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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节

    恶毒女配,性别男 作者:漱己

    第44节

    他镇定着紊乱的思绪,先是将手从姜无岐后襟里头收了回来,然后将足尖从姜无岐口中收了回来,没入浴水中。

    口腔一空,姜无岐当即困惑地望着酆如归道:“弄疼你了么?抱歉。”

    这姜无岐着实过于纵容自己了,但凡自己有半点不妥,或者姜无岐认为自己有半点不妥,便是满目忧心,言语致歉。

    但姜无岐倘若不是这般对待自己,自己定然不会对姜无岐动心罢?

    自己表面上虚张声势,可实质上却是胆小怯弱,姜无岐只消表现出一点的怠慢,自己便会筑起千万丈的城墙将自己保护周全。

    而今的姜无岐百般纵容于自己,自己却本能地仗着姜无岐的纵容,肆意地欺负于姜无岐,从中获取足够的安全感。

    姜无岐假若心悦的不是自己,便不用这般被欺负了罢?

    但姜无岐已是自己的所有物了,任何人都不许抢,即使是柳姑娘都不能。

    柳姑娘若是胆敢来抢,自己便与柳姑娘决一死战。

    思及此,酆如归宛若凯旋的将军似的,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战利品。

    由于酆如归的举动,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姜无岐身上的得罗随之生出了点点潮shi。

    姜无岐困惑更甚,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酆如归抿唇笑道:“我方才在想,无论谁人来抢,我都不会容许你从我身边被抢走。”

    姜无岐失笑道:“贫道有甚么可抢的?”

    酆如归把玩着姜无岐的一缕发丝,双目灼灼地道:“你这样好,自然会有人觊觎。”

    “贫道并未发现有人觊觎于贫道,觊觎你之人却是不少。”姜无岐无端醋意顿生,从水中摸索到方才舔舐过的酆如归的左足,问道,“还要舔一舔么?”

    酆如归浑身的皮r_ou_不觉紧绷起来,叹气道:“你勿要勾引于我,我生怕自己忍不住。”

    自己有何处勾引酆如归了么?分明是酆如归在勾引自己才是罢?

    姜无岐无奈地笑道:“所以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了。”酆如归沉入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你且先背过身去罢。”

    待残余的绮念退下,酆如归才用澡豆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洗干净了。

    其后,他从水中出来,以亵衣、亵裤将自己的身体裹住了,才趿履到了床榻边。

    他躺在床榻上,盖上棉被,又朝着姜无岐道:“无岐,你过来剥糖炒栗子与我吃罢。”

    姜无岐便拎着糖炒栗子到了酆如归身边。

    酆如归枕于姜无岐的膝盖上,姜无岐拭干了他的发丝,才去剥糖炒栗子与他吃。

    酆如归吃糖炒栗子的模样,像极了贪食的稚童,全无不久前蛊惑人心的姿态。

    姜无岐剥着糖炒栗子,又听得酆如归狭促地笑道:“你适才呷醋了么?”

    姜无岐坦白地颔首:“贫道适才确实呷醋了。”

    酆如归得意洋洋地道:“你可别被自己醋死了。”

    姜无岐一本正经地道:“贫道从不曾听过有人因呷醋而死。”

    “我是在与你玩笑。”酆如归忽而望了眼窗外,正色道,“再过两个时辰,天色便该暗了,我先歇息会儿,你到时记得将我唤醒。”

    他说罢,方才阖上双目,竟又张口道:“再喂我一颗糖炒栗子罢。”

    姜无岐遂又剥了一颗糖炒栗子送入了酆如归口中,酆如归一面咀嚼着糖炒栗子,一面抱紧了姜无岐的腰身,含含糊糊地道:“你可不准走。”

    姜无岐爱怜地垂首吻去了酆如归唇上糖炒栗子的碎末,才道:“贫道舍不得离开你。”

    “一言为定。”酆如归勾住了姜无岐的尾指,不肯放松。

    说到底,由于姜无岐尚未还俗,俩人尚未成亲,更未洞房花烛的缘故,于酆如归而言,安全感依然不足够,并非是不信任姜无岐,而是认为自己与姜无岐不般配,姜无岐原就不是断袖,姜无岐原就是柳姑娘的。

    恰是此时,在千里之外,一白衣少女手持长剑,利落地一剑刺入了一猛兽后心,鲜血jian起,使得她满面血污,但因她生就一副俏丽可人的模样,这血污无法令她生出可怖之感。

    她蹲下身来,将一双母女扶起,并嘱咐道:“下回小心些,勿要落入猛兽口中了。”

    母女对她是千恩万谢,她却是摆摆手道:“谢我作甚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母女二人惊魂未定,谢过她便离开了。

    她行至一溪畔净面,一抬首,却见得一少年躺在溪石之上,口中叼着一根黄草,亲热地唤道:“阿姊……”

    少年与这少女乃是孪生子,生得有七八分相似,皆是相貌出众。

    少女扶额道:“爹爹不是教你待在家中,好好念书么?”

