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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颜既正义 作者:风中撩骚

    蛮的脸庞。

    “温蛮?”谢歇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温蛮的情况不比谢歇好到哪里去,大风卷着雨丝斜飞进走廊,打得温蛮一身衣物蕴着水汽,就连头发尖上都滴着水珠,谢歇一看便知他待在这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谢歇不禁怀疑,这个傻子该不会在这里等了自己一个下午吧?

    想着,谢歇就这么问了出来,温蛮闻言盯着谢歇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答到“两个半时辰,很长,很久。”

    温蛮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久的不是时间,而是等你。

    “实在是不好意思。”谢歇歉意“我今天真的有急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温蛮不说话,默默解开自己的外衫就要往谢歇身上披,却被谢歇伸手止住了,谢歇哭笑不得道:“我浑身都是湿的,披了也没用,再说了,你的衣服也不干啊。”

    说完,谢歇就从温蛮的衣服上捏下一把水来。

    温蛮微愣,将衣物搭在手腕上,道:“我先送你回去。”

    “送我?”谢歇觉得没这个必要“我手没残脚没废,自己回去就行了,倒是你伤还没好,还是快点回去把衣服换了吧。”

    “我送你。”

    温蛮坚持,并且丝毫不给谢歇反对的机会,拿过他手中的灯便抬脚走在前方,没有丝毫迟疑,很显然早已派人打听到谢歇住在哪儿了。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谢歇也不再继续推辞,他跟在温蛮身后慢慢走,踩着温蛮的影子,一步一步。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谢歇住的地方,温蛮将油灯还给谢歇,微蹙眉,欲言又止。

    谢歇猜到温蛮可能有话想对自己说,但又不好开口,正在踌躇中。

    性格使然,谢歇向来不喜欢逼迫别人,所以并没有点明,等着温蛮自己做抉择。

    温蛮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目送温蛮走远,谢歇缩着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寒颤,他将手拢在油灯边上取暖,用肩膀推开门。

    在外面看不到,一进屋才发现里屋竟有火光跳动,谢歇一惊,还以为是贼。

    但转念一想,没有那个贼会点燃别人的灯再来偷东西,更加没有那个贼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跑来武林盟下手。

    相通这些,谢歇放下心来,却还是不敢大意,他又退回至门口,以便估算错误时及时逃跑。

    谢歇大声问了一句“是谁在里面?”

    烛光猛地晃动了一下,等了片刻,里屋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谢歇?”

    谢歇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的。

    没等到谢歇的回答,那人又加了一句“谢歇,你终于回来了。”

    话音刚落,那人便从里屋走了出来,他一袭白衣,眉目儒雅,唇红齿白,浅蓝色的发带同乌发一起垂在脑后,随着脚下的步子微微晃动,活像一个赶考的书生。

    这样一副皮囊,又有谁会想到他便是当代魔教教主呢?

    认出是秦衣冠后,谢歇进了屋,反手关上门,打趣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进了贼呢!”

    秦衣冠失笑“说我是贼倒也不算冤枉,今日我是偷偷来见你一面。”

    谢歇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字“偷偷的?难道说郑亦邪没给你发请柬?”

    秦衣冠笑言“江湖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人知会我半句,我也只好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

    谢歇分析“大概是因为你的身份和郑亦邪有些冲突吧。”

    “说的有道理。”秦衣冠屈指点了两下额头,忽而一笑“所以下次比试,不论是下棋还是猜拳,我都不打算让他了。”

    谢歇:“……”

    “其实你不掺和进来还自在些,有些正道人士太过偏激,若你真来了,还指不定怎么损你。”谢歇带着点小怨念“就像今天损我一样。”

    秦衣冠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你后来不是完美的反击回去了吗?”

    “代价惨痛!”谢歇大叹“十分惨痛。”

    “对了!”还未等秦衣冠接话,谢歇想起了什么“今天大会时你也在?”

    秦衣冠道:“从始至终。”

    “噢,也对,我差点忘了你还会易容。”谢歇歪着头想了片刻,恍然大悟。

    几句话说完,谢歇身上的寒意已经入了骨,他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使秦衣冠察觉到谢歇的状况十分不佳,需要休息,他先是深表歉意,随后起身告辞。

    送走秦衣冠,谢歇回房拿了一套衣服,打算去厨房打点热水洗澡,他打开门,却见谢歇湿淋淋的站在门口,抬手做出敲门的姿势。

    而温蛮的脚边,放了两只木桶,里面,热气腾腾。

    两天后,谢歇将部队稍作调整,随后带领三千多个江湖小辈前往极寒之地,与此同时,郑亦邪率领数万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深入北境。而早在两天前,高燕门几人就已经踏上了讨债之路。

    在谢歇带领的三千多人里面,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扈飞扬,蔚迟寒,牛奉三人。

    令谢歇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闫箜竟然不再缠着谢歇,并且整整两天不见人影,所以谢歇即使颇有挂念,也无处去问。

    大会时谢歇曾放话会将众小辈毫发无损的带回,这虽有夸大之嫌,但绝不是空话。

    其实待在武林盟的这段日子里,谢歇也没有闲着,他整日都在钻研该怎么以最小的损失拿下城池。

    谢歇天资并不愚笨,又因查阅过几本兵法的书籍,倒还真让他琢磨出一个办法来。

    在极寒城时谢歇就有所察觉,或许是敌军为了防止晚上有人偷跑,城中守备黑白颠倒,白日里只有几人巡逻,而晚上却戒备森严,每十米一岗,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起全城警备。

