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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还债 作者:扁扁

    第2节

    蔻红的手指抚上男人健壮的手臂,感受着有力的肌理在手下陡然缩紧,她咯咯地笑开了,这个男人紧张了。

    林维新因为手臂上的柔软触感吓了一跳,原来vicky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手臂上,那对豪乳还往他身上蹭啊蹭,妖豔魅惑的眼神,发出强烈的电波,企图将他放倒。

    他立马移开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至少一个身位,才开口婉拒:“小姐……”

    “叫我vicky!”遭到拒绝的美女,也没有恼怒,耸耸肩拿起酒杯灌了口,暗示性伸舌舔掉沾在唇上的酒液,说道:“你不喝酒?”她瞧见男人杯子裏装的冰水,些许鄙夷。

    “我不喝酒。”男人低着头,似乎不太想接触vicky的眼神,像这种如狼似虎的女人,他照样招架不了,所以显得有些局促。

    “呐。”vicky拿酒瓶又倒满一杯酒,姣好的身段又悄悄往男人靠去,她揉着散落在肩上的波浪长髮,慵懒地头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杯中的液体,透过那红色,窥视着眼前的男人,“不喝酒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没有勇气承担酒醉后的结果,孬种;另一种,是酒会揭起他往日的伤疤,每当尝到那辣喉的辛辣感,就会想起某些不愉快的记忆,酒醉人但人无法自醉。你是哪种呢?”

    林维新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头,眼中有了想探究知晓的光芒。

    vicky知道自己勾起了这个男人的兴趣,继续说道:“我猜你是第二种吧,有着不忍的过往,想忘记却无法摆脱,苦苦地在自己的回忆中挣扎。她大胆地起身双手抓住沙发将男人困住,豔红色的唇,几乎贴在男人的耳边,“用最低等的方式折磨自己,想藉以赎罪,想还债,是吗?”

    震惊的男人,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俯视他的火辣女人,他没想到,自己隐藏在心裏头那么多年的想法,居然,被一个刚认识不到24个小时的人,看破了。

    vicky很满意男人的反应,她将一杯酒液全灌入口中,双手捧住男人的头颅,贴上那错愕的唇瓣,一点一点灌入。辛辣的液体,顺着对方伸进来的舌头,全数涌入他的喉咙,那久违的味道,对他而言,竟然还有一丝甘甜的味道,是太久没品尝了,还是,这根本就是禁忌的味道。

    涨痛的头脑,如同被铁锤一击击敲中脑壳,他想伸手摸摸难受的脑门,却发现,双手被绑起来了。

    原本模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惶恐地扭动着身体,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蒙起来了。相似的场景,雷同的状况,令他开始恐惧起来,该不会……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感动得说不出话了吗?”那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他所在床褥的某个位置,凹陷下去了,他敏感地感觉到,身边一股灼热气息,令他情不自禁地瑟缩起来。“我可是为了听你的愉悦呻吟,特意没有搞掉你声音的。”冰冷的手指,在他开始冒汗的脸颊上拂动,他陡然缩开身子,可是下一瞬间下颚就被使力的五指扣住,蛮横地拉扯到某个方位。“想逃?你能逃去哪裡?我告诉过你,别玩花样,是让你安逸太久了吗?还给我出去找女人,你饥渴到这个程度吗?好啊,我来满足你!”那人的手掌,伸到他的下身,赤裸裸地,抚上了他毫无生气的软肉上,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被脱得光光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抖抖索索的,曾经的凌辱又浮现,碍于那层覆在眼上的薄布,无法预知的现状,更加深了他的畏惧,但,更恐怖的是,一股冰冷粘腻的液体,滴落在他的男根上,刺激得他缩紧敏感的臀肉。“啊……这是什么?”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那人似乎不屑于回答他什么,只有那在他下身肆虐的手,掬起大量的滑体,淋在他的肉柱上,带着香甜的味道,料理着任人鱼肉的可怜男人。

    “呜……啊!别碰!”男人尖叫起来,肉柱顶端的铃口,被坚硬的东西,戳刺着,轻点着,疼得他脸上发白,汩汩汗水滴落颊边。

    “疼吗?你不是很喜欢疼吗?”兴奋的声线,有些变了调子。

    林维新感觉双腿被抬起,那滑腻的液体,因他悬空的下身,而滑落在紧闭羞怯的蜜穴口,刺激地他又是一阵抖动,那个地方,是那么的紧致,那么的窄小,仿若,一点点侵入,就会撕裂败坏。一个坚硬热烫的东西,抵在他的后穴上。

    他恐惧地僵住了身体,那个东西,脉动着跳动着,是那般的生机勃勃,凶狠强硬巨大。“不……不要……不要这样……”他挣扎着,想挣脱下身的桎梏,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他不是三岁小孩子,那是什么东西,他很清楚,真的被那个东西进入的话,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你喜欢疼,我就让你疼个够!”残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想没志气地求饶,突如其来的进攻,硬生生的插入,将他所有的话语,都梗住塞在喉头,他觉得后穴就像是被撕开般,剧烈地痉挛疼痛着,原本就不是用来性交的地方,没有任何前戏任何扩张动作,就这么直接承受了男人的性器。

    “啊……痛啊……”他喊叫出声,甚至嗅闻到丝丝的血腥味,全身肌肉都紧绷得像是石头那样,叫嚣着被硬入的痛苦,娇嫩的肠壁撑大到了极致,蠕动着想抗拒外来的入侵。

    “呜……”他呜咽着,感觉那像刀般刮着他下身的东西,开始律动,毫不留情,猛力抽插着,像是惩罚着他的不听话,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然后抽出直至穴口,再次一插到底。

    身体的束缚令他无法挣脱,双腿拉开到极限,柔软的地方火烧一样疼痛不已,对方的摩擦动作几乎要将他内裏的嫩肉都带出来,近乎强暴的动作,深深伤害了他的身体,他咬着唇忍耐撕裂的痛楚,眼角泌出悲哀的泪水,冷汗淋淋颤缩着,全身因那剧烈的痛楚而瘫软着,近在他耳边的喘息,是属于那人的,浓重粗鲁地吹拂着,昭示了带给那人的极致欢愉,可是他,除了痛,还是痛,下腹的男根,一点勃发的欲望都没有,悲惨地甩动着纠缩着。

    “啊啊……痛啊……”下身的律动越来越快,他忍不住哭喊起来,环抱着他身体的双臂,突然紧紧箍着他,令他几乎喘不过气后,一股热滚烫人的东西,灌入了他受尽折磨的甬道,他夹紧臀部,难以承受那热得如同岩浆般的液体,肌肉绷得死紧死紧。

    肉穴裏十足压迫的东西,缓缓抽离开,又拉扯得那裏受伤的地方抖抖索索的,林维新虚弱地喘着气,全身特别是下体刚遭蹂躏的地方,仿佛不是自己的那样,疼得麻木不堪。

    但接下来的话语,残忍地几乎令他陷入了十八层地狱般的可怕噩梦。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第10章 醋意横生的惩罚下(h)

    饱受摧残的男人,并没有得到歇息的时间,咬烂破裂的嘴唇遭人狠狠噙住,口腔内满是铁銹的味道,灵动的舌头在裏头翻搅了一大轮,滑过内裏的粘膜,搜寻着他口腔裏的敏感带。

    他实在太痛了,其他感官尽失只剩下痛觉,以至于,感觉不到对方抵进来的一片小小药丸,等到他恍然大悟,那片药丸,早就滑进他的喉咙,融化成液体流入他身体深处。

    “好好地享受一下,我先不奉陪了。”那人丢下不明就裏的话后,貌似离开了。林维新仰躺在床上,覆住眼睛的布条湿透了,黏着他很不舒服,束缚着双手的绳子应该是摩破了手腕的肌肤带来刺痛,他就像是被使用完遭主人丢弃的破败娃娃,在这个静谧未知的空间裏,莫名的恐慌,在四处蔓延着,他没有忽略那人在离开之前的话语和先前他吞下的药丸,又有怎样的噩梦,在等着他。

