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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节

    哲学狗的纨绔梦 作者:神经不正常

    第64节

    泪水?

    不,自己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秦符的意识深切的排斥着。

    “还是个孩子呀!”

    熟悉的声线。

    一双手在自己的头顶?

    很舒服?

    秦符闭着眼睛,纵然着自己沉浸在自己不需要的情绪之中。

    一瞬长于永年?

    这样下去似乎不错?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就听“咔”一声,一束光照了进来。

    秦符看着萝瑶穿着冠冕,一脸不屑的站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啧啧,还是个孩子呀!”萝瑶的声音幽幽的,像个鬼魂,阴恻恻的。秦符似乎还能感受到寒气已经舐上了自己的足底。

    也许,萝瑶下一句是,你输了?秦符如是猜测。

    谁知萝瑶下句竟是话锋一转,“就是孩子也得死。”

    接着就是冷锋划过直逼自己面颊。

    躲?

    自己背后似乎就是夫子?

    秦符没有犹豫,站在原地,迅速瞪大眼睛。

    看着自己如何死,三生有幸。

    刀光火石间,秦符并没有感受到痛感,却听到萝瑶的质问,“夫君,你确定要救这懦夫?”

    “还不如一刀劈了丢去喂狗。”一个男声引得秦符不由自主的捕捉。

    清?萝枽的使臣?

    虽是看不清脸,秦符却莫名的觉得危险。

    “勿要近吾!勿要近!”

    秦符做了个防御的姿势,只是这个动作还未发挥功效,就听到了一声阴笑,“如此你便怕了?”

    怕了?

    自己如是便怕了?

    可自己怕了什么?

    秦符一阵懊悔第一反应不应呈现出那般孱弱的姿势。

    “秦符,你越来越不像你了!”萝瑶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嘲弄。

    接着,使臣便迎合起他的族主,“确实如是!佑帝,汝却来越不类汝了!”

    “夫子?”秦符转身,盯着背后人的眼睛,背后之人却也静默了片刻,慢慢吐出了,“圣上!汝,确实,越来越不类汝!”

    可孤依旧是孤!秦符起了一丝邪火,为何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却会受到这般的责难?秦符从心底泛起一股酸意。何故所有人都在讨伐自己,质问自己为何不类自己了?自己就是自己,如何还有类与不类?

    “萝主稍安勿躁。清自当沸鼎以烹之。”使臣的声音萦绕在秦符耳边,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大呼,“圣上,快闪开!”

    “是吗?”秦符冲使臣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抬头盯住泛着凌光的刀刃,一举双指,接住了刀锋。

    “至此已终了么?”秦符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只听‘咔’,那刀的半截应声而断。

    “自不会如此!”被断了剑的人脸上闪过了尽在掌控。

    “汝——”秦符盯着穿过腹部的剑,回头看了一眼背后人,依旧如初见的那般云淡风轻。

    “并不会死。”此话一落,秦符便看见萝瑶慢慢倒了下去,接着自己腹部的剑慢慢退了出去,回到刘慎言的手上。

    “只可帮汝至斯境。”刘慎言的话像是重锤敲在了鼓面。

    只可帮汝至斯境,如是,是别离么?思及此,秦符疾呼,“勿离!”

    于此言,刘慎言似是充耳不闻,只是笑得悲天悯人,“天不遂人愿。”

    之后,他与周围人的身形便渐渐消失,如同油尽的烛火,一点点的黯淡,直至再也寻不见。

    “夫子……”

    ……

    “主子,主子!”

    秦符依稀听见有人在唤他,无力的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轮廓,“魈?”

    “是。主子可有大碍?”魈见秦符醒了,一脸的关切。

    “嗯?”秦符脑子有些不清,大碍?自己出了什么事?

