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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死了的白月光是我(穿越)——白日点灯

    谢寒川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套相册,想也没想就递给喻池。
    刚翻开第一页看了两眼,他脸就黑了个彻底。
    这谁安槐?他指着照片中站在谢寒川前面的那个男生,面无表情地问。
    那是一张班级毕业照,统一穿着白衬衫制服,一眼望去全是单纯稚嫩的面庞,最上面印着A市一中高三四班合照。
    谢寒川顺着他指的位置看了眼,踟蹰着点点头,好像是。
    喻池没说话,刷刷翻了过去,看似没什么多余情绪,只有手中不断翻动出重影的相册页面显示着他的烦躁。
    怎么了。眼见相册要被他翻出花儿来,谢寒川忙握住他的手。
    喻池猛地将相册合上,扔到一边:干嘛,就准你嫉妒我初恋,不准我讨厌你青梅竹马啊。
    他甩开谢寒川的手,起身走到阳台上,吸了口冷气,冻得一个激灵。
    听见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然后肩上一重,多了块绒毯。
    喻池轻哼一声:别想贿赂我。
    这只是关心你,谢寒川低声凑在他耳边说,贿赂的话,我一般都这样
    喻池:!
    你!他捂住刚被谢寒川嘬了一口的耳垂,热着脸威胁道,贿赂我可以,别人不行!
    谢寒川轻轻地笑:除了你,谁值得让我这样贿赂。
    也是。
    喻池挑眉睨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桀骜又张扬,抬头在谢寒川唇上印了一个吻。
    屋外冷风扑面,两人拥在一起却暖意十足,一贴上就分不开了。
    谢寒川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喻池圈在怀里,低头去追他扬着笑的唇,慢慢捻转轻咬。
    两人亲得热火朝天,连卧室的门被敲响都没听见。
    直到咔擦一声,门被推开,紧接着是一句难以置信的:你们
    喻池侧头去看,却被谢寒川一把按进了怀里护住。
    出去。
    他听见头顶响起谢寒川冷如冰霜的声音,可圈住自己脑袋的怀抱却是那样温暖。
    被这毫无感情的一声呵斥震住,安槐怔怔看着阳台上抱成一团的两人喻池的胳臂还搂在谢寒川脖子上。
    他咬了咬牙,终于在谢寒川锋利的目光中狠狠关上了门。
    走了?
    嗯。
    谁啊?声音有点熟悉
    他刚刚还没看见就被谢寒川按到了怀里,连点挣扎的机会都不给。
    谢寒川皱了皱眉,低声道:安槐。
    喻池:
    他猛地捶了下谢寒川:那你让他走什么!
    ?
    就该让我当着他面儿狠狠地亲你!气死他!
    谢寒川: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他!
    第61章 打赌
    眼见安槐兴冲冲地上去,没一会儿又青白着脸下来,林老叹了口气,谢老却是当没看见,依旧笑眯眯地喝着茶。
    楼上。
    喻池揪住谢寒川的衣领,凶狠道:他为什么能随便进你房间!