    很快很快,他就明白了。后穴中因粗暴进入而撕裂的伤口,开始瘙痒起来,像被虫子啃咬般,不止在伤口处,还有身体的最深处,伴随着燎原无比的热火。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与先前几次被凌辱那般,是强加性违背他自身意愿的燥热感。在几分钟前的粗暴性交中还一蹶不振的肉棒,开始振奋抬头,吐出腥浓的前液。他使劲绷起全身的肌肉,认为自己能抵挡越加强烈的需求。但是,他似乎太天真了,那种直击神经打碎他内在抵抗力的药性,实在是强烈至极。撕裂的疼痛,转换为另一种疼痛,是欲求不满的爆炸性疼痛。他翻转着,呜咽着,汗水如同大雨般磅礴,湿透了底下的床单,倔强的抗拒灰飞烟灭。浑身汗湿的男人,身上结实的肌肉绷紧纠结,胸肌甚至鼓起两块亢奋的山坡形状,他翻身用兴奋无比的下体蹭着皱得乱七八糟的床单,借助细微的摩擦,获得能稍稍安抚他的快感,被绳子绑住的双手还在挣扎着,即使粗糙的绳皮磨得腕上皮肤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的确,比起得不到抚慰的痛苦,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唔……啊!”仅仅蹭了几下,暴涨的肉柱就射出白色的精液,只是没有消去硬度,男人根本没有感觉到宣泄出来的高潮快意,浅尝了甜头的滋味,令他更粗暴得挺动自己的下身,在那肮脏无比的床单上揉弄着,胸前肿得如同豆子般大小的乳头,也按在了上头摩擦着。但贪心的肉器显然不满足于这样的挠痒,迟迟不肯射出第二波精华,更别说瘙痒到极点的肉穴,分泌出淫秽的汁液,渴望着男人的凌辱。

    他已经哭出来了,泪水浸染了布条流下他滚烫的脸颊,模糊的脑袋还残存着些许理智,那泪水,是为自己的处境而悲哀,他想不透,自已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遭遇这种非人的折磨。不断腐蚀他神智的药性,最后,终于灭掉了他仅存的理性。

    “救命……谁来,救救……我……”他开口求饶,不管是谁,救救他,救他脱离这种可怕的地狱折磨。

    上帝许是没有听到他的祷告,没有人去理会他,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即使是一秒钟,他都觉得是度日如年般,体内的火烧火燎感持续加深,不停歇的挺动,令全身的肌肉都酸痛得叫嚣,臀部和腿根开始抽搐,就在他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那把原本自己极度厌恶和惧怕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他居然觉得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动听。

    “呵呵呵,看来你享受得很嘛,射了多少次?两次?三次?”去而复返的人,恶意地调侃他。

    他凭着声音的来源,拖拉自己疲累滚烫的身躯,朝那裏靠近,“对不起!唔……对不起!”他呢喃着,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卑微,“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求求你,……救……救我。”他受不了了,理智是什么,在无法满足的肉欲前,所有都是痴人说梦话。强硬刚健的男人,变成了软弱无比的肉泥,瘫在不怀好意的人面前,等待着宠倖,不,应该是调教才对。

    “那,你是否应该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呢?”

    林维新原本就一塌糊涂的脑袋,根本无法分解这句话的含义,湿汗淋淋的身体甚至遏制不住想往声音的来源靠过去。他被对方强硬制住头颅,唇边抵着热烫坚硬的东西,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爽味道,以及些许的麝香味。他就像被魔鬼诱惑的无知凡人,自动自觉地张开口,任凭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腔,直抵喉头。

    湿热的口腔是极佳的性爱器具,加之男人高升不降的体温,令那人舒服地吁了口歎息,丝毫不怜惜开始朝林维新的喉咙深处撞去。

    林维新难受呜咽出声,身体深处却因这淫秽的举止,更加兴奋颤抖,透明夹着白色的蜜露,点点溢出糊弄得他的下身湿答答黏糊黏糊,红白夹杂的浊液自饥渴的肉穴中流出来,汙浊不堪。挺直的肉根在对方面前羞耻地直指上方,十分渴望对方的抚触。他努力张大自己的嘴巴,让对方深入他喉咙深处,即使会令他作呕,听话的舌头服侍着那青筋乍现的柱身,他期望,通过自己讨好的动作,能让对方抚慰他挺立得直指上方的肉棒,还有贪婪的后方小嘴。

    “呵呵呵,你就那么需要男人吗?”正在享用他口腔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可怜兮兮无法满足的男根,“都涨成紫红色了,还滴那么多汁液出来。”

    “唔……”他感觉到暴涨的肉根被那人抓住,恰恰就是握住了敏感的顶端,激烈肆虐的电流,瞬间窜过柱身蔓延到后腰直达脑神经,爆出绚烂的火花,积蓄已久的精液顿时迸射出来,他失神地呜咽着,不小心用牙齿碰到口中的巨大。

    突然,他被扯住头髮拉起来,左脸颊吃了对方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力道,煽得他甩回床褥上。

    “哼,你想咬掉我的命根吗?”对方因为他的动作而恨得牙痒痒的,他想辩驳自己不是故意的,却感觉到双腿突然受到大力地掰开,露出蠕动张合的脆弱小口。他愣了愣,身体竟然开始期待起来,他在期待什么呢?

    当巨大灼热的铁杵又衝撞进已然恭候多时的蜜穴时,他剧烈地痉挛起来,不是因为疼痛,在药物的麻醉下,他的身体早就接受不了疼痛的讯息,满满塞进自己后穴的东西,像是他天生就缺失的部分,十分契合他的身体,为他带来无尽美丽的快感。他挺起了自己的下身,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的臀部,妖媚地附和着对方的进击,甚至用屁股去研磨扭动,以求寻找到至为快慰的敏感点。受尽伤害的后穴鲜血淋漓,他毫无所感。

    “啊……好舒服啊,快点,唔……”他摇着汗湿的头颅,吟出靡丽的话语,身体内部,快感火花一点点积累着,朝那激荡的顶峰攀去。

    “舒服?我还可以令你更舒服!”对方冷哼到,变换着抽刺的方式,配合着他研磨的动作,在他的体内兜圈搜刮着。

    “唔……啊嗯……”那巨大在他甬道上乱动乱戳,奇异地带给他更强烈的电流,夹在两人之间的肉棒吐出越来越多的淫液。“呜……快到了,啊……”他哭得糊裏糊涂,常年锻炼的结实肌肉绷得死紧死紧,一股熟悉的战慄感,在后腰间蔓延。

    蓦地,体内深处的某个兴奋点,被对方找到了,鸡蛋大的顶端瞬间撞到了那块嫩肉上,他尖叫着,绞紧插入蜜穴最裏处的男根,淫乱至极的,抵达了销魂的巅峰,承接对方同时泄出如熔浆的精液。

    当不愿离开他身体的男根再次暴涨起来,他又被拖入了下一场惩罚般的性爱中。尽头,离他还很远……

    第11章 醒来之后

    细瘦纤小的身躯遭他压在身下,清澈期待的眸子,此刻已经失去神彩灰蒙一片,正在接纳他的细緻部位,黏糊着大量的血迹,还有射在裏头的白色浊液,被挤出来弄脏了底下的床单。他全身心都沉醉在下半身的极致快感中,兽性的欲望消磨掉了他的理智,丝毫不怜惜身下人濒临崩溃的模样。

    突然,整个环境产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他变成了仰躺在床上,双腿被对方架在肩上,大开的股间受到对方蛮横的衝撞,直抵最深处,他挣扎却摆脱不了钳制,硬生生地承受不应该接受的进占。血红的色泽充斥他的眼前,如同鲜血般,渐渐蔓延,将他淹没。

    赫然,他睁开了眼睛,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是片白净的天花板,陌生的,看他张了张口,呲咧呲咧地痛,夹着铁銹的味道和腥浓的麝香味。那痛,还佔据了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可怕的痛喊。他昏沉沉地想坐起身,酸涩僵硬的肌肉完全使不上力,简直就像是豆腐做的那样。虚软的手肘试了好几次,终于撑起沉重的身体,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顿时倒抽了口气。黝黑的肌肤上,佈满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咬痕,有些还沁出了血丝,除此之外,已经结块的精液也在上头点缀着。他艰难地动了动腿,扯开了股间破损的穴口,撕心裂肺的疼直钻脑髓,射在深处的精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残忍地提醒他遭受侵犯的现实。

    他呆呆地坐在脏汙无比的床铺上,似乎还在想着刚才梦裏的景象。现在是什么状况?报应吗?他造成的孽,现在就由他自己来承受吗?呆滞的男人,在胡思乱想了一通后,淒然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林维新,你活该!”他笑得肚子都抽痛了,仍止不住地惨笑着,颓然无力的身躯倒回床榻上,双臂环住自己卷缩起来,那时的年少狂乱,终究是得到了惩罚。

    半响,他才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瘸一瘸踱向洗手间,每一步动作都扯裂着甬道内的伤口,白色的浊液沿同样刻着咬痕掐痕的麦色大腿,蜿蜒而下色欲非常。空洞的眼睛,下一瞬察觉到了梳粧檯上的异样。干净的玻璃上,被人用不知什么液体在上头写下了几行字:“等我电话!下次我会继续好好疼爱你!”