    见秦符面呈茫然之色,魈跪到榻旁,“属下在梁上听闻圣上偶有呓语。”

    “呼何?”秦符印象中自己似乎并无说梦话的喜好。

    “一人之名。”魈的头低了低。

    秦符隐隐约约忆起了刚刚的梦境,“汝误听了。”

    “是。属下耳误。恳请……”

    未等魈请罪,秦符便打断了魈的话,“几更天了?”

    “刚二更……”

    “待到四更唤孤。”

    “是。”

    一切又归于宁静。

    第119章 新晴

    “滴答,滴答……”

    雪融的水顺着屋檐往下淌着,太阳也越来越高。

    刘慎言用手挡住照在脸上的太阳。

    几时了?

    刘慎言昏昏噩噩扯开了被子。

    被子?

    喝醉了自个儿还能记得盖被子?刘慎言摇摇头,感慨自个儿果然是穷命。

    掀被子下床,脚还没着地,刘慎言就被床边的鞋晃了一下。

    弯腰翻过鞋面,底子还是白底儿。

    新鞋?

    昨个儿自个儿的鞋应是沾满了泥污。

    冬月飞雪,和些泥,那双鞋穿出去,怕是有些羞于见人,上不得台面。

    莫不是自己府上的丫鬟?刘慎言啧啧赞叹,不愧是小皇帝身边的人,如此有眼色。

    只是,自上次绪清来过后,自个儿是禁了寻常丫头随随便便进自个儿的寝室的。

    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个丫鬟大着胆子闯进来了?

    不会。府上的人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平日里,自个儿眼前都不会有几个人晃荡。

    难道是……那人回来?

    刘慎言套上鞋子又迎着阳光躺下,心里暗笑自个儿异想天开,一年归期未至,那人应是不会回来。

    “醒了?”

    刘慎言闻声瞧了瞧逆光推开门的人,刺眼的光一对比,脸已经黑得看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只是有些人,一个轮廓,认出他,早就够了,“回来了?”

    刘慎言继续仰在榻上,绪清挡住了光,屋子有些冷了。

    “是啊。”绪清手上拎着提篮盒,朝着榻边走了过去。

    刘慎言也注意到了绪清手上的物件,竹制的,还有些许缝隙,“啧啧,竟是提篮盒。”

    “不然?”绪清看了刘慎言一眼,含笑去了篮盖,把里面的粥给端了出来。

    一见粥被端了出来,刘慎言迅速起身抢了一碗,幸好还是温的,“没用个瓷的?”

    “手下人自作主张备的。”绪清拿出里面的另一碗,与刘慎言手上的换了换。

    刘慎言试了试绪清给的那碗,瓷器本身还是暖的。

    挖起一勺搁嘴里,刘慎言暗笑绪清手下也是实诚,大冬天让他家主子就拎了个竹篓出来了,不保温且硌手。

    “翻一翻。”绪清侧了刘慎言一眼,继而端起自己面前的粥。

    “枣?”

    “继续。”

    “啧啧,竟然还有姜!不吃了!”刘慎言把勺子带碗往床头一搁,脸上满是戏谑,“这大早上的,来这么碗,清大爷是想送小爷归西呢。”

    “不就是姜。”绪清瞥了刘慎言一眼,继续吃自己碗里的。

    “不就是姜?”刘慎言起身整了整衣裳,“反正我是不食的。”

    “那你要吃什么?”绪清也停下了吃粥的动作。

    “都行,反正就是不想吃粥。”

    在宫里的那些日子貌似吃了太多的粥,也不晓得是谁传的自个儿喜欢吃粥,再喜欢也不能一日三餐都是不是?感谢小皇帝让自个儿放弃了坚持许久的饮食喜好。

    “你以前不是说粥养胃?”绪清挑挑眉,“莫不是出尔反尔?”

