“这个世界上最管不住的就是女人的嘴。”夜莺把手缩回了袍子里,把变成披风的袍子拢了拢,系好了绑绳,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里很安静,只有两个男人站着,还有两个女人躺着。

    两个男人还活着,两个女人已经死了。

    他们站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夜莺将封龙琥珀的线索斩断了,封龙琥珀到底在哪里呢?

    肖敬环顾着这奢华的寝殿,开始动手翻找东西,寒轻知道他想在这里找到封龙琥珀,干脆也帮他一起找起来。两个人翻过了寝殿的角角落落,梳妆台、枕头底下和各个抽屉柜子,都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封龙琥珀,不要说封龙琥珀,他们一块琥珀都没有发现。

    肖敬几乎整个人要贴在墙上了:“难道说又有什么密道?”

    寒轻为难地说:“最好不要,我不懂机关。”

    肖敬看着他,说:“你说桂花夫人会把封龙琥珀藏在哪里呢?”

    寒轻说:“不知。”

    肖敬问:“你一般把东西藏在哪里?”

    寒轻说:“我没有,东西要,藏的。”

    肖敬说:“比如什么珍贵的医书。”

    寒轻指着自己的脑袋:“在这里。”

    肖敬说:“珍贵的药物。”

    寒轻说:“要的时候,再去找。”

    好任性!你有武功了不起吗?

    肖敬说:“万一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断了腿,你要的跌打草药在山上,你要拿到却不能行动,那不就很惨吗?”

    寒轻低着头,肖敬以为他在悔过,没想到他说:“你这么关心我……”

    不,你错觉。

    肖敬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到底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寒轻很无奈地说:“我真的,没有什么,要藏的。”

    肖敬不要脸地说:“万一某一天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你不得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

    寒轻愣了愣,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某一天……是哪一天?”

    肖敬觉得自己问他就是自己太蠢的了表现,说:“哪一天?不会有那一天。”

    凡事不能说那么绝对,是吧?

    肖敬把眼神投到了桂花夫人身上,说不定封龙琥珀在她身上藏着,可是她已经死了,尸体说不定已经开始发冷,他没有勇气去搜她的身,而且男女有别,多不好意思啊。

    长荽:“真心话呢?”

    肖敬:“老女人的身体不是很想碰怕毁了我对女人美好的想法。”

    长荽:“……”

    肖敬哽了一下:“我对女人是很尊重的,你不要乱想。”

    长荽敷衍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很明显的敷衍,明明就是企鹅的快捷回复。肖敬转向自己可靠的帮手,身为神医的寒轻肯定摸过不少身体无论男女老少是死是活,寒轻的心理阴影肯定没有他大。

    寒轻接收到了他“饥渴”的目光,心里像打鼓一样,在短暂的时间内把事情很快地梳理了一遍。“你是不是,忘了一点?桂花夫人,要封龙琥珀,是要做什么?”寒轻说。

    肖敬说:“搜身啊。”

    寒轻:“……不是说,要拿来搜身,我是说,她要那个,封龙琥珀,做什么。”

    肖敬一本正经语气也没得商量,说:“我叫你搜身啊。”

    寒轻愣了愣,双手搓了搓,说:“那我就、就不客气了。”

    肖敬:“???”

    寒轻欺身压了上来,那双手贴上了肖敬的腰侧,顺着流畅优美的腰线往上慢慢地移动,抚摸过腹部,转而向下方攻去。

    肖敬:“!!!”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寒轻被打得趴在地上,肖敬已经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瞪着寒轻,说:“我说的是搜桂花夫人的身!不是我的身!你乱摸什么!”

    寒轻还留恋着手中的极佳触感,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仿佛已经达到了顶峰。

    妈妈!我被变态摸了!qaq

    肖敬缓了缓,看向了无辜惨死的雪柳,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就去桂花夫人床上抱了一床毯子给她盖上。他想起刚刚寒轻说的话,道:“桂花夫人要拿封龙琥珀做什么?我记得好像说是为了她那个武功走火入魔的儿子。”

    寒轻从地上爬起来,肖敬打自己的那个力度很重但是没有用上内力,他只要稍微调息就能恢复过来。“不是走火入、入魔,而是他学、学了天命双殊的、的残卷,现在他,人不人鬼不鬼。”寒轻闭着眼睛说。

    肖敬沉默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说封龙琥珀可能在桂花夫人的儿子手上?”

    寒轻说:“知子莫如母,桂花夫人,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儿子。那么封龙琥珀,的下落除了她,还有她儿子,知道。”

    肖敬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观点:“有道理,可是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他儿子是谁。”

    寒轻摇摇头:“是你,不包括我,我知道。”

    肖敬眼睛一亮:“那你快点带我去啊。”

    说着就伸手来拉他。

    寒轻挡住了他的手,说:“你让我,缓一下”

    肖敬有些懊恼:“是我刚刚打得太重了吗?”