    少年反驳道:“爹爹不是教你待在家中,好好刺绣么?”

    少女哑声道:“我……”

    少年故作玄虚地道:“我请人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已有心上人了,你那心上人居于探云山上,拜于醍醐道人门下,其人听闻无趣得很,不知你是如何瞧上他的?”

    “你……”少女面颊飞霞,指着少年的鼻子,羞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好阿姊,你莫不是哑了不成,甚么我呀,你呀的。”少年言罢,见少女追过来要打他,拔腿便跑。

    姐弟俩人实力相当,少年漫山遍野地跑,少女便漫山遍野地追。

    少女追出十里地,才勉强将少年擒获。

    她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少年笑道:“谁让你时不时地念叨着那人的姓名。”

    少女方要狡辩,却闻得少年道:“冬日一过,便入春了,有人早早地春心萌动了。”

    少女又气又羞,杏眼圆睁,瞪着少年:“你勿要胡言乱语。”

    少年笑着威胁道:“是我口不择言,你可勿要动手,粗鲁成这样,小心你那心上人嫌弃于你。”

    这一席话搅得少女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磨了磨牙,大度地道:“我暂且放你一马。”

    少女唤作柳柔,性子却不如何温柔,她的心上人唤作姜无岐。

    她的心愿是姜无岐能为她还俗,娶她为妻,与她一道行善除恶,仗剑天涯。

    第148章:鬼界堡·其四

    酆如归正好梦着,耳畔乍然拂上姜无岐的嗓音,便含含糊糊地唤道:“无岐……”

    他的右手仍旧勾着姜无岐的尾指,遂本能地顺着这尾指向上攀爬,如同一株攀援的凌霄花似的,末了,潜入姜无岐的衣襟内里,痴迷地摩挲着坚韧的肌理,而他的左手则胡乱地摸索着。

    在酆如归的作弄下,姜无岐上身的得罗凌乱起来,他并不出手制住酆如归的双手,而是柔声道:“如归,天色将要暗了。”

    天色暗不暗与自己有何干系?

    酆如归微微睁开双目,仰起身来,蹭了蹭姜无岐的唇瓣,混沌一片的神志才清明起来。

    他又隔着层层衣料子,在姜无岐心口咬了一口,方要去穿衣衫。

    姜无岐从他手中接过中衣以及外衫,为他穿妥了,又蹲下身去,为他穿上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

    酆如归慵懒地打着哈欠,站起身来,伸手去整理姜无岐的衣襟。

    姜无岐见酆如归困倦难消,愧疚地道:“对不住,将你唤醒了。”

    “原就是我……”让你将我唤醒的,酆如归压下已挤到喉间的字句,继而做出一副委屈模样,“无岐,你欺负我。”

    姜无岐登时不知所措起来,自是瞧不见垂下了首去的酆如归的眼珠正滴溜溜地转着,分明是不怀好意。

    酆如归伸手揽上姜无岐的脖颈,而后在姜无岐耳畔道:“你待会儿买ji蛋灌饼与我吃罢。”

    姜无岐松了口气,当即应了下来:“好罢。”

    酆如归自去洗漱,洗漱罢,略施粉黛,挽了一随云髻,又cha上一支珠钗,便同姜无岐到另一间房间去了。

    姜无岐一点拂尘,附于其中的那缕鬼气便悠悠地出来了。

    见得俩人,那缕鬼气又惊又喜地道:“我们莫非已经到京城了?”

    姜无岐颔首道:“我们确实已经到京城了,该去何处寻卿西?”

    那缕鬼气思忖良久,才答道:“卿西当年乃是当朝陈丞相的独子,现下不知如何了。”

    姜无岐提议道:“那我们便先去当年的丞相府邸罢。”

    酆如归原本懒洋洋地斜倚于姜无岐身上,探首一望,见客栈底下人头攒动,便直起身子来,摊开左掌道:“你且先藏于我左掌上头罢,免得不慎碰触到旁人,使其受y气侵蚀。”

    那缕鬼气拒绝地道:“如此做,你恐怕会受不住。”

    酆如归抿唇笑道:“你这微末鬼气无法伤及我一分,你毋庸忧心。”

    那缕鬼气迟疑不定,见酆如归神色舒展,终是试探着轻触酆如归的掌心。

    酆如归催促道:“你且快些,勿要耽搁了寻陈卿西的功夫。”

    那缕鬼气一听得酆如归提及陈卿西,才全数落于酆如归掌心。

    一如酆如归所言,这微末鬼气无法伤及他一分,但y冷却是免不得的。

    酆如归忍不住将右手五指一一嵌入了姜无岐的指缝当中,细细地磨蹭着,以汲取温暖。

    其后,俩人略略用了些晚膳,才出了客栈去。

    点点烟雾缠于酆如归左手指尖,由于夜色的遮蔽,并不显眼。

    俩人按着那缕鬼气的指引到了原先的丞相府邸,这府门瞧来气派,上面悬着的牌匾显示此地已成了镇国将军府。

    姜无岐伸手叩了叩门,前来应门的管事见得俩人,客气地问道:“两位所为何事?”