    “此一时,彼一时。”刘慎言拉扯下绪清手上的碗,搁到桌上,“走走走,上火房。”

    一听闻上火房,正中绪清下怀,只是,就这么去了……似乎……

    绪清故作惊诧,“君子远庖厨。”

    “几日不见,你还真是越发矫情了,去是不去?”刘慎言有几分不耐,做好了端来也不是不可。

    “那……便是走吧。”

    ……

    跟着刘慎言出了房门,早时的太阳散落在身上,驱散了几分寒意。

    “你就这么让我出来了?”绪清又想起了他不是从正门进的,遇见府中的眼线,怕是说不清。

    “不然?”刘慎言瞥了绪清一眼,不明就里。

    “也不怕来个丫鬟瞧见?”

    “她们都在旁的院。”刘慎言回了句,其实哪有那么厉害的眼线,怎么着监视都得来人,而这个院落,几乎是被他坚壁清野了。扫荡完花花草草,留下三堵墙,一间房,藏个人,估摸还是有些难度,况且院子外面有人守着。

    听及刘慎言谈及丫鬟,绪清戏谑道,“啧啧,这么多年,竟还是不用仆婢。”

    “那倒不是,衣服之类,还是得她们代劳。”说不用,还是过了,刘慎言叹息,自个儿还是真真的过了十几年十指不沾泥的富家日子。

    “只是这些?”

    “只是这些。”

    “那便走快些。”

    “急什么?”

    “饿。”

    ……

    到了火房,刘慎言也是被惊了一下,似是年久失修的样子。仔细一想,才想起来前些日进宫混饭,就让那群待火房婢子休了几天。幸得水缸还有些水。

    “去烧火呗。”刘慎言寻着进门就找了条板凳坐着的绪清,给了一脚。

    绪清任着那脚过来,反正又不会落到他身上,且慎言那般粗俗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依旧是讨喜的,“你看我像做那活的?”

    “那去劈柴。”刘慎言撩起袖子,刷锅是个技术活。

    “你府上缺柴?明日我便寻人送些。”劈柴没什么难度,只是大早上的不想活动筋骨。绪清看着刘慎言刷锅,真是作践了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不过,如是为他,心中着实也是欢喜的。

    “合着您是来吃白食的?”刘慎言遇上油嘴滑舌的,兴致高了,还是愿意多顶上几句。

    “不然?”绪清的脸上有几分得瑟。吃白食?吃上一辈子或许也不错,只是,有些事,寻不着定数。

    “您继续坐着。”刘慎言转身祭出菜刀,往砧板上搁了把葱。

    嘴皮子功夫就是为了凑个热闹,事实上,绪清去不去,刘慎言一点都不在意,又不是没长手,谁去不是去?

    只是,临终终了,绪清还是劈了柴了,烧了火,刘慎言也搞弄了些吃食。

    “这个菜不错。”绪清夹着淋了酱油的葱,嚼了嚼。

    “是吗?不觉得。”刘慎言戳着面前的一盘葱,嫌弃至极,还不如早起的粥。

    瞧着刘慎言无精打采,绪清心中一片了然,“那个也不错。”

    “是吗?”刘慎言瞥了绪清一眼,“也就那样。”

    “那样是怎么?”绪清莫名的想知道那碗粥到底如何。

    刘慎言却是沉默了半晌。

    见刘慎言不说话,绪清也就静静的对付着桌上那碟葱。

    瞧见碟子快见底了,刘慎言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何时告辞?”

    “今夜。”绪清答得也随意。

    “我不送你。”刘慎言春风迎面。

    “那我便多吃几口,让它们送我几里。”绪清也不发火,继续夹了几筷子,虽然咸了些。

    “呵。”

    “你可知刚刚在火房我想到了何物?”

    “何?”

    “十指不沾阳春水 。”

    “呵!”刘慎言瞥了绪清一眼,谁料绪清也正盯着他。四目相对,刘慎言一愣神,“你看我做什么?”

    ……

    送人堵得慌,这是上次于泽倏给他的教训,所以,都不送了,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屋里温书。

    刘慎言似乎看到了绪清出了刘府,出了京都,骑在马上,去了自己寻不着的地方,死生未卜。

    月随人千里?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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