    麻木的男人,径直越过梳粧檯进了淋浴间,开了花洒开关,没等热水出来就淋起了冷水。冰冷的水洒落在头顶上,令他直直抽了口气。透明的水流,在伤痕累累的身躯上流过,浇去了上头的汙秽东西,却也浇出了另一种温热的液体。

    “呜……”终于,男人脆弱的呜咽,再也忍不住逸出唇瓣,在空荡只余水声的淋浴间裏,异常凸显。

    高挑看似清瘦的青年,焦急地在公寓的楼道上徘徊着,时不时探看楼梯口是否有人上来,一听到脚步声,他便飞快地察看,而后又失望地回到自家公寓门口,不知时日地继续等待着。空閒的时候就用手机不断拨打着同一个号码,得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这令他烦躁的心情更为升温,连外头鸣叫不停的秋蝉,他都觉得格外聒噪,如果此时有把枪,估计他会立马把乱叫的东西给毙掉。

    空旷的楼道又传来蹒跚的脚步声,之前过多的失望使得楚毅书已经没那么慌张,且那脚步就像是老人家的,拖拖拉拉极度缓慢,他想可能未必是林维新,所以没有立刻动身察看,而是靠在墙壁上继续拨打着那个号码。

    直到喘着粗气的男人站在对门前,靠在门板上短暂休息时,楚毅书才惊觉男人回来了,猛得抬头却赫然僵住了。男人的嘴角边有着一块很大的淤青,唇瓣干裂破损,眼下有很明显的疲累黑影,脖子上刻意留下的吻痕咬痕,一路蔓延到衣领下方,不难猜到那覆盖在衣物下是何等的光景。

    楚毅书的心头顿时因男人那副明显是遭到侵犯的模样而一阵揪紧的疼痛,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瞪住紧闭着眼睛浑身无力的男人。

    突然,男人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沿着门板滑落在地上,才拉回了楚毅书晴天霹雳般的震惊神志。

    “林大哥!”楚毅书冲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状似昏迷过去的林维新,发现他颊上不自然的红晕,伸手抚上男人的额际,烫手的温度告诉他男人正在发高烧,身体开始呈现痉挛的状态。楚毅书想了想,目光不自主触及男人脖子上的痕迹,微微瑟缩了下,如果叫救护车的话,林维新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肯定会让人见到,绝对会打击到他的自尊心。

    几番思量后,楚毅书还是决定将林维新搬回他自己的屋子裏,凭自己甫通过实习学来的治疗知识,先替男人把高烧给退下来。

    第12章 意外得到的温柔

    被高热折磨的男人,模模糊糊地呓语着,即使额头上放着降温的干冰袋,仍浑身汗湿淋淋,阵阵的热气遭到厚厚的棉被包裹着,在裏头迴圈蒸哄着。

    一直在旁守候的青年,已经替他身上受伤的地方上好了药膏,并为他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很快衣服就被汗水浸湿了。看看了时间,楚毅书掀开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闷郁的热气赫然发散开来,他蹙起了眉头,伸手便从男人夹着的腋下拿出探热计。上头的浮水印刻度停在了40的数字那裏,秀气的眉心,皱得更厉害。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虽然吃了消炎药,但这烧一时半刻还是退不了的。

    从厨房倒了杯温水,楚毅书拿起一颗退烧药,较上次服药的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男人的体温还有降下的现象,楚毅书只能让男人再吃一颗退烧药。

    小心翼翼地避开唇瓣上的伤口,白皙的手指将药丸塞入男人滚烫的口腔裏,楚毅书迟疑了一会,半响后自己吞了口温水,嘴对嘴哺喂男人。先前第一次喂药的时候,男人无法自己吞下药丸,喂上去的两杯水全漏到了衣服上,最后楚毅书没办法,只能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来喂男人吃药。温热的水慢慢流入男人的喉咙,男人口腔内的热度有些灼烫了楚毅书的舌头,灵动的软肉将药丸合着温水推入喉咙后,却没有退出来。他近距离地望着男人紧闭的眼睛,眼中隐动着复杂的情绪。僵硬的唇部肌肉,开始有了动作,缓缓地摩挲着昏迷男人唇上结痂的地方,温柔轻抚着,一直填在裏头的舌头,逗弄着对方。青年的气息渐渐浓重,起初轻柔的力道开始急切起来,动作也狂肆起来,他慢慢将整个身子靠压在男人身上,眸中氤氲迷离,猥亵着一点反抗力也没有的虚弱病人。

    直至男人难受地呜咽出声,青年混沌的头脑刹那间就像是被铜锤猛敲了下,惊觉自己侵犯男人的行为。他急忙坐起身,懊恼地瞧见林维新唇上的伤口又裂开,呷了呷嘴裏的味道,淡淡的铁銹味。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楚毅书的眼神暗了暗,将扯下的被褥重新盖在男人的身上,踱步到门口开门。

    甫一开铁门,一具如熊般的巨大身形满满佔据了整个门口,楚毅书必须昂高头才能看到大汉的脸,呃,也是像熊一样的毛茸茸落腮胡。即使是满脸鬍子,还是掩盖不了他错愕的表情。

    “你,是谁?林维新呢?”

    大汉粗咧咧的嗓门几乎震鸣了楚毅书的耳朵,他半眯着眼睛,等耳朵裏鸣响声过去后,才幽幽回答:“他发烧,在休息。”

    雷哥顿时瞠目结舌,他晓得林维新向来寡居少与交往,好些的朋友也就他和大力两人,这娘娘腔的小子是从哪儿来的,他怎么没见过?

    雷哥可不管那么多,壮硕的身躯就想越过楚毅书往房子裏面挤。开什么玩笑,他可是特意来找林维新那个混蛋的。昨夜在酒吧裏和妞儿鬼混喝得糊裏糊涂的,也没去管林维新的死活,谁知那傢伙隔天没来上班,打电话也没接,最后甚至关机了,吓死他和大力了,以为被酒吧那妞骗到了哪个地方迷晕了然后把器官给割了。等到他换班的时候立马就找到林维新家裏,没想到却见到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

    清瘦高挑的青年无惧雷哥巨大的身材,就直直站在门口不肯挪步,白皙手臂还握住铁门的把手,挡住了雷哥前进的身躯。雷哥可就愣住了,这下是唱哪出戏。

    “嘿,我说……”

    “我是他邻居!”青年的脸色有些阴郁,蓦地就打断了雷哥的问话,“他发烧了,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别打扰他。”

    雷哥听着楚毅书的语气像是自以为是般,心头的火气不由得冒起来了,他个邻居算鸟啊,居然还不让自己进去瞧瞧。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定他是个小偷之类的东西,将林维新敲晕了也有可能。

    越想越来气,雷哥吹鬍子瞪眼直想跳起来打人,眼前这没几两肉的小子居然还说他打扰人,气死他了,“喂,你这是……”

    “咳咳咳……”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令门口对峙的两人愣了愣,楚毅书首先反应过来,也不管雷哥进不进来,瞬间就冲入房间裏。

    雷哥听出了那咳嗽声是林维新的,烧得正旺的怒火浇熄了不少,他低头钻过对他而言矮得可怜的门口,庞大的身躯显得迷你公寓更为地窄小可怜。雷哥见到楚毅书正扶起林维新,为他扫背顺气,他没有忽略林维新脸上青紫的痕迹和嘴唇的咬伤,一副遭人殴打欺凌的模样,“怎么回事?阿新怎么搞成这样?”

    即使如此剧烈的咳嗽,男人也没有从昏迷中醒来,楚毅书等男人平復了气息后,轻轻将男人扶回去躺着,顺便换了袋新的干冰。

    雷哥瞧着楚毅书细緻小心的照料动作,加之男人一副难受的模样,才发现自己粗大的嗓门似乎会造成病人不少的困扰,也不自觉放轻了嗓子,再次问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楚毅书收拾着床边桌子上的杯子和药物,回答:“我不知道,早上就见到他昏倒在家门口,身体到处都是伤痕还发着高烧,到现在还没退。”

    雷哥听着楚毅书的回答,脑子裏立马就想起昨晚在酒吧裏的事情,该不会阿新让酒吧裏那些人洗劫打得浑身是伤吧?他明明记得那时他和大力带着两个妞去跳舞的时候,是那个叫什么……什么琪的辣妹,在陪着阿新,该不会那女人有不轨企图找人埋伏阿新吧?头脑简单的巨型大汉,思来想去,似乎更确定了心裏的想法,原本快熄灭的怒火,可就燎原到了极点。

    他愤愤不平地撸起衣袖,鼻孔都快喷火地向楚毅书喝道:“小子,我去替阿新报仇,你给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出什么事。操,臭娘们,搞我兄弟,看我找人收拾你……”盛怒的大汉,骂骂咧咧地冲出了公寓,蹬蹬蹬就下了公寓的楼道,末了还能听到他骂人的迴响。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情的青年,拿起手机在短信的面板上飞快地按了几个字后就发了出去。随后,他坐回到男人身边,用干净的毛巾替男人拭去滴落的汗水,很温柔,很温柔。

    第13章 被发现

    热,很热,像是火烧火燎一样的热,还伴随着沉闷压抑的疼痛。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有火红火红的颜色,越来越浓,又似噬人的野兽,朝他蔓延。他想移动身子,躲避那可怕的颜色侵袭,却发现,连动也动不了,四肢仿若遭到无形的锁链牵制着,眼睁睁的,望着那火焰般的红色,将自己吞没。

    突然,他看见,旁边多了个人,是个小孩子,精緻漂亮的脸蛋,怨恨不已地瞪着他,赤裸不着寸缕,身上都是狰狞无比的青紫痕迹。那红豔的小嘴,诡异地笑了,喃喃蠕动着。

    “这是你欠我的!”