    酆如归开门见山地问道:“敢问贵府此前可是陈丞相府?”

    见管事颔首,酆如归又问道:“敢问陈丞相而今身在何处?”

    管事摇首道:“老夫如何能知晓?陈丞相已于二十余年前告老还乡了,陈丞相出身于陇先城,你们不若那打听打听罢。”

    ——陇先城距京城约莫八百里,与探云山是全然不同的方向。

    酆如归三问:“那老人家可知陈丞相家的公子陈卿西的下落?”

    管事答道:“老夫年少时,曾有谣言称陈公子同丞相府中的账房先生有私情,当时老夫是不信的,毕竟谣言传出不过一月,陈公子便成亲了,三年后,陈公子高中状元,如今乃是京师府尹。”

    闻言,酆如归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掌,才谢过管事。

    俩人转到隐蔽处,酆如归摊开手掌,问那缕鬼气:“陈卿西已成亲了,你可还要去见他?”

    “我要不要见卿西原就是我自己之事,无关乎于卿西有没有忘记我,卿西有没有成亲。”那缕鬼气苦笑道,“但听闻卿西成亲,我心中到底有些不痛快,可……可原就是我配不上卿西,一如陈丞相所言,我耽误了卿西的前程,不要脸面地勾引卿西同我私奔,卿西愿意与我私奔已是他予我最大的恩赐,我不该要求太多,不是么?”

    姜无岐眉眼慈悯地道:“你已是鬼,他尚在人世,你们本就人鬼殊途,你何必执着于他,不若快些了却心愿,投胎转世去罢。”

    “道长你所言不差。”那缕鬼气坚定地道,“我死前不及向卿西道别,我要见卿西一面,向他道别,而后便回地府投胎转世去。”

    是以,他们转道去了京师府尹府,酆如归翻身入了府中,隐于一座假山后面,远远地便瞧见一身着官服之人在凉亭中饮酒,左右无人。

    已是大寒时节,即便不曾落雪,但那凉亭四面来风,不知他坐在那边作甚么?

    下一瞬,酆如归听得掌中的那缕鬼气低低地唤了一声:“卿西……”

    是的,这是他的卿西,纵然改变了容颜,生了皱纹,但他一眼便能识出他的卿西,如同是一点一点瞧见卿西变老的一般。

    在一瞬间,他忘记了他的卿西已为人夫为人父之事,亦忘记了自己已是鬼之事,直要扑入陈卿西怀中。

    但他还未有所动作,却瞧见一美妇匆匆而来,美妇行至陈卿西身侧耳语,姿态亲昵。

    这便是卿西的妻子罢?想来年轻时候定是个教人见之忘俗的美人。

    接着,他却是看见陈卿西站起了身来,手中的酒盏坠地,jian起的酒水shi润了其官服下摆,再然后,陈卿西便随那美妇出去了。

    他不知出了何事,见四下无人,趁机从酆如归掌中出来,欲要触一触那酒盏,如此简单的愿望,却是不得。

    他又化出了原形来,再去触那酒盏,亦是不得,手指从碎裂的酒盏穿过,毫无知觉。

    倘若他仍是活人该多好,他便能感觉到酒盏以及沾于酒盏上的凉意,他便能感觉到酒盏边缘卿西余留下来的温度。

    他的卿西……

    他茫然四顾,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后,却见酆如归行至他面前,道:“陈卿西方才收到了其父的死讯,他即将返乡,你可要同去?”

    “不必了。”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他与卿西已隔了y阳,已隔了卿西的妻子,亦已隔了卿西的诸多儿女,他同去作甚么?

    他向着酆如归与姜无岐致谢道:“我这便回地府去,多谢你们让我见了卿西一面。”

    他言罢,却闻得姜无岐道:“你勿要后悔才好,你此去地府,便再也见不得陈卿西了。”

    酆如归鼓动道:“你已见过陈卿西了,心中或许无憾,但陈卿西却还不曾见过你,你可知他心中是否有憾?”

    他犹疑不定地问道:“卿西会想要见我么?”

    酆如归含笑道:“他又不曾与你说过他不愿见你,你为何要退怯?”