    谢歇将计就计,准备在白天行动,并且声势一定要非常浩大,让这方圆几十里的百姓都知道才好。

    这么做有三个原因,第一,城中官兵日夜颠倒难免会有不适,晚上没有休息好,白日里拿来的精神?其二,敌军封锁消息就是为了悄无声息一步步的蚕食掉康时国,现在被突然打上门来必然是满头雾水,又因敌军有所顾忌,畏手畏脚是在所难免的,这么一来,岂不是让他们自乱了阵脚?这其三,则需要借住城中百姓的力量,先派几个机灵点的人混进城内,在百姓最绝望的时候煽动他们的情绪,与此同时,谢歇带人攻城,百姓们听见外面这滔天的声势,再被混进去的人浇上一勺油,就不怕这个火烧不到敌军身上。

    到了那时,敌军内忧外患,所有的防备都土崩瓦解,攻下极寒城便不再是难事。

    将计划在脑中过了几遍,确认万无一失之后,谢歇找来蔚迟寒,又让他叫上几个看起来机灵点的小辈,让他们乔装打扮了一番,嘱咐他们赶在大部队之前混进城中。

    准备工作做好,谢歇又命人买来几十匹颜色鲜艳的红色布匹,他当着几千人的面撕下一条系在额上,扬声道:“时间紧急,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定制统一的军装,只能以抹额作为标志。”

    为了调节气氛,谢歇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我相信凭你们的实力,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同伴误伤,敌人是动不了你们一根汗毛的!”

    众人憋着笑,纷纷把视线投向周围的人,那眼神好像在说,嘿,哥们儿,手下留情啊。

    玩笑归玩笑,正经话还是要说几句的,谢歇扬手一挥“这场战说不上多难,但也绝对不会轻松,我答应过你们的长辈会让你们活着回去,就一定不会食言!”

    作者有话要说:

    温蛮和秦衣冠就是爱你和爱慕你的区别……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越是接近极寒一带,气候就越寒冷,尤其是到了晚上,简直冷进了人的骨子里。

    早几天谢歇淋过一场大雨,再加上这几天舟车劳顿,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他唇色苍白,偶尔还会有几声咳嗽从喉间溢出。

    军中无人懂医术,除了扈飞扬之外也没人会关注谢歇面具下苍白病态的脸色,病就这么一天天拖下去,越发的严重。

    不日将要抵达极寒城,当晚,谢歇让部队原地休息,几十个人围坐成一圈取一堆篝火的暖,几千人分布下来,竟把夜间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

    因为时间紧迫没时间准备帐篷之类的生活用品,几千人都露宿在野外,谢歇是领头人,起带头作用,不能搞特殊化,所以即使他病得脑袋昏沉,也强打起精神和这些年轻人谈笑。

    扈飞扬挨着谢歇坐下,用最简易的工具烧了一罐开水,他端着喝了一口,随后满脸嫌弃的将水塞进谢歇手中,蹙眉道:“这水怎么这么烫,我不要了,给你算了。”

    谢歇轻笑,双手捧住杯沿吹了吹,雾气升腾模糊了他的眉眼。

    扈飞扬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着手开始烧第二壶水。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大部分人都已早早睡下,扈飞扬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件披风,披了一会儿就嚷着热,反手就丢给了谢歇。

    谢歇头重脚轻,坐在那儿已经半昏睡了过去,他动也没动,被扈飞扬扔来的披风从头盖到脚。

    这披风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盖上后十分暖和,谢歇迷迷糊糊的蹭了蹭,就彻底睡了过去。

    扈飞扬背对着谢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火堆,实则整个心思都放在谢歇身上,他听背后半天没动静,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见谢歇被披风裹得像个蚕茧,顿时气得不轻。

    “蠢货!”扈飞扬骂了一句,回头继续拨弄火堆,并不打算帮忙的样子,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板着脸伸出一只好像不属于自己的手,帮谢歇把披风规规矩矩的披好。

    他见谢歇睡着之后下意识的缩成一团,又把火烧的旺了些,炙热的火苗窜起半人高,将离得近的几人的眉毛给灼没了。

    柴火经不起他这样的消耗,没过一会会儿便不剩下几根了,扈飞扬见状抿着唇将外衫脱下给谢歇披上。做完这一切,扈飞扬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他的举动这才放下心来,嘴里嘀咕了一句“这群粗人,和衣能睡得着吗?”

    说罢,扈飞扬紧挨着热源睡下了。

    天将亮的时候,扈飞扬被一阵细小的动静给吵醒,他睁开眼便看到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伸手准备去摸谢歇的脸。

    扈飞扬瞬间清醒,想也没想一把抓起手边的物什就朝老人砸了过去,低喝一声“住手!”

    老人侧头轻松躲过他的攻击,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莽撞啊。”

    扈飞扬拔出剑“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没必要知道。”老人说着抬手推了推谢歇“喂,小子,醒醒。”

    推了好几下,谢歇才悠悠转醒,他看清眼前人后一惊“封前辈,您怎会在此?”

    封十刃没有回答谢歇,而是抬手指着扈飞扬“你先叫他把剑放下,我年纪大了经不得吓。”

    不用谢歇说,扈飞扬也看出这两人是熟识,憋着一肚子气放下剑,背对着谢歇又开始捣鼓起火堆。

    封十刃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道:“你以为温蛮真的放心你一个人?我要不来,来的就是他了。”

    谢歇竟无话反驳,他掂了掂手中的纸包,问“这是什么?”

    “药。”封十刃下巴一指扈飞扬“让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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