    浑身汗湿的虚弱男人,醒过来了,满是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天花板,他的眼中,还映着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耳际,迴响着侵人骨髓的话语。

    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啊!”魔音般的声音,令男人难以承受,几欲奔溃地嘶喊出声,自床褥上蹦起身。梦裡的魔鬼,固然可怕,但现实的残酷,却是更为地狱的折磨。

    当他看到那个阳光般的青年,坐在他的电视前,惊愕羞窘地望着他,电视播放的,是前段时间他收到的一张光碟的内容,肉欲,淫秽,噁心,裡头的主角,就是他。

    没有拉上帘子的窗户,透着外头的阳光,格外刺眼,却也不及那电视上的画面戳刺人心。他一向是肮脏低贱的生物,惧怕闪耀无限的光线,只配在暗无天日的地沟,舔舐着遭灼痛的伤口。

    失魂的血红眸子,落在青年羞窘中带着几许同情的脸上,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得将所有的自己展露在众人之前,那些所谓的同情,就像是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鞭打在他身上,扯起脆弱的皮肤,任由血淋淋的肌肉曝露出来。

    “你一定觉得,我很脏吧。”他掀开被子,有些不稳得撑起卧在床上几日的虚弱身子,脸色白得吓人,唇瓣还是干裂结痂。颤抖的指尖,解开了睡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然后褪去上衣,裤子,连内裤也剥掉,沉淀几日的淤青和咬痕,生生展露在青年的面前。

    林维新蹲下身子,在青年错愕的注视下,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是你替我上药吗?”林维新低哑地沉着声线,“知道我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吗?”

    他甚至恬不知耻地坐到青年面前,撑开无力的大腿,将受尽创伤的后穴呈现在青年的眼前。经过药物的修復伤口似乎已经癒合结痂,但陷入呆滞状态的男人,伸出手指戳进那甫恢復的穴口,失神的双眸盯着自己的指头进出隐秘之地,痴痴地笑开了:“这裡吞过男人的东西,被射得裡头满满都是精液。”无意识的动作,果不其然地扯裂了刚癒合的伤口,点点鲜血染上了指头,“啊,流血了!”他呆呆地囔出声,撕裂的疼痛牵引着腿侧的肌肉抽搐着,却停不下自虐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往着更深处探去,另一隻手,迟疑了一会,抚上颓在毛髮丛中的性器。

    接受了男人疼爱的肉体,似乎很快就因自渎的行为而热起来,明明是自残的猥亵行为,俨然掀起了禁忌的欲潮。林维新的呼吸浓重起来了,滴滴汗水沁出鼻头,柔软的男根在粗糙的掌心中变硬坚挺,细碎延绵的快感,从那敏感的表皮传至全身,鲜血淋漓的后穴裡,夹杂着透明的肠液不断泌出来,是他情动的证据。他悲哀地套弄自己的性器,蹂躏饥渴的肉穴,将自己最猥琐淫贱的一面曝露在对方面前。

    觉得他噁心吧,一定觉得他很肮脏,被男人强暴,接受男人的精液,还在其它人面前公然自渎。

    身体内的快感火花积累到一定程度,快满溢出来了。他粗喘了口气,刻意掐痛已然涨到极点的顶端,手指重重刺进体内,剧烈的痛意,扭化为奇异的快感,麻痹心神的电流从前后两个性器官传到后腰直达脑髓,他昂起头颅下身挺起,苍白的脸上蔓起了诡异的红晕,白色的浊争先恐后射出铃口,整个身体都在痉挛抽搐。等待那波激荡的电流过去后,他颓然倒在了地板上,胸膛急促起伏着,还沾染着自己射出来的白色液体,那副场景,肉欲至极。

    他用手臂遮住眼睛,不敢去看那青年的表情,所有的一切,将会告终,那些所谓的信赖,所谓的友情,都会因此而烟消云散。他仍然是潜藏在地底下的肮脏生物,孤独,无能,用无尽的黑暗岁月,去偿还自己的罪过和孽债。

    他听到了脚步声,咚咚咚得离他远去,迫不及待的,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等房门关上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很好,他在心底哀歎着,紧绷的神经,绷得一声断裂了。

    第14章 情愫暗生

    日落燃尽最后一丝光亮,黑暗就像位帝王般,重新降临掌控大地的一切。身心疲累的男人紧闭双眼,瘫睡在冷硬的地板上,入夜的凉风吹干了他腿间的血迹,赤裸的身体受不住风吹,颤抖了几下后,男人悠悠醒来。

    仍未适应黑暗的眼睛,酸涩不已地眨了眨,窗外透进的迷蒙月光,渐渐显亮了空无一人的小公寓。他从未称过这个地方叫做家,对他而言,仅仅算是个可以落脚停歇的地方,没有至亲的嘘寒问暖,也没有香气诱人的住家饭香,每到冬天的夜裏,他甚至久久不能入眠,寒气侵入心扉。

    他哆哆嗦嗦站起身,每运用一块肌肉,身体机能就产生抗拒的阻力,特别是受尽伤害的后穴,疼得几乎麻木了,连身上那不适滑腻感也十分明显,只是他好累啊,累得不想动弹。

    仅仅是走到床边的几步路程,他就疼得脸色发白,再也没力气穿上衣服,虚脱地瘫在床上,他翻过身抓住被褥期望这样能减缓身上的痛苦,视线却触及旁边的桌子,上头放着一些退烧和消炎的药物,还有一个小脸盆装着水和毛巾。方才自己那副猥琐淫贱的模样,把楚毅书给吓坏了吧,看上去那么柔和木讷的男人,内地裏居然是被男人压的变态,甚至在男人面前自渎射精。他当时不敢去看楚毅书的表情,那张闪耀着阳光的脸上,应该是噁心和厌恶吧。

    罢了,这样也好,他这个所谓朋友,对楚毅书来说只是在美丽人生裏的一个汙点,稍稍擦拭就能消失殆尽。

    好冷啊,他扯紧身上的被子,手掌摸到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手机是关机状态的,按了几下啟动键,没有动静,他挣扎着摸索出充电器插上,才打开了手机。手机上开机的日期,显然已经距离上次在酒店的那日过了三天的时间,手机留言箱中积蓄了无数条留言箱的通知短信,他点开翻阅着,除开好几条是雷哥他们的来电外,还有好几通,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号码。他心头跳了一下,指头拨回了那个电话号码,许久许久,电话处于拨通的状态却无人接听,他不由得心底一沉。那是乡下家裏的电话号码,自他出来外头打工之后,家裏父母就鲜少打电话给他,许多年前的一件事情,令他与父亲几乎断绝关係,逢年过节他才打电话回去,通常都是母亲接电话,寒暄询问了几句后就作罢,更枉论回去看望他们。这些年父亲身体大不如前,高血压和心臟的老毛病随着年岁的加大而增加了中风的风险,难道父亲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漫长的接线声音,几乎磨掉了他的耐心,终于,在他想挂掉电话重新再拨的时候,对方接起了电话,苍老疲累的声音传来:“喂?”

    “……”他顿了顿,是父亲的声音,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以至于半响他都出不了声,是不知道该如何与父亲沟通。

    “是阿新吗?”父亲似乎猜测到是他,语气竟然有些激动。

    熟悉却又有些生疏的问话,令他好像被东西梗住了喉咙,鼻头开始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晓得视线开始模糊了,有多久,没听过父亲的声音,没和父亲说过话,那曾经牵过他的厚实大手,曾经背过他的宽阔肩膀,因时间的流逝而模糊了,如今一句浅浅的问话,那些记忆又开始鲜活起来。

    “是,是我。”他听到自己的回答,压抑低哑,“这两天电话有点问题,没看到你们的留言。”

    “……”电话那头的父亲,也沉默了,明明是血缘至亲,却连只言片字也吐露不出来,很长时间,电话对方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到林维新以为,电话是否已经坏掉了。

    “你找个时间回来一下,你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想见见你。”父亲的情绪又恢復了冷硬漠然,仿若方才的激动从未出现过般。

    “妈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那么多年了,两老从未叫他回去过,这次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母亲的身体不会有是什么重大的问题吧?