    寒轻说:“还好,我只是,硬了而已。”

    肖敬:“…………………………”

    妈妈!我又被变态骚扰了!qaq

    第七十九章:名坑有主作者来填土

    桂花夫人的儿子是她和她的亡夫尺璧一起生的,叫易别,可惜这个儿子没有继承尺璧的那种武学天赋,但是继承了尺璧的那种疯狂钻研的性格,同时他也像他的母亲桂花夫人一样非常的刚愎自用。

    一天易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本天命双殊的残卷,他明明知道那是本残卷,他还是潜心练了下去,并且自负地认为他能够在练功的过程中慢慢领会到功法中残缺的部分。他认为他就是张僧繇,天命双殊就是一只没有双眼的龙,只要他下功夫,龙就会活起来。

    可是他完全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继承到自己父亲的那种天分,所以遇上了本来就是邪功的天命双殊,他只有死路一条。

    桂花夫人花重金让人从艳楼里找到了悲欢离寒轻,寒轻妙手回春,三天三夜的施针和灌药,将易别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易别现在过上了酒池肉林的生活。因为他现在没办法动,他的四肢因为天命双殊的副作用而肿胀得像只馒头,积满了浓稠的液体。每次寒轻过来,要给当母亲的桂花夫人配一副药缓解尺璧的毒,还要给易别的肢体放水,放出了液体后他的四肢干瘪得就像腊肠,又僵硬又不能移动,只能靠人伺候着。易别还挺喜欢抱着女人,现在他连女人都抱不了了,可是他又要看女人。

    桂花夫人心疼儿子心疼得要紧,一开始把女人们的眼睛挖了,防止她们对自己的儿子露出惊恐或者恶心的目光。

    易别不领情,他喜欢女人们的眼睛。

    桂花夫人只好跟寒轻讨了一贴药,把女人们的眼睛弄瞎了。尺璧也有这种药,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弄的毒药是做什么的,她不敢贸然使用。

    易别张开嘴,温香如玉的女人就为他端来一杯西域的美酒,紫红色的液体神秘而高贵,在皇家都难得品尝到如此珍稀的美味,在销金窟里这种东西却是应有尽有。他舔过了女人柔软的手,听着丝竹琴声,看着女人们穿着遮掩不住玲珑身躯的薄纱在面前旋转舞蹈。

    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寒轻,一个是肖敬。

    当易别看到肖敬的时候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他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人,美丽到可以忽视那个人的性别。那双眼眸水光潋滟,那头乌丝恰似绸缎,那肌肤滑腻洁白,那红唇如同荷花一样俏丽。

    寒轻知道肖敬已经成了易别的猎物,可是他毫不心慌,毕竟易别现在如同一个废人,连自己的母亲都死了,他没有任何靠山,自然不必怕他。

    易别眼睛都停留在了肖敬身上,目不斜视地对寒轻说:“神医真是客气,来这里还带什么礼物。”

    寒轻:“……”

    肖敬一辆茫然,什么礼物?

    寒轻咳嗽了一声,说:“你母亲死了。”

    这句话就像“你妈炸了”一样富有嘲讽力,在现代你是要被打的。

    易别没有动怒也没有过多的反应,而是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寒轻问:“你好像,并不惊讶。”

    易别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我需要什么反应?”

    寒轻微微皱眉,他想了千万种易别的反应却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好像那个死的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一样。

    肖敬也很疑惑,明明那个桂花夫人一死,易别等于没有了靠山,现在他这副鬼样,没有了母亲还不是任人宰割?想着想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惊讶,说道:“是你找了蜘杀死了她?”

    易别温和地笑着企图在肖敬面前塑造一个美好的形象,偏偏他这副样子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是我。”易别说,“我不需要她。”

    外表已经很励志了,内心更是凶残,更别想要美人的垂青,可惜的是易别想的却是自己如何霸气如何果断如何的敢作敢当,在美人心中留下了多么难以磨灭的形象。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美人更不用说。

    肖敬一个三观那么正的青年,怎么会觉得“哇好酷啊我喜欢”,又不是中二时期的少年,而且他还持之以恒地给最残忍最暴力的蜘灌输着真善美的道德思想,企图矫正暴力美学。

    就连长荽都觉得易别这个人:“你看他的样子好像充气娃娃啊哈哈哈哈哈……”

    肖敬:“……”

    长荽:“……”

    肖敬:“你怎么知道充气娃娃?你见过充气娃娃?”

    长荽,遁。

    像肖敬这样的纯情(不)小处男都不知道什么是充气娃娃,就连某宝一个好的充气娃娃要卖一千多甚至一万他都不知道,有一千一万他宁愿去好好地找一个女孩子,而不是找一个充气娃娃。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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