    后者顺势揽住他的腰,眉心微蹙:大概是我太久没回来住,家里的人把规矩给忘了。
    是吗。
    喻池斜了他一眼,姑且放过了他。
    佣人忘了规矩什么的,他当然不信,单看这房间的整洁干净也知道平日是精心收拾的,况且谢家这样的门第,从进门起就规矩森严,佣人怎么可能回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再联想到之前谢老爷子的态度,估计是他故意放安槐上来的。
    喻池在心底轻哼一声,既然他想试探自己,那总不好太叫他失望。
    不一会儿,下面的人来传话说午餐准备好了,两人便整理了一番仪表下楼用餐。
    西式长餐桌旁,林老和安槐已经落座了,而安槐坐的位置还尤其微妙,居然就坐在谢老左手边第二个位置,也就是谢寒川那个位置的旁边。至于林老则坐在谢老右手边。
    看来刚才的那一幕没能把他气回去,反而让这人越发变本加厉了。
    喻池淡淡一笑,冲谢寒川扫了一眼,目光中的大致意思是你要敢坐过去就死定了。
    收到信号的谢寒川很是淡定,不动声色地拉着喻池的手坐到了林老旁边,动作优雅沉着,似乎这样安排位置没有丝毫不妥。
    喻池满意了,可在场的其他人却愣住了。
    尤其是安槐,原本想既能跟谢寒川一起坐,还能将他和喻池分开,没成想现在一样也没占到。
    林老呵呵一笑,为自己孙子找补道:小谢怎么跟我一个糟老头子坐一边去,坐对面去,挨着你外公多好,还能跟安槐说说话。
    是啊寒川哥,安槐适时道,你的位置在这儿啊。
    谢寒川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了,小池第一次来,怕是有些拘谨,我得陪着他。
    一句话表明了态度,堵死了安槐所有的劝说。
    刚好佣人推着餐车来了,谢老连忙道:菜上来了,大家快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来,喻池,你多吃点别客气。
    喻池笑笑:好,您也多吃,不用管我。
    安槐吸了口气,当着谢老的面只好按捺下所有不满,一脸乖顺地吃饭。
    餐桌上,谢寒川不停给喻池夹菜,全是他喜欢的菜色,喻池本是心安理得地照单全收,奈何无意间瞥到谢老的神情,恍然大悟,连忙给谢寒川也剥了个螃蟹。
    见两人这一来一回,安槐心中忿忿,安静没多久忽然开口道:对了喻池,你最近话题度很高啊,时不时就有一个热搜,我都看到好几回了。
    闻言,谢老好奇道:哦?你们俩认识?
    当然认识啦谢爷爷,安槐笑道,我们还在同一个剧组拍过戏呢。
    是吗,老年人都不常看年轻人的剧,不由问道,什么剧啊,我有空也去看看。
    一部讲成长与青春的偶像剧,您不一定爱看,我在里面演男二号呢。
    安槐灿烂一笑,冲喻池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哦,我听说你说过,林老立马道,我有印象,拍那部戏的时候,你还在剧组被一个小角色给欺负了,是吧?
    外公,您提这个干嘛呀都过去了说完安槐还朝喻池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喻池,我外公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他只是太关心我了。
    喻池:
    他怎么这么看不惯这种又当又立的傻叉呢。
    没事,亲人之间都是这样的,容易关心过度,甚至可能为了立场混淆黑白,我能理解。
    他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面孔,一字一句道:虽说你当时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不过我早就原谅你了,放心吧,寒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不就是比演技嘛,那他可太会了。
    谢寒川忍笑忍得难受,连忙故作沉重地拍了拍喻池的手,仿佛是在安慰受了委屈的他。
    安槐气得肺要炸,可这饭总得吃下去,只好硬忍着脾气往嘴里塞食物。
    谢老如此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什么情况,只暗暗朝谢寒川望了一眼,以示警告。
    一顿饭就在几人你来我往的挑衅中到了尾声。
    吃完饭,谢老寻了个由头将谢寒川叫去了书房,让佣人招呼着几位客人,留下喻池和那爷孙俩大眼瞪小眼。
    书房门一关上,谢寒川就拉下了脸。
    外公今天叫他们来是什么意思。
    谢老略微心虚地避开目光:说什么呢,是他们自己来的,你可别污蔑我。
    是不是您自己心里清楚,谢寒川寻了个椅子坐下,懒懒道,我不管您叫他们来是想做什么,您是长辈,对您我没话说,可他们若是再这么挑衅下去,我可不会给他们面子。
    你谢老将拐杖往地上敲了敲,又气又窘,我只是想试试那个喻池的反应,谁知道这林老头子贼心不死,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谢寒川拧着眉沉声道:您若是对他有意见可以直接说,何必让旁人来羞辱他,还是您希望看到他有什么失态的反应?
    你少给我上纲上线,谢老连忙摆手,怎么,你突然给我带个男孙媳回来,还不让我多把把关?就这么点刺激你就心疼了?