    “……是腿上的老毛病。”

    简单明瞭的回答,不禁让林维新猜测更多,面对着电话这种毫无生气的冰冷机器,他也不想问太多:“我回去和公司请个假,过两天就回去。”

    “嗯。”电话那端的林父,如愿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快速地应了一声后,居然许久都不挂上电话。

    林维新有些错愕,他不习惯先挂人家电话,觉得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只是父亲许久许久都没有挂上电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半响,他听到父亲彆扭的声音:“咳咳,回来的时候,嗯,小心点。”话罢,手机裏便传来了嘟嘟嘟的挂音响声。

    还未回过神的男人,懵懂地盯着手机,在如此寒凉的夜裏,为什么,他会觉得,有股暖入心扉的热流,缓缓包裹着自己,鼻头的酸意更浓重,眼圈热热的。

    男人紧紧抱着被子,将头深深埋进去。

    静谧的夜裏,啜泣声蓦然而起。

    镜子裏的男人,眼窝下有着明显的黑影,脸色还是略显苍白,颊边的淤青突兀非常。颈项上的斑斑痕迹尤为可怕,上头的齿印怕是没那么快消退。

    林维新拉上工作服的拉链,正正好遮盖住了那些暧昧的印记,也庆倖秋冬季的工作服是高领设计的。今天要回去和上司请年假,毕竟这次请假时间颇长,他不想随随便便就这样了事,况且还有和其他同事协调下调班的车次,他还是决定一早回去公司。

    出门时锁上门锁后,他扫了眼对面的公寓,外头的铁门紧闭着。他收回视线,将工作帽的帽檐压低了些,步伐缓慢地下了楼梯。强遭侵入的后穴,时至今天还未恢復,每走一步那个羞耻的地方就像是被刀割般疼得半死的。走到一楼底下时,冷汗几乎浸湿了他的工作服,连唇瓣都发青了。他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感觉后臀底下湿润一片,估计又是磨出血了。咬咬牙,他迈开步子,一瘸一瘸继续前行着。

    男人辛苦步行的模样,落在了站在窗臺边的青年眼底。灼热的视线锁在那宽厚的背影上,直到那身影变成一个小点点,最后消失在转角位上,他才拉上了窗帘,坐到一丝不苟的电脑桌前。

    漂亮干净又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线条柔美的下巴,放空的双眼无法聚焦在眼前的文档上,输入遊标一直闪动着,却敲不出一个字。

    平淡的眸子裏,突然闪过一丝激荡的情绪。他抽出书架上的一张光碟放进电脑光驱裏,随即点开播放键,萤幕出现了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的男人,健美厚实的肌肉流满了晶莹的汗水,绝美的红晕在那古铜的肤色上蔓延开来,明明是男性意味浓郁的躯体,却如性感尤物般,在地板上扭动着,双手可怜地被缚在身后,触摸不了胯间高高耸起的肉器,还有后头蠕动着的巨大按摩棒,男人痛苦地吟哦着,溢出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滑过棱角分明的下巴,湿润着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虽然画面没有任何声音,青年仍能想像地出那声音该是何等的魅惑人。放在滑鼠上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到了自己的裤子裏,青年穿着的运动裤,竟然撑起了惊世骇俗的幅度,细细观察下,甚至还活跃地动了动,就在萤幕上的男人分开了双腿对着镜头,展露出湿答答黏糊糊的肉穴,羞怯的皱褶已经被尺寸惊人的按摩棒撑得薄薄的,没有生气的性爱玩具,随着肉壁的蠕动渐渐往裏头进入得更深,黑色的表面覆盖着男人体内分泌的蜜汁,油亮油亮。青年迷离地注视着萤幕上极度诱人的尤物,红舌干渴地舔了下唇瓣,手上抚摸自己的动作愈加快速。

    突然,萤幕上的男人猛得弹了一下,下身的扭动更为狂乱,他痉挛地抬起屁股,贲张的性器对着镜头,喷洒出似乎美味非常的白液,塞着按摩棒的蜜穴夹得死紧死紧,最后硬生生地将按摩棒挤出来,失去填充的穴口尚未合上,豔红色的媚肉颤抖瑟缩着,还有透明的液体溢出来。

    甜美又肉欲满满的画面,令青年心头窜过一股麻痹的电流,一直沿着脊柱到达饱满的硕大上,他闭上眼睛,低吟着抖动不停,胯间湿润一片。等到呼吸平稳之后,他轻喘着抽出手,指尖粘腻非常,萤幕裏的男人,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发达胸肌上的乳尖突起红润,经历情事后的模样,刺激了青年。他摸上了萤幕上的男人,指尖的精液粘在上头,恰恰涂在了男人的脸上。

    青年痴迷地欣赏着这种奇异的结合模式,无法自拔迷醉在其中。他站起身,亲了萤幕中的男人一口,即使唇瓣沾染到自己的精液也无所谓。

    第15章 回家

    “阿新!”刚一踏入公司,林维新便听到大力喊自己的声音,现在八点钟,车队裏的大部分司机都出外,剩下几个都是一些在本市内较近地区送货的司机,大力今天也正巧是轮到送市区内的货场,就见到回公司请假的林维新。

    “哦,还没轮到你的车次吗?”林维新打了卡后,翻看着轮班的车次表,请假这几天大多数都是雷哥和大力替他的班,两个傢伙,似乎是想为那天的事情赎罪。

    “没呢,下午还有一班。”大力摸出根烟,还是习惯性递出烟盒问对方抽不抽烟,轻佻的视线瞄到林维新脸上的淤青,迟钝的脑袋这下回过神来,“嘿呀,阿新!”

    林维新也习惯了大力这种大惊小怪的反应,敷衍式地应了声后,便想进经理室找经理请假,却见大力瞄着自己脸上的淤青,他抿了抿嘴,放回了车次表:“经理呢?”

    大力不只瞧见了林维新脸上的痕迹,还有隐秘在高领子下的吻痕咬痕,在他方才的动作下而曝露了出来,那痕迹,让大力这种泡妞泡多了的人当即就明白是什么东西,干瘦的脸上迅即挂上暧昧的笑容。他笑意淫淫地靠近,手肘撞了撞林维新:“喂,那天是怎么回事?”从他的角度,更明显地看到林维新领子下越加可怕的淤青痕迹,“前天雷哥去看你结果气汹汹回来,扯着我就往上次那酒吧冲去,说去找上次那个vicky!”

    一听到vicky这个名字,林维新顿时一怔,想起上次在酒店被侵犯之前,他明明是和vicky在一起,为什么,他后来会无缘无故去到酒店,还被那人……

    大力看到林维新一脸迷茫的模样,倒也觉得有些奇怪,却借着说下去:“那天我们将酒吧都快翻过来,都没找到那个女人,四处找人打听,也没多少人知道,那个场子不是她常年混的地方。”说到激动之处,大力还一手揽住了林维新的肩膀:“喂,看你一身伤的,那个vicky在床上是不是很厉害?哇靠,这婊子够辣啊,居然让你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古板男人给捡到了。”

    林维新甚至没有听到大力的嚷嚷,脑子裏糊成一团了,到底那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落到那人手上。

    “阿新!阿新!”大力老半天才发现林维新出神地似乎在想什么东西。忍不住推了推他,毫无防备的男人也没有留意,被大力推得一时间靠在了墙壁上,些微粗鲁的动作,实实在在地扯痛了内裏的伤口,男人平和的脸上,顿时抽搐呲咧起来。

    大力吓了一跳,没想到林维新那么禁不起蹂躏,怎么说也是个常年搬货的大男人,咋就这么弱不禁风:“阿新,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维新扶着墙壁站起身,感觉身体股间的伤痛经过方才的撞击更为显现,粘腻感甚重了,额头都沁出冷汗,他咬咬牙,还是赶紧和经理请假吧。“我去找下经理,回头和你再聊。”话罢,他瘸着脚步拐到经理室前。

    请年假的事情很顺利,毕竟林维新是三好员工,那么多年攒下的年假也没休,且望上去脸色较平常差得多,经理斟酌了下工作的进程,也就爽快答应了他的要求,准了十五天的年假,让其他同事顶替他的班次。

    他立即报了电话回老家,通知父亲回去的时间和放年假之后,父亲虽然只是语气冷漠地回应了他几句,但他抓捕到语气中隐藏的期待和安心,那股久违的暖意,又在心头弥漫包笼。仅仅是如此平淡的只言半字,他已经满足了。