    他们话说间,陈卿西已写罢呈于当今陛下的奏章,并坐上了回乡奔丧的马车。

    陈卿西起初浑然不觉另一架马车正不远不近地跟踪于他。

    每日一入夜,那缕鬼气便在暗中陪伴陈卿西,白日,他则躲于姜无岐的拂尘当中。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已是第七日。

    马车夫正在驾车,而酆如归则在姜无岐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姜无岐的左手手指,时而含入口中,时而轻咬,时而吸吮。

    姜无岐以空暇的右手抚着酆如归的背脊,不发一言。

    忽而,有一地甚是颠簸,酆如归原本含住了姜无岐那无名指的指尖,在这颠簸之下,那根无名指竟是尽根没入了他口中。

    他猝不及防,当即红了眼尾,引得姜无岐立刻将那无名指从他口中抽出,并心疼地道:“抱歉。”

    “无妨。”仅仅是口腔内壁被重重地刮蹭了一下而已,疼痛只是些微,将他的眼尾逼得生红的并非是疼痛,而是自疼痛中催生的麻痒。

    他凝视着姜无岐那水光淋漓的无名指,抬首要求道:“你适才弄疼我了,作为补偿,快些来吻我罢。”

    姜无岐遂低首吻上了酆如归的唇瓣,四片唇瓣相接,他的双手便不由自主地摸索起了酆如归的身体来。

    身在马车内,到底不便,俩人已有七日不曾仅着亵衣亵裤相拥而眠了。

    酆如归松开唇齿,任凭姜无岐闯入,在马车内接吻的感觉与别处不同。

    他的耳侧有哒哒的马蹄声,有呼啸的北风,但最终,他所有的五感都集中于自己与姜无岐相触的部分了。

    姜无岐的唇舌,姜无岐的手,只需稍稍一碰他,从他骨头缝里透出来的严寒便会利落地退去。

    可便是这马蹄声以及北风声,难免令他生出他正与姜无岐在光天化日之下亲热的错觉。

    他不禁羞怯起来,但由于马车的颠簸不休,他与姜无岐愈发贴近,身下那物亦是抵在了一处,随着颠簸互相摩擦着。

    他大着胆子,抬眼去瞧姜无岐,姜无岐却依然是那副禁欲的眉眼。

    但这副禁欲的眉眼之下,姜无岐的舌在他口腔内里扫荡,姜无岐的手扣住了他的腰身。

    这般的矛盾直教他欲要使那副禁欲的眉眼染上绮念,为他所痴狂。

    这念头一起,他顿时自责起来,姜无岐尚未还俗,且他们尚在马车内,这念头实在不合时宜。

    偏生这时,姜无岐松开了他的唇齿,在他喘息不定之际,低声道:“要含一下么?”

    第149章:鬼界堡·其五

    酆如归下意识地垂首望去,他那处果真有些不妥,火红的软缎子被撑了起来,形成了暧昧的弧度。

    “我……”他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他这副身体着实太过容易动情了,经不起撩拨,不似姜无岐,一切如常。

    他伸手按住了姜无岐的后颈,低泣一般地道:“要……快些……”

    姜无岐遂低下了首去,张口含住。

    酆如归颤抖得如同在汹涌波涛上无所凭仗的一叶扁舟,任由姜无岐摆弄。

    他的双手原本一手撑于马车上铺陈着的厚厚的地毯上,一手揪着姜无岐的一点衣料。

    但未多久,他的手便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随之猝然倒于地毯上,半点不觉得疼,但入眼的景象却教他面红耳赤。

    适才,若不垂眼,他是半点都瞧不见的,但而今,只消一睁开眼帘,所有的一切便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天色深沉,马车内置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有一盏烛台,烛光摇曳,将马车照得亮堂堂的,他目力上佳,凭借着烛光,姜无岐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能瞧个仔细,即便姜无岐的面孔大半落于了y影当中。

    顾忌着外头的马车夫,他不得不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以免泄露,他的左手抓着地毯,右手则无所适从地描画着姜无岐的眉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连声道:“松开,松开……”

    但姜无岐却并未如他的愿。

    其后,他忍不住啜泣起来,双目红得不成样子,似有万般委屈无人言说。

    姜无岐原在为酆如归擦拭,见状,捉着酆如归的手腕子,将他揽入了怀中,歉然道:“不舒服罢?对不住。”

    “不是……”酆如归摇首道,“是太过舒服了,我有些受不住。”

    “那便好。”姜无岐垂首吻干酆如归细碎的泪水,又轻轻地吻了吻酆如归的下唇,这下唇印着齿痕,浅浅的一道,“疼么?”

    “不疼。”双目前的水雾既去,姜无岐的面容登时映入了酆如归眼中,那唇角竟然沾有些微浊物。

    姜无岐君子端方,禁欲律己,却沾上了不洁之物,直教他生出亵渎了神祗之感。

    他慌忙拿了丝帕将那浊物拭去,姜无岐觉察到此,笑道:“无事。”

    酆如归却是急声问道:“余下的在何处?”