    说到这里谢老越发生气,骂道:臭小子!变心这么快!你不是喜欢那个于烬吗,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准备才说服自己同意你喜欢男人,结果你转脸就瞧上别人了?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
    谢寒川:
    这让他怎么解释
    行了,懒得跟你说,谢老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吩咐道,让那个喻池进来,我跟他说几句话。
    谢寒川立马警觉:您要说什么?
    你去不去?谢老作势要举拐杖敲他,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无法,谢寒川只好出门去叫喻池。
    听说老爷子要单独找他谈话,喻池很有些不自在,朝谢寒川望了两眼,发现对方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立马心安了不少。
    进了书房,谢老正坐在小茶几边闭目凝神。
    喻池走到沙发旁,轻声道:谢爷爷,听说您叫我?
    谢老缓缓睁开眼,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喻池没有丝毫犹豫地坐下,等着谢老发话。
    屋里开着暖气,烘得人犯困,谢老却迟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良久后,他终于开了口:你知道,寒川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是什么吗。
    喻池仿佛上课打盹被老师当堂点起来问话的学生,立马就吓清醒了,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是他母亲给他做的一个陶瓷娃娃,现在还摆在他卧室的床头柜里,谢老的声音很轻,似乎从遥远的时空中飘来,他母亲在他八岁那年就去世了,只给他留了那个陶瓷。后来宅子翻修,佣人把陶瓷摔了我从没见那孩子哭过
    喻池心口一颤,似乎看到那个孤孤单单的小孩出现在自己面前,望着一地的碎片抹眼泪,忽然心疼得厉害。
    后来呢?喻池轻声问。
    我找了人来修,勉强是恢复了原样,可他把那陶瓷藏进了柜子,再也没拿出来过。
    谢老缓缓道:他是个长情的孩子
    喻池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没吭声。
    谢老瞅了他一眼,说:所以他不是真的爱你。
    喻池:?刚不是还说长情?
    很快谢老就解答了他的疑问。
    他喜欢的是于烬。谢老严肃道,我看得出来,他喜欢那个人很多年了。
    被他的话彻底惊呆,喻池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艰难道:您知道?
    哼,谁都知道,谢老神色不屑,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大概是以为喻池这表情是得知了真相太过伤心,无法接受,谢老将语气放委婉了些:既然你也清楚,那你就应该了解寒川现在对你的喜欢只是一时的
    后面谢老还劝了什么喻池都没听,他只是低垂着脑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谢寒川很长情了,那可太他妈长了。
    所以,劝你趁早放手吧。
    喻池想了想,说:可是于烬已经去世了,他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
    你怎么听不明白呢,谢老恨铁不成钢地说,就是因为于烬走了,才永远将最好的回忆留在了寒川心底,再加上得不到的都是最美好的,这个人已经成了他心里的白月光,后来的人再怎么好也不过是将就罢了。
    喻池:老爷子懂得还挺多。
    顿了片刻,他慢慢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中泛起湿润,望着谢老真诚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看见我的好,明白陪着他的才是最真实的。
    谢老:
    算了,跟你直说吧,迂回不行,谢老索性摊开了说,就当年那个于烬,人家好歹是个影帝,演的电影连我都看过。实在是看寒川那孩子暗恋得太苦,我才不反对他喜欢男人,可也仅限于像于烬那样优秀的男人。
    别说老林跟我是老朋友,就他那外孙安槐喜欢我们寒川,我一样瞧不上。
    喻池正喝着茶,一口没咽下去全呛气管里了,咳了半天才缓下来。
    他看了眼喻池,有些掩饰不住的挑剔和嫌弃,说:不是我说话难听,你现在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跟于烬差的那真不是一星半点,想让我承认你,起码你自己得有那资本。
    喻池咽了口唾沫,说: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也能拿个影帝回来,您就承认我?
    谢老冷哼一声,完全不信他能拿影帝,就算以后能拿,那也起码得好多年后了,他就不信那时候两人还在一块儿。
    这么想着,谢老信誓旦旦道:没错,你要是能成影帝,那就说明你还算配得上我们寒川,那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一言为定。喻池笑吟吟道,那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谢老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皱了皱眉,补充了一句:不过不能让寒川帮你,得是靠你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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