    出了经理室,出完车回来的雷哥和大力两人站在休息室裏抽着烟,小小的斗室内乌烟瘴气,一瞧见他出来,立马就熄灭掉手上的烟火。

    “阿新,你没事吧?”雷哥方才听大力说林维新连站都站不稳,这下可不敢贸贸然去动林维新,要知道他雷龙粗人一个手劲可是控制不住。

    “没事!”林维新笑了笑,身上伤痕痛楚犹在,但他也不想让雷哥担心,掩不住惨白的脸色在勉强的笑容下更显虚弱。

    雷哥见林维新一副勉强自己的模样,火气就不自觉冒上来了,这些年认识了他那么久,雷哥自认不算林维新哥们也算是个朋友,对他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些认知,这傢伙有事没事就喜欢忍气吞声,什么东西多大的亏都咽进自己肚子裏,温温吞吞,一点为自己着想的余地也不留,到头来自己忍得一身是伤,还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每次想到这事雷哥就来气。

    “你啊!”雷哥哼了声,双手抱胸挤起两团夸张的肌肉,“忍忍忍,忍成这副德行,何苦呢?”雷哥努努嘴,那络腮胡也随着肌肉动了动:“都在床上起不来也不打电话给我,要不是我那天跑到你家去见到你隔壁那小子,不定胡思乱想你是不是被人碎尸扔在垃圾桶。”

    “谁?”林维新攫取到雷哥语句中所指的人,脑海裏立即搜索出个人影。

    “他说是你邻居,见到那天你倒在家门口又发着高烧,几天都在照顾你。”雷哥摸摸自己的络腮胡,熊般的脸上还是挂起了讚赏的笑容:“那小子长得还不赖,白白净净的,人也挺高,就是太娘了点。不过那人是挺有义气的,看样子应该照顾了你好几天,我见到你那时候,你还瘫在床上啥都不知道,身上到处都是伤。”说到气处,雷哥凶狠的五官越加显得恶狠狠:“都是vicky那臭婆娘,找人动我兄弟,呀喝,还给老子玩人间蒸发,下次别给我见到,我把她脸给抓烂。”

    “别啊,雷哥,我还没尝过那妞的味道,别浪费,交给我。”大力想着那日见到vicky的惊豔瞬间,那种辣味十足的性感,着实勾引起他猎豔的兴趣。

    “嘿,一个精虫上脑的傢伙……”

    两个男人喧哗吵闹的调侃,丝毫入不了林维新的耳朵裏,他满脑子想的,是那个雷哥口中的邻居,雷哥的意思是,那几日他发烧昏迷的时候,是楚毅书在照顾他吗?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后,他就因自己的丑陋光碟被楚毅书看到了,做出了可怕耻辱的举止,根本没有去细想楚毅书为什么会在他房间裏。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原来,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啊。如果没有和雷哥他们去酒吧,就不会被那人在酒店裏奸汙,回到家中遇到楚毅书,而后又让他见到了光碟,揭开了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从被信任,到被憎恨,他总是经历着这样的过程,不断轮回。他知道自己有罪,他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来赎罪,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他呢?

    第16章 电话里的喘息

    订了明天的车票后,林维新去药店买了些营养品后,便回家收拾行装。

    只是几件换洗衣物,很快林维新就捡拾好装进旅行袋裏。天色渐晚,屋内一片黑暗,他起身开灯,小小的公寓裏,那堆放在茶几上的药物,变得格外碍眼。

    林维新脱下工作服和内裤,身体深处的钝痛感还存在着,内裤上头血红一片,刺眼可怕。他盯着那血红很久很久,才进浴室清洗身体。

    洗干净身体后,他没有立即穿上衣服,而是拿起外伤药膏和棉签,替身上的伤处上药。白色的棉签点取了些许药膏,他颤巍巍地张开大腿,将药膏涂抹在穴口裂伤处。清凉的膏体的确是挺有效,稍稍带走了烧灼的痛感。

    清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静谧的气息。有些昏沉的男人,似乎因伤口的发炎开始低烧,也没有多思虑,就接了来电。

    接通电话后,对方一片沉寂,林维新原还是有些糊涂的脑袋,登时清醒过来。他怎么忘了?忘了还有恶魔的存在呢?

    “疼吗?”怪异的问话,从冰冷的机器中传来。

    “……”林维新僵硬着身体,不知如何回答。

    “别坐在地板上,起来把衣服穿上,会着凉的。”貌似温暖的关心,听在林维新耳中却犹如一股冷气直透心底。

    “我……”

    “呵呵,还是,赤身裸体被人窥探,很能满足你的欲望是吗?”那人语气中参杂着一丝肉欲的感觉,调侃起了呆滞的男人,“我那么多天没找你,是不是觉得不满足了?是不是需要男人来抚慰你,用巨大的肉棒塞进你的蜜穴裏,然后划圈磨弄你的嫩壁。每当我用力顶到你敏感点的时候,你都会狠狠地夹着我的肉棒,裏头湿得一塌糊涂,还想继续吸出我的精液。哼,你实在太贪心了。”

    男人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电话,对方不堪入耳的淫语荡话令他巴不得自己快点晕过去,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使得他的理智全然被击碎。幽静的四周,让林维新的听觉集中在电话的那头,他听到,浓郁的喘息声,带着细细的吟哦。半响之后,他恍然大悟,脸色比今早更是煞白非常,那人,居然……

    “你要去哪裡?”突然,对方扔来一句无厘头的问话。

    “……”林维新竟然不敢出声,长时间的沉默使得对方开始恼怒起来。

    “我问你话,回答我!是不是要逃?”

    林维新颤了颤,幽幽回答道:“不……不是。”

    “要去哪裡?”

    那寂冷的声音,带着不可置疑的威胁,逼迫着他回答问题:“回老家。”

    对方像是在思量他的回答那般,林维新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

    "你让我该如何相信你?你有手有脚的,我可是拦不住你。”对方的言语中,弥漫着讪笑的意味,林维新紧紧握住了手机,压抑住想砸烂手机的衝动。那人明明知道他没法逃,能逃的话,他或许早就跑掉一切逃跑了,他的所有都掌握在那人手中,即使在这间小公寓裏,他的举动都呈现无遗。回到父母那处,不定也是逃不出那人的手掌心。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手机裏的声音,潜藏的玩味开始浓郁起来,“自慰给我听,你动情的声音,就在电话这裏。”

    林维新难以置信地瞠大眼睛,浑身都抖得不得了,“你……你疯了!”或许他气到理智全失,以至于口无遮拦,放声训斥那人疯狂的想法。

    “哦,不愿意吗?那你的父母,在两天之后,就能收到他们儿子久违的照片,只是,那些内容,我可不保证是不是适合老人家的口味,毕竟,年龄大了,也承受不了,你说是吗?”

    电话那方的威胁话语,如同桎梏的牢笼般,钳制住了男人意欲反抗的意图。

    “这很公平,给点甜头,我才同意放你回去,若不是,你想也别想回去。”那人的话语,就像是法庭的审判般,判决了他的终身监禁徒刑,“快点,我耐心有点。”

    甫上过药的后穴,因男人紧张纠结的心思,仿佛又抽痛起来,即使是手指的进入,男人也不认为自己能承受住,“我……我会死的,后面……”他羞耻地对着电话,说出了自己的苦处,“后面有伤。”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而后响起轻轻的笑声:“不用进去后面,要是玩坏了就不好,只是摸你的前面,抚摸你自己到高潮为止。”说到最后的字眼,那人的语气中难掩已然掀起的兴奋,“来,先挤些药膏,太干燥的话会摩破表皮的。”

    对方魅惑的声线似乎带有魔力般,男人混沌非常地竟然顺从了,挤出些方才的药膏,涂在自己胯间的软肉上。冰冷的膏体刺激了敏感的肉茎,男人禁不住呜咽了声,随即听到电话那头亢奋的声音:“怎么?兴奋了吗?”

    “冷……”林维新反射性地回应道,听到自己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声线,简直想切掉自己的舌头。

    “呵呵呵!”对方也因为他的回应而愉悦起来,“乖,等你硬起来之后,药膏就会变热,现在,用手套住你的茎身先轻轻摩擦。”

    林维新闭上眼睛,悲凉地用手套住毫无生气的肉茎,粗鲁地套弄着。润滑的药膏经由手部的动作而均匀覆盖到粉红色的表皮上。林维新的掌心五指有着体力劳动者的粗茧,干巴巴地抚弄到自己的肉柱上,的确会伤害到稚嫩的表皮,如今药膏的粘腻感配合着老茧的粗糙,刺激着处于休眠状态的性器,细緻满布的神经线路,将中和至恰到好处的摩擦感,传达到男人的肾上腺部分,令这具承受过男人疼爱的身子,尽力展现极度敏感的体制。

    男人迷茫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下身,望着那稍稍抚弄就充血膨胀的无耻东西,在自己的手掌中一进一出。腹部成熟健美的肌肉纠结得几乎痉挛的地步,强制压抑的鼻息中,有按捺不住的肉欲兴奋,传到了对方的耳中,成了撩拨情感、增进情趣的完美元素。