    姜无岐理所当然地答道:“贫道自是已咽下去了。”

    “你……”酆如归目生愧疚,“你勿要太纵容我了。”

    姜无岐将酆如归指间的丝帕取了出来,且将上头的浊物舔舐了干净,才道:“贫道早已与你说过此物乃是出自你体内,并不肮脏。”

    酆如归过于缺乏安全感,其实以口侍弄,并将浊物咽下,原就是恋人间的情趣罢,他何必用这样一副愧疚的神色望着自己?

    故而,自己必须一遍一遍地将自己的心思坦坦白白地说与酆如归听。

    姜无岐如是想着,又严肃地望住了酆如归道:“如归,贫道所为皆是遵从己心,而非勉强为之,你不必愧疚,你只需觉得舒服便好。”

    见酆如归沉默不语,姜无岐亦不再言语,仅在酆如归发间洒下啄吻。

    良久,酆如归羞耻而坦诚地道:“我很舒服,不管你对我做甚么,我都很舒服。”

    姜无岐为酆如归将衣衫整理妥当,又柔声笑道:“贫道知晓了,贫道下回定会让你觉得更舒服些。”

    酆如归依偎于姜无岐怀中,拼了命地汲取着姜无岐的气味,而后用尽了今生最大的勇气问道:“你可识得柳柔?”

    这是他初次在姜无岐面前提及柳柔。

    在话本中,此时的姜无岐应当已对柳柔心生好感了才是。

    柳柔于他而言如鲠在喉,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

    在极度的愉悦中,他反是更容易思及柳柔。

    他问罢,双手不由地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仿若要将双臂嵌入姜无岐腰身一般。

    姜无岐是他的,姜无岐是他的,姜无岐已是他的所有物了,任何人都不能抢……他为了说服自己,这般在心中默念着,一颗心脏急欲爆裂。

    姜无岐不知为何酆如归会问起柳柔,答道:“因贫道的师父醍醐道人与柳姑娘的祖父有些交情,贫道曾与柳姑娘有过几面之缘。”

    酆如归立即追问道:“柳姑娘生得如何?”

    姜无岐思忖着道:“柳姑娘容貌出众,剑术亦是不差。”

    “那你……”对柳姑娘是如何看的?酆如归话未说完,偏生那缕鬼气在此时钻入了马车来。

    那缕鬼气化出原形来,垂头丧气,见酆如归与姜无岐亲密地抱在一处,他想也不想,便要出了马车去,却是被酆如归唤住了:“如何了?你还不敢在卿西面前现身么?”

    “卿西因他父亲之死而伤心着,我起初不敢打搅他,便暗暗地陪伴在他左右,但……”那缕鬼气苦笑道,“但其实是因为我是胆小鬼罢?我并非害怕打搅了他,而是害怕他不认我,或者他已经将我忘记了。”

    酆如归叹息道:“你对他用情过深,才会胆小罢,但照目前的速度,至多两日,便能抵达陇先城了,你在阳间的时日亦是不多了罢?”

    那缕鬼气答道:“五日,再过五日,便是时限了,到时候我若不回地府去,便会受到惩罚,下一世不可再投人胎,而是要入畜生道。”

    “你自己清楚便好,可勿要留有遗憾。”酆如归泄过一回,已有些倦了,适才的勇气烟消云散,以致于他无法再同姜无岐问及柳柔,他掀开帘子,扫了眼外头的天色,便伏于姜无岐怀中沉沉睡去了。

    姜无岐扯过特意买的棉被为酆如归盖上,一手揽着酆如归的腰身,一手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同时低声问那缕鬼气:“卿西之父便是杀你的凶手罢?你对于他无半点恨意么?”

    那缕鬼气依旧是一副穷酸的账房先生模样,手持一把算盘,毫无意义地拨弄着算珠子,道:“恨自然是恨过的,我那年十七岁,正畅想着同卿西的未来,一切戛然而止,我怎能不恨?但时日长了,便也不恨了,当时亲手捅了我一刀的便是他父亲的心腹,那心腹与我说是我误了卿西的前程,我一死,卿西必然登阁拜相,青史留名。我一想,他所言不差,卿西不该为私情所误,该当走上高位,造福百姓才是,不然像我这样的孤儿将会愈来愈多……”

    他停顿了下,续道:“我出生那年,家乡闹了蝗灾,朝廷的救济粮却被县官、州官私吞了大半,最终发放的救济粮远远不够。我的父亲、母亲、姐姐、哥哥逐一饿死了,只余下我命好,在街头乞讨之时,遇见了卿西。”

    他回忆着,唇角不觉上扬:“卿西瞧我可怜,欲要带我回家,当时我年不过七岁,卿西长我八岁,已是个少年郎的模样,我那时候想卿西生得这样好看,而我不但容貌尔尔,身上又长了虱子,一口便拒绝了卿西要我上马车的提议,更是避开了卿西的手。三十里之遥,我宁愿跟在马车后面跑,亦不愿上马车去,我生怕污染了卿西的马车,更怕让虱子有接近卿西的机会。

    “卿西是在游玩途中,我们相遇之地,离丞相府足有三十里地。卿西不忍,下了马车,与我并肩而行,每每卿西一靠近,我便会离卿西远些。因而,一开始,卿西以为我甚是厌恶他,只不过是为了活下来,才同他回家。卿西出身富贵,皮娇r_ou_嫩,三十里地走下来,足底俱是水泡,他父母亲一面心疼他,一面气愤他为了我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东西有所损伤,但卿西却坚持是他自己四体不勤的缘故,与我无干。”

    “至此,我便在丞相府留了下来,因卿西待我好,我少不得要受些白眼,遭些欺负,但这些并无干系,只要卿西不讨厌我便好。我每日都会仔细地清洗身体,唯恐自己再长虱子,有时候,特别是严冬,热水常常会不够,我只能用井水,即使井水较水缸里的水热一些,但在天寒地冻之时,仍是冷得很,但不洗不行,要是长虱子了,便不能去见卿西了。我那时被指派做些粗活,双手的冻疮从未好过,是卿西亲手为他抹上药膏,又请了当时府中的账房先生收我为徒……”

    说至一半,他忽而意识到自己说过太多了些,立刻致歉道:“道长,我已有许久不曾与人谈及过卿西了,一时控住不住,望道长见谅。”

    “无妨。”姜无岐眉眼慈悯地道,“人之常情罢了。”

    “多谢道长。”那缕鬼气说罢,一言不发,双目直直地盯着前方。

    姜无岐心下了然,前方乃是陈卿西所乘的马车之所在。

    过了约莫一个余时辰,天边现出一线鱼肚白,紧接着,那线鱼肚白逐渐蔓延开去,霎时天光大亮。

    酆如归尚在沉睡,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而那缕鬼气复又回了拂尘中去。

    这马车夫已赶了两日两夜的车了,不可再继续,姜无岐予了马车夫一小块碎银,并请马车夫又新请了一马车夫来。

    片刻后,马车恰巧路过集市,姜无岐欲要下得马车去,为酆如归买些吃食,但一有动作,酆如归便用力地将他压于身下,双手双足缠紧了他,令他动弹不得。

    他不愿伤了酆如归,只能轻声唤道:“如归,你且先松开贫道可好?”

    酆如归全然未醒,自是不会作答,仅将他缠得更紧了些,应是怕他弃之不顾罢。

    表面上,是酆如归舍不了他,本质上,却是他舍不了酆如归罢。

    他满心满眼装的分明只酆如归一人,酆如归为何却在本能地不安着?

    第150章:鬼界堡·其六

    姜无岐被酆如归缠得几乎吐息不能,便又轻声唤道:“如归……”

    酆如归神志昏沉,循着本能,堵上了姜无岐的双唇,用力地亲吻着。

    姜无岐纵容地松开了唇齿,任由酆如归肆虐,眼下的酆如归不知轻重,只知占有。

    亲吻间,酆如归终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见自己将姜无岐压于身下,双手更是紧得似要掐断姜无岐的脖子,当即松开双手,垂首致歉。

    姜无岐不忍责怪酆如归,吻了吻酆如归的额角,问道:“如归,贫道下去为你买些吃食可好?”

    酆如归抱着姜无岐又连打了几个哈欠,才道:“我们一道去罢。”

    此地与陇先城之间再无集市了,故而,陈卿西一行人亦停驻了马车,以补充些物资。

    酆如归吃罢一碗ji汤猪r_ou_冬笋水饺并一笼生煎,又让姜无岐去买了ji蛋灌饼与他吃。

    他一面吃着ji蛋灌饼,一面牵着姜无岐的手,状若无意地朝着陈卿西所在的早膳铺子走了过去。

    陈卿西此行只带了随从,而今这些随从都补充物资去了,使得他瞧来影单影只。

    越过陈卿西面前之际,酆如归却听见陈卿西低声道:“你们二人从京城起,便尾随于我,是何企图?”

    这陈卿西一身布衣,满面颓唐,但却风度翩翩,想必年轻时乃是一俊俏的少年郎。

    酆如归与姜无岐不曾刻意掩去行踪,但跟得并不紧,然而这一路上来往的车马渐少,被发现不过是时日问题。

    闻得陈卿西发问,酆如归索性大大方方地在陈卿西对面的长凳上坐了,闲适地咀嚼着ji蛋灌饼。

    陈卿西为官多年,倒是未曾见过酆如归这般光明正大的尾随者,心中称奇,面色不变,复又问道:“你们是何企图?”