    “舒服吗?告诉我,你有多舒服?”对方哄着陷入自渎快感中的男人,逼迫他直面内心的欲望需求。

    男人木讷的眼神动了动,闪烁过一丝挣扎的情绪,手中的肉器滚烫得将白色的药膏蒸成了透明状,变成肉粉色的顶端铃口开始泌出麝香的液体,令男人套弄的动作更为流畅,甚至滑腻非常,男人一个不小心没抓住自己的性器滑出手掌,食指和拇指间的老茧,正好刮到勃发的前端小口。

    “呜……”男人惊喘出声,酥软的麻痒直贯到脊椎上,有股尿意般的激动热流,堆积在了囊袋中,险险喷出受到刺激的铃口。

    “要射了吗?”电话裏的对方声线有些变调,急切地询问着男人自渎的状况。

    男人不敢去碰自己的肉根,那如热铁般硬实的东西,涨得满布在上头的血管异样明显,他靠在床边,胸膛上下起伏着,想极力平復自己的气息,根本不想去回应电话那头得寸进尺的人。

    “让我幻想一下。你的肉棒现在肯定硬得和石头一样,热得快抓不住了。”魔魅的声音,恶毒地描绘着男人羞耻的画面:“上面的小口一定分泌出很多可口的液体吧,一点一点漏出来,太浪费了,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全部把它们吞下去。”

    男人悲惨地摇着头,想摆脱那就在耳边的淫声秽语,“够了,不要再说了。”

    “你应该快要高潮了吧,快,我要听你高潮的声音。”对方的气息也渐渐浓浊,不知在干着什么龌蹉的事情,衣物簌簌声响不断。

    恶魔的催促,令男人自暴自弃地又抓住自己的肉棒,抠弄着最为敏感的顶端小口,残忍的快感登时从那开啟的小口绚烂绽放,男人最后没能压抑自己的声音,激荡地喊叫出淫贱的高潮,与电话中那人的肉欲吟哦,交织在一起。

    第17章 偶遇旧人

    林维新的顺从和屈服,终于换来那人同意短暂放行。他却并未因此而松了口气,自己就像是个被豢养的宠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听从主人的指令。不,他连个宠字也配不上拥有,只是个供主人泄愤的低贱生物,得不到任何的怜惜和宠爱,就连到外头放风也是主人的恩赐。他该摇尾讨好吗?

    坐在大巴士上的男人,怔怔地望着窗外倒后退去的景物,心底突然涌现了这个诡异的想法。

    中午出门的时候,撞见了自公寓裡出来的楚毅书,两人登时尴尬无比地僵在了门口。林维新低着头,根本就鼓不起勇气面对楚毅书,倒是年轻人无所谓的爽朗性格,打破了双方的沉寂。

    “林大哥,你要出门吗?”也许是故意寻找话题,楚毅书瞧见了林维新手中的行李。

    “嗯,回乡下几天。”林维新应道,“我赶车,先走了。”

    “……”

    林维新焦急非常,匆匆回应了句话,简直是落荒而逃。做了那么龌龊的事情,避而不及的反倒成为了他。先前热情的青年,如今甚至连追问的意思也没有,随由他而去。

    喧嚣城市的机械和冷硬,逐渐被绿意田园所替代。没有了乌黑的烟雾和拥堵的车流,一片片的农田和果园,仅仅看着,就能想像得出那只属于自然的味道。

    落寞的男人,因着那片翠绿的生气,心头的堵塞感,有了些微的软化。车上除了司机外就只有他和另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运动衫,戴着鸭舌帽靠在座椅上,摇摇晃晃打瞌睡。不是假日时期,回乡下的人不出意料地少,免去了人潮拥挤的烦躁状况。

    四个小时的车程,在新月升挂繁星渐现的时候,车子就到了稍显陈旧落后的车站,男人竟然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许是那抚慰人心的绿色带走了长途跋涉的沉闷,收拾着行装的他,嘴角不自觉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司机在抵达车站后早就下车不知所踪,检查没有遗漏东西在车上后,男人准备下车,视线飘到距离他有三排座位的后方,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还在呼噜噜地睡着。几分钟的时间,夜幕迅速笼罩了这片大地,人迹稀少的车站,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男人想了想,还是在下车前叫醒那人,免得他的家人担心。他越过了几排座位后,轻声唤道:“先生,先生!”

    鸭舌男貌似没听到林维新的叫唤,轰隆隆的呼噜声响得更大声,从压低的帽檐还看到大张的嘴巴裡正滴出透明的液体。

    林维新没办法,只能推了推那人的肩膀,来回几次,鸭舌男终于都有了些反应。他迷迷糊糊抬起头,黝黑平凡的脸上挂着自己流出来的口水,十分滑稽,连林维新也忍不住莞尔。

    “先生,到站了,该下车了。”林维新又唤道,引得那人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慵懒朦胧的眸子,在瞧见他的样貌时,如同阳光驱散乌云般瞬间清明起来。

    “林维新?!”鸭舌男从座位上突然站起来,高壮的身体比已是178身高的林维新还要高上个头,十足压迫感,与雷哥相较有之过而无不及。

    “你是……”林维新被鸭舌男的身形吓了一跳,刚才他一直窝在座位上,完完全全掩盖住了庞大的身形,不过这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看林维新一脸模糊样子,鸭舌男摘掉帽子,兴奋地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是我啊,阿锐,苏其锐,小时候老和你去捅鸟窝那个。”

    鸭舌男的解释,刹那间开啟了林维新记忆中的那段幼儿时光。在乡下农田果园间,赤脚踩在被中午烈日晒得滚烫的泥路上,几个小伙伴拿着路上捡来树枝,嘻嘻闹闹爬到耸立高大的树上,掏鸟窝把鸟崽抓回去玩,回家的时候摘几朵红花吸吸裡头的花蜜,涩涩甜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回荡,那是属于幼时的味道,还有无忧无虑玩闹天真的模样。

    思绪回到眼前的男人面前,林维喜的记忆还有些恍惚,他记得苏其锐那时候瘦瘦小小排骨精的模样,即使是到了高中时期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估计是和家裡环境有关,苏其锐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因车祸去世,剩下他和奶奶两人,老奶奶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常常忘了做饭,饿得小孩骨包皮似的,没多久奶奶也去世了,苏其锐读书还算上进,后来脑子不知扯了哪根筋报考了警校,渐渐地林维新就和他失去了联繫,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裡撞到了。

    “阿锐!”久违的儿时好友又再次相遇,林维新平淡的脸难得染上欢欣的笑容,“没想到是你啊!我都认不出来!”昔日瘦弱的少年变成如今的高壮大汉,着实令林维新错愕不少。

    “你还是没怎么变嘛!”苏其锐摸了摸自个理得短短的平头,咧开一嘴干净的白牙,“我应该变了很多吧?”

    “那是当然。”林维新笑道,“比我还要高还壮那么多。”

    “哪裡……”苏其锐不好意思地笑笑,柔和了高壮身材的刚硬,多了几份孩子的童真。

    两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从车站回到镇裡的路程中,欢笑畅谈,过往尘封的岁月,在此刻显得如此鲜明,仿若就是昨日发生一般,昏黄街灯投影在地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长长的……

    第18章 亲人?陌生人?

    两人谈笑间,十几分钟的路程,竟是如此的短暂。穿过虽算是井井有序但也容易令人迷失的小巷,那栋点着黄色暖光的小楼,跃然显现。小镇农家裏的地皮,不若城市裏的金贵。这裏的房子都是每家每户自家堆砖砌瓦起的小楼房,三四层高,有天井有天臺,天臺总是被人开来作为小花园,种着小花小草,间或有些人来种菜还有蔬果。每栋小楼房的间隔只有十几釐米宽,想他们这种顽皮的小孩,整天爬到邻居家的天臺,偷摘人家刚长出的小番茄,末了还坏心地在人家花园裏洒泡尿留纪念。

    时过境迁,许多年轻壮少都到城市打工赚钱,寻求更高水准的生活。留守在这裏的,都是年老一代,不愿去适应城市繁忙的快节奏和呼吸污染日益加剧的空气,只有在还保留着质厚风情和纯净空气的朴实故乡,才能让他们找到安定感。

    “好吧,就先在这裏分手,回头给你电话,我们出来好好聊聊。”在小巷的分岔口,苏其锐爽朗地挥挥手,和林维新约定下次聊天叙旧的时间后,壮硕的身躯随行随远,隐没在夜色中。

    林维新回过头,望着眼前熟悉的小楼,在经过日晒后微微变黄红色的对联,生銹敞开的铁门,种在门口花开的玉兰树,淡淡的清香,与他年轻时离家几乎一模一样,桃花依旧,人面全非,至少,他已经变了。

    跨入大门后,一股熟悉的饭菜浓香扑鼻而来,竟令男人的脚步踌躇起来。太久没回来了,即便这是自己的家,裏头有着自己的家人,他甚至想不出第一句话要说什么,长时间在外使得血浓至亲也变得陌生起来。