    酆如归不答反问:“陈大人以为我们是何企图?”

    陈卿西答道:“我出来得匆忙,身无长物,无半点可图谋的。”

    酆如归狡黠地道:“陈大人既知自己无半点可图谋,又为甚么要问我与夫君有何企图?”

    自己倒是被自己所言拖累了,陈卿西饮上一口白粥,道:“公子能言善辩,我不及公子。”

    ——陈卿西为官多年,审过之人无数,自然一眼便能看穿酆如归的男儿身。

    酆如归有所预料,含笑道:“陈大人目光如炬,少有人能将我看穿。”

    陈卿西淡淡地道:“公子生得貌若好女,喉结不显,声线虽不若女子娇柔,但却较寻常男子柔软许多,加之又做女子打扮,傅粉施朱,确实不易看穿。”

    “我便当陈大人是夸赞我了。”酆如归又试探道,“我听闻陈大人与陈夫人伉俪情深。”

    陈卿西正要作答,竟是猛地咳嗽起来,他拿了帕子来,捂住口鼻,稍后,又将帕子藏入了衣袂内。

    这陈卿西动作熟练,倘若换作旁人或许瞧不清楚,但酆如归却是将帕子上沾染的猩红瞧了仔细,不知这陈卿西还有多久的阳寿?

    陈卿西清了清嗓子道:“我与拙荆之事不足为外人道。”

    一听便是谦辞,这陈卿西与其妻的感情应当颇为深厚罢。

    许是自己错了罢?不该鼓动那缕鬼气,该让其在见过陈卿西一面之后便回地府去才对。

    但纵然酆如归心生后悔,亦是来不及了。

    陈卿西又问道:“你们要尾随我至何处?”

    酆如归扯谎道:“我们甚是尊敬陈丞相,欲要送陈丞相最后一程。”

    陈卿西自是不信,双目将酆如归以及姜无岐逡巡了一番,末了,定于自己面前的白粥之上,不紧不缓地饮着。

    酆如归吃罢一个ji蛋灌饼,捉过姜无岐的手来,覆于自己的小腹上,轻揉着,为自己消食。

    在陈卿西饮完白粥之时,他故意一点不远处的虚空,道:“你瞧,那儿好似有只鬼,是被人拿刀捅死的,那鬼乃是断袖,与人私奔未遂而死。”

    陈卿西闻言,面色煞白,怔怔地循着酆如归所指望去,见并无异常,又目不转睛地盯住了酆如归道:“你知晓些甚么?”

    酆如归无辜地道:“我不过是信口编了个故事,陈大人同我较真作甚么?”

    “你可识得明夜?”陈卿西又是不信,假若仅仅是信口胡编,未免太过凑巧了些罢?

    那缕鬼气原来唤作明夜么?

    酆如归这般想着,面上无异,摇首道:“我可不识得甚么明夜。”

    “是么?”陈卿西仿若被抽出了三魂七魄似的,双目一黯,“明夜已于三十九年十月又三日前过世,我听得你适才一席话,还以为你乃是明夜的转世,但你若是明夜的转世,你却为何与明夜毫无相类之处?我对你亦无些微熟稔之感,却是我误会了。”

    酆如归笑问:“我若是明夜的转世,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陈卿西喃喃自语地道,“事到如今,我又能如何?”

    见陈卿西的随从向着陈卿西走来,酆如归不再追问,与姜无岐一道又回了马车上去。

    他一掀帘子便能瞧见陈卿西,陈卿西在那早膳铺子前坐了许久,才同随从上了马车。

    酆如归侧首对姜无岐道:“那陈卿西必定仍旧记得明夜,大抵难以忘情,不然便不是这副模样了,更不会将明夜过世的时日记得如此仔细。”

    姜无岐喟然道:“无论那陈卿西而今如何看待明夜,陈卿西终究是背叛了明夜,而明夜终究是为陈卿西蹉跎了这数十年光y。”

    酆如归祈愿道:“陈卿西应是命不久矣,明夜亦还未投胎,许俩人能在相当的时辰投胎转世,续上上一世的情缘罢。”

    姜无岐叹道:“但愿如此罢。”

    酆如归吃饱喝足,闲来无事,难得有了修炼的兴致,便同姜无岐道:“无岐,我们来打坐罢。”

    姜无岐摇首道:“你自去打坐罢,贫道守着你,免得你走火入魔。”

    酆如归欺身轻咬姜无岐的耳廓,吐气如兰地道:“你如若褪尽衣衫,勾引于我,我定会走火入魔。”

    姜无岐不接话,仅无奈地笑道:“你还要打坐么?”

    “不打坐了,轻薄于你较打坐要有趣许多。”酆如归顾盼生辉,媚色横生,抬起一手,慢条斯理地探入了姜无岐的衣襟里头。

    姜无岐不禁暗暗地期待起了酆如归即将到来的轻薄,偏生,酆如归却是在些微的磨蹭之后,便迅捷地将手抽了回来,又倏地飞身出了疾驰的马车去。

    姜无岐还道出了要事,赶忙跟上,却见酆如归摘了一颗冬枣,朝着他粲然笑道:“无岐,你要吃冬枣么?”

    却原来此处有一片冬枣地。

    俩人的举动将新请的马车夫吓得不轻,马车夫一扯缰绳,停下马车来,惊魂未定地道:“两位虽是好功夫,但为何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吓得小的还以为是自己将两位甩出去了。”

    “抱歉。”酆如归将新摘的冬枣送到马车夫手上,道,“我们便在此处暂歇罢。”

    马车夫接过冬枣,用衣袂擦了擦,便送入了口中。

    冬枣难得,这冬枣皮薄r_ou_脆,甘香清甜更是难得,外形、口感俱佳的冬枣乃是天家贡品,民间不可一尝。

    口中的冬枣即便算不得外形、口感俱佳,但仍是入口生甜。

    教他直觉得自己方才语气不佳,对不住雇主了。

    酆如归变出一张红布来,摘了不少熟透了的冬枣,去远处的溪边净洗了,才裹于其中。

    姜无岐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来,放置于一株冬枣树下,用以买下这些冬枣。

    酆如归将洗好的冬枣分了马车夫一些,又上了马车去,枕于姜无岐膝上。

    姜无岐一面喂酆如归吃着冬枣,一面轻轻地以指梳理着酆如归的发丝。

    酆如归吃了约莫十余颗冬枣,才伸手勾住了姜无岐的脖颈,将姜无岐的双唇往自己的唇瓣压去。

    而后,他以嫣红的舌尖轻舔着姜无岐的唇缝,诱哄姜无岐松开唇齿来,任凭他作弄,那唇齿堪堪松开,他便将口中余下的一块冬枣推入了姜无岐口中。

    不待姜无岐品尝,他却又将那块冬枣抢了回来,几次三番,这冬枣已全然沾上了俩人的津液,并被分食了大半。

    他略略掀开眼帘去窥姜无岐,姜无岐竟将冬枣又还了回来。

    他欲要推拒这冬枣,未料想,却是呛到了。

    他呛得双目生红,似要落泪,引得姜无岐不住地向他致歉。

    “无岐……”他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下一瞬,却是隔着衣衫,咬住了姜无岐小腹上的一块肌r_ou_。

    姜无岐一怔,又拼命地放松了下来,由着酆如归作弄。

    酆如归的下颌若有似无地蹭到了那物,从自己这角度瞧来,一如酆如归在为自己以口侍弄一般。

    姜无岐不觉因此乱了心神,须得默念凝神定心诀,以抵挡遐思。

    酆如归迟疑再三,终是撩开姜无岐的层层衣衫,将那物含入了口中。

    他又思及了柳柔,他眼下无法与姜无岐行云雨之事,但此事却是能做得的。

    且进且退间,马车又颠簸了起来,他的喉咙疼得厉害,直欲作呕,片刻后,已是泪盈于睫。

    他觉察到姜无岐的手轻抚着他的后颈以及背脊,不含半分绮念,手势轻柔无比,登时有些泄气。

    他此前曾行过此事,然而都是强硬地逼迫了姜无岐,而今他们已心意相通,算不得逼迫了罢?

    他胆小如鼠,不敢太过分,原是不敢行此事的,但姜无岐之前却是当着他的赞许柳柔“容貌出众,剑术亦是不差”,所以其实姜无岐对柳柔早已心生好感了罢?不过是由于姜无岐对感情迟钝,才未发现?

    不行,不行,姜无岐已是他的了,他绝对不会将姜无岐让予柳柔。

    姜无岐早已向他表白,许诺要为他还俗,与他成亲了。

    可姜无岐为何却甚少会为了他失了方寸?眉眼间的禁欲更是从未褪去过?

    他忍耐着种种不适,使出浑身解数,但他到底生涩,技巧不佳,想来姜无岐应当不会为此所动罢?

    半晌,口腔内壁麻痹起来,下颌发酸,可姜无岐却无半点异动。

    算了罢。

    酆如归方要放弃,口腔却是登时被塞满了,他下意识地抬起眼去,与姜无岐四目相接。

    姜无岐伸手抚着他的眉眼,强忍住快意,柔声道:“不舒服罢?你不若吐出来罢?”

    “不要。”酆如归含含糊糊地一口拒绝,又吞吐起来,良久之后,他终是如愿闻得了姜无岐一声闷哼,仰首一望,姜无岐眉眼间的禁欲已然不复存在了。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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