    就在男人犹豫着什么时候推门进去时,一位老者从内裏提着个水桶出来,爬满皱纹的额头沁着点点汗水,身子骨虽有着昔日强壮的影子,但年事已高还是承受不了如此强度的劳累工作,脚步虚浮地摇了摇,桶中盛满的水晃了些出来。老者呼了口气,打算起劲一次过使力将水桶提出去,却有只大手接过水桶,轻轻松松地就抬到天井裏去。老人家瞅着那精壮的男人,脸色自然错愕非常。

    林维新回过神,对着那老人,淡淡唤道:“爸。”

    林父半响都没有回应,在林维新还没回来的时候,他便想了很多两人见面会发生的情形,以及他该如何面对那多年前被自己赶出家门口的不孝子,维持着自己严父的形象。这突如其来的见面,霎时间令老人家懵懂不知如何回应。

    “嗯。”林父绷紧脸,才回答,“去把东西放下,吃饭了。”

    “妈呢?”林维新没见到母亲出来迎接,疑惑问着。

    “在楼上房间裏,我扶她下来。”林父话罢,便转身上楼。

    待他放下行李换件舒服的衣服后,他在镜子前仔细瞧瞧脖子上的痕迹有没露出来,确定完毕后,他才下了楼。

    饭厅裏,父母早就在摆满饭菜的桌子前等候着他,坐在椅子上的林母左脚腿上裹着厚实的石膏,见到许久不见的儿子,林母激动地几次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脚上的东西,只能红着眼眶唤自己的儿子:“阿新!”

    父母两鬓发白的年老模样,与记忆中的印象已然相去甚远,林维新才发觉,自己离家竟然有了如此长的年月。

    瞧见两母子杵在那头眼眶红红的,林父也沉默着,而后才出声:“吃饭吧。”

    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存在的,林维新便坐在饭桌前。林母也眨了眨眼睛,想将见到儿子压抑不住的酸意眨回去。夹了些菜到儿子的碗裏,也不顾丈夫在一旁打眼色,林母敦敦说道:“这些菜是你爸特意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

    被点名的林父,努力忽视着母子俩的对话,假装一本正经地扒着碗裏的饭,心裏早就老伴揭他老底。

    林维新扫视桌上的饭菜,的确是他从小就爱吃的东西,父亲是镇上鲜有名气的厨师,年轻时到城裏酒楼学厨,出师后反倒是回到了镇上,做了村子裏祠堂宴席的专属厨师。父亲的好手艺养刁了一家人的口味,林维新少吃外食的原因,多多少少也是受着父亲的影响,在他心目中,没有人能够做出记忆中父亲的味道。

    咬了口酥脆的蒜香排骨,那浓香那口感那熟悉的味,在唇齿间蔓开,通过味蕾直达心底。湿润的热气涌上眼眶,但口中反復咀嚼不捨得吞下的饭菜,出奇地蕴发出甜美的滋味。

    一顿期待已久的家常便饭,虽在沉默中度过,却将因时间疏离的亲情,经由舌尖上的感动而重新交融。

    扶着母亲坐到天井摆放着的摇椅上,林维新照着往日的回忆,用搁在摇椅旁边的茶具沏起茶来。饭后的閒聊时光,打开了两母子的话闸子。

    “阿新啊。”喝了口儿子沏的香茶,林母眉间的笑意更为浓郁,当然大多是因为许久不见的儿子就在自己面前,这可是她盼天盼地盼回来的。“这些年在外头辛苦吗?”千千万万的话语,其实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一句。林维新黝黑结实的模样,在母亲眼中似乎不同于年轻时的清瘦秀气,老人家自然想到儿子在外头奔波的劳累,心疼不已,就暗骂厨房裏的老头,谁叫他把儿子赶出去。

    “没事,妈,我很好。”林维新从紫砂壶裏倒出热茶替母亲添上,低低回应道,视线再次触及母亲脚上的石膏,“妈,你的腿,到底是……”

    听罢儿子的问话,林母哀怨地瞅了眼自己腿上的石膏,答道:“嘿,那天我踩着梯子想擦擦窗户,老人家骨头脆没站稳,给摔了下来。”林母边说边打量着自己儿子的反应,事实上她是心虚的,也就是腿摔了伤到筋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她就偏要老头子叫儿子回来。家裏那顽固的老头年岁也大了,对当年赶儿子出门的事情也后悔了,可那死要面子的老头就是不肯拉下脸找儿子回来,每次连电话都不敢接,好不容易这次撞到她伤了脚,她死活也要让老头自己开口把儿子叫回来,老头子不敢见儿子她可是想见的啊。

    林维新听在耳边,心裏却不是滋味。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随时面对着未知的危险和身体的状况,他这个做儿子的,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放任两老在家乡了,这么多年,所谓的自尊和反抗,其实早就该灰飞烟灭了。

    第19章 骚动

    “妈。”林维新开口道,眼中隐隐藏着愧疚之情,“这些年你夹在我和爸爸之间,为难你了。”母亲充满慈爱的眼光,也令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意欲将压抑在心底一直未和父母去触碰的禁忌吐露出来,“还,随你们两老在乡下没人照顾。”

    林母微笑,眼中尽是慈爱的母意,“其实,过去的东西也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在外头也不容易,我们两个虽也七老八十,也还有手有脚,这脚啊,是有些不灵活,也没坏,我伺候了你爸那么多年,现在是时候让你爸回头伺候伺候我啦。”

    林维新被母亲的调皮样也逗乐了,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的弧度,温暖的笑意柔和了他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林母见聊开头也挺顺利,心裏便掂量着是否要提出思量了许久,让林维新回来的事情,谁知门后面那个鬼鬼祟祟又笨拙想偷听清楚的老头实在太碍眼了,搞到她连讲的心情也没有,气到头上随口吼道:“咳咳,有人不太礼貌,还躲在门后边扰人试听,阿新,扶妈回房间去。”

    又被抓包的林父,躲在门后不敢出去,一家之主的威严似乎排不上用场。

    扶了母亲回房间出来后,两母子还閒聊了一段时间,林母便叮嘱他下楼看看父亲是否又在大厅睡着了,现下都快冬天,别冻坏老头子。林维新下了楼一踏入客厅,果不其然,林父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脑袋耷拉一倒一倒的,明显的呼噜声几乎盖过了电视声响。

    不过老人家易睡也浅眠,他还未靠近沙发,没有守住的脚步声已然吵醒了林父。老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才看清儿子站在自己旁边,干皱的唇抿了抿,半响开口道:“坐下吧,陪我谈谈。”

    林维新之前心裏已经有了底,也便坐到林父旁边的沙发上。

    林父关掉电视,望着电视柜旁的鱼缸裏,脑大身肥的罗汉鱼正摇摆着,贪心地等待主人的餵养。他歎了口气,说道:“你妈妈,想你回来。”

    老人顿了顿,补充道:“不是说暂时的,我和你妈年纪都大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长时间,希望临老有个人在身边。”

    林父转过脸看了林维新一眼,“以前的事,就算了吧,是人都会犯错,爸妈也不再怪你了。”

    林维新没有出声,继续听着父亲说,心裏似乎隐约猜到父亲接下来的话。

    “咳!”林父咳了声,见林维新没回应,也就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其实没有父母想自己的孩子回到这乡下地方,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稳定下来,不管你以前怎样,日子还是要过,那婚姻大事,我和你妈觉得找个城市裏的姑娘,不如还是我们这裏的女孩,人也简单不势力……”

    “爸。”林维新打断了父亲的话,高大的身子咻然站起身,“这事,稍后在商量。晚了,早点睡吧。”

    林父没想到林维新会打断自己的话,霎时间也愣住了,毕竟人老了,儿子已然成人的高大模样,他竟然觉得倍感威胁力,脑袋转不过来也就顺从地点点头。

    回到自己房间裏,那股熟悉的木香味,稍稍平息了他焦躁的心跳。方才听到父亲的提议,心头就莫名一股燥火烧过,致使自己不愿意继续听父亲的话语,才有那么猛烈的反应。

    他自暴自弃瘫在床上,不留意的动作正正扯到那个难以啟齿的地方一阵麻痒的疼痛。几日的修养和上药,伤口开始癒合产生瘙痒感,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残酷的现实。是啊,他这样的身体,遭人蹂躏过却仍会产生快感的淫贱之躯,有什么资格去享受常人的幸福,一位贤慧的妻子,可爱的儿子或女儿,即使生活不算富裕,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也算是幸福人生。只是,他再怎么乞求,这种生活永远离他远去,所以刚才听着父亲的话,就像是刺耳的冷风般,他不想再听,真的不想听,那隐含着希冀的话语,更击打着他的神志,他无法给予父母享受儿孙天伦的权利。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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